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指環 (銀/佳/菊)

我不懂哭,我不會哭,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注定,連不起的星空。。。。。。

亂菊的項間有條鏈子,那條銀色的鏈子,她已經記不起,記不起這是哪年的九月二十九日,市丸銀執著他的微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但是她清楚的記得,九月二十九日,是她和銀相識的日子。。。。。。

亂菊本來沒有生日,流魂街的人,沒有生日,就在那天的午後,市丸銀帶著他特有的微笑,向她伸出了手:

“我們沒有生日,所以我們相識的日子,就當做你的生日吧。”

“銀。。。。。。”

那一天,亂菊有了生日,她的生日,九月二十九日,隻是銀忘了告訴她,他的生日,也是九月,九月十日,不多不少,正好差了十九天,而亂菊喜歡九這個數字,它,代表了天長地久!

銀光閃閃的項鏈下麵,有一枚特別的吊墜,那是一枚,刻著處女座標誌的銀色指環,看上去還是那麽的新穎,亂菊不會忘記,那是另一個生日的時候,銀,從現世界出完任務回來,他帶回了這枚特別的戒指,站在十番隊副隊長室的門口,微笑著說:

“亂菊,生日快樂。”

“傻瓜,我又不是處女座的。”

“哎呀呀,我記得,我是的啊,我們都是九月生日啊。”

“真是拿你沒辦法。。。。。。”

事實上,亂菊,一直拿銀,沒有任何辦法,他總是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從來不告訴她,他要去哪裏,他會不會,回來。。。。。。

其實很久很久之前,這枚戒指並不在亂菊的頸項上,而是被她不經意的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銀匆匆瞥過,持著他慣有的笑容,開玩笑般的說:

“亂菊啊,這可不好辦呢,戴在這隻手,別人會以為你是我的妻子呀。”

“是這樣嗎,我怎麽不知道。”

“唉唉唉,那是現世界的規矩啊。”

“沒想到你也會說規矩。”

“哦。。。。。。是啊,那就隨便你吧。”

在銀那不變的微笑下,亂菊的目光,有些甜甜的看著左手的無名指

:誰說,她不知道現世界的這個規矩呢,可是,她願意。。。。。。

銀沒有記憶,他怎麽到的流魂街,前世是怎麽死的,他完全不知道,從他有記憶的那天開始,就是無止盡的打鬥,為了生存而拚命偽裝起的微笑,還有的,就是那個從街邊揀到的小妹妹,鬆本亂菊。

可是在他成為死神之後,他的腦中又增添了一個情景,那是在一片鬱金香的花海中,他做為死神,帶走的第一個靈魂。

他沒有辦法忘記,因為那個女孩見到他時,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哭鬧害怕,隻是抬起頭平靜的看著他,然後恭敬的問他:

“我,該下幾層地獄。”

“屍魂界沒有地獄。”

“我可以不投胎嗎?”

“可以。”

“大哥哥,我可以有一個請求嗎?”

“哎呀呀,如果是請求的話,我還真不能不聽呢。”

“你可以消除我所有的記憶嗎?”

。。。。。。

那晚,銀沉默了,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想起了自己,自己是否,也曾經這麽問過帶他來屍魂界的死神,但是,他無法查證了,因為他忘了是誰,帶他來到屍魂界的了。

女孩沒有追問,她隻是看著麵前的銀,綻放出了一朵微笑,那是種銀看不懂的微笑,他不明白,那是怎麽樣的微笑,似乎,很悲傷的感覺:

“我叫銀,市丸銀。”

回頭,銀睜開了那雙鮮少睜大的眼睛,緋紅的,美麗。。。。。。

“佳韻,我叫夜佳韻。”

女孩低頭禮貌的回以笑意,轉身,溶入了將要浴血奮戰的流魂街。

她不知道,她,是銀的第一個任務,他們相遇的這天,也是銀,當上死神後,過的第一個生日。。。。。。

“亂菊,我今天遇見了一個很特別的女孩。”

“銀喜歡上她了嗎?”

“哎呀哎呀,亂菊真是,越來越愛開玩笑了呢。”

目光,深隧在記憶裏,亂菊左手的無名指,輕輕顫抖著。

進入三番隊的第一天起,佳韻就知道,鬆本亂菊和市丸銀,是一對戀人,是一對大家沒有說明,也沒有挑明的戀人,她問吉良:

“為什麽隊長和鬆本副隊長不公開呢,公開不是更好嗎。”

“隊長總是很難捉摸的,你可不要隨意猜測的好。”

“可是大家都很清楚,不是嗎,說出來也沒什麽的吧。”

“有時候,事情並非表麵上所看到的,記住這句話,夜佳韻三席。”

佳韻依舊沒有忘記自己想忘記的事,前世的記憶,痛徹心扉,沒人會理解一個衣食無憂的小公主,整日被困在宮殿內的孤獨,婚姻沒有自主權的痛苦,被朋友背叛的悲哀,自殺,或許是種絕對的解脫,隻是她想忘記的,依舊忘不掉,於是那天與隊長出任務時,她在風口怔怔的問:

“為什麽,不能忘記所有的事情呢,我討厭世俗的一切。”

“哎呀,有時忘記也並非是好事,我,就沒有來屍魂界前的記憶呢。”

“是因為這樣,隊長才總是微笑嗎,微笑著去隱藏自己的不安?”

。。。。。。

銀再次沉默了,為什麽這個女孩,總能看透他的一切,連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亂菊都不能的,她卻能做到,此刻,除了沉默,他什麽也不能做,深吸了一口氣,銀轉了轉手中的“神槍”,指著黑夜上的星空:

“有記憶,至少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幾月幾號吧。”

“五月十六號,我的生日,五月十六號,隊長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嗎?”

“九月十號,五番隊隊長藍染總右介,與我在流魂街相識的日子。”

銀微笑,再度在她麵前睜開了那雙緋紅的眼,神秘的,光。。。。。。

人,有時候,總是記不住你給予別人的,卻無法忘記,別人給予的。

那日差點打鬥至死在流魂街,如果不是藍染出手相救,也許他早已在虛界不知名的地方,徹徹底底的忘了自己。。。。。。

“五月和九月,差了四個月份呢,很容易忘記隊長的生日哦。”

“哦?你還沒老呢,記性就這麽不好了嗎。”

“因為,處女座和雙子座,是連不起的星空,和天坪座卻是很近啊。”

抬手,她用指尖一遍又一遍的描構著夜空中的星星,銀微笑著站起身:

“小韻韻,沒想到,你,也會相信星座那種無聊的傳說呢。”

信與不信,隻是記憶的差距。。。。。。

“是的,銀。”

轉身,佳韻的微笑一如銀初見時般的神秘,他,再一次沉默了,因為名字突然轉換了稱謂的差距,還是,星座間的,差距。。。。。。

亂菊手上的銀戒,慢慢失去了光澤,她撩了撩那頭亂亂的卷發,大大咧咧的走在靜延庭的長廊上,長廊很長,很長,好像有沒有盡頭一樣,抬頭,撞上了某個胸膛,望去,卻是銀那不變的笑容:

“銀,你的三席。。。。。。”

幾時起,幾時起就連她,都不得不說,你的,是你的,三席。。。。。。

“小韻韻怎麽了?”

他喚她韻韻,卻從不叫她,小菊,亂菊的目光,慌亂的掃過左手無名指上的某件物品,它,在陽光的照射下,銀光閃閃:

“她,為了保護我,犧牲了。。。。。。”

“哦。。。。。。”

銀的臉沒有變化,微笑依舊,但是亂菊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隨著某種的靈壓,被粉碎了,就像,那被毀滅的星星:

“她說,雙子座離處女座太遠,注定,是連不起的星空,還是天坪離你,比較近。”

是遺言嗎,亂菊不知道,也聽不懂,她的左手,慢慢撫上那枚處女座的銀戒。

“真是個沒耐心的女孩,連不起,慢慢連不就好了,真是沒辦法呢。”

“對不起,銀。”

“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呢,亂菊副隊長。“

“也是呢。”

哪句才像我說的話,亂菊低下頭,左手的無名指,灼熱的發燙,你真的知道嗎,我是怎麽樣的人,我,應該說什麽樣的話?

銀。。。。。。

“啊,你還記得你生前的生日吧,亂菊。”

“恩,射手座啊。”

“哦,真是沒辦法呢,我就是記不起,我生前的生日呢。”

“我從來都不知道,真的嗎,你沒生前的記憶嗎?銀。”

“騙你的。。。。。。”

。。。。。。

銀輕輕的說,瞬步,往長廊的那頭離去,與亂菊,擦肩而過。

不想傷害,本,不該傷害。

但是,不能給你希望,否則,會傷得更深,所以我,隻能傷害你,因為,我隻是忘了告訴你,星空的距離,和愛情,沒有關係。

相縫的那天,已經注定,最近的星空,亦是最遠的距離。。。。。。

亂菊的戒指,被戴在了頸間,那是一個記憶,一個記憶而以。

當日番穀和銀激戰的時候,她出手擋住了銀的“神槍“,她知道,銀不會對她動手,不會,有些事情,就像天空的星星,刻在了黑夜裏,抹不去,盡管,和當初想的不一樣,甚至,背道而行。。。。。。

銀和藍染,叛亂了,天地之王的手下,還是五番隊的副隊長,亦是為了曾經的相救,還是因為,藍染,是唯一理解銀的人。。。。。。

市丸銀走了,乘著反膜升空了,他回頭,微笑:

“能被你多抓會兒就好了。”

“對不起,亂菊。”

“再見。”

亂菊睜著大大的眼睛,頸間的戒指,發著銀色的光茫,刺得她眼角發著酸,很想哭呢,是反光,太耀眼了嗎,還是,什麽東西,心愛的東西,被打碎了。。。。。。

銀丟下了亂菊,因為亂菊不懂他,還是因為,銀,不懂亂菊。

又或者,他們原本就不懂對方。

而那個真正懂他的人,現在,又在哪裏。。。。。。

銀的心,突然,有著前所未有的慌亂。

曾經他也以為,兄妹也好,朋友也好,遲早會是在一起,可是籃染低沉著聲音:

“警報。。。。。。。響的還真是時候呢。”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太懂耶。”

“你以為這樣就過得了關嗎,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

。。。。。。

銀的微笑,僵硬在心裏,他是在提醒那個計劃,還是在提醒他,你的心,很痛,天上的星星,瞬落了,變成了一顆,看不見的,流星。。。。。。

“銀。”

虛界,霧沉沉的,漸漸緩步出一張純真無邪的臉,執著當初他們初見時,那美麗而神秘的微笑,銀怔怔的望著她,突然,他看見了兩個字

:解脫。

原來所謂的神秘,不過是她的傷心,銀,慢慢微笑著,伸出自己的手:

“小韻韻?”

轉身,微笑消失在緋紅的世界裏,溫柔的,清徹的,化成了幸福。

“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連起那顆遙遠的星星,你為什麽在這裏呢?”

“我,來尋找新的記憶。。。。。。”

我不懂哭,我不會哭,其實我們從來就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