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15歡樂
訓練很順利，原本奇跡的世代加上黑子在初中時就是隊員，訓練了沒多久就找回了曾經的默契。
火神和其他人雖然不是和赤司他們是隊友，但是和上麵那六人中也各自有各自的現在的隊友，也同樣有著默契。
磨合了幾天，就融合的十分不錯，讓人讚歎不已。
這天晚上，訓練完畢。
赤司接到了實渕玲央的電話，詢問籃球部訓練的事情，同時木村美羽也有一些問題想要通過電話詢問白鳥泉，這一合計，木村美羽就幹脆趁著實渕玲央打電話的時候一起問問了。
這一問，就差不多問了四十多分鍾，等兩人回去的時候，路邊的路燈已經亮起了昏黃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裏，顯得那麽溫暖。
“走吧，該回去了。”赤司伸手牽著白鳥，往回走去。
白鳥泉點點頭，拉緊了身上的寬大的外套，紅白相間的顏色，像是每年都會舉行的紅白歌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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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你想好了嗎？”
黑子略有些虛幻的聲音飄**在黑夜裏，讓人覺得背後一冷。
剛準備轉彎的赤司和白鳥泉腳步一頓，相互對視了一眼，默契的站在一邊，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音。
那邊火神沒說話，像是隻用肢體語言表達了自己的回答。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黑子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我知道。”火神一向很有精神的聲音，變得很茫然，似乎又很糾結，“……再給我一點時間，比賽後，比賽後，我一定會決定好的。”
黑子那邊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了他說話的聲音，“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麽，我都會支持你。”
那一晚，沉默似乎有很多。
火神再次沉默，許久，才道：“謝謝你，黑子。”
這次又是一陣沉默。
白鳥泉和赤司聽著這段摸不著頭腦的話，忍不住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個轉角。
直到走遠了，白鳥泉和赤司才開口說話。
“征十郎，你怎麽看？”白鳥泉輕聲問道。
赤司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火神應該是遇到了對他來說一個很難得的機會，他很難抉擇。”
“極有可能是籃球方麵的。”白鳥泉補充道。
“嗯，不然他們不會是那樣的態度。”赤司點點頭，這一點他也想到了。
說道這裏赤司和白鳥泉沒在說下去，因為兩個人心中隱隱都猜到了。
他們雖然和火神接觸不多，但是白鳥泉是做情報收集的，去年冬季杯上兩隊的最終決戰，白鳥泉調查了許多事情，其中有一件事便是火神有一個前WNBA籃球運動員、俱樂部籃球教練的師傅阿列克斯·加西亞。
來自籃球方麵的難以抉擇的機會，最有可能提供這個機會的就是阿列克斯·加西亞。
這個想法一出來，剩下的很快便能聯想到。
第二天，赤司和白鳥泉都有意無意的分了點注意力在黑子和火神的身上，果然在偶爾空隙的時候，發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直到比賽的前一天，黑子跟隨相田景虎，和Jabberwock球隊發生衝突事件後，白鳥泉放完藥箱回房間的時候，無意中再一次遇到了對著月亮堅定握拳的火神。
看著火神堅定的眼神，白鳥泉默默的隱藏了自己身影，心中暗道：看來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當晚，白鳥泉便把這件事，告訴了赤司。
赤司回複的很快，隻有短短四個字，“我知道了。”
但白鳥泉總覺不止如此。
第二天，複仇之戰開啟，“vorpalswords”VS“Jabberwock”，比起之前的街頭籃球超級表演賽，這次的場麵更是盛大，短短的一個星期內，場內的觀眾票便銷售一空，電視轉播更是專門調整了節目表，將賽事全程直播。
這樣的場麵赤司他們經曆過，Jabberwock也同樣經曆過，雙方隊員十分鎮定，經過解說員的介紹後，便進入了戰鬥狀態。
一上來，赤司他們臨時組成的夢幻球隊“vorpalswords”先發製人，取得了完美開場，瞬間燃起會館的氣氛，一改上一場被Jabberwock造成的低氣壓氛圍，然而卻掩飾不了，對手的強大，造成了眾人過多的體力消耗。
那之後，赤司他們便受到了來自Jabberwock的針對，幾乎所有人的招數在幾個回合下來之後，便被壓製了。
比賽分數更是很快被趕上，然後超過，拉開距離。
開場時取得的心理上的優勢也被壓製下去，但這幾天的訓練，觀看視頻，眾人心裏早有準備，依舊鎮定。
這一回合過去，相田景虎、赤司等人立刻趁著暫停休息時間製定好了反擊戰術，二對一，三對二，黑子魔幻般的傳球，戰術輪番上演，暫時壓製了Jabberwock的衝勢。
這些戰術雖然看似十分有用，但是頭腦清醒的人卻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
“這樣下去不行。”白鳥泉看著場中的比賽，“體力會跟不上的。”
這個問題不止白鳥泉一個人意識到，其他人也同樣意識到了。
對麵Jabberwock的領隊，看到這個場景，嘴角勾了勾，眼中冷酷又帶著無言的傲慢，如果隻是這樣的程度，根本不足為懼。
比賽的分數在繼續拉大。
那之後，相田景虎調整戰術，青峰和黃瀨的雙人包夾，卻遇上了對方領隊的無預備動作傳球。
意識到這一點無法突破對方之後，黃瀨當機立斷改變了戰術，獨自一人以完美無缺的模仿加上ZONE領域，成為全場最強的球員。
可這僅僅隻是曇花一現，體力消耗過多，根本無法堅持太久，直到體力耗幹的那一刻，才僅僅隻是縮小了分數的差距。
千鈞一發之際，那個人出現了，赤司征十郎的第二人格。
這是在訓練的時候就曾預料到的情況，可是當真正出現的那一刻，白鳥泉心中還是一緊。
默默的看著球場上那個氣勢恢宏的人，白鳥泉心中激動高興，卻又有些不是滋味。
為什麽是在打籃球的時候才出現呢？
然而這個念頭隻在她腦海裏出現了一瞬，便瞬間被激烈的比賽重新吸引回了注意力。
赤司第二人格的出現，遏製了Jabberwock的領隊，但是他們任然無法取得決定性勝局。
這時候，赤司提出了和綠間的空中接力三分投籃，這是一項賭局。
可在綠間的眼中，他從來都是相信赤司的，無論是這個人格還是那個人格。
空中接力三分投籃的出現確實是一項十分有利的武器，直接將兩隊的分數拉到3分，然而Jabberwock同樣有著壓箱底的武器，屬於領隊的惡魔之眼，和赤司的天帝之眼一樣，同樣能看到未來，但卻又比天帝之眼更強，天帝之眼隻能看到一個人的未來，而對方能看到全場所有人的未來。
局麵又再一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所有人都為這起伏不定，緊張刺激的比賽而揪心，然而比賽卻依舊在繼續。
就在這個時候，一向懶洋洋的紫原站了出來。
利用自己高大的體型和前輩們的教導，逐漸改變著籃球的打法，變得幹淨利落起來。
那一刻，總是嘴上說著不喜歡籃球的紫原笑了，眼神閃閃發光，就像那是純粹喜愛籃球的赤司一樣，閃耀著光芒。
可是，就像是這場比賽的前半部分一樣，屬於他們的光芒總是持續那麽一點時間。
紫原在激烈的碰撞中跌倒了，胳膊骨折。
事情發生的太快，誰也沒看清Jabberwock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對方那囂張的態度，讓所有人都憤怒了！
白鳥泉、相田麗子、桃井三人立刻拿出一旁早已準備的藥箱，迅速給受傷的紫原包紮。
青峰和火神比賽開始的那一刻，瞬間進入了ZONE領域。
雙人包夾，讓Jabberwock的領隊徹底感受到了輸的預感。
那一刻，Jabberwock的領隊徹底轉變了心態，卻掉了那些多餘的，戲耍的動作，再一次將勝利的天秤往自己方向拉去。
麵對這樣的Jabberwock，赤司等人幾乎無法縮小分數。
然而一直直麵Jabberwock領隊的赤司卻突然準備和主人格交換，並迅速和主人格交換，融合成功，讓天帝之眼再一次進化，變得能看到未來的未來。
可Jabberwock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分數的差距依舊存在，然而時間卻越來越少。
千鈞一發之際，是黑子，在眾人吸引了對方所有注意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截斷了對方的傳球，成功解救了所有人，取得了這場比賽的最終勝利！
所有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整個現場成為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歡呼過後，比賽後台的走廊裏，白鳥泉和赤司麵對著麵。
“征十郎，他真的消失了嗎？”白鳥泉緊握著拳，心中的感覺複雜難言。
雖然球場上隻是短短的一瞬，但是一直關注著赤司的白鳥泉卻知道，那個人上場過，那個人也消失了。
赤司沉默著點點頭。
麵對那個自己內心的軟弱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他心中一直自以為是包容的。
可是現在，他卻突然發覺自己錯了。
當初是自己害怕失去，為了不失去，為了勝利，對方出現了，讓自己逃避了那麽久，直到想明白、想清楚。現在同樣也是為了勝利，為了自己，對方消失了。
是對方一直在包容著自己，包容著自己的任性，包容著自己的所有，甚至，愛情。
赤司看著白鳥泉。
他知道，第二人格其實是可以出來的，隻是“他”一直沒有出來。
在他和“他”之間，他先告白了，是“他”不想她在自己和“他”之間為難。
到最後，隻留下一句“謝謝”，便連同未曾說出口的愛意和道別，便消失了。
消失了。
連一句“好久不見”，一句告別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這樣消失了。
白鳥泉覺得心中像是空了一塊，愧疚，懊悔，悲傷齊齊湧上心頭。
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抱歉，我想一個人靜靜。”
最終，隻留下了這一句話，白鳥泉轉身離開了這空****的走廊。
赤司什麽話也沒說，看著白鳥泉遠去的身影，垂下了眼簾，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了走廊。
那之後，無論是慶功會，還是火神向眾人宣布自己要去美國，在一所籃球高校讀書，實現自己的夢想；亦或是最後“奇跡的世代”和誠凜籃球部最後的一場告別賽，白鳥泉都沒去。
默默的一個人站在酒店的頂層，吹著風，看著天空上的星空，直到天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