帝王篇(八)

二十餘年來,從來不曾有人膽敢忤逆他,更不用說是對他動手了,而眼前的女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便敢給他一耳光,如果她不是天曲星,秦冥懷疑自己是不是會直接擰斷她那細弱的脖頸。

然而,眼前的女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麵對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猶不知死活的道:“你看什麽看?難道你不知道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她以為他在“非禮”她?她這個可笑的念頭讓他不由得露出一絲嘲諷的輕笑,若不是剛才掌中那柔軟飽滿的觸感,他幾乎要以為她是個發`育未完全的男孩,她身上著實找不出一點女人的特質。

且不說她身上這件明顯過於寬大的男裝讓她顯得可笑至極,單是她之前跨坐在樹梢上的動作,以及她那一頭披散的“短發”,和她汙黑瘦弱的身子,讓他絲毫聯想不到“女人”這個字眼。

他幾乎是輕蔑的挑了挑眉,淡淡的諷道:“那又如何,反正,你注定是屬於我的。”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有把她當成女人看,她那些可笑的擔心全是多餘的。

她氣鼓鼓的瞪視著他,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下去的樣子。很好,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挑釁他的威儀,至少,這一點她和普通人不一樣。

然而,她的盛氣並沒有支撐多久,便痛苦的皺緊了眉頭趴在地上粗喘起來。

看來,她身上的毒已經發作了。

“求我,我便救你。”他語氣裏沒有一絲溫度,他必須讓她知道,他是她的主人,他可以主宰她的生死,而她,隻能臣服於他,聽命於他。

本以為她會乖乖就範的,因為她心底的恐懼他不用異能也可以輕易看得出來。不想,眼前這髒兮兮的女人竟然咬了咬牙,倔傲的昂起頭來道:“不求又怎樣?”

然而,痛楚早已讓她的心出賣了她自己。

“如果就這樣死掉,豈不是太不劃算了,對不對?”他冷冷的道出了她的心聲,女人永遠都是口是心非的,她也不例外,明明怕得要死,還要在他麵前偽裝她那可笑的所謂骨氣。

“就算我怕死好了,有什麽好笑的,你不也中毒了嗎?自身都難保,還來取笑我。”她並不甘示弱。

連她也以為他那麽輕易就中了毒?哼,看來,她還完全沒有弄清楚她自己的處境,在碧落國裏,任何生靈的生與死都是由他說了算的,就算她是天曲星也一樣,他自會有手段讓她臣服。

就在這時,身後的黑衣人已忍無可忍,十幾把刀同時攻了過來。

這些人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過,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懶得與他們糾纏。心念一轉間,他一把擄過眼前的女人,飛身躍上了一棵大樹,避開了那些人的襲擊。

“如果你不求我,我就把你丟給下麵那老頭。”他進一步威脅著,若不能為他所用,毀了又如何?如果她再不肯就範,他可就要動真格了。

眼前的女人還在猶豫著,突然毫無預警的往他懷裏靠了過來,鑽進了他懷裏。與此同時,秦壽的刀也已殺到。

她竟然想拿他當肉盾?哼!他眼底閃過一絲寒意,隻一個旋身,便輕易躲過了那記陰狠的刀鋒,落在了另一棵樹上。

與此同時,他的手猛的鬆開,懷中那個髒兮兮的嬌小身軀立刻便失去依覆,滾向了地麵。

他可以縱容她的冒失,但是,絕不代表他就拿她沒有辦法,就算她是個女人,他也絕不可能因此而心軟,他要讓她深深明白這一點。

“不要!”她的驚呼幾乎在她失去重心的那一刻響起,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手中的馬鞭一揮,便如毒舌吐信一般,瞬間將她卷回了他懷中。

“你還沒考慮好嗎?”他冷笑著欣賞她的恐懼,女人通常都很膽小,她也不例外。

就在她即將要開口之際,秦壽竟然不識趣的再次殺到,看來,得先離開這裏再說,雖然秦壽還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現在全部的心思全在這天曲星身上,這個老頭實在是太礙眼了,既然一時半會除了掉他,他隻有先將眼前的女人帶回去再說。

身隨心動,下一秒,他已帶著她掠到了馬背上。

就在他揚鞭馭馬之際,前麵的小路突然消失,化為一道熾熱的火牆,擋住了去路。

哼!這點伎倆便想留下他,簡直是可笑。他幾乎沒有絲毫停頓,揚鞭催馬,衝了過去。

今天,他就讓他看看,當年先皇為何選中的人是他。

借助手中的馬鞭,一股強風卷起,輕易便破除了他的術法,同時,一條由結界生成的空間展現在眼前。

他的坐騎早見慣了這些場麵,未讓他催促,便全力奔向了那片虛無之中。

踏出結界的那一刻,他將手中的馬鞭朝後一擲,已然將那些追兵封印在了結界之後。

就算等秦壽破除他的術法再追來,那時,他應該已在回宮的路上了。

懷裏的女人粗重的喘息著,似是在承受著某種痛苦,他知道,她正受著毒性的折磨,不過,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當務之急,是繼續他們剛才的話題。

他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身,甚至未曾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推到了馬背以外的半空之中。

“你幹什麽?快拉我上來。”她立刻便慌亂起來,身子在他手中顫抖著,想掙紮,卻又怕掉下去,雙手懸空的胡亂抓著,卻怎麽也夠不著他的手。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求我。”他對女人向來是沒有耐性的,對她,已然是破例了。

他要的,是絕對的征服與占有,就算,她不情願也好,但,宿命已經將她賜給了他,就由不得她選擇了,而他也相信,眼前的女人不敢說那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