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公主VS冷情駙馬(二十四)

這件事當時在整個碧落國都引起了轟動,經司武祁這麽一提,司銀佩立刻便想了起來,“您是說,這個高人,就是當今聖上要找的人?”

她就知道,他一看就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果然……

“所以,你想想,你若是惹怒了他,這對我們司家是多麽不利的事,但反之,如果能夠和他結識,最好是將他留在咱們這裏,那麽,我們司家的前途就有指望了。(”司武祁語重心長的說著,眼裏充滿了深思熟慮。

司銀佩聽出了點端侃,也許是分神的緣故,身體似乎沒有先前那麽痛苦難受了,“您是說,要用他的下落,向朝廷換取獎賞?可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誰知道現在還作不作數啊?就為這點不靠譜的事,您就要對那個女人卑躬曲膝的嗎?”

“當然不是,那點獎賞算得了什麽。”司武祁鄙夷著,“想當年,若不是你生得遲了些,爹早就把你送進宮去,說不定現在都做娘娘了,也是為了這個,才把你留到了現在,哪知道,如今你都十九了,後宮又不再納妃,爹總是要給你找一門好的親事才行”

“爹,您是說叫我跟他……?”想到無畔那張俊冷的臉,以及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司銀佩立刻便臉紅了。

“不錯,雖然此人身份不明,但是,傳聞他與當今皇後交情菲淺,又曾深得皇上重視,不惜一切要找他回朝,可見此人前途不可估量。”說到這裏,司武祁臉上流露出一種嶽丈看女婿的得意神情來,“更何況,他長得也是一表人才,身手又了得,絕不會委屈了你。”

其實,不用司武祁說,司銀佩自己心裏也早就萌生了這種念頭,隻是礙於女子的嬌羞而不好意思說出口來,將他帶回這裏,便是想讓她爹替她作主的,“隻不過,他和他的那個徒弟走得那麽近,又什麽都聽她的,隻怕他根本就沒有把女兒放在眼裏。”

想到無畔處處護著雪兒的那些場景,司銀佩心裏便很不高興,同樣都是女人,她長得又不差,可那個男子為什麽連正眼看她都不願意?似乎他的世界就隻看得見他的那個徒弟一般,可惡!

司武祁想了想,點頭道:“他們倆人關係的確是不錯,不過,再怎麽說他們也是師徒,應該也就是相依為命的關係。如果有別的什麽,那不早就成夫妻了嗎?”

也對,爹的分析很在理,在這又沒誰認識他們,他們若真是互相有意,便不會傻到用師徒名份相稱,招人閑話了。看來,她希望還是很大的。

看女兒笑靨含羞,難掩欣喜,司武祁頓時明白了閨女的心意,笑道:“你放心,爹一定會全力支持你,促成你們倆的好事,不過,你作為女兒家,性子也該收斂些了,男人嘛,到底是喜歡女人溫柔婉約一些,不要總是直來直去,大大冽冽的了。”

“可是,他們不是都走了嗎?以後連見不見得著麵都說不上來,你叫我怎麽去跟人婉約啊。”爹也真是的,也不事先跟她通個氣,她要早知道他是這樣的打算,她剛才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要先把人給留下來。現在好了,空說這些有什麽用。

“傻丫頭,你別忘了,這可是在北城,是在我司武祁的天下,他能跑到哪裏去?”為了前途家業,花些手段計謀也是在所不惜的,何況,對方是個絕對能讓他家庭興旺起來的貴人,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一試。

想到他在這北城當總兵這麽多年,卻始終沒有升遷的機會,甚至,這幾年朝廷改革變動很大,若不想點法子,遲早有一點,他們司家是要走向衰落的。所以,這個高人,就是命運派來改變他們司家命運的。

“你記住,你到時候隻要全心全意的想著如何博得他的愛慕,至於他的徒弟,爹自然會想辦法應付。”

有了他這句話,司銀佩心裏頓時有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意,父女兩人開始各自在心裏籌劃起如何釣到這隻金龜婿。

無畔和雪兒一出了軍訓處,原本壓抑著的情緒便全寫到了臉上,為了不讓更多人看到他的麵孔,引起更大的麻煩,他將那張摘下來三年之久的麵具重新戴回了臉上,雖然同樣引來眾人的側目,但也總比被人看到他的容貌和眼睛來得強。

“師傅,你還在生我的氣啊?”見他一言不發,雪兒急了,緊緊的捉住他衣袖跟在他身側,唯恐一個落後,便再也找不著他人了。

“好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站在路中間,惹到了那個四人呸,才有了今天的麻煩。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好不好?”在軍訓處,她知道他給足了她麵子,沒有跟她發作,但不代表他心裏麵沒有想法。

“你明知道他識破了我的身份,卻還要堅持留下來,到底是什麽意思?”僅僅是為了好玩?報複?她難道不知道這會為他惹來多大的麻煩嗎?

“就算我們當時走,他們該發現的不也已經發現了嗎?若不把這件事了結,四人呸和她爹也一樣會找上我們的。”他們都已經出來了,事情也算是結束了,他為什麽非但不高興,還這麽生氣?

“你以為他現在就放過我們了嗎?”在身後不遠處便有人一路跟著他們,可見,司武祁並沒有就此罷休,而他究竟想要幹什麽,無非是想從他們身上獲取些什麽好處,既然雪兒的身份沒有被揭露,那末,很可能便是衝著他來的。

聽出他話中所指,雪兒警惕的回頭看了看,卻什麽也沒有發現,不過無畔既然這樣講,便一定有他的道理,“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你說去哪裏我就跟你去,我絕不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