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要攔住我

靜靈延往外界處

天好暗啊,夜櫻和一角現在在幹嗎呢,果然不在這打架了,不過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啊,幻伶堅信著,四楓院家的人,也該出動啦,真的是沒時間了,她的左手終於又扶上了那支水晶拆,微笑著看著風景。

這個時候該起風了哦,看著被風吹飄起的衣帶,幻伶有些癡癡的。

她取下那支釵,緊緊握在了手裏麵,左手的尾戒發著光亮:

“聆音吧,鳳儀韻!”

噔~

幽暗中傳來了陣陣的琴音,幻伶心中算著四楓院的人多久會找著她。

又會是誰找著她,真是美妙的夜晚啊。

“回去。”

突然黑暗中傳類聲冰冷的聲音,隻短短的兩個字,幻伶那手中的水晶琴發出了七彩的光芒:

“吟風吧,鳳儀韻!”

幻伶站風中,冷笑著看著朽木白哉那張冰冷的臉說:

“朽木白哉隊長,斬魂刀是拿來打架的,不是拿來彈音樂的,我明白。”

不等朽木有任和表現,幻伶接著道:

“用不著你說教,和敵人不用說教吧,見敵人就該殺。”

她的眼神變得特別的鋒利,隻聽朽木白哉冷著音:

“你不是為了婚事和我打架。”

“對。”

幻伶並不否認,而是看著左手的尾戒,然後朽木白哉竟深深看了她眼:

“你要去他那裏。”

頓了頓,他的手慢慢伸向了千本櫻,即使沒有任何破綻,幻伶還是看見了他無聲的歎了口氣,她不懂,真的不明白了,但是還是抱著琴。

“散開吧,千本櫻。”

他出手了嗎,終於出手了,好吧,朽木白哉,讓我們認真的打一場吧。

瞬間幻伶手中的鳳儀韻,那七彩的光沒有再消失過,而是越發奪目。

這次她輕輕扣上了最上邊的弦,像是不舍般的歎:

“宮!”(五音之一)

強烈的音調傳了出去,朽木的靈力像在倒退般,但沒多少時間又流回了他的體內,隻見他依舊冷著張臉,不帶任何感情的說:

“何苦。”

“朽木白哉。”

幻伶輕柔的喚了他聲:

“你永遠不會懂,一個人渴望著自由的心情。”

這聲話好熟悉啊,幻伶的心震動著,那天,也是這樣的場麵,不同的隻是那個人沒有和她拔刀相向著,而是在櫻花樹下談心

:藍染啊,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渴望著自由的心情。

鬆開了手,鳳儀韻卻牢牢的貼在她的手上,她的神情非常痛苦,可是夜色太暗朽木白哉看不清,或許他根本就看不見,他隻知道幻伶的靈壓非同小可,也知道她手上那把斬魂刀的厲害了,但最重要的卻是幻伶的那一句話,突然像什麽刺進了心裏,朽木白哉低下了頭,他把手中的千本櫻往左邊轉了下,黑夜中,幻伶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也許他還是那份不變的冷漠吧,隻聽他用比幻伶還輕的聲音叫:

“散開吧,千本櫻景嚴。”

一時間幻伶似乎看到許多櫻花,從黑夜中飄落,洋洋灑灑的圍住了整個夜空盤旋著,很美的景色,微笑回到了她的臉上,手上的鳳儀韻又發出個單音,這次是角,比那次對虛還要響亮的角音:

“角!”

噌~

角音十分清脆,卻震入了朽木白哉的耳中,不,也許是心底。

震得他心口發著痛,隻是現在此刻,冷漠的白哉第一次分不清自己在痛什麽,也無法不去正視這份痛,他心底突然清楚的明白著一件事。

這不是靈壓震過後產生的痛,也不是藍染事件也許要重演的悲痛。

在痛些什麽,他竟然想不到了,這樣的事情不該發生在他身上。

朽木白哉,迷茫了。。。。。。

風,在黑夜裏無聲的吹著,櫻花瓣,落滿了在靜靈延一地。

“我現在不想和你打了,我要離開這,不要攔著我,朽木白哉隊長。”

櫻花間,幻伶惻著頭,她華麗的黑發絲略微下垂,遮住了左半邊的臉,手上的鳳儀韻依舊發著七彩的光,她不是認輸,因為此刻,朽木白哉手上的千本櫻的靈壓正在減弱,可是幻伶也是知道的,那也不是因為她勝了,而是朽木白哉的心,此刻正在動搖,幻伶在心底歎了口氣說:

“朽木白哉,我說了你不會懂得。”

此刻消退了打鬥之心的卻是幻伶了,不是因為朽木白哉的動搖。

而是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心,也開始慢慢動搖起來了。

櫻花瓣,真是美啊。

那天的櫻花樹好像也和現在這樣美吧,恩,讓幻伶消退了她打鬥之心的正是這些飄灑著的櫻花呀,而讓朽木白哉動搖的,卻是這滿天飛起著的櫻花在落滿地之前,幻伶的那句歎息

:你永遠不會懂,一個人渴望著自由的心情。

他不懂嗎,不懂也許就不會讓內心動搖了,他是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又起會輕易的讓內心動搖,隻是他不懂,感情和心不都是些麻煩而不值得去重視的東西嗎,怎麽又會牽絆住自己呢?

“人都是一樣的。”

像是說給幻伶又像說自己聽般,朽木白哉把千本櫻往反方向有轉了下,冷著音低沉的說到,然後幻伶感覺到空氣中,敵對的靈壓又強了。

可是她的內心,仍然在動搖,隻要這滿天的櫻花還在飛灑著。

朽木白哉的靈壓在向前傾,他看著黑夜中的她,冷著臉。

卻突然間似乎在黑暗中,看清楚了她的眼神,那是帶著哀怨的神情。

櫻花也終於飛灑停了,幻伶凝視著鳳儀韻,不去看飄滿地的落瓣。

過片刻之後,她的手指再次撥動了起來。

噌~

幻伶手上的琴再次發出了角的音,朽木白哉的心口被音聲的靈壓震得直痛,隻見她用極其輕柔的聲音又說道:

“你回去吧,朽木白哉隊長,我剛才說了,我現在真的不想和你打了。”

但是朽木白哉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而是拽緊了手中的千本櫻,突得四周的風更大了,每處風吹過的地方似乎都傳來他冰冷的聲:

“殲景•千本櫻景嚴。”

琴顫動了一下,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靈壓,千本櫻向鳳儀韻衝擊起來,那能量讓幻伶感受到,此時朽木白哉的決心,那份茫然感,竟消失了:

“你,不能走。”

砰的聲,鳳儀韻與千本櫻,一起震開了,幻伶抬頭看著朽木白哉。

微笑再次掩去,冷的看不出任何神情,朽木白哉卻注視著她,目光意外的讓幻伶強烈的感受到他的堅定,隻是她不明白,為何他那麽堅持。

難道是因為那個婚約,那個可以讓她徹底效忠三大家族的婚姻嗎?

她生氣了,不知為什麽而這麽生氣,或許她自己也不明白:

“朽木白哉!”

四周的風又卷地而起來,把地上的落花都卷了起。

隻是這次,幻伶不再受它的影響,任由它們四處飄散著。

此刻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離開這,她不想看到朽木白哉。

“幻舞•鳳來儀韻。”

七彩的光芒退去之後,隻見鳳儀韻的琴架上多了根弦:

“徽!”

花瓣再次殘卷起來,飄過幻伶那張冷韻絕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