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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一下考就往逐影所在的考場趕,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帶逐影去醫院看看。還沒走到逐影所在的考場,就聽見夏寂在叫他。晴川見夏寂向他走來,突然就記起逐影和夏寂是在一個考場的,於是遠遠的就問:“見到逐影了麽?”

夏寂等晴川站到了她麵前才說:“考試開始沒多久逐影就暈倒了,然後被送去了醫院。”聽了這話,晴川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就飛速的往下沉,有種無法言語的悲傷肆意的在他身體裏蔓延。他深吸了口氣問:“你知道逐影被送去哪家醫院了麽?”夏寂點點頭說:“我現在去看她,一起去吧。”

晴川和夏寂到了醫院的時候,逐影躺在病**掛著鹽水,雙眼無神的望著醫院裏白色的房頂,像是完全陷入在麻木的狀態裏。

夏寂站在病床旁邊輕聲叫著逐影,叫了好幾聲,逐影這才回過神來。當她看到晴川和夏寂的時候,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湧了出來。

晴川看著逐影流淚的樣子,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追夢含淚的雙眼,莫名的覺得心酸,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要怎麽說出口。

夏寂掏出紙巾邊給逐影擦眼淚邊問道:“有沒有感覺好一些。”逐影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我隻是覺得難過。”說完這句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晴川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進家門。在他的父母來不及詢問他考得如何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的時候,他妹妹就率先匯報了從下午六點到現在有好幾個電話找他。晴川愣了下,率先想到的便是追夢,然後在下一秒鍾又否定了。他知道以追夢的性格是不會主動聯係他的。事實上自追夢走後他們也就斷了聯係。晴川第二個想到的人是芫疏,他早就料到芫疏在聯係不上逐影的情況下會先找他。他無奈的笑了下,正想往自己的房間裏走,此刻的他隻覺得大腦裏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理睬,隻想不管不顧的好好睡一覺。

晴川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電話就又響了起來。他猶豫了下,然後向電話走去。

晴川一拿起電話,就聽見芫疏的聲音急切的從電話那頭傳來。芫疏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哥到底幹嘛去了?”

晴川呼了口氣,把全身的重量都附加到身邊的沙發上,然後才懶懶的說:“在和某頭豬說話呢。”

晴川感覺到芫疏在電話那頭愣了下,然後聽見他不悅的說:“你們今天是不是去哪搞狂歡了?我估計你們下午最遲六點多就都應該到家了,可是打了一圈電話誰都找不著。”

晴川無奈的笑了下,調侃的說:“我們這裏的時間和你們那裏的時間不同吧?”說完就聽見芫疏在電話那頭嚷嚷著:“我可是把自己房間裏所有顯示時間的電子產品的時間都調成了北京時間,一顆心這兩天可都在你們身上了。”

晴川說:“誰不知道你的一顆心永遠都隻會在逐影身上。”晴川說著吐了口氣繼續道:“你這可是國際長途,想問什麽就快點問吧,別當那錢都是拿來燒的。”

芫疏打了兩聲哈哈,然後說:“你考完後有沒有見逐影?她考得怎麽樣?我料想她一考完就會回家的,可是打電話去她家一直都沒人接。”芫疏說到最後,試探性的問了句:“逐影她沒事吧?”

晴川望著房頂吐了口氣,猶豫了下說:“基本上缺考兩科。”

晴川說完感覺芫疏在電話那頭愣住了,然後才聽見他提高嗓門急切叫道:“什麽叫基本上缺考兩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逐影人呢?她現在怎麽樣了?”

晴川說:“你別那麽激動。”

芫疏叫道:“那丫頭要沒考好會想不開的,她到底怎麽了?”

晴川說:“急性腸胃炎導致發燒,上午暈倒在考場裏,下午的考試也沒參加。”晴川說完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啊”的輕呼,然後是電話被掛斷後“嘟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