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公主VS冷情駙馬(六十一)

唇與唇的親密磨挲是情人間最好的傾訴方式,幽靜的山穀裏隻有彼此,而在彼此心裏,卻隻有對方。

纏綿的吻讓她心底的那絲委屈與傷痛在不知不覺中愈合,沉醉在他帶給她的旖旎幻境中,享受著他給予的溫柔。

熟悉的少女幽香刺激著他的感官,讓原本充滿感動與憐愛的熱吻有了一絲侵略意味,舌尖巧妙的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檀口中,肆意吮舐著她敏感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的身軀溫度驟升,卻無法阻止彼此更緊密的擁抱。

時間在這一刻已經失去了意義,或許隻是片刻,或許過去了很久,直到彼此都快要無法呼吸,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過那兩片被他折磨得殷紅欲滴的唇瓣,將她揉入懷中,埋首在她發絲間重重的喘息著。

雪兒隻覺得周身滾燙,幸好他主動將她抱住,否則,她隻怕早已無力支撐自己的身子,還有,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是,那熾燙的溫度也不難想像,她現在臉紅成什麽樣子。

可是,她心裏卻充滿了喜悅與幸福,因為,她不用再為感覺不到他的心而惶恐,也不用再擔心他會再撇下她不管,從今以後,他就是她這輩子要攜手共度的人。

“天就快要黑了,我想我們至少應該想辦法先下到山穀,否則,晚上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待平複了身體裏湧動著的暗潮,無畔才開口打破了這幽靜的曖昧氣氛。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雪兒,讓她突然記起了些什麽,“噌”的一下掙脫了他的懷抱,“糟了,我差點忘了,皇嫂肯定到處在找我們!”

對了,信號彈。雪兒在身上一番摸索,卻發現皇嫂給她的那個小竹筒怎麽也找不到了。

一定是掉下來的時候在翻滾中丟掉了,而且,看現在的天色,自己掉下來後也昏迷了一段時間,說不定,皇嫂沒找著她,回去想別的辦法了?

“你剛才說什麽?”無畔不確定的問道,她口中的“皇嫂”,莫非是說,任初靜?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他一臉的不敢置信,雪兒點了點頭道:“你沒有聽錯,就是我皇嫂任初靜,她跟我還有王傑一起來山上找你,然後我們兵分三路,我在山上撿到了你的腰帶,所以,就下來了。”

說到這個,雪兒才後知後覺的記起他的衣衫是敞開著的,光潔的小麥色皮膚雖然被劃傷了許多道口子,但那完美的精健胸肌卻依舊令人麵紅心跳,想到他剛才就是這樣將自己緊緊抱在懷裏,雪兒心裏頓時一陣“撲撲”亂跳,忙移開了視線,轉移話題道:“怎麽,一聽是她,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雖然他曾經跟她說起過一些他和皇嫂的事,但他心裏對皇嫂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或許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不知為什麽,想到他可能也喜歡過皇嫂,她心裏便隱隱泛起一絲酸意。

“我隻是奇怪,她怎麽會突然來蓮城。”無畔解釋著,腦海裏一閃而過那個明朗的身影,三年沒有見麵了,也不知她現在是什麽樣子?有關她和秦冥的事偶爾也能在酒樓茶館聽到,卻隻是一些政治上的事,而且都是好事。畢竟,這裏比不得現代,還談不上言論自由,君王皇室能讓百姓說道的,也隻有一些正麵消息,不過,從那些事跡裏來看,她應該是過得還不錯。

“當然是為了來找你,我們在金鎮的事她都知道了,這一趟是特意為你而來的。”雪兒一邊說一邊打量著他的神色,如果他們之間真的什麽也沒有,他又何必苦苦躲她?她又何必苦苦尋他?

她異樣的眼神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她臉色不對,一點也沒有了之前的喜悅,無畔不禁微微皺眉,問道:“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差?”

她不高興,很不高興。可是,她還是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般的問道:“老實說,你有沒有喜歡過她?”

看似隨意的問話,可她的眼神裏分明就是對他的回答充滿了期待與擔憂,無畔突然有些懂了,單手捧起了她的臉,打量著她道:“原來,你吃醋了?”

“你還笑話我?”雪兒有些生氣了,咬著唇道:“我才不會吃皇嫂的醋呢,我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誰叫你有事沒事的老躲著她,人家好奇才打聽的,不說就算了。”

她嘴上逞強,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如果說這世間還有哪個女子能令她為了無畔而吃醋,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任初靜。因為,在整個碧落國,隻有她和無畔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有共同的話題,而且,無畔曾為了她而出生入死,這些,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沒有忽略她眼裏的沮喪,卻又不知要如何來解釋他對任初靜的感覺,或許,他曾經有動心過,因為這份永遠得不到回應的愛,所以,他才會封閉自己,阻斷對她的思念。但不管那是一段怎樣的過去,怎樣的心境,至少,如今的他能夠確定,他現在愛著的人是雪兒,也終於明白,隻有彼此的相愛,這份愛情才算完整。

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毫不猶豫的將她擁緊在他懷中,“如果你真的在意,等這件事解決後,我就去京城向你皇兄提親,讓他將你許配給我。”

“你是說,你願意光明正大的娶我?”藏身三年,他願意為了她而不再逃避了?

她的話讓無畔有些忍俊不禁,“原來你想要偷偷摸摸嫁給我嗎?”

“才不呢。”既然他都開了口,她又怎麽能這麽輕易放過他。心中的陰雲一掃而空,她這才再度回到正題道:“還是快下山吧,你的傷口要找些清水清理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