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福晉難當

撞死?用死亡來威脅自己?

康熙冷笑,他還真不怕這種威脅,因為選擇這種方式的,一般都不是真的想死,他們隻是想通過死亡來威脅他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連十四阿哥和三阿哥的死亡威脅都可以不顧,德貴人的算啥。

從前看在十四阿哥和胤的份上,再加上德貴人自己也懂分寸溫柔善解人意,所以他對她也頗為疼愛,三十年來沒責罰她過什麽。

但現在到了這個境地,德貴人還有什麽資格讓他另眼相待溫柔以對?

竟然想以死相威脅,搞笑呢這是。

“別攔著她,讓她死!朕以仁治理天下,最喜歡成全人!”康熙冷笑著對拉扯著德貴人的太監說道。

那兩個太監聞言,乖乖的放開了德貴人。

而德貴人卻是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倒,皇上竟然這般厭惡她了嗎……

“你想死,盡管死,朕不攔著。不過若是沒撞死,你還是得去廣濟寺。”康熙臉上掛著冰冷的笑容,話語裏不帶絲毫感情。

對於自己疼愛的人,他有耐心,但對於自己厭惡的人,他的方式從來都是簡單粗暴。更何況現在他還斷了一條腿,被迫退位,他的心情糟的恨不得揮劍砍人,這會子德貴人還來招惹他,當真是活膩歪了!

德貴人看著康熙冰冷的視線,大夏天的,生生的打了個寒顫,她何時見過這般冷酷的康熙!

“不,皇上,臣妾是老四的額娘,臣妾將來是太後,您不能這樣對待臣妾,皇上,您不能這樣對臣妾啊!”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德貴人,她癱軟在地,為什麽,為什麽她的結局是這樣!

“你一個小小貴人,竟然敢肖想太後之位,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臣妾是胤的生母!”德貴人絕望的喊道,這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皇上,您不能這麽絕情啊,臣妾是太子的生母!”

事到如今,她終於肯承認胤的太子之位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晚了。

“生母?太子的生母是朕的表妹、孝懿仁皇後,玉牒之上,他是孝懿仁皇後的嫡子,在後世人看來,他和你毫無瓜葛,他是朕的第二位嫡子!”

曆史是勝利者的曆史,現在有人記得胤的生母是德貴人,可幾百年後呢?幾百年後的人們隻看史書,隻看玉牒,愛新覺羅胤,從今日開始就是他和他表妹的嫡子!

這話無異於晴天霹靂,打碎了德貴人最後的幻想,是啊,玉牒之上,胤成了那個女人的孩子,在後世人看來,胤是太子,她一個小小的貴人,怎麽可能是太子的生母。

狠,康熙好狠的心!

終於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噬心痛苦,德貴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康熙厭惡的瞥了她一眼,不耐煩的吩咐道“把她帶下去,給她收拾東西,送到廣濟寺。朕不想再看到她。”

下麵的太監趕緊喏喏應是,抬起德貴人的身子一溜煙跑的沒影兒,唯恐跑的慢了惹怒了康熙。

德貴人再醒過來時已經在廣濟寺了,正是之前胤祥所待的那個小院。灰撲撲的屋子,空****的院子,簡陋的家具,身邊無一個丫鬟,院子外隻有一個小太監看守。

這一切讓德貴人在烈日炎炎的夏季如墜冰窖,她錦衣玉食的富貴日子,這是要到頭了嗎……

不,她是胤的生母,是當真太子的生母,怎麽能這樣對待她!

德貴人瘋了一般往院子門口跑去,拍著門大叫著放她出去,放她出去“我是太子的生母,將來是太後,放我出去!”

門外看守的小太監聽的直撇嘴巴,還生母,沒看到皇上更改玉牒的聖旨已經昭告天下了嗎,好好的太後不當,非得作死,看,落到這個境地,哭啞了嗓子都沒人管!

小太監心裏對德貴人鄙視不已,但麵上還是給予了一定的尊重,畢竟眼前這位真的是當真太子的生母,皇上可以羞辱她,但他一個小太監,哪敢隨便踩,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清了清嗓子,小太監隔著門開口道“小主,您還是省些力氣吧,這裏就奴才一個人,您叫破喉嚨也沒有用。廚房裏有新鮮的蔬菜,有米有麵,院子裏有井有柴火,如今天色不早,您還是省些力氣做晚膳吧。”

“我是太子的生母,怎麽能做這種粗活!”德貴人尖叫,天呐!還是降下一道雷劈死她吧!

小太監笑了笑,道“小主說笑了,當初十三爺住這裏的時候,不也是****如此。況且敏妃娘娘也在這裏,她剛來的時候過的也是這樣的日子。”

不過現在敏妃的日子好過了,胤祥派來兩個丫鬟伺候她,各種吃食衣料首飾一車一車的往這邊送,除了不能出門走動,敏妃的日子過的比在啟祥宮也差不了多少。

這就是有兒子的好處。

德貴人比敏妃還多一個兒子呢,可是十四阿哥也在廣濟寺,待遇和大阿哥一樣,院子裏有重兵看守,而胤,已經不是她兒子咯。

天作孽,猶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翌日清晨,康熙想起德貴人這碼事,問李德全道“她現在如何了?”

“回皇上的話,德貴人養尊處優多年,這猛的到了廣濟寺,一切都得自力更生,她頗為不習慣,昨晚餓了肚子。今早太子得了消息,匆匆的帶著大批物資去探望她,具體情形,老奴尚且不知。”

昨個兒處理德貴人,康熙秘密進行,胤雖然知道自己的玉牒已改,卻不知德貴人被康熙送去了廣濟寺。而且昨個兒接到更改玉牒的聖旨之後,他被康熙送去了太廟,跪拜各位祖宗,順道給孝懿仁皇後上香。

他是昨晚夜深才得知此事,今個兒一大早他不等天亮便匆匆起身,和婉寧一道帶著大批物資往廣濟寺而去。

以往胤祥被關的時候他經常這般,可謂是駕輕就熟。

康熙哼了一聲,臉色有些不好看“都和他沒關係了,況且那德貴人以前總是嫌棄他,他還上趕著過去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