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V章
溫酒完全無視晏先生的威脅,笑盈盈地故意氣他:“成熟的男人難道不好麽?”
“我那裏不成熟了,嗯?”晏律咬著牙又哼了一聲,惡狠狠吻到她的唇上,帶著些懲罰和宣告的味道。
溫酒想要推開他,晏律壓在她身上,手從她毛衣的下擺伸了進去,放在了她的腰上。溫酒極怕癢,腰間的位置更是死穴一般,晏律的手一放上去,她便立刻扭著身子掙紮。這一動晏律便有些受不住了,壓著她啞聲道:“你再動,我便不純情給你看看。”
溫酒臉頰微紅,“那你快下來。”
晏律定定看著她:“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溫酒本來臉頰微紅,這一下便徹底紅透了。她此刻終於明白為何有些表白的話難以出口了,這樣麵對麵的直接的坦露心跡真的是很難為情。
晏律哼道:“快說!”
溫酒紅著臉嗯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晏律想到她逼著自己說喜歡她的場景,便道:“哼哼不算,我聽不懂。”
溫酒嬌嗔地瞪著他:“沒有的話,還能任由你這樣胡作非為,早就把你扔到窗戶外了。”
她這就算是承認心裏有他了。
晏律勾起唇角,心裏一塊巨石終於落地,又興師問罪:“哪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沒事的時候能不能問候一下?”
“我以為你很忙,怕影響你工作。”
“那中午休息的時候呢?”
溫酒隻好道:“那好,我明天給你打電話。”
晏律得寸進尺地又哼了一聲,“有空就要打,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溫酒好笑地睨著他:“我那裏不關心你了?”
“你居然給我點了份素蒸餃,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麵的飯店裏吃飯,從來都不吃帶葉的青菜。”他這個人有潔癖,感覺外麵飯店的青菜不如家裏洗的幹淨。
“我不知道,你又沒提過。”溫酒說完,還故意補充了一句:“協議上也沒寫過啊。”
晏律不滿地看著她,“你難道不知道問我?你若是關心我,自然就會想要知道我的一切。”
溫酒反問:“那你知道我的一切嗎?”
“所以你工作之餘的時間,都應該和我在一起,這樣才能互相了解。你居然陪著那個沈煜吃飯,置我於不顧。”
溫酒聽明白了,說來說去,他還是在吃醋,覺得自己受了冷落,沒有被她視為第一位重要的人物,所以,各種挑剔找茬。
她好笑的看著他:“好,下次去哪兒都帶著你,這樣總行了吧。”
晏律滿意地嗯了一色:“這還差不多。”
溫酒推推他:“快起來,這麽沉,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了。”
晏律意味深長道:“你要習慣。”
言下之意便是以後**......溫酒冰雪聰明,自然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頓時紅了臉,狠狠推了他一把。
晏律笑笑的放開了溫酒,替她理了理頭發,動作溫柔又霸道,清俊的眉眼,好看的讓人心亂。
他這樣纏著她,讓她心裏綿綿軟軟的,情不自禁地溫柔了許多:“你不是餓了麽,我給你做點吃的吧。”
晏律挑了挑眉,這還差不多,還算是關心他,體貼他。
他笑了笑:“我不餓。”
溫酒明白了,他去買宵夜是假,想要看看她和沈煜是真。
她啼笑皆非地看著他,真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找一個這麽小心眼愛吃醋又龜毛又傲嬌的男人,感情的事情真是難以解釋,她居然對這樣的他動了心。
晏律撫著她的臉頰,“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嗯,是有點累。”溫酒看了看表,還不到十點半,所以也沒好意思讓他先回去休息。
“我先過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溫酒被他的善解人意驚訝了一下。
晏律俯身過來親了親她,站起身走到門邊,又回頭提醒她,“記得明天給我打電話。”
“好,知道了。”
溫酒關上房門,正要去洗澡,門鈴響了。
打開門,晏律站在門外,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剛才我出門太急,鑰匙忘了拿。”一聽她和沈煜在吃飯,他慌裏慌張地拿了手機錢包就下樓,結果汽車鑰匙和房門鑰匙都放在門口的鞋櫃上了。
溫酒道:“那,你去住酒店吧?樓下不遠就有個四星級酒店。”
晏律萬萬沒想到溫酒竟然會這樣說,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他還以為她會留他住一晚,看來真是自作多情想地太美。
晏律冷冷道:“我不去,身份證也在屋裏。”
溫酒又給他出主意:“那,叫開鎖公司來?”
“這麽晚了,你覺得合適嗎?”
“那你怎麽辦?要不,你回傾城府邸吧?”
說來說去,就是不說讓他住在她家。
晏律直瞪瞪地盯著溫酒,心道,我在你心裏,連阮書都不如麽?當初阮書為了躲避顧墨,她就毫不猶豫的收留她好幾天,他倒好,一晚上都甭想。
晏律氣得快要吐血,一顆心碎的七零八落,失望之極,轉身便朝著電梯走去。
溫酒問道:“你去哪兒?”
晏律負氣道:“我在車裏過夜。”
溫酒忙走過去:“那怎麽行啊。”
晏律扭頭便道:“反正你也不關心我。”
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溫酒拉了拉他的袖子,試探著問:“要不,你住我屋子吧。”
晏律哼了一聲,雖然沒答應,但臉色明顯是好看了許多。
溫酒明白了,這別扭男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沙發是單人沙發,房子又小,又沒有你的盥洗用品,所以才讓你回家或是住酒店啊。”
晏律悶聲道:“我願意。”
溫酒隻好道:“那你來吧。”
晏律的臉色這才算是陰轉晴。
溫酒看著自己的小沙發,有點後悔,這明顯不能睡人,那麽隻有睡在一張**了,雖然已經和他抱在一起睡過一次,不過那是早上,短短的一個小時,今晚卻是一整夜。
雖然她相信晏律不會對她做什麽舉動,但和他同居一室,到底還是心裏有點不自在。她打開衣櫃,找出一床被子放到**,又給他備好了枕頭,然後給他找出嶄新的牙刷和毛巾。
一切都準備停當,就是睡衣讓溫酒很犯愁,他個子那麽高,她的睡衣根本不可能穿得上。溫酒隻好給他找了一件柔道服。
“你讓我穿這個?”晏律用兩根手指捏著柔道服,皺著眉頭,很嫌棄地抖了抖。
溫酒叉著腰威脅:“不穿你就去住酒店好了。”難道他還想穿個短褲在她眼前晃。
晏律隻好收聲,乖乖拿著柔道服去洗澡。等他洗完了出來,溫酒把吹風機遞給他,然後自己去了衛生間。
晏律看著**的兩床被子,還有分別放在床頭床尾,遠的要得相思病的兩個枕頭,不悅的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就將床尾的枕頭放到了床頭。
早晚都要睡一起,這不是掩耳盜鈴麽。
溫酒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晏律半躺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本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書,是阮書出版一本言情小說。
因為阮書一直不肯告訴別人她在寫小說,溫酒怕他看見扉頁上阮書的題字,所以便動手去搶。
晏律抬手一擋,“我看看。”
“言情小說你也看?”
“有什麽不能看的嗎?”晏律愈發的好奇,看著溫酒的目光有點揶揄,顯然是想歪了。
溫酒隻好任由他翻,不然他還以為這是一本小黃書。
她拿起吹風機把頭發吹幹。從鏡子看去,晏律正蹙著眉頭,飛速地翻著那本書。阮書如果知道她寫的小言被晏律看到不知作何感想,不過看著他根本沒注意到扉頁的那幾行字。
溫酒梳理好頭發,走到床邊道:“你去睡到那頭去。”
晏律放下書,看著溫酒,異常爽快的說了一個字:“不。”
溫酒也不理會他,直接從他身後抽出枕頭,正要放到床尾,晏律一把抱住她的腰,翻身便將她壓在了**。
溫酒揚起手中枕頭便打過去,晏律抬手一擋,笑吟吟道:“我要想對你做什麽,睡到床尾就不做了?嗯?”
溫酒臉色一紅,凶巴巴道:“你敢做一下試試。”
“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晏律低頭笑笑,突然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過,親吻就不用經過你的同意了。”
溫酒看著他俊美的笑容,心裏一動,竟然也說不出來反對的意見。
晏律把兩個枕頭放在一起,得意地笑。
溫酒警告道:“不許離開你的被窩,不許亂動。”
晏律點頭:“沒問題。”
溫酒對他的保證半信半疑,不過她相信他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不會亂來。畢竟和他朝夕相處了這麽久,她對他的人品和個性很了解。
拉滅了燈,屋子裏驟然黑暗下來,幽靜無聲的冬夜,室內的暖氣很足,溫酒翻身朝著外麵,身後的晏律安安靜靜躺著。
為了讓臥室顯得寬綽一些,溫酒買的是一米五的床,晏律長手長腳個子又大,一躺上去感覺就占了大半個床位。又加上兩床被子,一張床便顯得格外的擁擠。
晏律硬是放著酒店不住,非要和她擠在一起,溫酒也很無奈。忙碌一天,她這會兒的確是困了,本來還擔心晏律會不老實,過來和她鬧上一陣兒,誰知道他竟然是出於意料的安靜沉穩。
晏律悄然無聲地握著溫酒的頭發,指尖的秀發光滑如緞,勾起他心裏的一團火。觸手可及的便是解渴的清泉,他內心天人交戰,想要又覺得她定然不肯。
最後他體恤地想,她累了一天,先讓她好好睡一覺,等明天早上起來,再好好收福利。
一覺到了六點半,晏律每天這個時間點便會醒過來,起床鍛煉,今天也不例外。
他側身看看睡熟的溫酒,忍不住伸出手指撫摩著她的臉頰。溫酒睡夢中覺得臉上癢癢的,下意識地便伸手去拂,這一碰便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手掌,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裏。
溫酒迷迷瞪瞪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身邊的晏律,恍然一驚,然後就想起來昨夜的事。
晏律單手支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眸中閃著一看便知的某種渴盼。
這麽赤、裸裸的饑渴,溫酒自然看得懂,她飛快地把手抽出來,背過身去,“你要是睡不著了,就去做飯啦。”
話音未落,背後突然一熱,一個強健的身軀貼了上來,隨之,腰上橫過來一條有力的胳臂,腿上也壓上來一條硬邦邦的大長腿。
溫酒連忙去掰他的手,嗔道:“放手,你昨天怎麽說的?”
“可是這已經是今天了。”晏律不管不顧地抱著她,使勁在她脖子裏蹭。剛長出來的胡須又疼又癢的紮在她的肌膚上,溫酒縮著脖子,咯咯笑著要躲開。
晏律伸手去撓她的腰,溫酒身子往後一弓,便覺得後腰上抵了個硬物。她立刻意識到了清晨的男人隨時都是個炸彈,尤其是她身後的這個,更是敏感的要命,她也不敢再賴床了,趕緊要爬出被窩。
晏律那肯放她走,抱著她的腰,將她撲在身下,溫酒一掙紮,睡衣便往前抽了半截,頓時,草綠色的睡衣中露出一截白如雪的肌膚,窈窕的細腰,線條美的勾魂攝魄,圓圓的肚臍,更是性感的要命。
晏律低頭便親了上去,溫酒最怕癢的地方便是肚皮,晏律吻上去的時候,她覺得身子都快要軟成一潭水,一種難言的奇異的感覺從腳尖處開始往上竄,她喘氣道:“放開我。”
她一扭動,睡衣又往上抽了一截,露出更多的肌膚來,晏律的手不由自主地伸進睡衣,覆住了她的左胸。那樣豐盈跳脫的一團綿軟,小小的紅豆瞬間成熟,俏麗地綻放在他的掌心。
溫酒覺得轟一下血脈都湧到了臉上的感覺,晏律低頭深深吻了上來,手掌無師自通的揉著她的胸脯,輕輕重重地揉捏。紅豆在他掌心裏被逗弄的越來越硬,溫酒整個呼吸都亂了,腦子昏昏昏沉沉,全身無力,竟然有一種類似暈血的感覺。
晏律的手往下移動到了她的腰窩,隆起的挺翹的曲線讓他越發難以自控。
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啞聲道:“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