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父皇的野心

“父皇,您今日突然到此是否可有要緊的事情向兒臣稟告?”最新出聲的,是君夙夜。

也並非是君夙夜他耗不下去,相反,在這樣無聲的環境中,讓他更容易清除的辨別他父親大人的心思,就象雲逸說的那樣,越是寂靜無聲的時候,你越是能靜下心來體會他人的真實想法。

“哈哈……”一直爽快的笑聲過去後,君霸天這才望向君夙夜神色一動,開口說道:“怎麽最近沒有看見雲逸啊?他是不是最近與你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父皇是在找他,君夙夜嘴角上揚,無聲的點笑了。

“父皇你尋他可是有事?”君夙夜開口問道。

“嗯,是啊。”

“皇兒,父皇問你,最近你可關心朝堂的局勢?”?半晌,君夙夜丟出一句試探的話語。

“呃……”君夙夜臉上露出不明所然的表情,扭頭直愣愣的望著君霸天,“父皇,兒臣不懂,還望你給予明示。”

“夙夜皇兒呀,你一天這不誤正事,就知道貪圖著享樂可不太好哇,你歲數也不小了,也該擔當點重任了?”

“父皇,國家在您謀略滔天和精明神武的治理下,如今更是井井有條,國泰民安,哪還用兒臣我等參與呢?您也知道,我無心朝政,根本也不是能擔當重任,更不是個利國利民的將相之才,您現在正值壯年,理應挑起國家這個大擔子,皇兒我也就是當個懶散逍遙的皇子罷了,國家的事實還是有勞父皇多多費心了。”君夙夜說的誠懇,語速恰到好處的根本容不得君霸天有半點的懷疑。

“皇兒呀,你都逍遙這麽久了,還沒有收收心麽?你父皇我雖然如你說的般正值壯年,但國家畢竟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你是太子啊,您也有份呐!是時候也該參與進來的時候了,你就回到父皇的身邊和我一起參與朝政吧。”君霸天的表情帶著認真,可是掃向君夙夜的目光卻是帶著隱含的犀利。

“父皇,您對兒臣的厚愛,兒臣一直都知道,可……”君夙夜麵露為難狀,“可……皇兒的能力有限,您不是一直都知道麽,其實皇兒的心也是澎湃激昂的,也是有過想要致力於朝政幫助父皇您一起並肩的治國安邦的心思和想法的,可是我根本不是那樣的材料啊?也就是個廢材一塊,真是枉費多年來父皇對我體恤和栽培了!”

君夙夜這謙卑和恭維的話,在皇室這個看似光鮮靚麗實則暗潮洶湧的局勢下,是練就個如火如荼。

他說的有夠誠懇,有夠認真,認真到他自己都相信,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抱負,沒有野心,無心朝政,無心皇位,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著享受,想著懶散的做過皇子得了。

果然,君霸天的臉上有微小的變化,嘴角一挑,無聲的笑了。

看來,父皇他這次,又被自己的認真誠懇的表現給糊弄住了。也不知這樣的招數,自己用了多少回,好像是無計其數,雖然屢次見效明顯,但是他真的有些使用夠了,本來就無心欺騙於他人,更何況是自己的父皇,多少還是讓他有著於心不忍,可是又不得不為之,他無奈啊,是心力交瘁。

“皇兒,你可知朝廷中現在有兩股子暗暗激**的力量在互相製約著?”君霸天突然開口說道。

“什麽?有兩股子力量在互相製約著?”君夙夜的表情帶著好奇,明顯的不相信。

“朝廷大臣們明爭暗鬥,‘文官’隱忍,‘武官’強勢。這兩股勢力是麵和心不合的對立著,這個讓我費勁了腦子想盡了一切可以解決的方法,但卻一直沒有見效,終於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所以我今天來皇兒你這就是想看看雲逸在這兒沒有,想問問他有什麽很好的解決方法沒有。”

君霸天的麵色帶著焦急,看來朝廷這兩股子互相製約的實力,讓父皇很是鬧心,到如今痛心疾首的地步了。

如今的父皇正是到了未老先衰的地步了,哪有朝堂上永遠風平浪靜,不起一絲波瀾的呢?那是不可能的,文官、武官,因為想法不一樣處世方式不一樣很難達成共識,這樣的情況是極為正常的,既是是互相影響又相互製約,他們這樣就是真正的維持朝堂的平穩,並且能促進到主導大權輕易的掌控在他的手中。

父皇這樣的一個聰明的人怎麽在這裏很明了的問題上想不明白呢?難道說這是他想找雲逸所用的冠冕堂皇的借口,還是說他真的是老了腦子不中用了?

無論是哪一種,他今天來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他?可是他現在人到底在哪,卻是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也沒有興趣想知道,現在自己唯一的興致,還在想著**等著自己的人呢。

見君夙夜平靜不語,看來他也不知道雲逸去了哪裏,君霸天定了定神,忽然開口說道,“關於先皇所傳聞的神奇玉璽你可知道?”

“嗯!”君夙夜一聲輕應。

傳聞的玉璽?那個千古不變的傳說,據說誰能擁有那塊無比神奇的玉璽,就可以輕易地浩動朝廷的變換,可以引起武林紛爭,讓所有人都聽命於它的指令,匍匐於身下,號令著天下!不過這隻是一個謠言而已,上代傳下代,認真的說著自己其實都不相信的一個故事,四國的皇族,自小聽的信的,也就這麽一個謠言。

傳說中,四國皇帝都是暗自為爭奪到這塊玉璽,用盡了不少力氣煞費苦心,從傳聞的最早開始到如今,每一任君王曆盡千辛萬苦想要得到那塊神奇的玉璽,據說那塊玉璽的最為神奇之處在於它是認主的,就是說,不是任何人都能輕易得到它,就是得到它了也不能駕馭了它的,玉璽的認主程度是非比一般,是無緣之人不可見,是無它認可者不可見,隻有血統的純正,而且是身居高位手中抄持著生殺大權的皇族,並被玉璽滴血認可後,方得擁有它,啟使它動**武林、推翻朝廷的掌權,並合四國一統天下。

叫他看來,這塊皇權意味極濃的玉璽,不過是那些貪婪皇權高位、利欲熏心的人,想要得到更多,想要擁有更多權利的,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們,以訛傳訛越,越傳越神,賦予神秘色彩的產物罷了,它哪能有那麽厲害,根本就不可能!也就是唬弄那些想稱王、想成侯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老頑固僅此而已。

反正他——君夙夜是不信,是一點也不信。

為了這塊看不見摸不著的玉璽四國之間的鬥爭已經不知道曆經多少年了,玉璽的傳聞是越演越烈,是經久不衰,還越來越神,就是傳聞也好,道聽途說也罷,是四國的國主君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是這塊玉璽,仿佛昭告著,那些皇位高權的人,要有更多、更大的野心,要讓他們牽起心底那顆蠢蠢欲動的野心,大肆的爭奪它,好企圖它到手認主奪權篡位,掀起新一輪的血雨腥風。

一個皇位爭來搶去,朝堂換了一代又一代,也不知道上演多少次了,君夙夜是事到如今一直聽聞著傳聞,連玉璽長什麽樣是連影兒都沒有看見。

不是他不想,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他根本無暇去想也不關心。

君夙夜本就不屑,拒絕接嘴如此愚蠢的問題。

不過他終於弄明白他父皇為何要找風雲逸的原因所在了,原來他是想弄明白玉璽的傳聞真實與否,當他有心想要擁有時,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明白人,搶到先機弄清楚搞明白,最好事實真是如此,而他就是那個玉璽認主之人,也是天意的安排,野心滔天的他,他是想……想一統天下。

君霸天見著皇兒夙夜沒有開口,深吸一口氣,說道:“‘流雲國’位於三國中心,其富源遼闊而且軍事薄弱,無論誰爭奪到了這塊領地,都會對其他兩國造成極大的威脅,父王我不是為了擴張領土,隻是如果讓‘其他兩國家搶了先吞並‘流雲國’,下一個被吞並的,可能就是我們了。”

真是說的煞有其事,好像事實真是如此一樣,其實就是給自己的野心灌上一個充分的理由。

他能這樣說,就是為了得到玉璽,也更確定了他的野心。恐怕他現在就在著手準備了。

“父皇您的目的是什麽?”君夙夜直切入主題,“您想要借機會吞並‘流雲’是不是?或者是其他兩國?”

“是!”他毫不掩飾他的野心與目的,“可是我們派出的探子,沒有一個能深入的探出玉璽的下落,還莫名其妙的失去蹤跡下落不明。”

真是心急的該死!

“爹您之所以想找雲逸想借著他的神機妙算,讓他算出玉璽的所在位置,這次你不想再勞心費、力無功而返,您就想憑他的推算,好讓你穩超勝券的得到它?從而以雲逸非凡的能力讓玉璽認可您,好讓其他國家陷入動**,我們國家就有機會介入,是嗎?”

“是的,皇兒你真是絕頂的聰明,不愧是流有我君霸天的血液,真是想法和你爹爹一樣,是不謀而合,哈哈哈……”

被皇兒猜中自己的心思叫他怎能不高興,而且更為高興的是他無心皇位權勢,如果事情可成,那麽天下就是他的了,哈哈……

眼前仿佛已經呈現出美夢成真那一幕,他獨坐四國最高之位,俯瞰群臣的朝拜,威風凜凜,獨領**。

“父皇,兒臣祝你心想事成,天下盡您掌握!我現在就吩咐下去找到雲逸的下落!”

說完也不等他的批準,徑直出了屋子,丟下還在沉浸於自己美夢中的君霸天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