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洞房火紅

碧水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君夙夜環抱著離開的,身子雖然輕盈,心被掏空了,力氣也被掏幹了,感覺不到身後傳來的驚呼聲音也看不見下麵的任何人,就象一尊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任憑他帶自己去哪就是哪。

不知不覺,已抬頭看見的,是已‘太妃宮’的明黃色大門,君夙夜將臉緊緊貼著我,眉宇間的擔憂在看見我的時候,終於身形緩緩下落。

扶著他落穩,他手臂一動,抓住了自己的手,牽著自己的手已經推開黃色的大門。

撲通兩聲,“婢女,點珍。婢女,翠兒見過太子,太子妃。”

“起來吧。”點珍眼明心細微微察覺出晚宴還沒有結束他們兩個就突然回來了肯定是有事,她朝著翠兒使了一個眼色,翠兒立馬過來就想過來扶碧水落。

就點珍剛剛那不起眼的眼神,落兒是看到了,君夙夜也看到了,一雙臂膀從身後再次伸了過來,將碧水落攬抱入懷中,“你們兩個人先下去吧!”

“是!是!”兩聲後,屋子裏麵就是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碧水落也不動,就任憑他這樣抱著自己。

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隻要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抱著自己這麽長時間,她知道他心情並不太好。

身子一輕,他的手已經插入我的腿彎中,將我打橫抱了起來,腳步挪動邁向床榻間。

來這裏時間也不短了,經曆過情玥的柔媚妖嬈的懷抱,經曆過雲逸的清雅沉香懷抱,隻是他從來都是這樣霸道強悍還不失溫柔的環抱著自己,他的胸膛就像能撐得起自己全部的心與魂,這個感覺,其實真的很好。

被他抱著小心的放在床榻間,仿佛自己是個重病纏身的病人,好像不這樣子,自己隨時都會破碎。自己怎麽忽然變得這樣柔弱了可,碧水落撐起半個身子,看見他正脫去自己的外衫。

碧水落的臉頰一紅,迎著滿屋子火紅火紅的光影,她把頭垂了下來。碧水落到是忘記了今天是他們兩人的大喜日子,所以滿屋子火紅其實是正常。

“把頭抬起來落兒?”臉頰雖然緋紅隻是沒有灼熱的心動,不想抬頭又不想撥了他的麵子,畢竟他不顧那麽多驚異的眼光堂而皇之的把自己帶過來的。

緩慢的把頭揚起來,牽強的帶著笑意看著他。

“落兒,我發現你今天並不開心,一天憂心匆匆的。”不是疑問是肯定,君夙夜說道。

“你看出來了?”碧水落不僅不驚訝又無奈,雖說自己的表現有著那麽點明顯,可是自己畢竟極盡全力的去掩蓋了,他居然還能在我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笑容,手指輕巧的解著碧水落的衣帶,唇角拉的長長的,我知道他在不高興,也知道他為什麽不高興,可是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受害者呀。

他的手指勾上我的襦裙邊緣,被碧水落一把抓住,他垂涎著臉,碧水落馬上堆滿笑容,“你看我都累的不行了,今晚上你饒過我好好不好?”是商量的語氣,現在真的是沒心情一點心情也沒有,你可不可以忍一忍。

丟給碧水落一個不削的大白眼。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還?君夙夜終於還是扯了扯嘴角,算是給了我一個安慰式的笑容,“知道你累了,不想你太過辛苦,如果你現在餓了,我讓點珍給你準備些吃的過來?如果不餓,你現在就快點休息,畢竟準備幾天了,身子肯定是吃不消。”

他這番話說下來,碧水落有些哽咽了,聲音微啞的說道:“謝謝。”眼淚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碧水落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看著他全部的表情。

她知道,其實他並不開心,或許他早就看出了些什麽,但他卻沒有點破更沒有問,他卻是知道的,牽掛,擔憂,愛著的,他這樣對自己的隱忍,到底能挺多久,自己不知道,就怕久的堆積會在見麵的刹那幻化為爆發,一如此刻他其實忍受的都快要崩潰了,無論是心裏上還是生理上的。

霸道、強勢、又專製的男人,是融入不了太偉大的感情的,本身就從未經曆過,一下子忘我的投入又摻雜了太多的第三者,會讓人崩潰的幾近絕望,尤其是這樣不屈的男人,他不會說好聽的話,甚至會咆哮、咒罵、用武力解決,可是他卻沒有,他隻知道,如果這樣子,馬上就會有更強過於自己的男人接手,所以他忍了,忍字心頭一把刀,他發泄不了長久壓抑的情緒。

有多難嗬。我真心疼他。

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被自己折磨到這個地步。

自己不是禍水還是什麽?本想說自己一鍋餿水攪這一鍋腥,可也不是全部是我的錯啊?!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卻偏偏變成了這樣子。

碧水落忽然就笑了,“親愛的夜,如果你生氣,你不要忍著不發泄好嗎?這樣憋著會難受的,你可以打我一頓或是好好用你特有的方式好好懲罰我一頓,如果你覺得這裏不太方便,我們換一個地方,不論你用什麽方式對我,我保證絕不反抗也不逃跑,你看怎麽樣?”

深如夜空的眼,慢慢的凝聚出深墨色,難掩他目光中的跳躍的憤慨,碧水落翻身下床落地,縱身之間,已然被他拽入撲他的懷抱。

洞房花燭火紅的紗帳內,身為主角的落兒,竟然想起換地方讓君夙夜對自己好好惡懲治自己。她這是向他示好未免有些太過放低姿態,隻是這時候說這個太過不對。既然人家都能忍住你有何必放低姿態要來何用?

他的手,在擁住碧水落的時候,衣衫刺啦一聲全部撕破落地。

腰身,被緊緊的環抱著,他的掌心透著炙熱的溫度,狠狠的撫上我的後背,重重的,貼向他的胸膛。

這就是君夙夜,絕不矯揉造作,絕不掩飾心思。

這樣霸道、蠻橫的他真的很好。

自從認識了他以後,自從跟了他以後,自己竟有點喜歡他這樣子對待自己,原來骨子裏竟是有點喜歡被人虐待的傾向。

什麽喜歡男人的溫柔對待,什麽得以男人深情的愛撫,現在,隻是現在在自己眼中都他媽的是騙鬼去吧的廢話,他不會溫柔,那也是因為自己的刺激,他不會愛撫,那也是為了印證自己希望被他懲治徹底,無奈的必須付之於行動。

而現在,情欲與憤怒交織了一切,他無需再表現他的矜持讓我好好受

強烈的氣息在包圍上身子的那一刻,心,快樂了,解脫了!

他在訴說著他的生氣,他的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為了讓自己徹底遺忘一個又一個人,他不得不回帶自己回來,明知道君霸天會氣得不輕,明知道君霸天會治他的罪,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他一定都將過錯歸咎在他自己身上。不曾在最初、最開始的時候,最早第一個遇見我的。

碧水落抬起頭,輕輕吸了吸鼻子,“夙夜,吻我……”

他捧著我的臉,唇落下。

火熱的唇,在相觸的一刹那,糾纏激烈。

他的卷發,垂落我臉畔,與我的纏繞,飛舞……

熾熱的吻,深情而無奈。

鋒利的牙尖用力的咬著他,讓他痛自己好心疼他啊。

“痛……”君夙夜沉吟道。

“痛麽?要不要在痛些啊?”落兒柔膩的嗓音伴隨著眼角的淚水滑稽而好笑。

“隻要你喜歡,你高興就好。”

牙齒再一用力,一股子血腥味道撲鼻而來。

自己可真是太狠了,怎麽能用力下這麽大的勁兒呢?

明明不是說讓他懲罰自己的麽?怎麽轉過來自己折磨他了?不過她才懶得想呢,君夙夜**的吻,柔韌的唇都讓落兒的心飄飄欲飛,早就忘記了血腥味,隻要一縷淡淡的甘甜。不斷舔吮齧咬著,含著他的唇用力的撥劃吸啃,勾著他的舌尖,在那雄性的氣息中不斷的索取著他。

君夙夜就這時候最讓我愛,明知道被我虐待的痛的要命還是任我宰割,隻要他愛,你想怎麽樣都行,他愛我,任我想親他,就是咬破出血,他也堅強的挺著。

也隻有他的吻,能帶有那麽強烈的占有氣息,仿佛在戰場上碰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般酣暢淋漓,彼此拚盡全力想要壓倒對方,偏偏又惺惺相惜,希望這樣的戰鬥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不舍的放開他的唇,碧水落的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是喜歡,是滿意,是填滿心胸的愛意,在看到那雙星眸時不願意挪開眼。

他微微的喘息著,知道他是要忍不住了,還能感覺到極力的隱忍,輕輕的抬起腕牽著我的手,粗糙的指腹細細的撫摸過我的手腕,我的手指,擦過道道粉色殘留的印記,我聽到他的呼吸漸重,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碧水落縮了下手,他抓著我的手的力道頓時大了些,不準我掙脫,瞳中的光芒一閃,我心頭一歎,不再掙紮。

“嗬嗬,還要吻嗎?”君夙夜問道。

碧水落把眼光憋向別處,臉上伴著傻笑,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就在這個屋子裏麵,不換個地方了?”

“這屋子多好,火紅、火紅的,床榻一樣火紅火紅的,又暖和又醉人眼,你想還想換哪去,要換明天再換,今天就在這裏一晚……”

不晃眼麽?還火紅、火紅的好看?多刺眼啊!除了身子是白色的,基本是一團紅,跟燒著了一樣。

不愛看!不愛看!

眼瞳抬起,死死的盯著我,碧水落依稀感覺到他喘氣濃重的呼吸,帶著生氣,帶著欲望勃發的情欲,碧水落忽然緊張兮兮,算了,不能再提了,如果再說別的馬上就地正法,不說,不說,啥也不說。

“以後眼睛別四處亂看,好不好?”出口的聲音,是一聲歎息,“以後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要再看好不好?”突然轉變的深情,眼睛忽然血絲紅潤如同床榻的紗帳。

“嗯,嗯。”此時不點頭更待何時,“純屬是意外,意外而已,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再沒有任何話。隻是眼神還是緊緊盯著,他在等後麵的話,自己還沒有回答他。

“不看,我保證不看!就是我爹娘我也不看,就看你!隻看你!”

“好——”字說完,身子一轉翻身把她壓倒。

“休息吧!”他忽然道。

“啊?”這回換來碧水落的驚詫。

“你累了,休息吧。明天一早的,一早的我會好好愛你的。”

“好。”眼角一彎,朝了他笑了笑。心酸的淚水流到心裏。

愛在心中蔓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