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真的不考慮在這裏長期做下去嗎?”

咖啡店老板眼淚汪汪的看著白鳥泉,雙手就差沒直接掛在她身上抱著不肯放手了。

最後還是那個洗杯碟的服務員死死的抱住了老板的腰,才阻止自家老板的性/騷/擾!

“小泉,你快走,我快沒力氣了。”

那服務員簡直快哭了,眼神落在自家老板身上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要不是他和老板有點親戚關係,他簡直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完全就當不認識老板算了。

“行,那我先走了,拜拜!”

白鳥泉笑著朝兩人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她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今天比往常要晚了些許,挑了挑眉,正準備關掉手機亮起的屏幕時,突然一條通知消息提示在手機的頁麵閃過。

刹那間,白鳥泉眼神一淩,二話不說,迅速找了一個沒有監控,黑暗隱蔽的地方,瞬間換上了一身“魔法師”的裝扮,然後急速朝著帝光學校那邊去,一雙藍色的瞳孔第一次帶上了淩厲的光芒。

剛才的屏幕一閃而過的信息,上麵正寫著特殊部正在圍攻疫獸,請求支援,而方向就是在距離帝光的不遠處。

疫獸,是由人類負麵情緒和垃圾組合而成的流質怪獸,形似放大版的癩□□,隻是身上的斑斑點點全是流動的,行動到哪裏就是滴到哪裏,而那流動的東西被人碰到之後就會入侵人類的身體,使人類得上疫病,疫病的種類各有不同,但是唯一的特點就是會傳染。

每一次出現這種怪獸的時候,所有人第一時間、第一任務就是消滅他,可是疫獸這種怪物形成偏偏又是那種情況,等於是隻要還有人類,那疫獸就絕對不會消失,還會再次出現。

“太糟糕了!”

白鳥泉想起剛才手機看到的時間,心裏暗暗祈禱今天黑子他們沒有在學校停留太久,而是早早的回家了。

然而事實就像是墨菲定律,怕什麽來什麽。

當她到達帝光附近的時候,一群身穿製服的人正牢牢的將一群五顏六色發色的家夥保在身後,而在他們的對麵,一個半透明的癩□□正口吐黑煙,朝著周圍噴去,當即在那個癩□□周圍的人就倒地不起,隻能從對方胸膛那微弱的起伏才能看出對方還活著。

“聖光治愈!”

看這樣子,特殊能力者已經在赤司他們那裏暴露了。

白鳥泉二話不說捏碎了結界珠,一個光係的治愈術丟了過去。頓時整個空間宛如被陽光照耀著的白天一樣,照亮了人眼,也讓照亮了人心。

“魔法師!”

其中一個特殊部的家夥看到白鳥泉這一身打扮,立刻想起了部門內記錄的某些資料,驚呼出聲。

其他人也被白鳥泉這出場方式驚住了,匆匆看了一眼。

“真的是魔法師,那雙眼睛,我認識。”有人慶幸。

然而接二連三被刷新三觀的帝光眾,卻還是又一次被驚掉了三觀,愣愣的看向漂浮在天上的一個黑色身影。

“那人在飛,是吧?是吧?是吧?”

青峰一連三個反問,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半空,期望能找到鋼絲一類的東西。

綠間表麵上看似平靜,但實際上已經完全慌了,一隻手不停的扶著根本沒掉落的眼鏡,一隻手死死地捏著幸運物,完全沒發現自己平日裏十分喜愛的幸運物已經被捏碎了。

黑子這個偶爾會腹黑爆發調侃一下青峰的人,也完全失去了表情,一雙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麵全是混亂。

就連總是在吃著零食的紫原也愣愣的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就連零食掉了也沒注意到。

隻有赤司,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吃驚中卻又帶著些恍然。

怪不得那個時候,他可以無聲無息的在牆上弄出一個洞;怪不得那個時候,他可以半扶著自己跑那麽遠的路;怪不得那個時候,他可以救出自己,而不驚動任何人。

白鳥泉可沒時間給人解惑,迅速的朝著那邊丟下十幾顆藤蔓的種子,迅速施展魔法,刹那間,種子發芽,變成無限長的藤條,上麵附著著魔力,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迅速困住了疫獸的四肢和嘴巴,令它完全沒法移動和口吐黑煙。

但是疫獸身上汙染的能量,迅速汙染了藤條,藤條就像是被各種疾病纏繞了一樣,慢慢的變黑,失去生機,如果不是有白鳥泉的魔力維持,恐怕早就被腐蝕的變成渣渣。

“所有人聽著,遠程攻擊盡量困住疫獸,近身攻擊撤離30米以外,疫獸身邊不要留人,我需要30秒準備。”

白鳥泉的聲音在整個戰場傳播著。

其他人聽到聲音暫時沒動,但下一秒立刻就有類似指揮的人通過法術告訴所有人,“聽魔法師的,盡量爭取時間!”

立時所有人二話沒說,遠程的施展各自的能力配合著白鳥泉的要求困住疫獸,近身的人迅速配合將先前倒在疫獸身邊無法站起的夥伴們搬走,帶著他們快速遠離了疫獸。

白鳥泉見人已經開始行動,當機立斷,撤掉了藤蔓的魔力,刹那間,藤蔓就被疫獸身上的能量全部腐蝕成灰,消散在空氣中。

其他人見狀,立馬法術的使用法術,凝聚鎖鏈的凝聚鎖鏈,使用符咒的使用符咒,五彩斑斕的光芒頓時在這片空間閃耀起來。

其他的人也全都行動起來,平日裏的訓練讓他們配合極其完美,盡管單人實力不高,但聯合起來發揮的能量卻也不差,很快將疫獸困在那裏。

一串不知名的吟唱在空中響起,隨著這串魔法的吟唱,在場所有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能量波動在空中蔓延開來。

頓時所有人都明白了白鳥泉要做什麽,同時疫獸也察覺到了一股危險在接近,求生的本能告訴它必須離開,沒有多少智慧的它選擇了相信直覺,下一秒就開始拚命掙紮起來。

疫獸的反抗,這可就苦了困住疫獸的人,他們隻覺得自己的法術就要被衝破了,但他們也知道被疫獸衝破的後果,所有人都要交待在這兒還不止,還有不知道多少人要染上疫病,他們隻能再次加大輸入力量。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越發覺得吃力,體內能量更是已經見到底了,頭上汗珠一顆顆不停的往下滾落著,但卻沒一個人放棄。

直到吟唱的完成,天空中隱隱出現了火紅的顏色,在黑夜中若隱若現。

疫獸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大,所有人都知道希望在眼前,好幾個人因為實力底下,力量消耗過度,臉色蒼白至極,嘴唇邊緣隱隱有血跡,但還是沒一個人放棄,全都在使用著自己的力量竭盡全力給魔法師爭取時間。

隨著一聲“流星火雨”的結束,偌大的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碩大的火球,眨眼間就從天而降,聚集在疫獸身邊20米的範圍內,直接將疫獸包裹進一片火海之中。

眨眼間,無論是先前困住疫獸的能量,還是疫獸自己,全都像是雪糕一樣,融化了,就連先前的結界珠撐起的結界也有點抗不住這暴虐的能量,發出將要破碎的喀嚓聲。

不好!

白鳥泉連忙又捏碎了一個更高級的結界珠,頓時一層比先前更大更結實的結界將周圍包裹起來,讓外界的人一點也看不到裏麵的場景。

而裏麵的人看著這場宛如火海一般的場景,感受著撲麵而來的熱浪,瞬間讓人有種回到夏天的感覺。

“不愧是魔法師……”

有人喃喃自語道。

帝光眾早已說不出話來,看著這個場景像是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三觀被融化的聲音。

“原來真的有魔法,好厲害!”

不知道是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反應也太慢了吧!

疫獸在這場火海中掙紮著,慘叫聲不絕於耳,身上的流質的東西,就像是被蒸發了一樣,漸漸的縮小。

這場火一直燒了十幾分鍾,才終於停止,隻留下火海正中心地麵那有一塊透明如水晶般的晶體,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白鳥泉臉色微白,頭冒汗珠,對接近過來的人道:“該治療的治療,暫時不要接近火海中心。”

“是!”

其他人被白鳥泉展現出來的實力折服,願意聽白鳥泉的命令,便開始忙碌起來,會治療的治療,會包紮的包紮。

白鳥泉說完,自己卻走到了火海中心,手一揮,頓時一片水源突然出現在了她的周圍,將火海中心的一片全都包裹起來。

“他在做什麽?”

見到危險解除,幾個世界觀被毀的差不多的家夥們,好奇的看著別人口中“魔法師”的一舉一動。

那人看了他們這群普通人一眼,解釋道:“魔法師大人在收集疫獸身上殘留的氣體,那種東西放著不管的話,會成為疫病的源頭,讓人得病,一般醫生沒法治療。”

其他人若有所思,見到白鳥泉又有了動作,立馬被吸引了視線,望了過去。

白鳥泉操縱著水源,將空氣中那些泛著黑色的氣體包裹進水源裏,然後匯集在手掌中間,形成一個圓圓的水球,然後壓縮再壓縮,直到和一般的水晶球差不多之後,再次一動,刹那間整個水球就變成了一個冰球,晶瑩剔透,唯有最中心的一部分有一塊黑色,顯得有些不詳。

見殘留的黑氣已除,沒了隱患,另一邊又亂糟糟的在急救,白鳥泉幹脆就走到了這邊因為保護普通人沒接近戰場中心,看起來臉色不錯的人身邊,問道:“你們這邊是誰在負責指揮?”

“是櫻大人。”那人見到白鳥泉走向他這邊,有些緊張,但是還是很快回答了白鳥泉的問題。

白鳥泉便將手中的冰球交給對方,“這個,你交給她帶回去好好處理,記住,這個隻能維持三天。”

“是,先生。”那人點點頭,雙手接過了這個冰球,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白鳥泉見事情差不多了,這才有機會好好看看這群帝光的人,看到他們身上並沒有血跡,心底暗暗鬆了口氣。但見幾人全都是臉色蒼白,一副虛弱的模樣,還是下意識的給他們刷了一個聖光治愈。

這下子,他們一圈人全都沐浴在白光點點中,就像是夜裏的螢火蟲一樣,顯眼。

“這是什麽?我感覺身體突然好像輕鬆了很多?”

紫原好奇的伸出手抓住一個光點,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但當他張開手看卻什麽都沒有,一開始還不明白是為什麽,但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光點落在自己的手臂上,轉眼間就滲透進身體消失不見。

其他人也都有這樣的感覺,臉色比起先前那看起來有點蒼白的模樣要紅潤了許多。

“聖光治愈,治療魔法。”白鳥泉回道,少年的嗓音清清朗朗,讓人心生好感。

赤司此刻卻盯著白鳥泉細看了許久,確定那雙眼睛,那身打扮,還有那個聲音都是熟悉的,唯有頭發長了點,身高高了點外,其他的沒有任何變化。

“你又救了我一次,非常感謝。”

赤司這句話,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眼神裏的疑惑和掩藏不住的好奇都快溢出來了。

“咦,赤司你和他,原來是認識的嗎?”青峰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媽耶,赤司好厲害,居然認識會魔法的人。

白鳥泉麵對赤司的眼神,不知為何,有點心慌,總覺的好像有哪裏暴露了似的,下意識拉了拉身上鬥篷的帽子。

“沒想到,你還記得。”

“救命之恩不敢忘,上次的事,我也一直在堅持做,你要看看嗎?”

赤司的視線落在對方的手上,還沒等看清,就見他已經縮了回去,藏在鬥篷下麵。

“不用了,你記得就好。”

白鳥泉搖了搖頭,眼神似是隨意一撇,落在了黑子的臉上,今晚黑子和綠間格外的沉默。

她和綠間見過的次數極少,對他並不了解,看不出異常,但另一邊的黑子,今晚沉默的有點不對勁,偏偏這個身份和黑子不認識,不能說太多。

“這次……”

赤司剛開口,結果就被一聲“魔法師先生”給打斷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