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誰汙辱了誰?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還是我汙賴他不成?

算算日子,又不可能是經期,他的那把匕首我更是連拔都沒拔出來便放在了枕頭底下,那這被單上的血......

天底下大概沒有比我更倒黴更笨的女人了,發生了這種事,居然還什麽都不知道,如今該怎麽辦?

就在我猶疑不決之際,秦冥已自顧自的穿好衣服下了床,看他像是要出門,我忙出聲阻止道:“等一下!”

秦冥頓住腳步,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等待著我的下文。

“你......準備怎麽負責?”我問得很沒底氣。

可是,我總要弄清楚,他到底想怎樣吧?

“你希望朕怎麽做?”秦冥不答反問,浮起的笑意裏多了一絲玩味。

不知為何,他這樣的笑總是讓我莫名的心慌,“總之,隻要不是嫁給你,別的都好商量。”我可沒打算要在這個時空過一輩子,更不可能嫁給一個封建階級統治者,將自己的大好青春埋沒在深宮裏。可是,怎麽說著說著好像成了我欠他的了?

秦冥濃眉微鎖,有些不悅了,“嫁給朕有什麽不好嗎?總比你在這裏為奴為婢要好上百倍吧?還是,你想為了別的什麽人留下來?”說到最後,他眸中的溫度已不覺間冷卻。

他以為他擺出這副臉色來,我就會怕他嗎?咬了咬牙,我堅定的道:“昨晚發生過什麽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就等於沒發生過,所以,你休想用這個訛我。”

如果,他是想用占有我的人來達到禁錮我的目的,那他就打錯算盤了,他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我,就已經是對我尊嚴的汙辱了,沒道理讓我賠上了貞潔之後還要奉上一生自由吧?所以,我是決不會妥協的。

“沒發生過?”秦冥重複著我的話,黑眸深不見底,臉上更是讓人猜不出一絲情緒,頃刻,他唇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緩緩朝我走來。我本能的退著,卻被身後的床擋住了去路,退無可退了。

秦冥並沒有什麽過激的舉動,隻是在我跟前停了下來,聲音放得很輕,但每一字卻都如同驚雷般重重的擊在我心裏,“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汙辱朕,任初靜,你會為此而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揚起一抹惡魔般的笑意,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汙辱他?到底是誰被誰吃幹抹淨了?我看他是顛倒是非吧?我才是那個有苦難言的人耶。可是,為什麽他臨走前的那句話讓自己心裏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兆?和皇帝結下了梁子,這是不是代表,幸福快樂的日子已經正式和自己說拜拜了?

就在怔愣之際,門外突然走進來幾個婢女,手捧著新的床單被套,二話不說便進了內室,開始替換床單。

“喂,誰叫你們進來的?”我回過神來想要攔時,已經遲了,那床沾了血漬的床單已映入眾人眼裏,卻並無一人驚訝,仿佛這是情理之中的事,這一刻,我窘迫得狠不能鑽到床底下去。

“這是皇上吩咐的。”婢女們答著,手中麻利的鋪床換被,再將換下來的床單抱出門去。

秦冥?這個混蛋,我可不相信他這樣做是為了減輕我的負擔,他是想召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對吧?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想到這個,我頭都大了,恨不能一掌劈死自己,不行,不能再待在這屋裏了,否則,我真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提刀去把秦冥殺了。

換好了衣物,我步出房間,卻不知道該要去哪,此刻,我不想見到這府裏的任何人。憶起那天秦玄帶我在這府裏閑逛時,曾見過在花園東邊有片果林很是雅靜,於是,決定去那裏走走。

好在,早上是府裏仆役最繁忙的時候,所以,沿路並沒有碰上什麽人,我剛要鬆口氣,卻被花園裏突如其來的琴聲嚇得差點蹦起來。

琴聲錚錚,如同一隻剛剛蘇醒過來的百靈鳥,在園子裏歡快的歌唱飛舞,整個節奏都是那樣輕快,仿佛是這彈曲的人要將自己的喜悅之情全部付諸於這琴聲裏一般。

這琴聲,不像是出自秦玄之手,可如果不是秦玄,誰還會在這花園裏彈琴?

好奇之下,我走近了幾步,想要入到花園裏一窺究竟,可是,轉念又想,這彈琴的人是誰關我什麽事?不管是誰,都是這王府裏的人,遇上了,也隻會徒增尷尬。

這樣想著,我又退了回來,準備繼續前往自己想要去的果園,剛一回頭,卻冷不防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我前麵不遠處,嚇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