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在何方

善君打電話約花香前去辦理離婚手續,花香二話沒說答應了。花香除了女兒沒什麽好留戀,也沒有什麽現實意義。時間沒有改變善君。相處八年,沒找到家的感覺。生女侍夫當了八年工具,也是善君賺錢的工具而已。分居四年孤燈相伴,獨苦無依,隻有痛苦憂傷。還有什麽期待,我苦他甜,我憂他喜,期待何用。

花香沒告訴任何人,孤身前往。在這之前,她不想其他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越多,說法越多。肯定會有人說,你要趁機敲他一把,不要輕易放過他……。花香怕亂了方寸,不想給自己壓力。長了張漂亮女人的臉,性格卻像十足的男人。這種性格給自己後來的人生起了不少的作用。花香隻想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也怕年老的父母擔憂,不如合適的時候再告訴他們。

簡簡單單相識相交,輕而易舉地相棄相離。花香請假後風塵仆仆搭上晚上班車,當趕到善君的鎮上,善君早已等在那裏,而且一切材料也準備好。當時結婚花香沒到場,由善君全權包辦,沒想到離婚,花香象傀儡一樣聽之任之。不然能怎樣,能有什麽條件,他又有什麽條件夠花香折騰。什麽都已過去,對花香來說什麽也沒有意義。不如痛痛快快了結。

花香在辦事處隨便看了看協議,也沒什麽異議。大意是說“因感情不和,完全分居了四年,沒辦法繼續生活下去,經雙方協議自願離婚。至於家庭財產問題,在婚期間沒有任何共用財產,不存在財產糾紛問題。兩個女兒雙方各自負擔一個。大女兒湘平由女方花香全權撫養,姓氏歸女方姓氏。小女兒湘贛由男方善君全權撫養,姓氏歸男方姓氏。自此以後雙方各自不得幹擾對方任何事情,此協議一式三份,終身有效。時間:2003年9月22日。”

不知道是不是不平等條約,但是不是在花香眼裏已不重要,不就是一張白紙黑字,結婚離婚都是一種形式而已,這不是現實的意義。反正一切都結束了。包括以前同善君簽過的形同虛設的“君子協議”。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花香關注的,她擔心的是女兒湘贛的幸福。她希望善君全家能好好待她。後來這種擔心不是多餘的。

花香快刀斬亂麻,心急火燎想見湘贛一麵,來到陌生而無緣的婆家。湘贛看見媽媽,飛奔到媽媽的懷裏嗚咽起來,花香強忍著打轉的淚花,安慰著女兒。卻不知道說什麽好,看到女兒瘦弱的身子,花香肝腸寸斷。傍邊的公公老淚縱橫,公公一向喜歡花香,雖然與花香相處的時間不多,花香漂亮賢惠、孝順,彬彬有禮。打一看見花香認定是個好媳婦。他對善君的種種行為極為不滿,多次吵得麵紅耳赤。兒大不由爹,兒女長大後不是父母所能左右的。麵對種種事情,隻能感到無奈。

花香見女兒如此,知道不能久呆。多一分鍾,對女兒和自己隻會多一份痛苦。她放開女兒,從包裏拿出300元錢意欲給已無緣的“公公”。湘贛的爺爺堅決不要,雖然不多,他知道花香也不易,一個女人要負擔一個孩子,之前給他們也寄了不少的錢。如今如此,更不好意思要。僵持了一會,傍邊的湘贛拿起媽媽手中的錢,放到爺爺的口袋。這一舉動令花香大吃一驚,令花香傷心了好久。傷心歸傷心,這不怪女兒,是自己給她的愛不夠。但女兒也太現實了,讓人難以想象。

離婚不僅僅是一張紙而已,事實是拿刀子切割親情。女兒意識到什麽,大哭著不讓媽媽走。那情那景讓人悲痛欲絕,花香就算有萬般不舍,隻有快快走人。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花香轉身走人,善君尾隨而來,這個臉皮丈八厚的男人,是否有話要說,可總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花香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不予理會。

等快到車站,終於開口說:“我最近手頭太緊,能不能借點錢給我。”花香在心裏想,該死的家夥,我憑什麽還要幫你。花香就是花香心軟。不過也是看在女兒的份上,看在八年相處的情分上。把自己存有3000元,一個月工資的卡給了他。事實善君吃定花香會這麽做。沒想到最後時刻,花香還被他利用一回,反被他敲一筆。簡直不可思議。這難道是做女人的悲哀。

花香坐上了晚上去廣州的末班車。在車上,趴在座位的後椅上,眼淚狂瀉而出。直到本身也好累的花香迷迷糊糊睡了。回到出租房天剛亮,人雖然感到快要虛脫好想睡覺,可睡不著。心裏蔽得總覺得要做什麽,她拿起電話打給了就近的二姐夫劍鋒。

結婚八年沒有家,分居四年終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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