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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的當天早上,晴川和英航把講台上的粉筆頭都收集了起來裝在口袋裏,當時芫疏就笑他們緊張過度了。晴川說:“你看著。”晴川說著就坐回貼著他學號的座位上,掏出一個粉筆頭瞄準芫疏的頭打去。芫疏的頭低下來,粉筆頭正好擊中坐在芫疏旁邊那組的逐影。逐影當時正轉過身來在和坐在她後麵的追夢說話,額頭就突然那麽挨了一下,她條件反射的捂著額頭“哎呀”了一聲。

追夢虎著臉轉過頭來,她第一個看的就是芫疏,芫疏說:“你看我幹嘛,又不是我!”芫疏說著指了指正一臉驚恐的看著追夢的晴川,然後跑過去看逐影有沒有事。

追夢過去在閃躲不及的晴川頭上煽了一把說:“你弱智啊!”

晴川捂著頭說:“我不是衝著逐影去的,真的,我是打芫疏的。”

芫疏把頭湊近逐影的臉,卻側過頭詫異的看了晴川半天,然後說:“你毛病啊,我招你惹你了!”

晴川說:“你才毛病!”

英航過來夾在兩個人中間說:“芫疏,一會兒考試的時候我們用粉筆頭打你,你就給我們把答案遞過來。”

芫疏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英航,看了半天才說:“要我傳答案還要先用粉筆頭砸我?你們當我二百五還是你們是白癡啊?!” 晴川這下急了,把口袋裏的粉筆頭全掏出來一把從窗戶丟了出去說:“英航,考什麽樣是什麽樣?沒他咱倆還不活了?!” 英航指了指芫疏說:“你小子明顯是找抽!”

芫疏聽了這話馬上不樂意了,他越過桌子跳過來拽住英航的衣領說:“你什麽意思啊你!你抽誰呢?”

英航揪開芫疏的手,正要說“就抽你”!倒是追夢看著他們說:“打吧,打起來都不用考試了。”聽了這話倆人才住手,而監考老師正好在這時進來。

第一場考的依然是讓晴川和英航頭疼的語文。

開考半個小時後,芫疏轉過頭去看晴川,隻見晴川鬱悶的用手撐著腦袋在試卷上塗塗改改的,再看英航,隻見英航把草紙撕成四小塊揉成團然後閉上眼睛抓鬮,抓到哪個就拆開哪個,把上麵的字母填在試卷上。芫疏看著他們倆的樣子,裝老成的搖搖頭,轉頭看了眼監考老師,然後迅速在草紙上寫下選擇題和填空題的答案,再轉頭看了眼監考老師,見監考老師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於是迅速的將寫著答案的草紙揉成團隨手向右後方扔去,正好扔在晴川桌子上。而這一幕卻好死不死的正好被從窗外經過的巡考主任發現。

晴川看了眼桌上的紙團,再看了眼芫疏,然後拿起紙團就又給芫疏扔了回去。英航看著晴川要把紙團扔回去的動作,在後麵踢了踢晴川的凳子,然後憐惜的看著被晴川扔回去的紙團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巡考主任撿到。

巡考主任拆開紙團看了眼,然後分別看了看晴川和芫疏的試卷後用手指點點了晴川的桌子說:“給你一次警告。”

晴川本來就為之前和芫疏的事正惱火,被巡考主任這樣一說就更惱火了,結果還不等他張口理論,就見芫疏站起來說:“是我自願寫答案給他的,不關他的事!”

芫疏的這句話讓巡考主任覺得很沒麵子,走過去什麽也不說,而是特牛的直接拉過芫疏的試卷,在試卷頂上寫下了“考試作弊,扣除20分的字樣!”芫疏沒料到巡考主任會來這招,等定神看到巡考主任和卷頭的那句話,頓時脾氣就上來了,他瞪著巡考主任張嘴就是:“你丫的憑什麽在我試卷上亂畫呢!”

巡考主任之前隻覺得被一個高一的學生這樣頂撞很沒麵子,卻沒想到芫疏會如此氣勢洶洶。於是指著教室的門吼道:“你被取消本次考試資格,出去!”

見巡考主任這樣,晴川馬上站起來說:“是我逼著他給我答案的!這一切不關他的事!”

監考老師過來看了看晴川的試卷,然後看了眼巡考主任,直接拿起筆在晴川試卷上寫上“扣除30分的”的話。晴川笑著說道:“你怎麽不直接寫扣掉60分呢?!”晴川說著拿起筆離開座位轉身就出了教室。

芫疏瞪了了巡考主任一眼說:“聲音那麽大吃人啊!”隨之撕了麵前的試卷轉身也出了教室。

芫疏急匆匆的跑出教室,就聽身後傳來一個懶懶的聲音說:“就知道你丫的會搞這一套。”

芫疏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見是晴川,於是說:“你站這等我呢?”

晴川翻了個白眼說:“說你白癡一點也不為過。”

芫疏問:“為什麽?”

晴川無奈道:“我考不好最多也就是被罵兩句,沒有零花錢,而你,可能就要挨板子了,你不怕啊!”

芫疏無所謂的笑笑說:“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

晴川說:“這又關做兄弟什麽事了?”

芫疏笑著說:“你都不考了,還讓我怎麽考啊,再說了,那個死巡考不是早就嚷著趕我出來嘛?”

巡考主任在教室裏再轉了一圈,說了下考試紀律的事然後就出去了。

逐影側頭看了眼被芫疏撕掉扔在桌上的試卷,再看了眼晴川空著的座位,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答題。英航撐著頭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筆被他拿在手裏轉來轉去。追夢看了眼監考老師,然後把之前早就寫好答案的紙條揉成團丟向英航,正好打在英航頭上。英航回頭看到桌上的紙團,再看了眼追夢,馬上明白過來,於是在桌子底下拆開紙團握在手上,等到監考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偷看上一眼再在試卷上寫下答案。

晴川和芫疏兩人走出教學樓直接就回宿舍了。晴川拿出一根煙點著吸了一口遞向芫疏說:“你也該學下抽煙了,不然也太不像男人了。”

芫疏一邊喊著“凍死個人了”一邊一頭鑽進被窩說:“你別是想禍害未來的一代樂壇天王吧?”

晴川看了芫疏一眼不相信的說:“就你?”

芫疏很認真的點頭說:“這可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的夢想啊,如果破滅了,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活了。”

晴川笑著說:“還有逐影啊。”

芫疏無奈說:“你就別拿逐影給我說事了,說真的,我越來越感覺她像天上的月亮,而我卻像地上的泥巴。”

晴川說:“你就得了吧。”

芫疏很認真的看著晴川說:“晴川,你說逐影有一天會接受我嗎?”

晴川坐在床邊翻著下一科要考科目的筆記頭也不抬的說:“你就聽天由命吧!”

芫疏籲了一口氣說:“如果她一直不同意,我這還怎麽活下去。”

晴川把手上的筆記本劈頭就朝芫疏臉上扔去說:“這話你對逐影說去。”

第一場下考的鈴聲響起,晴川把芫疏從**拖下來拖到教室去考試。那是晴川所認為的能讓芫疏少挨幾個板子的唯一做法。

晴川拖著芫疏進教室的時候,英航正在和逐影追夢說他的作文。就聽見英航說:“……紅螞蟻把黑螞蟻的腳踩了,黑螞蟻就給它踩了回去,而且多踩了一腳,紅螞蟻不服氣,就對黑螞蟻又踩又咬,於是黑螞蟻也不服氣了,把紅螞蟻爆大一頓,於是紅螞蟻招來一個同夥把黑螞蟻爆打一頓,黑螞蟻不服氣,就回蟻巢搬來幫手……”

芫疏一進教室,第一眼就看到逐影在聽英航講它那作文的時候笑得靠在追夢身上。於是也湊過去趴在桌子上說:“什麽螞蟻螞蟻的?”

晴川也過來了,他不等其他人開口就率先說:“你忘了英航昨晚說的那個螞蟻大戰的事了?”

芫疏說:“英航,你還真那樣寫了,這就是讓你感觸頗深的事?”

英航說:“為了掰出那些個字我這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了,已經夠不錯了。”

芫疏笑道:“你就不會寫莎莎的事啊?你那天不是說你們同學聚會那天你去晚了莎莎給你打招呼的時候你感觸頗深嗎?”

聽了芫疏這話,英航馬上罵道:“滾一邊去!”於是芫疏躲到追夢身後。

追夢笑著問英航:“你跟你那莎莎有何進展啊?”

晴川抖了下說:“我怎麽感覺莎莎這名字從你嘴裏說出來咋就那麽別扭呢?!”

追夢甩手就在晴川頭上煽了一把說:“你耳朵有毛病啊?!”

晴川指著追夢叫道:“得,你這叫心虛!”晴川說著就閃開了,因為他已經料到追夢就要追著他打了。

英航芫疏逐影看著追夢和晴川在教室裏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追打的樣子,芫疏感慨說:“他倆到挺像一對的。”

英航臉上的笑容有那麽一刻凝固在臉上,他轉頭看了芫疏一眼。然後就見芫疏看向逐影說:“逐影,咱倆要能像一對該多好啊。”

逐影聽了這話頓時愣住,感覺心跳驟然加速。到是正好跑過來的晴川勾住芫疏的脖子說:“逐影是好學生,你可別把她教壞了啊!”

追夢也過來在芫疏頭上煽了一把說:“夏芫疏你長的是豬腦子吧!說了讓你別騷擾逐影了!”

芫疏嬉笑著說:“我現在真覺得你們像是一對。而逐影是你們要保護的孩子。”追夢和晴川聽了這話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對芫疏進行一頓爆打,逐影看著被晴川壓在身上不斷求饒的芫疏,眼睛眨了眨,然後轉過身去坐好準備考試要用的東西。

接下來的幾科考試還算順利,就連在英語政治曆史三科考試中芫疏給英航和晴川遞紙條都沒再被監考老師發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