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v章

溫酒愈發的尷尬,飛快的站了起來,問道:“你明天下班了有沒有時間?”這會兒趕緊的換話題,不然情況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再繼續下去可能真的就要發生點什麽了。

晏律點頭:“有啊。”當下沒有別的任何事比溫酒更重要,所以一下班他就推掉了一切應酬,連和紀瀾容乾幾個人的聚會也都暫且推掉,一心攻克溫酒,解決人生大事。

“咱們一起去看看你外公吧。”

晏律當即高興的點頭,“那太好了,他老人家還正生著我的氣呢,見了你,說不定就消氣了。”

溫酒問:“老人家還在醫院嗎?”

“住了兩天檢查沒什麽大礙就出院了。老人家不喜歡醫院的氣氛,家裏請了特護照看著,我姨媽也已經退休,一直在家陪著他。”

“那我們明天下班了就去吧。”

“好,我去單位接你。”

“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晏律依依不舍地看著溫酒回去,獨守空房,在兩米寬的大**翻來覆去。

翌日中午,溫酒趁著下班的時間去了附近的商場,買了一些禮物,然後下班之後便和晏律一起到了幹休所。

外公是和晏律的大姨媽一起住的,大姨媽聽說今天溫酒要來,立刻電話把二姨媽也叫了過來。二姨媽對晏律千挑萬選情根深種的溫酒充滿了好奇,於是帶著老公女兒一起來了。

大姨媽的女兒已經出嫁,聽說一向視女人為麻煩,挑三揀四一把年紀還單身的表弟晏律竟然帶了女朋友回家,好奇心更是爆了棚,不僅自己回來娘家,還拉著老公帶著孩子回來了。

結果溫酒一進屋子,便被滿滿一屋子人給嚇了一跳,連晏律也沒想到竟然聲勢如此浩大,於是兩個人便被一屋子人圍著。

溫酒這一次可真是有點窘了。以前去x城老家見爺爺奶奶也沒這麽局促過,畢竟那時候根本不是晏律真的女朋友,所以爺爺奶奶怎麽看她,她都不甚在意。可是現在卻是貨真價實的女朋友了,感覺自然不同。

晏律領著溫酒介紹了自己的親戚,然後趕緊領著溫酒突圍上樓。

“我們去樓上看外公。”

顧英傑聽見樓下笑聲一片便知道晏律帶著溫酒來了,聽見樓梯上騰騰的腳步聲,老人放下手裏的報紙,把老花鏡也摘了下來,虎著一張臉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溫酒笑吟吟的叫了聲外公。

晏律一臉笑容牽著溫酒的手走到外公跟前,生怕老人家突然暴脾氣發作扔東西過來,他還戒備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老人家板著臉,看著兩人,餘氣未消。

晏律笑吟吟道:“外公,你看溫酒給你買了這麽多禮物,聽說你病了就馬上過來看你,多好的姑娘。”

老人家哼了一聲:“是很好,比你好得多了。”想到這臭小子竟然登報誠聘女友,可沒把保守正派的老頭兒給氣昏過去。

溫酒柔聲道:“外公,這次的事情瞞著你,是我們不對。今天過來是特意給您老人家賠罪的,不過,我和晏律是真心相愛,不是因為別的,請外公相信我們。”

晏律聽見真心相愛四個字,簡直心上都要開出花來,唇角不由自主地便勾了起來,側目看著溫酒,隻覺得百看不厭,貌若天仙。

顧英傑一看外孫這目光,便知道這一對是怎麽都拆不散了。

溫酒又道:“外公,很多夫妻認識的方式都不一樣,有的是相親,有的是偶遇,有的是青梅竹馬,我和晏律,雖然認識的方式有點不同尋常,但不論什麽方式認識,能有美滿結局就好。外公你就別生氣了。”

老爺子哼了一聲:“想要我不生氣,就早點結婚。”

溫酒臉色一紅,還沒等開口,晏律已經搶先道:“當然,我們一定盡快結婚。溫酒也答應了。”

老爺子問道:“是嗎?”

眼下這種情形,溫酒隻能紅著臉點頭,先把老人家的氣消了再說。

老爺子的臉色這才和緩下來。對老人家來說,這個問題太關鍵了,結了婚才能進行下一步,大胖小子什麽的也就不遠了。

晏律馬上走過去,摟著老爺子的肩膀,笑嗬嗬道:“外公,下樓吃飯吧,全家都在,今天可熱鬧了。”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不夠熱鬧。我還等著你給我添個胖小子。”

“嗯嗯,我知道。”

晏律馬上就似笑非笑的看著溫酒,用意不言而喻。

溫酒臉上一熱,瞪了他一眼。

兩人扶著外公下了樓。一大家人聚在一起熱鬧無比,溫酒一看兩位姨媽姨夫對晏律的態度便知道晏律在外公這邊可真是被捧在手心裏的人物。連兩個表姐都對他好的不得了,兩個姐夫為了討各自老婆歡心,自不必說。

溫酒初次和大家見麵,自然成了焦點人物,還好,晏律的兩位表姐隻比她大了三五歲,很是聊得來,不至於太尷尬。

大表姐的兒子爍爍剛滿四歲,虎頭虎腦的特別可愛,看見舅舅領回來的漂亮阿姨,就眨著大眼睛使勁往溫酒身上蹭。

溫酒把小家夥抱在懷裏,笑盈盈問:“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

“我叫爍爍。”小夥計眨了眨眼睛,又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

溫酒噗的笑了,“叫阿姨。”

晏律馬上糾正:“叫舅媽。”

小家夥當然聽舅舅的話,馬上乖乖地叫了聲舅媽。

眾人都笑。溫酒一下子臉就紅了,輕輕拍了下晏律。

晏律笑道:“還不是早晚的事,免得到時候再改口。”

顧老爺子見外孫這一副認定了溫酒的樣子,自然也就斷了再和鬱家聯姻的心思。這一次生病也讓他想開了,鬱芊芊和晏律不合,結了婚必定三天兩頭的吵鬧,他這把老骨頭還不要天天被氣病。再加上在醫院裏,晏律又對他說起了溫酒的家庭。老爺子知道她不是為了錢而和晏律在一起,這才算是解開了心裏的疙瘩。

溫酒和鬱芊芊比起來,也的確是更加懂事一些,看上和晏律極為般配。

爍爍嗅了嗅小鼻子,“舅舅,舅媽身上好香啊,你聞聞。”

大表姐噗的笑噴了,“舅舅早就知道,還用你說啊。”

溫酒越發窘的臉色通紅,爍爍覺得漂亮的舅媽真是又香又美,忍不住啪嘰親了一口。

晏律馬上把小家夥從溫酒身上提了下來。

吃過晚飯,晏律帶著溫酒告辭。二姨媽和姨夫便熱情地邀請溫酒去家中做客,儼然是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家人。

回到綠茵閣,溫酒去臥房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便看見晏律正在洗茶。拿著甜白瓷的杯子,緩緩晃了一圈,然後將茶水澆到了茶寵上,姿態閑雅從容,修長漂亮的手指更是格外的漂亮。

他說,她這輩子就隻能摸他的手。想到這句話,一股溫暖而甜蜜的感覺慢慢湧上來。她脈脈地看著晏律。晏律剛好抬起眼簾,目光相撞,兩人皆有心裏一震的感覺。

晏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這才回過神來,倒了一杯茶遞給溫酒。

兩人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溫酒的客廳裏放的是兩張單人沙發。情到濃處自然是恨不得長到一起才好,一米的距離便足可以讓人得相思病。晏律單獨坐了不到一分鍾,便忍耐不住直接坐到了溫酒的沙發幫上,摟著她的肩頭,俯身在她耳邊聞了聞。

溫酒覺得很癢,笑著躲他,“你幹嘛?”

“爍爍說你身上很香。我聞聞。”說著,低頭在她頸窩裏蹭了蹭,溫酒怕癢,趕緊坐到另一張沙發上。晏律又挪到她的沙發幫上,心裏已經對這客廳裏的單人沙發深惡痛絕,恨不得立刻換了一張大沙發才好。

溫酒穿著一套玫紅色珊瑚絨的家居服,這樣的顏色襯著她的肌膚白裏透紅,粉櫻一般。晏律心癢難耐,眼巴巴看著,隻想將她撲倒。溫酒覺得身邊跟蹲了一隻大老虎似的,虎視眈眈地讓她心裏砰砰直跳。

她抿了一口茶水,還未喝下去,晏律便含住她的嘴唇,將她口中的茶水給搶了一半過去。溫酒又羞赧又好笑,睨著他問:“你不是有潔癖麽?”

“有。但是,你就和我自己一樣。”晏律含著她的唇,又咬了一下。

溫酒揉著嘴唇,嗔道:“我才不和你一樣,你像狗,動不動就咬人。”

“竟敢說我是狗。”晏律哼了一聲,抓住溫酒的手腕,便去撓她的腋下。

溫酒最是怕癢,急忙閃躲,這一扭身,晏律的手便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剛好握住了她豐盈高聳的胸房。

溫酒又羞又窘,使勁將晏律一推,她本來就力氣不小,這一下又帶著幾分羞惱,更是力道很猛。結果毫無防備的晏律一不留神,便被她從沙發幫上推了下去。

晏律手臂往後一揮,啪的一聲脆響,放在茶幾上的魚缸,便被掃到了地板上。晏律身子一歪,一手撐在地板上,頓時疼的嘶的一聲。

溫酒急忙扯住他的另一條胳臂,晏律抬手一看,手掌裏紮了幾個玻璃碎片,血迅速就湧了出來。

溫酒一看就急了,忙道:“快去醫院。”她慌慌張張來不及換衣服,披了一件大衣便拿著車鑰匙飛快的下樓。

晏律道:“你穿的太少,換了衣服再去。”

溫酒急道:“來不及了。”一看晏律出血,溫酒的心就亂了,心慌意亂地一路跑進車庫,急匆匆開了車,便帶著晏律去了最近的社區醫院。

還好,綠茵閣離社區醫院很近。到了急診室,大夫將晏律手掌裏的玻璃片夾出來,然後消炎包紮,處理好傷口,溫酒這才鬆口氣。

診所裏有暖氣還不覺得冷,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風一吹,溫酒就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這才覺出了寒意。

晏律解開大衣,想要遞給溫酒,溫酒攔住他道:“你管好自己,受傷了還得瑟什麽。”

溫酒急得凶人,晏律卻笑吟吟一點不氣,還真是很關心他啊。

兩人進了車裏,趁著熱車的功夫,晏律偏頭看著溫酒。她穿著一雙半高跟鞋,下麵是珊瑚絨長褲,慌裏慌張的頭發也散著,一部分頭發還塞在大衣領子裏麵,沒有拉出來。

晏律第一次見到溫酒如此不修邊幅,可是心裏卻是異樣的滿足,可見她有多緊張他,這說明心裏還是很愛他的。

晏律很滿意地靠在副駕駛座位上,舉著手掌開始喊疼。

溫酒急忙側身過來問:“要不要去開點止疼藥吃?”

晏律哼道:“不要吃藥。”

“那怎麽辦?”晏律一向嬌氣,溫酒是知道的,這一次受傷又是被她推倒的,所以又內疚又著急,恨不能百依百順。

晏律施施然道:“你親親我,分散一下注意力,可能會好點。”

溫酒又好氣又好笑,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柔聲問道:“好點麽?”

“好了一點點吧。”晏律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唇,一會兒回去了再好好的繼續要福利。

回到綠茵閣,溫酒替晏律開了房門,然後體貼地說道:“我明天早上送你上班。”因為他手傷了沒法開車。

晏律挑了挑眉:“嗯,那下班呢?”

溫酒溫柔的說道:“下班也去接你啊。”

晏律對這個回答非常的滿意,嗯,受傷的日子還挺幸福。

溫酒道:“那你早點休息吧。”

“你竟然扔下我一個人?”晏律笑容一斂,。

溫酒柔聲道:“我就在對麵啊,有什麽事叫我。”

晏律氣哼哼道:“我傷了手,怎麽脫衣服?怎麽洗臉?洗頭?洗澡?你就打算這麽不管我了?嗯?”

一連串的控訴,讓溫酒啞口無言,他傷的偏偏是右手,的確是很不方便。

晏律重重哼了一聲,用氣憤的眼神,無聲地指責她,再次施壓。

溫酒輕聲問:“那,我晚上住你這裏?”

晏律板著清俊的麵孔,驕矜地,“半推半就”地嗯了一聲,心裏劈劈啪啪的開始放勝利的煙花。

嗯,晚上終於可以和她睡到一張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的幾章,就是晏先生的各種作......求寵愛,求滾炕單?什麽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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