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福晉難當

親眼看到了新月為愛而大聲辯駁的模樣,太子徹底相信了剛才那宮女的複述,這世上果然有膽大包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缺。

太子不怒反笑,但笑容陰冷的像是萬年寒冰“貶低?你把我想的太陰暗了,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既然新月的心已經奔向了大阿哥,那他也不耐煩做出一副愛上她的模樣,他隻需要把新月搶到手,把端親王府的財產搶到手,那他不介意賜給新月一杯鶴頂紅,這等沒有腦子的傻缺,還是不要留在世上繼續浪費糧食了。

皇室三巨頭太後,康熙,太子都對新月起了殺心,可新月不自知,猶在梗著脖子認真陳述她和大阿哥之間的美好愛情“大阿哥他是真心愛我的!您不要汙蔑人!”

“夠了!”康熙出聲,打斷了新月的話,這場鬧劇也該落下帷幕了,誰是誰非他已經不想聽了,尤其是當事人大阿哥和新月的話,他沒有時間跟他們耗!

“老大,朕派你去荊州平亂,搭救老十三,本想著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奈何你辦事不牢靠,考慮不周全,朕很失望,你還是在府裏呆著,繼續禁足吧,禁足期間,好好想想你都錯在哪兒了,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出來。”

康熙話音落,太子和大阿哥都變了臉色,太子是喜,大阿哥是恐“皇阿瑪,兒臣不服,兒臣錯在哪兒了?您給兒臣說說!兒臣明明已經順利平了荊州的叛亂,也搭救了老十三,皇阿瑪,您怎麽能繼續罰兒臣?!”

大阿哥的言論讓康熙更失望,他這個兒子,野心夠大,但腦袋不足以支撐其野心,前途堪憂啊。

“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朕這些年白教導你了。”康熙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新月是宗室格格,算半個皇家人,大阿哥這事辦的,他與新月把皇家的臉麵丟盡了!

他們不要臉,他這個當皇帝的還要臉麵呢!

“回去吧,回去閉門思過,好好想想這些年都錯在哪兒了。”這種事是需要領會不能明說的,康熙擺手,讓大阿哥不要多說,他心意已決。

這些年三個字讓大阿哥的臉色更加難看,康熙這是什麽意思?要和他算總賬嗎?

“老大,還站著不走做什麽,皇阿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看大阿哥不願走還要再辯駁,太子立馬出言嗬斥道。

這一幕康熙瞧見眼裏,心中的失望更甚,何止是大阿哥這些年讓他失望,太子更讓他失望,和大阿哥相比,他對太子投入的心血更多啊!

垂下眼瞼,康熙不願讓自己的情緒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不過眼角的餘光瞄到了胤禛,康熙心中微動,這個老四,早些年略有些毛躁,但近年來卻是越來越穩重,辦事讓人挑不出錯來,為人又耿直,和總是讓他操心的大阿哥太子比起來,簡直就是乖孩子的典範。

不過這時候康熙對太子還未完全失望放棄,心裏還盼著太子有朝一日能改,心思轉到了胤禛身上沒幾秒便又移開了,他招來侍衛,讓侍衛帶大阿哥出宮回府去,大阿哥不甘心,對著康熙又是喊又是叫,康熙恍若未聞,低著頭詢問太後如何處置新月。

打發走了大阿哥,太後輕鬆不少,看了眼早就嚇呆的新月,心情莫名變好了,該虐新月了“怎麽?不是口口聲聲說和大阿哥是真心相愛的嗎?怎麽不去追大阿哥,怎麽不去攔著侍衛帶他回府?你不是很想要住在大阿哥府上的嗎?”

太後語氣裏滿滿的嘲諷讓新月身體寒成冰,她臉上勉強扯出來一個笑容,道“新月還需守孝,當然太後若是願意新月去大阿哥府上守孝的話,那新月對您感激不盡,一定會在佛前為您祈禱的。”

太後冷笑擺手,看新月的眼神冰冷毫無溫度“不稀罕,有的是人願意為哀家在佛前祈禱。”

新月語塞,訕訕的笑了一下,她其實很想跟著大阿哥走的,但是她也得給端親王守孝,想起端親王臨死前費盡心思為自己尋靠山找退路的慈愛模樣,新月沉浸在愛情海中的智商終於上岸,和大阿哥在一起的話她會忍不住和大阿哥親近,摟摟抱抱的,還是暫時分開吧。

“你暫且留在宮中吧,先學幾日規矩,等你家老宅修繕好了,再搬出宮去。”太後打定主意折磨死新月,留這樣不知廉恥的人活在世上,真真是給皇家蒙羞。

“一切聽太後的。”新月討好的向太後笑了笑,絲毫不知自己命不久矣。

太後淡淡的恩了一聲,打發宮女領新月去公主所,領克善去阿哥所,克善臨走之前,眼神一直黏在伊嬈身上,他要去一個未知的地方,好怕怕。

伊嬈忙對他笑了笑,然後扭頭對太後笑著說道“皇瑪嬤,我想對克善,說幾句話。”

伊嬈一開口,太後康熙太子胤禛的視線都移到了伊嬈身上,伊嬈麵色不改的繼續道“這孩子,很依賴我,他小小年紀,我勸他幾句。”

“去吧。”太後沒有阻攔伊嬈,她相信伊嬈喜歡的人定是好的。

伊嬈應了聲是,起身來到了克善跟前,摸摸他的小腦袋,又捏了捏他的胖臉蛋,溫言叮囑道“皇瑪嬤,皇阿瑪,都是好人,聽他們的話,我有空,去看你。”

伊嬈的話讓克善對未知生活的恐懼少了些,他重重點了點頭,大聲道“克善會乖乖的,福晉放心吧!”

伊嬈又笑著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道“繼續看書,下次見麵,我考校你,你的功課。”

克善聞言又是重重點頭,拍著胸脯保證會好好念書,不會讓伊嬈失望。伊嬈眼中的滿意之色更甚,正要交代宮女送克善去阿哥所,新月卻冷不丁的冒出來了一句很不合時宜的話語“福晉,您當初答應過新月,要當媒人為新月做媒的,新月的婚事可就指望您了。”伊嬈聞言尷尬的嗬嗬笑了兩聲,心中暗罵新月哪壺不開提哪壺,正要開口敷衍過去,太後卻開了口“嬈兒,這是怎麽回事,你過來給哀家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