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公主VS冷情駙馬(四)

感覺頸間的壓迫力消失,雪兒這才得已大口的喘息,不解的看向眼前這個神秘的黑鬥蓬。她有那麽討人厭嗎?以至於他竟真的要對她痛下殺手。

“別再跟著我!”無畔最後警告,繼而留下呆愣著的雪兒,轉身就走。

當初他既然沒有選擇留下,便不想再被她發現,凡是與她有關的人,他都會避而遠之。

可是,趕到城口時,還是晚了一步,守城的衛士開始對每個出城的人進行嚴密的排查,他這身穿著,隻要一過去,就等於自投羅網。

都是因為那該死的女人!

看來,隻有等天黑以後翻城牆出去了,雖說他不像皇族的人動不動就用輕功飛簷走壁,但他也是經過特訓出來的,就算那道城牆有近十米高,卻也攔不住他。

轉身正想尋個落腳的地方,卻見雪兒竟又陰魂不散的站在了他身後不遠處,還一個勁的衝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像她這樣死纏爛打的女人,無畔狠狠瞪了她一眼後,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喂,她可是好心想幫他,他竟然對她理都不理?雪兒氣得差點沒冒煙,跺了跺腳,索性小跑著追了上去,攔在了他前麵。

無畔頓住腳步,森冷的煞氣透過黑紗傳遞出來,“你到底想怎樣?”

“我是來帶你出城的,師傅。”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雪兒自顧自的叫了起來,反正,他聽著聽著,說不定就習慣了。

這次,不容他拒絕,她一把便拖過了他,將他帶到了一個巷子口,那裏正停著一輛馬車。

丟給車夫一塊銀子,雪兒親手撩起車簾,道:“師傅請上車。”

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當街拽著走,現在竟然還莫名其妙的叫他跟她上車?他以為剛才的教訓便足以讓她退避三舍了,看來這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正要掉頭就走,雪兒卻搶先一步拉住了他,哀求道:“給個麵子,一起走好不好?大不了,出了城我們就各走各的。”

見識了她纏人的功力,如果自己真的拒絕她,她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引來官兵便麻煩了,她再怎麽說也是秦冥的妹妹,他又不可能真的對她出手,倒不如先隨她出城,到了城外,要想甩掉她,自然是比在這城裏容易得多。

打定主意,他拉下她死死捉住他手腕的手,自己上了馬車。

雪兒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來,她就知道,對他這種人就得軟磨硬泡。不過,為免他反悔,她還是掩藏起了心中的得意,跳上馬車,讓車夫直奔城門。

狹窄的車廂裏兩人對坐,隔著麵紗,也不知道他的視線究竟落在何處,雪兒卻是毫無顧忌的盯著他看了又看,打破沉寂道:“對了,還沒請教師傅尊姓大名?”

毫無意外的,她的話問了等於白問,無畔壓根就不理會她,也罷,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他願意跟她同坐一輛馬車,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其它的事,她可以從長計議。

到了城門口,馬車被攔了下來,雪兒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連麵也沒露,隻將令牌遞出車簾外亮了亮,對方立刻便恭恭敬敬的放行了。

回頭見無畔還是無動於衷,她不禁又開口問道:“師傅,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半晌,得不到回應,她便自說自話的答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個輕名利的世外高人,不過,如果你收我為徒,你這一身精湛的武藝不但可以得到傳承,而且,我還會將它發揚光大,讓你成為一代宗師,你覺得如何?”

還是沒有應答,她索性伸手去撩他鬥蓬上的黑紗,不想,一直靜坐不動的無畔猛的出手,準確無誤的便將她不規矩的手擒住,指間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手活生生掐斷一般,痛得她險些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哀聲道:“你幹什麽?人家是見你半天不吭聲,又看不到你表情,所以想確定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而已……”

“停車!”不想跟她多說,無畔直接對車簾外的車夫命令著,馬車即時停了下來。

“喂,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嘛。”看他像是要下車的樣子,雪兒慌了,“好吧,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掀你麵紗就是了。”

對她的話,無畔充耳未聞,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撩開車簾便下了馬車。盡管手腕仍酸痛不已,雪兒也顧不得了,急忙跟著他下車。

“車錢給你,不要再跟來!”塞給她一錠銀子,無畔掉頭就走。

“喂,好歹我也幫過你吧,這份人情,是用銀子就還得了的嗎?”當初叫他上車時她就想好了這套說詞,如今,見他真的撇下她不管,她一邊追上去,一邊嚷著。

“師傅,這荒郊野外的,我連方向也分不清,萬一迷路了怎麽辦?萬一遇上野獸,我一個弱女子……”話說到一半,雪兒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見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索性坦白道:“我就跟你明說了吧,其實,我是女的,你總不至於要丟下一個女子在這山野裏吧?”

本以為,他多少會有點驚訝的,或許會因此而改變主意捎上她,可是,對方竟然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她甚至懷疑他知不知道女人為何物。

“喂!不是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嗎?我秦香雪再怎麽也算是個美人吧,你怎麽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氣極之下,雪兒衝口而出。

雖然她以前天天待在皇宮裏,除了皇兄,基本上沒有和什麽男子見過麵,可是,前幾年去蓮城,甚至後來她每次女扮男裝偷溜出皇宮,從外人看她的眼神裏也不難看出,她長得還是很吸引人目光的,然而,這個鬥蓬男為什麽一副避她尤恐不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