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你敢動我試試

“住手!!”蕭思爾一看甘阿芙身下淌血,第一反應就是小產,因此別的不用多想,立即喝住在場眾人。

環顧了在場之人後,蕭思爾朝著院前石階上站著的一個年紀莫約二十七八的婦人走了過去,而那婦人看到蕭思爾朝她走過去,冷峻的麵容愈加寒上了兩分,且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了一種濃重不耐與鄙視來。

蕭思爾自然沒在這時候跟她計較這些的,朝白嬤嬤和白芷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去就甘阿芙,她則朝著台階上的婦人微微一笑後開口道:“這位夫人,你和阿芙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得要弄出人命才能解決?”

“這位姑娘說話未必誇大了些,況且這是我的家務事,姑娘恐怕還沒有插手的立場吧!”那婦人毫不客氣的回了蕭思爾一句。

“人命關天,縱使我就是個路人,見到這一幕,出於人道也該替孩子她的母親說上一兩句話的吧?”蕭思爾依舊好言好語,但對於那婦人漠視甘阿芙性命的說法,她表示她還是不舒服。

“孩子的母親?她自甘墮落無書無聘做了我家相公的小妾,按律妾即為奴,一個幾兩銀子就能換來的奴才,姑娘與我講這許多,也不嫌髒了姑娘的名聲!”那婦人冷傲的哼了一聲,說這話的時候,鄙視的意味簡直不言而喻,也不知是針對甘阿芙還是蕭思爾,又或者針對的就是她二人。

“夫人這真是好大的口氣,漠視人命草芥不如,也不知將這官府衙門當成了個什麽?再說了,阿芙既是你相公的外室,一日不入你家門,一日她就是個良家子,縱使她無書無聘懷了你相公的孩子,那也隻是她品行不端罷了,你又有何資格決斷她的生死?以及你相公孩子的生死?!

你這樣做你相公知道嗎?你可有想過他為何將人養在外室?你能否承擔的起你丈夫知道之後的後果?如果不能,我勸夫人還是冷靜冷靜的好!”

蕭思爾原本還能維持個好臉色來說話,可那婦人說話之間的各種帶刺,讓她頓時也沒那周旋的想法了,今日不管甘阿芙當人家第三者的事情是不是對的,但她如今正麵臨著一身兩命的情況,她的孩子卻是無辜的。

況且她既是與甘阿芙相遇一場,而對方也陪她說了那麽久的話,兩人也算是有緣,既然是有緣,她伸個手救她一救,也就責無旁貸了!

那婦人聽了蕭思爾的話,整個臉色被氣了個青紅交加,她還真是沒想到,蕭思爾竟是這樣一個牙尖嘴利的主,不過她好歹也是個正四品的將軍夫人,丟什麽也不能丟了麵子不是?尤其是麵前這女子還是個跟甘阿芙一樣有著一張狐媚子麵容的賤人!

因此她很快冷靜下來,冷眼睨向蕭思爾道:“也不知姑娘如今究竟是怎樣的立場?聽著姑娘這意思,似乎很是讚同甘小姐這般無書無聘就與人私定終身的?莫非正應了那一句物以類聚的說法?”

那婦人的這話說的簡直誅心,蕭思爾一看就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她這樣一說,明擺著就是要壞人名聲,簡直是歹毒至極。因此,那邊也不見怎樣動作就從兩個壯碩嬤嬤手裏救下甘阿芙的白嬤嬤與白芷二人聽了,禁不住臉色一變,正要朝那婦人喝去,卻是聽到蕭思爾忽地笑了起來道:

“那夫人自然也知道你丈夫為何寧願在外頭養個嬌美如花的小娘子了?”

蕭思爾本就不是那養在深閨之中長大的女子,經過了二十一世紀各種信息的轟炸,節操什麽的,她早不知道那是個什麽玩意兒了,因此根本就沒意識到那婦人的用心究竟是什麽,反倒是一心想要氣死她,說出的話根本就是專戳人痛處去的。

“你!簡直不要臉!”那婦人果然被蕭思爾氣的一口氣噎在胸口半天沒緩下去,而緩下去之後,就隻剩下了這句咬牙切齒的話來。

“若是論不要臉,我覺得你家丈夫才叫個不要臉吧?吃著碗裏瞧著鍋裏,如今大老婆要小老婆和自己兒子的命了都還躲著不出現,有誰還能比他不要臉?!那夫人是不是也跟你家相公是一丘之貉?”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看到或是聽說多少次原配與小三的戰爭,在蕭思爾的世界觀裏,小三雖然無恥,可同樣無恥的還有做出這種事的男人。

所以對和錯本來就沒有明確的界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所圖所需的東西,單單責備一個人是不公平的,但是,如果敢做這樣的事情,卻不敢出來承擔事情的結果,蕭思爾就覺得,這樣的人實在沒什麽可取之處,不要也罷!

“你閉嘴!你可知我是誰?!你竟敢如此編排我家相公,今日不給你些顏色瞧瞧,你還當這京城衙門就是你一個小丫頭一張利嘴就能說翻了天的嗎?!”那婦人覺得蕭思爾說她倒也罷了,如今竟然扯著她相公說了起來,如此就不能怪她不能忍了!

“你是誰又如何?今日你敢動我,你便是試一試!”蕭思爾挑了眉頭,雖說那婦人是站在台階上指著她的,可如今她麵無表情的回看著她,竟是在氣焰上都將對方壓下去了一兩分。

而那婦人瞧著蕭思爾那一副絕美的麵容忽地冷淡下來,微揚的下巴帶出一絲難言的傲慢,竟是越看越像是京中那些貴人慣有的姿態,一時間她心裏竟是有些拿捏不準她的身份來。

原本她看蕭思爾穿著並不顯眼,就沒將她放在眼裏,可沒想到她有可能會是個來曆不凡的,自然也是因為這時候,她才恍然瞧見另一邊已經在她兩個嬤嬤手下救走了甘阿芙的白嬤嬤和白芷,她的心裏忍不住突突了兩下。

她恐怕真是踢到了一塊鐵板!真是沒想到甘阿芙那個小賤人會有這樣的運氣,遇上了這麽個茬兒……

這樣的一思量,那婦人的氣焰便是又弱下了不少,可是她堂堂一介將軍府夫人,無論如何不能將麵子丟的太厲害才是,況且今日之事,就算是告到京城衙門她也是在理的,所以她似乎也沒那麽多怕的,這是她的家務事,還由不得別人來插手!

想到此處,她心裏又像是吃了顆定心丸,現在的情況,她摸不清麵前這人的情況,自然不能將她得罪的太死,不然為了甘阿芙這樣一個小賤人給她丈夫樹了個敵,也實在不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