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指環 (白/幻/緋)

我不懂哭,我不會哭,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注定,連不起的星空。。。。。。

“對不起,白哉大人,一直都沒能報答您的愛。。。。。。”

那聲對不起,像針,細細的,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每每想起,都如同潮水後的夕陽,海灘邊的細沙,說不清的淒涼,他隻能指著她最愛的梅花,安撫著溫柔善解人意的她:

“看,一朵梅花開了。。。。。。”

“對不起,到最後,還是這麽的任性呢。”

“緋真。。。。。。”

她走了,留下的,隻是個拜托他照顧妹妹的留言,就如同往常,一張薄薄的紙,告訴他

:白哉大人,我去采櫻花哦。

“對不起,朽木大人,請您尊守原則規章。”

“對不起,大哥,又給您添麻煩了。”

“對不起,隊長,還是得您動手才行呢。”

。。。。。。

而這些,那麽多的“對不起”,他始終隻是一聲,冷冷的:

“恩。”

反正,什麽都不重要了吧,從她,離開的那刻起,就注定了,已經不在重要了。

“對不起,啊,大人,您在傷心嗎?”

低頭,那粉色華麗的衣裳,伴著一片櫻花,慢慢印入眼斂,他在傷心嗎,連緋真的親妹妹也看不出的感情,連一直跟在身邊的戀次都不了解的眼神,她竟一眼,就看穿了嗎?

“真是孤獨的傷心呢。。。。。。”

她揚起頭微笑,輕輕的,像風,吹進了他的心裏,轉身,“牽星箝”白的刺眼,瞬步,還未移動半步,卻聽見那清脆的聲響:

“您的‘銀白風花紗’掉了,朽木大人。”

“不用了。”

“沒有了標識,就像失去了自己的人生,不是嗎,請您收回去吧,它是您的夥伴呀。”

回頭,白哉的眼裏瞬間飛過一絲驚訝,快得就如同風拂過湖麵般,立刻回複了平靜:

“謝謝。”

走上前兩步,接過他的圍巾,女孩巧然嬌笑:

“我是四楓院家的幻伶。。。。。。”

我們沒有自由,就像那天空中的星星,永遠,隻能在空中閃耀,唯一的自由,便是自己的解脫。。。。。

“星空很美,謝謝你來陪我。”

“我隻是給四楓院家送份文件,幻伶小公主。”

“你還真是別扭,看,那邊是你的星座哦。”

“什麽?”

“那是你的水瓶座,知道為什麽我會知道嗎?”

“。。。。。。”

“因為我是巨蟹座的,嘻嘻。”

。。。。。。

她,和緋真不同,她,是天界的公主,她,沒有自由,可是她的周圍,閃著金色的光,因為除了天界的小公主,她,隻是四楓院幻伶。

“水瓶座的人,總愛把感情和內心放在心裏,恩,說的真準,很像你哦,呐,是吧,白哉。”

“如果你笑笑會更好的啦,不要總板著臉,這樣人家會以為你在生氣的,如果不高興,就說出來吧,不說出來,別人又怎麽會知道呢。”

“呐,總板著臉你不累嗎,笑一笑啦。”

。。。。。。

笑,也許朽木白哉早就忘記了,就算是緋真在身邊的日子,他也從來沒有笑過,隻是朽木白哉不會去想這些,他隻知道他是朽木家的繼承人,是六番隊的隊長。。。。。。

而幻伶,卻隻是一個,不知人間煙火的小公主,連她自己也知道,大家對她的評價,在她耳邊響起最多的議論,無非是,她,真的能做四楓院家的繼承人嗎,那個整天笑嘻嘻的小公主,還真是的,沒有了夜一,真讓人擔心四楓院家族的未來呢。

隻是每每無心的聽見,幻伶,隻是一笑而過。

“喂,木頭,你說我能不能,成為四楓院家的繼承人呢?”

。。。。。。

“不過這些都是注定好的吧,就像代表你的水瓶星,和代表我的巨蟹星的距離,相差甚遠。”

。。。。。。

“你這個人,還真是木納,多說句話又不會死人。”

。。。。。。

跳下長廊的扶手,幻伶接過朽木白哉手上的文件,夜空中的星,忽隱忽暗,淡淡的一聲:

“告辭。”

。。。。。。

抬頭看著滿天不會動的星星,無聲的歎氣,隻是幻伶,她不知道,那顆總是暗暗的掛在天空的水瓶星,正,因為對麵那顆緩緩移動的巨蟹星,而顫動著它的光芒。。。。。。

美麗的夜空,沒有流星,於是,她低頭,微笑著,因為幻伶,不愛流星,恒星,才是永恒的代言星,星空,依舊很美麗。。。。。。

窗外的花開無聲,一如朽木白哉給她的回應,淡淡的、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幻伶也想說,她不是神,她也有感情,當目光觸及櫃子中央那張柔美的遺照時,她,就會變得和朽木白哉一樣的沉默。。。。。。

“什麽事,找我。”

“四楓院家族,和朽木家族,我們兩個家族的長老們,要我們聯姻,請朽木大人您出麵取消吧。”

“不必。”

“為什麽?”

“因為朽木家族需要生氣。”

。。。。。。

利益也好,生氣也罷,就像那兩顆被固定好的星,除了放出它限固的光芒,什麽,也不能改變。。。。。。

緋真的梅花被圍困在櫻林,卻少了份淒涼,也許因為,櫻花是不甘寂莫的冬季,櫻花樹下,常是幻伶舞動的衣裙,隻是,這顆原本就少了些許小星圍繞的巨蟹星,已經再也放不出,它柔和溫暖的氣息,它,被浸沒在了水瓶的瓶子裏。

幻伶想起少女時代,那愛研究星座的好友,姬琉璃,她們常常坐著的那個屋頂:

“巨蟹最佳的出遊地方,是有水的地方哦。”

“十二星座裏,哪一顆星,是存著水的呢?”

“水瓶星啊。”

“可惜我隻能嫁給貴族的人,我們貴族中,有人是水瓶星嗎,這樣至少能相處溶恰點吧。”

“恩。。。。。。好像朽木隊長是吧。”

“朽木。。。。。。白哉嗎。。。。。。”

。。。。。。

巨蟹星座下的子女,最佳的出遊地,是有水的地方,十二星座裏,存有水的星,就是水瓶,但是她們卻忘了,水,也及有可能淹沒無知的巨蟹星。。。。。。

就像那滿天不知名的星星,圍困著那原本屬於主角之位的,巨蟹星。。。。。。

幻伶有時,也想做個像姬琉璃那樣簡單的人,但是她天生就不能考慮的太簡單,被困在四楓院家裏的時候,關於朽木白哉,她想知道的隻有一件事

:他,是不是還活著。

這個時候,她會覺得她自己很簡單,簡單的就好像她起舞時的第一步,跨出腳步,然後所有的動作,都如同夜空中的星,隨天按排。。。。。

“天氣涼了,多穿點衣服吧。”

“恩。”

“不要讓下人再摘花進來了,花,也有生命。”

“恩。”

“這次的任務,請小心。”

“恩。”

。。。。。。

她不說一句,不說一句挽留的話語,緋真的溫柔,隻是幻伶眼裏的自私,朽木家族的守衛,看在眼裏,她們是不同的人,截然相反的性子,卻,愛上了同一顆,黯然的星。。。。。。

可是他卻不知道,幻伶的心,已經違背了最初的單純,人,永遠都會有貪欲,從前隻是想知道他的生死,如今,身在朽木家族裏,難免,會涉及的更多,何況,她,原本就不是個簡單的人,隻是,向往著單純的星。。。。。。

“我不想得到什麽,我隻是想寵愛你。”

“你不用愛我,隻要讓我知道,你還在這世上,就夠了。”

“請你偶而,也為我小心吧。”

。。。。。

她終究不是神,櫻在她的眼淚裏,慢慢凋謝,遠方,那顆代表著她的巨蟹星座,卻正在向水瓶星靠近,隻是,還要多久,才能相連,一萬年的光景,會不會太長了。。。。。。

兩顆本該相連的星,慢慢的,背道而馳,越駛越遠。。。。。。

跳完櫻花下的最後支舞,幻伶揮手,粉色的靈壓震倒了院內所有的櫻花樹,那些,她曾經如此小心嗬護的生命,有時,她也想做一次徹徹底底的惡魔,不願再做那按規則劃動的星。

不在規則中溺死,就在規則中爆發:

“我們必需尋求自由,規則的存在,是為了讓人們去打破他,而不是非要死板的遵守著,所以我要離開這裏,離開屍魂界。。。。。。”

那是誰,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他,竟然忘記了:

“請注意您的身份,四楓院幻伶小公主。”

“幻伶,我叫幻伶,不叫四楓院幻伶小公主。”

“。。。。。。”

“嫁給你,是因為愛你,不是來給你們朽木家帶來什麽生氣,白哉啊,如果不愛,就放開我吧,水瓶的瓶子裏,能裝下的還有很多,不一定非得是巨蟹的那顆星,珍重了。。。。。。”

。。。。。。

她灑脫的瞬步離去,卻看不見朽木白哉的眼神,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擔心,也看不見,緋真的遺照,被深深的鎖進了箱子裏,更看不見,那把鎖住箱子的鑰匙,伴隨著滿天飛舞的櫻花,被誰的靈壓,震碎了。。。。。。

尋找,尋找那顆失去的,對應的星,慌亂的迷茫,出現在從未有過的夜裏,夜風中,現世界的星星,亮得刺眼,那抹熟悉的粉色,駐立在櫻花的盛開地,滿天飛舞著的,是櫻。。。。。。

“櫻花都謝了。”

“我不會難過。”

抬頭,淚水閃閃,滑過臉旁。

“但是我會難受。”

。。。。。。

一萬年的光景,原來,隻是一秒鍾的星空,那是,幸福的,距離,低頭,用親吻告訴愛人

:我,已經打破了水瓶的堅固,讓水,釋放在巨蟹的心裏。

水,是巨蟹星座的幸運符。

巨蟹,是水瓶星座的幸運星。

所以,我帶來了你的未來。

所以,我帶回了你的幸福。

轉身,櫻花和“千本櫻”一起凋落,是誰的靈壓,卷起了那些花瓣,形成了水瓶與巨蟹的距離,那隻有,一秒的距離,慢慢的,連成了七彩的星。。。。。

我不懂哭,我不會哭,其實我們從來就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