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記

(這裏說的是正史中的兩隻,現在用回他們的本名)

首先是胤礽發現不對勁,“他們人呢?去哪了?”

胤褆眉頭一皺,歇下了爭吵的心思,“似乎——是去了內室!”

“他們去那裏做什麽?”胤礽心裏升起了一種不好預感,總覺得下麵發生的事情會讓他悔恨終生。

“這個……”

兩人難得的選擇安靜下來,齊齊將目光投到隔著珠簾和屏風的裏屋,但是卻沒人想進去一探究竟。正躊躇著,突然,一個帶著□的低叫響了起來,接著又是一個調笑的說話聲。

很好,現在不用進去兩人都知道裏麵正在上演什麽樣的戲碼了。

隨著聲音越來越曖味甜膩,胤礽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特別是聽到那句“你給我輕一點”的時候,如果他現在是在自已的身體裏麵,估計真能氣得吐血。

胤褆也並不好受,在聽到另一個的“自已”時不時地低聲下氣地安撫那個人時,他真有股暴走的衝動。他平生最不對盤的人就是胤礽,將他害到如此地步的也是胤礽,現在他居然跟這個冤家……臉色變得青青紫紫。

雖然他們很想進去阻止,可是一來硬性條件不允許,二來光是聽到聲音就快要讓他們發瘋了,要是進去看到現場版,他們可能真的會氣得直接升天也不說定。

算了,反正如今在下麵的那個人又不是我,當做被狗咬了一口吧——太子殿下。

算了,反正低聲下氣陪不是的人又不是我,當做被鬼附上了身吧——大阿哥。

就在兩人都這麽想的時候,他們意識一暈,眼前頓時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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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他們的意識在同一時間恢複了,然後——

回到了自已的身體裏麵,這是好事。

回來的時候沒有外人,更好,不用擔心穿幫。

稍微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很眼熟,定下心了。

再發現他們赤~身~露~體的擁抱在一起——炸毛了,這不可能,因為,咳咳,兩人的姿勢不是那麽和諧。

胤礽最先感到不對勁,等他反應過來時,他極力控製住拿刀捅死壓在他背後的人的衝動,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滾下去。”身體忍不住動了一下。

胤褆同樣咬牙切齒,“你以為我樂意——”卡住了,實在是說不出口。

“那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臉色通紅,純粹氣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間崩出,“還不出去。”

可惡,老天爺要不要這麽對他?居然讓他們在這個時候回到自已的身體,真是……尷尬、惱怒、恨意全有之。

“你別給我亂動!”胤褆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如此進退兩難的局麵,一咬牙,壓製住身下之人的扭動,強忍著分~身上傳來的快~感,慢慢地從那緊致的甬道中退出來。

身為男子,要在這種情況下控製住自已的欲~望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胤礽也很明白,但是胤褆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慢得讓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知到埋在他體內的東西的脈動、熱度,無不忠誠地反映到他的腦海裏,磨得人背脊發顫,然後,腰肢又忍不住地扭動了一下。

本就在強忍著欲~火煎熬的胤褆不由的低喘一聲,再也無法控製地雙手握住胤礽的腰,剛退到穴口的硬物往前一送,再度埋回了溫暖的體內,抽~送磨擦間產生的快~感是如此強烈,引得兩人再度低叫出聲。

“啊……”胤礽剛叫了出來,就死命咬住自已的嘴唇,無法相信那麽甜膩的尾音會是自已發出來的,身體內部傳來的感覺讓他恐慌不已。顧不得許多,他拚命地撐起身子,完全不管不顧地想轉過身,“混蛋,你聽不懂爺的話嗎?出去——啊!”

就在剛才,被胤礽的動作弄得再次失控的胤褆又開始在那溫暖的甬道裏抽~送起來,動作不大,卻能讓人的神智再次變得迷離。

“反正都這樣了,太子殿下,不如就先讓臣伺候你一回吧。”胤褆提腰擺動起來,律動越來越大,身下的這副早已歡~愛過一回的身體柔順無比,就像是融開的羊脂般粘膩溫滑,讓愛不釋手。

“啊嗯——”胤礽的嘴裏斷斷繼繼地發出呻吟,他抓緊手中的被子,早已習慣情~欲的身體根本無法拒絕這種極~致的快~感。

算了,做都做了,都是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太子殿下破罐子摔碎地做起了駝鳥,不再反抗,決定先過了這件事再說。

屋裏再次響起了共赴巫山**的愉悅聲音。

一個時辰後,胤礽臉色鐵青地坐在床邊,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如果能夠選擇,他一定會拿刀將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捅死。

胤褆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但是比起胤礽還是稍微好一點兒。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地慢慢流淌,突然,胤礽站起身,冷冷地拋下了一句:“今天的事我就當做被狗咬了一口,以後不準你提起。”

胤褆冷笑道:“放心,這種事誰會天天掛在嘴邊。”拿它當把柄去威脅胤礽?不管是真是假,老爺子第一個就要收拾他。

“哼,記住你說的話。”胤礽忍住身體的不適,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個人幫他處理了不少隱患,但是要他收尾的工作同樣不少。

幾個月後,康熙鬱悶地看著手中的回報,還是找不到那個主導的人,難道是老大做的?可要是老大有這個本事和能耐,當初就不會將自已給賠進去。當底會是誰呢?

毓慶宮,胤礽吩咐完一堆命令後,疲憊地倒在椅子裏。真累!不僅僅是身體累,心理上的壓力更大。被換身體的那一段時間,那個人跟他說了一些事情,雖然聽起來十分匪夷所思,但是有了他自已變成鬼魂的前提在,他想不相信都難。

那幾個月間,他親眼看到那人雷厲風行地幫他解決了一堆問題,他曾經問過為什麽,那人想了想,說:“這個嘛,就當做是支付借住你身體的租金吧。”

這時,呂太監進來請示:“太子爺,直郡王已經在殿外等著您了。”

胤礽臉一僵,難得不孝不敬地咒罵了一句他的皇父,因為前兩天康熙召他去西暖閣時,讓他和胤褆一起去巡視京畿,理由還很充份,說是“你們兩兄弟和好,朕看著也高興,你們一塊替朕去永縣那邊瞅瞅,聽說那裏有災……”聽得他很想當場吐糟,感情好的不是他們,是另外的兩個人,而且,如果是那種好法,估計您還是比較喜歡我和老大現在這種鬥得水火不容的關係。

聖旨已下,再不願意還是得去。

整整衣著,理好情緒,胤礽自認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一出毓慶宮,看到那個站在宮門前的人,那一天的記憶瞬間回攏。他拚命地告戒自已,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這麽個東西再被廢掉太子之位就真是太冤了。

胤褆垂下眸子,調整好狀態,才能用較為正常的態度說話:“請太子安。可是要現下出發?”

胤礽“恩”了一聲,字都吝嗇地不多吐出一個,徑直朝外走去,眼風都沒掃胤褆一下。

於是,流傳了幾個月“兄弟情深”的流言終於在今天被打破了。

到了永縣,胤礽將縣令提出來問了幾句,然後又按著康熙的意思去了田間一訪,胤褆則奉命陪在他身邊。永縣屬順天管轄,算是天子腳下,很少會出現驚天動地的大案,所以胤礽一行人不過待了幾天就回去了。

離京城還有二十裏的地方,天空突然間陰暗起來,沒多久,就下起了暴雨,極目望去,一片灰暗。胤礽探出半個身子,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去……”

肘腋生變!

一支利箭竟是直直朝胤礽的腦後射來,眾侍衛一驚,隻來得及大叫“小心”,就隻見一個人影撲到胤礽太子,而一些反應極快的侍衛亦拿出火槍反擊回去,場麵一片混亂。

胤礽用力地搖了搖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剛剛又從鬼門關那裏繞了一圈回來,而那個撲倒他的人還壓在他身上,後肩正中一支羽箭,胤礽很想一腳將人踹開,但是想到他的身份和他剛才的舉動,便忍下了這個衝動。

直到場麵被控製住後,他才下令:“將這些人全部壓回刑部,還有,馬上讓人宣太醫去直郡王府守著。”把人送回去已經是他的最大極限了,要他噓寒問暖,做夢。

“嗻!”

刺殺事件很快就弄清楚了,原來是在承德一帶活動的流匪跑到京城附近,正好遇到胤礽他們,見一眾侍衛衣著華貴,便以為是隻肥羊,誰知撞到了鐵板。

不管康熙心裏是怎麽想的,表麵上他對胤褆的舉動很是讚賞,甚至讓胤礽替他去胤褆的府中探望。

於是,太子殿下十分悲摧地拎著一串禮物心不甘情不願地上門做慰問。

曆史,開始慢慢地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被某人逼著弄出來的另一個結局,不喜可忽略——————————

最後的最後——

康熙五十一年,皇太子胤礽再次被廢,半年後病逝。

康熙五十二年,直郡王病逝,以郡王禮葬之,其子弘昱襲爵。

此時,京城的近郊,一名男子騎在馬上回首凝望在陽光下更顯金碧輝煌的皇宮,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另一名男子對他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弘皙的後路你都已經幫他準備好了,隻要他小心點,日後定會無虞。”

“我知道。”再次回頭看了一下,狠狠心,揚起馬鞭一揮,馬兒立馬撒蹄朝前方跑去。

說話的男子見此,先是一歎,隨後又笑了,策馬向前追趕而去。

兩匹馬兒你追我趕,遠遠看去,竟是漸漸地融合成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