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顛倒的戀人

青春學園附近

我不知道上帝是不是聽見了我的心聲,不過他並沒聽見我最大的心聲。

雖然我等了一年又零六個月,也沒聽見海堂對我的告白。

但是我卻確確實實的找到了不二的弱點,就在這個充滿夕陽的午後

那天我一如既往的,想繞到海堂私下練習的地方回家。

每次碰見他我都會說是順路碰巧遇見的,然後我會看見他紅著臉說再見。

我真的很喜歡他臉紅的樣子,讓人想到了可愛的蘋果。

不過我始終有點懷疑,我和他的位子是不是搞錯了。

繞圈回家的人應該是他,而紅著臉說再見的人應該是我。

唉,歎了口氣,勸自己別做夢了,隻希望自己能在畢業前聽到他的告白。

可是看看現在的狀況,說不準是某天自己向他告白吧。

其實我也不是很執著於誰向誰告白,問題是我怕被拒絕。

因為真的很想呆在他的身邊,很想很想很想。

算了嗬,我拍了下自己的臉蛋,大不了到畢業的那天我向他告白吧。

就這麽想著,我往那個僻近的運動森林走過去,那是海堂每天訓練的地方。

但是意外的事發生了,今天我並沒有在他常練習的地方看到他。

到是看到了個非常漂亮的女生正糾著眉,她的麵前有三個明顯看上去就是流邙的人,這個女生怎麽獨子跑到這麽僻近的地方來呢,又沒保護自己的能力。

與生俱來的正義感使我出了後,乖乖,那群流邙可真狠,手腳不輕啊。

不過碰到練習了10年以行的空手道的我,算你們倒黴。

我和那個女孩看著警察把他們帶走,然後終於開始了我們的交談。

從她的衣著可以看出,她是青春學院三年級的人。

但是更讓我吃驚的事情是,這個女孩在出事到現在,除了初見時的驚慌和被救後的笑容,根本沒其他表情出現過,更別提像那些膽小的女孩般哭了。

“我叫幻箬封塵,你好。”

那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隻能本能的反映到:

“啊學姐你好,我叫神夜櫻,是二年七組的。”

誰知她突然叫了起來:

“你是沁雪的妹妹,是不是啊?”

我認得她的事情很少人知道,因為這是入校時我和她的約定。

但是能知道的人也不是沒有的,比如她的幾個死黨。

說是這樣能有人好保護我,當時我想是她死黨嘛,也就沒有多問。

想不到竟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就是沁雪真正的死黨。

同時她也證實了我的想法了,在沁雪的心裏我不是死黨,而是小妹妹。

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這樣的事實我有絲難過。

十多年的交情啊,為什麽我始終隻是她的妹妹呢。

但是同時又有絲輕鬆,而這個理由,我卻不知道了。

“這裏離你們家很遠的啊,你來這裏幹嗎呢?”

她眨著她美麗的大眼睛,很奇怪的問我。

一直處於挨打狀態的話我就不叫神夜櫻了,我沒回答她,而是問道:

“學姐你來這幹嗎呢,這裏這麽偏僻。”

誰知她的回答讓我對自己的多心感到好笑呢,她並沒有我想的那樣在試探我什麽,而是純粹的關心吧,就像沁雪對我的關心。

因為她很直接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是想來找種仙人掌呀,聽說這個公園裏有種,我的一個朋友很喜歡,明天是他的生日嘛,唉,他的生日四年才輪到一次,所以我想送他最喜歡的東西嘛,誰知道竟然碰到了幾個小流氓哦,對我動手動腳,真是討厭。”

看她說的繪聲繪色,真不像剛才碰到流氓的人呢,我不竟笑出了聲,問:

“要是我沒路過這裏,怎麽辦?”

誰曉得她接下來的答案讓我吐血,直想狠狠給她幾拳,如果她不是沁雪的死黨。

“那我就用我拿手的中國武術,把他們嘿嘿嘿。。。。。。”

此刻她美麗的大眼睛裏充滿了邪惡,不由得讓我發顫。

“學姐,既然你會武功,剛才我和他們打架的時候,你怎麽不幫忙啊?”

忍住啊神夜櫻,對方可是沁雪的死黨,如果她有個好理由我就放過她吧。

隻見幻箬封塵歪著頭,長到腰間的黑發隨風揚起,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然後用剛睡醒般懶洋洋的語氣回道:

“因為我沒在電視下麵,看過空手道,星雨從來不打,她說那有傷風化,我覺得你可以打贏他們的,也不想打擾你打架的興至,所以幹脆乖乖做被救的人嘛。”

我,我吐血!

雖然她說的後麵半句確實不錯,我很久沒打架了,再不活動活動筋骨也不好。

但是,但是她也不用說的這麽明顯吧,我想打架的願望就這麽強烈嗎?

刹那間,我看著她好像看到了另個人似的。

沒錯!

就是我們青春學院網球部萬惡的根源-不二周助。

也許我應該,應該讓這兩個人認識,看看到底誰比較狠點。

“啊,我該回家了,晚了就趕不上做芥抹蛋糕了,媽媽一會兒還要用烤箱呢,那麽小櫻妹妹,先再見了。”

我呆呆的看著她往反方向走去,天真的臉蛋看不出剛才說那翻話的人是她。

突然她又轉過頭來,用美麗的大眼睛望著我,說:

“如果你是在等個叫海堂熏的男孩子,我勸你還是去他家吧,他發燒了。”

然後笑著轉身,離去。。。。。

初春的風吹來特別的冷,我的心上人,他,竟然發燒了?

著急得我往海堂君的家衝去,沒空去思考幻箬封塵是怎麽知道海堂的事的。

當然也沒聽到她離去之時,那聲很輕很輕的

:恩,貌似很有趣呢。

海堂宅

他的家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曾多少次在這裏偷偷的忘著他練習。

多少次的擦肩而過,多少次的我的那聲碰巧,多少次的你好啊。

而這一次,這次我卻要堂堂正正的進他家門了嗎?

我終於可以看見我心中所愛的男孩的家嗎,還有他的家人。

萬千的想法從我心裏飄過,我站在原地卻踏不出步,因為我怕。

害怕他開門後將我趕走,然後‘嘶’的聲對我說“我沒病你來幹嗎。”

這個想法使我害怕,縱然是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神夜櫻,也無法邁出這一步呢。

我手裏緊緊拽著書包,看著前方燈火通亮的民宅。

海堂君他,他,他一定很痛苦吧,發燒了。

在我的記憶裏麵,他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了也不會不去練習的。

他是那麽的熱愛網球啊,那麽的努力。

會病到不去練習嗎?

這樣的事,海堂君肯定病得不輕呢。

:神夜櫻啊,你可不能這麽沒用,隻不過是看看同學也可以的嘛,加油啦。

再舉步不定就不是我神夜櫻了,在心裏定了下神,我往前方的民宅走去。

同時心裏有閃過了剛才悲哀,這真是顛倒的位子啊。

不是舉步不定的,應該是男生才對嗎?

唉,神夜櫻啊神夜櫻,你到底是失敗還是贏。

就連前方的路你都看不清,我到底應該往哪裏走。

這樣下去,就算追到了海堂君,會不會也隻是顛倒位置的戀人呢。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現在至少現在,還是讓他順其自然吧。

輕聲抬起手,我怕吵醒裏麵的和平啊,海堂君應該很難受呢。

正當我打算按下門鈴時,卻聽見屋內突然吵鬧了起來。

“大石你不能這樣子,把我的星鰻還給我,喵,啊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