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撥開雲霧不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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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剛才小燕來向我報告最新消息了。”

“什麽消息啊,除了八卦你什麽都不會。”芳離病懨懨的說道,有氣無力像是脫了水。

“現在你瞧不起我這個搞新聞行業的,一會可別欣喜若狂啊?”

“什麽意思?是不是安俊黎回來了?”

“正中。”

“真的啊,太好了。”

“回來,他不在教室,剛剛被校長叫去辦公室了。”夢溪一把抓住正要衝出教室的芳離。

芳離坐回座位上,失望的吐了口氣,嘟著嘴不開心的樣子。不過一會她就開始拿出最心的筆記本,把自己要對安俊黎說的話通通寫下來。

大功告成之後,整整三頁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雖然如此長篇大論的宣言遭到了夢溪的嘲笑,但是芳離的臉上還是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放學之後,得知安俊黎還在校長辦公室,芳離就等在門外。

安俊黎出來後看加她嘴角有一絲的上揚,微弱的快要看不出來。但還是慢慢的走過來,“怎麽還沒走?”

“這些天你都幹嘛去了,我一直在找你。”芳離看見安俊黎紅紅的眼眶一陣擔心泛上心頭。

“沒幹什麽,你找我有事?”一陣沉默後安俊黎沙啞的聲音中隱約有一種難過漫過這這無邊無際的沉默。

“哦,沒有。”芳離突然說不出話。

安俊黎勉強的笑笑,沒有高興的感覺,倒像是有眼淚要奪眶而出。之後安俊黎還是溫和的說,“那走吧!”

“不,那個...我...有話要說。”芳離奇怪的擋在安俊黎的前麵。“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逃課的好。”到最後芳離就說出了這麽一句沒出息的話,她不知在心裏扇了自己多少了巴掌。

“我先走了。”芳離像一隻逃命的兔子一樣狼狽的跑出了學校,一直轉了好幾個巷子才停下來喘口氣,怪自己窩囊一句喜歡的話都說不出口。

回去打電話給蘇夏,蘇夏也是一樣罵她沒出息。說她平常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威風的像個女俠,現在在一個男生麵前竟然比卷心菜還要菜。

芳離自己也是委屈至極,明明都有想好怎麽說的,明明決定了勇敢去做的。怎麽一看見安俊黎就像鼓鼓的氣球撞上了鋒利的針尖一下子縮成了一團。

“或許在不說出口就沒有機會呢,給你一個選擇,明天安俊黎就要離開這裏,你可以用一句話挽留他,你說還是不說?”蘇夏字字鏗鏘有力,震動芳離的心。

高處不勝寒,站在樓頂的蘇夏在急速的風中更有一種霸道的王者氣質,利落的短發淩亂過後還是不影響氣場。

“說,其他書友正在看:!!”芳離直視蘇夏大聲的喊著。

“再-大-些-聲-音。”夢溪也大聲的喊著。

“我說我會說,我-會-大-聲-說-出-來,你們聽見了麽?”喊累了之後她們就坐在地上。

她們攀在石階上看著下麵繽紛的世界充滿著好奇。此刻她們的眼裏隻有波瀾壯闊的美好,沒有一絲被現實打擾過的痕跡。她們天真的去想象前路的未知,他們以為一切都可以自然的美麗就像開花結果。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誰也不知道天空中的哪片雲彩就會把你的一切都帶走。

很久以後的安俊黎會想,如果當時沒有經曆那場大的變故,他的家就不會支離破碎。他或許就會在高考後的浪漫七夕,手舉著九十九朵豔滴的玫瑰,站在中心廣場的噴泉前大聲說出“我你”。然後越過川流不息的人群牽起那個女孩子的手,努力給她想要的一切,從此安於,歲月靜好。

可是這一切最終也都隻能用“可是”、“如果”之類的詞語一筆帶過。因為現實不像我們做的夢一樣可真可假,它就那麽**的扔在那裏,不管你是不是視而不見,它自不移不動。

現在的安俊黎就像被搶走了糖果又找不到媽媽的小孩子,除了滿心驚恐,連哭都於事無補。他已經一無所有,還拿什麽去乞求一份請,支付兩個人的明天?

芳離的爸爸是公安局的局長,每天忙得很少露麵,媽媽是一個服裝設計師。芳離對朋友說,“我怎麽也看不出來,我媽媽那麽粗魯是當服裝設計的料,不管材還是氣質上都不像。這個世界還真是神奇,還好自己遺傳的好。”

夢溪走過來著說,“對啊,我們芳離可是大美女,將來不嫁富少爺都很吃虧呢。”

“就是,還找什麽安俊黎啊,是不是看不上人家了?”蘇夏不斷的擠眉弄眼弄得芳離臉都紅了,要過來打她。

此刻正好安俊黎和西崽一起走過來,西崽故意很大聲的說:“有些人現在就想著傍大款啊,長得漂亮了不起麽!”

安俊黎沒有配合西崽隻是靜靜地不說話,頭頂的木棉花正在大片大片的掉落,一地白色的憂傷,在風中起伏。直到被門口的老爺爺當做白色垃圾掃進垃圾箱,安俊黎才意識到有些東西即使美好過,凋零了也就該像垃圾一樣丟掉和忘記。

現在安俊黎突然覺得爸爸說的話是那麽深刻,“如果兩個小醜手牽著手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將會被別人恥笑成什麽樣子?”他可以過這樣的子,但是她可以麽?她應該有一個好的未來,而他隻能是一個毒販的兒子,一個沒出路的臭小子。

這樣的差距讓他覺得沒有資格去堅持,尤其這可能隻是一場一廂願的無辜愫,在青的雨季裏加速潰爛。那個視乎我們埋怨的不美好卻無力回到這時候的青。

走出校門口西崽還氣憤的說:“現在女生怎麽都這樣啊,這世界哪有那麽多有錢人,沒準哪天這社會又要一夫多妻製了,反正那些拜金女人有錢花當小三都沒關係,等老子將來有錢了也左擁右抱,家裏再留兩個暖的。”

西崽就是安俊黎後座的徐槿西,因為年紀小,安俊黎就叫他西崽。最近經曆了太多的事,西崽和安俊黎已經變成了任誰也不能拆散的好兄弟。

安俊黎還是沉默不語,西崽知道安俊黎因為家裏的事一時半會是不會開心起來了,便不再用過多的言語去安慰他了。

安俊黎每天都在像末一樣過,他總是想著今天過後,或許明天就不會有太陽了。這樣他才能告訴自己堅持一天再堅持一天,可能再過一天就好。

畢竟安俊黎還是一個孩子,有太多突發的事,都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www.geNduba.com)最及時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