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福晉難當

胤祥受了大難,失血過多,不得已在家臥‘床’休息,胤得知攜帶禮物趕來探望,待聽胤祥說了事情的經過,登時大怒,氣的渾身顫抖“這等喪心病狂之人,你留著何用?殺!”

胤祥緩緩搖頭,笑道“四哥不必動怒,她畢竟是皇阿瑪指的側福晉,就算是要殺,那也得稟明皇阿瑪之後再殺。。 更新好快。”

胤祥不願胤為難,很是貼心的避開了年羹堯,把康熙搬了出來。

胤憤怒難消,當即便開口道“既是如此,那現在就給皇阿瑪報信!”

“哎,四哥,還是算了,這事牽扯到額娘,皇阿瑪若是知道,定會暴跳如雷,額娘她又要遭難了。”

提到敏妃,胤重重歎氣,倒是不好再說什麽,他和胤祥不愧是好兄弟,他的額娘德妃待他也同樣不好。

“可惡的‘女’人,難不成就讓她繼續逍遙?”胤不甘心。

“那可以給她安排點事做。”富察氏所待的是個離京甚遠的田莊,莊子上屋舍簡陋,住的全是佃農,富察氏雖有丫鬟伺候,但衣食住和王府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年念兒也有丫鬟伺候,她的貼身丫鬟冬梅‘春’蘭等還有祝嬤嬤全都被一同送了去,不過既然年念兒犯了重罪,自然不能像富察氏那般隻吃飯不幹活一切皆有丫鬟伺候。

犯了錯,總要付出代價,將年念兒送到莊子上是為了讓她受苦,而不是享福,胤祥決定了,讓年念兒做農活,她不是總是自詡才‘女’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嗎?大俗即大雅,扛著鋤頭在地裏刨土和‘花’前月下‘吟’詩作對本質上並沒有什麽區別,是時候讓年念兒體驗什麽叫做真正的紅塵爭渡了。

少‘女’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想必經過鋤頭泥土的熏陶,年念兒的愁緒會更真實更貼近生活。

越想越覺得此舉甚好,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胤祥當即叫來金光,讓他吩咐人去莊子上傳話,以後年念兒必須跟著佃農一起勞作,否則不給飯吃,麥當勞麥當勞,吃麥子的人應當勞動,年念兒不是總是叫囂著付出沒有回報嗎,那他就讓年念兒體驗一回辛勤勞作就會有收獲。

胤隨口一句話決定了年念兒接下來的悲慘生活,從雕梁畫棟的王府搬到鄉下落後的田莊,住的是低矮的土坯房,穿的是粗布麻衣,吃的是粗茶淡飯,用的是粗瓷大碗,以前不屑一顧的綾羅綢緞‘精’致美食通通消失不見。

而且關於衣住行的一切,她都得親自動手,自己打水自己洗衣,好在不用自己做飯,有丫鬟給她做。但是得每日下地,扛著沉重的鋤頭一下又一下的刨地,頂著烈日蹲在地裏為作物除草,若運氣好了還能看到蟲子爬來跑去,小蛇飛快遊過,每次都嚇得她驚叫連連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難以起來。

每日都累的半死,每時每刻都髒兮兮,短短幾日裏年念兒引以為傲的雪膚便黑了一圈,粗糙了一倍。

夜晚坐在隻點著煤油燈燈火如豆粒大小的小屋裏,年念兒哭的不能自己,由雲端跌入凡間,早知今日悔不當初。

不僅要忍受這些,她還要忍受富察氏的嘲諷,富察氏雖然也被發配到莊子上,但她依舊不用動手勞作,一切皆有丫鬟代辦,比她的處境要好的多。

富察氏在這破莊子上待的百無聊賴,每日除了在地頭走動走動根本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在她感慨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之時,胤祥把年念兒送到了她的身邊。

她可是被胤祥寵幸過的‘女’人,年念兒這個至今還是完璧之身的小婊砸如何能和她相提並論?

踩年念兒,這是富察氏的最新活動。

堂堂二品大員的妹妹,如今竟被富察氏這個四品小官之‘女’壓在頭頂,年念兒想要仰天長嘯,還有沒有天理!

無法忍耐之下,年念兒也反抗過逃過,可惜完全不是胤祥所派之人的對手,也不知胤祥是如何得知祝嬤嬤是位高手的,反正他派了三個高手來,祝嬤嬤被壓製的死死的,毫無還手之力。

連消息都傳不出去,不知要在這破地方待到猴年馬月,若是時日長久,她肯定會由千嬌萬寵的千金大小姐變為皮膚黝黑土裏土氣的村姑。

不!能!接!受!

年念兒哭鬧,甚至以絕食相威脅,誰知看守之人竟說“正好,十三爺正發愁到底該不該處置您呢,您自己死了,那他也不用煩惱了。”

年念兒“……”

一顆心沉到穀底,哇涼哇涼。

胤祥想要隱瞞這事兒,隻是徒勞,忽兒烈郡王府人多嘴雜,雖然珊琪下了封口令,不讓外傳,但這種生猛的小道消息,一向是下人的最愛,沒幾日便傳得滿京城皆知了。

胤祥伊嬈再一次站到輿論的風口‘浪’尖上,飽受眾人的議論。

伊嬈無所謂,隨便別人怎麽說,反正她輕易不出‘門’,權當聽不到。胤祥為了避免被人當做猴子圍觀,幹脆請了長假,躲在府中閉‘門’不出。

但人在紅塵中,哪能隔絕世俗的喧囂,他閉‘門’不出,自有人找上‘門’來:年夫人來了。

年夫人是來給年念兒求情的,希望胤祥能網開一麵,給年念兒一個機會,實在不行,讓年念兒回年府也成。她已經打探到年念兒在偏遠莊子上所受的苦楚,自己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女’兒,年夫人哭的肝腸‘欲’斷,寧願年念兒被胤祥休了也不願年念兒遭罪。

不過年夫人純粹是異想天開了,皇家沒有休妾的道理,況且年念兒差一點害死胤祥這個前途無量很受康熙疼寵的王爺,這事哪能哭一哭求一求就輕易過去。

胤祥直接撂下話來:沒有因為年念兒這事而遷怒到年羹堯身上已經是他仁慈了,若是再不知好歹不知進退,當心他把年羹堯拉下水。

兒子‘女’兒,孰輕孰重,年夫人掂量的很清楚,她隻能苦著臉回年府。

都怪她不好,給年念兒出的餿主意,還給了椿‘藥’,看看,這下子把自己‘女’兒害慘了。

幾日之後,在承德避暑山莊的康熙終於知道了這事,他氣的想要摔茶碗‘花’瓶出氣,他是個節儉的皇帝,以前氣得狠了都是扔折子,現在竟想要摔‘花’瓶,由此可見他氣成什麽樣了。

胤祥是他看重的繼承人,結果差點被三個蠢‘女’人害死,想翻天了嗎!

康熙頒下聖旨,讓敏妃搬出皇宮,住進廣濟寺帶發修行,若不是顧忌著胤祥,他定然要把敏妃打入冷宮。珊琪作為從犯,被罰俸祿三年,而年念兒,念在曾救駕有功,留她一命,但想再回王府,癡人說夢,留在那個偏遠的莊子辛勞一輩子吧。

這道聖旨下了之後,胤祥心中忒不是滋味,康熙這是為了給他出氣,一片慈父心令人感動,可被罰的人是生他養他的額娘……

所以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因著一個情字,很多事情都扯不清的。

看胤祥悶悶不樂,伊嬈勸道“你也不必太過傷心,雖然是在廣濟寺,但額娘有單獨的小院,一般情形下不和其他僧人接觸,她身邊又有宮‘女’照顧,過的不會太差的,大不了咱們派人去照顧她。”

伊嬈不明白康熙為何讓敏妃在廣濟寺修行,那裏都是和尚,按理說應該去尼姑庵才對。不過想不透的問題伊嬈一般情形下選擇不去想,廣濟寺就廣濟寺吧,她對那裏很熟,派人照顧敏妃一二還是可以的。

不是她聖母,而是因為胤祥,打斷骨頭連著筋,她不想讓胤祥太難過,況且這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派兩個人過去,也權當是監視了吧,省得敏妃以後再整什麽幺蛾子爾她不知。

伊嬈的體貼讓胤祥心中暖烘烘的,他握住伊嬈的手,歎息道“但願額娘經過此事,能夠真心悔改。”討厭伊嬈而去設計他,卻差點兒把他的小命搞掉,敏妃應該也嚇得不輕。

敏妃的確嚇得不輕,待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她又是恨年念兒又是恨自己,年念兒不在她跟前無法讓她出氣,她隻能生自己的氣。

胤祥是她下半生的依靠,是她的**,她從來沒想過要胤祥的命,因為她的餿主意差點害死胤祥,她懊悔的想要去撞牆。

而且更讓敏妃難受的是胤祥不來見她,她傳話給胤祥想看看他的傷勢如何,可胤祥根本不搭理她。敏妃慌了,真正的慌了,胤祥這是不認她這個額娘了?

不!!!

就在她抓狂的時候,康熙的聖旨下來了,她得收拾包袱去住廣濟寺了。敏妃遭受了雙重打擊,失魂落魄。

未來的日子裏她著實會老實一陣子的。

由啟祥宮搬到了廣濟寺,從一個小院換成另外一個小院,敏妃的日子並不好過,在啟祥宮她雖然被關,但她仍是宮妃,日常的待遇一如從前,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可在廣濟寺她是帶發修行,佛祖麵前人人平等,她再不是高高在上的敏妃,她如今隻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員,其他人要做的事,她也必須得做,比如挑水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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