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心中暗道:本月七號那天夜裏,是被人在酒裏下了毒,當時去的人有很多都是江湖中成名很久的高手,要是一般的毒,根本就不可能瞞過他們。怪不得我到達現場時,傲林山莊上下已經被清掃的一塵不染。

可是誰又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在那麽多武林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投毒,而且他們把屍體都弄哪去了,那麽多人不可能完全都從人間蒸發。

還有,朝廷有沒有摻和此事,如果真是朝廷幹的話,可為什麽又要找人來冒充我?如果不是朝廷幹的話,那又會是誰?他們的用意何在?而且憑種種跡象來看,這件事和西域魔宗有很大的關聯,西域魔宗在這件事中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是幕後主謀,還是僅僅隻是起到了一個障眼法的作用?

星月幫又和傲林山莊又有何瓜葛,他們為什麽要千方百計的打聽和傲林山莊有關的消息。星月幫在江湖上最多隻能算得上二流勢力,他們怎麽可能花這麽大的手筆,去管一件看似和自己關係並沒有多大的閑事,而且這件事情稍有差池,就會有被滅幫的危險,這些南宮無量不會不知道吧!是什麽樣的利益,能夠讓他們鋌而走險,他們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麽?

想到這麽多理不清的頭緒,林宇不禁是一陣頭皮子發麻。望了望遼闊無垠的蒼穹,林宇突然有一種極其卑微渺小的感覺。

算了,不想這些了,多思無益,還是去星月幫那裏去探個究竟吧!想到這裏,林宇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隨即一個閃影過去,踏月而走,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之中。

待走到一個看似非常精美典雅的房門前,林宇上前輕輕叩了一下門,淡淡的說道:“南宮小姐在嗎,在下想來討杯水酒喝,多有冒犯了,還請南宮小姐見諒!”

林宇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從房間裏傳出一個嬌柔的聲音:“公子,說的這是哪裏話,房門沒鎖,公子直接推門進來就行了。”

林宇應聲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古樸典雅的八仙桌,上麵已經擺好了十幾道小菜,還有一壺沙上等瓊漿美酒。隻是沒有見到南宮蝶舞的身影,在房間裏巡視了片刻,林宇輕聲喚道;“南宮小姐,你在哪裏?”

林宇的話音剛落,就隻聽見從房間後麵傳來一陣弄水聲,緊接著一道珠簾被拉開從裏麵走出一個身姿曼揚,容貌之美如畫中仙的女子,尤其是她的那張臉,美得幾乎是用任何的語言去形容,都會顯得很蒼白無力。

此時的南宮蝶舞剛剛沐浴而出,身上隻是披了一件半透明的雪白輕紗,細膩如水,色如溫玉的肌膚,垂露欲滴。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讓人沉醉的感覺。

南宮蝶舞見林宇一直盯著她看,便嬌媚的笑了笑,道:“公子,你說奴家長得美不美?”

林宇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禮,尋個位置坐了下來,強迫自己不再去看她,隨口應道:“南宮小姐國色天香,有傾國傾城之貌,縱使西施昭君再世,和南宮小姐相比,也會黯然失色。”

南宮蝶舞也慢慢的坐下,為林宇倒了一杯酒輕聲笑道:“公子可真會說話,奴家隻是自認為有三分姿色,又有何德何能敢和西施昭君相比美?”

說完,便端著剛倒好的美酒,向林宇走去。嬌媚的笑道:“公子,來奴家敬你一杯。”

林宇接過酒杯,微微一笑道:“美人敬酒,又豈有不飲之理。”說完便一飲而盡。

見林宇將杯中之酒已經喝的一滴不剩,南宮蝶舞心中大喜,隨即又借倒酒之由,佯裝腳下一滑,撲倒在林宇懷裏。

林宇先是一驚,定了定心神之後,仍當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南宮蝶舞見狀,心裏很是不爽,隨即又用自己如水蛇般的玉臂,纏在了林宇的脖子之上,然後慢慢地脫去身上僅又的一層雪白輕紗。一絲不掛的躺在林宇懷裏,銷魂的笑道:“不知奴家這樣,公子你可喜歡?”

林宇心裏暗念師父傳授自己的清心訣:“心靜止水,古井無波,意無雜念,氣定神閑,”如此反複幾遍,才稍定心神。淡淡笑道:“姑娘之美,宛若楚國宋玉筆下的東鄰姑娘: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注出自戰國時期楚人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賦》)聽完林宇此言,南宮蝶舞心中閃過一絲不悅,雖然她是女兒家,可還是略懂一點詩詞歌賦的,林宇這句話表麵上是誇她容貌之美,和宋玉筆下的東鄰姑娘一樣,可暗地裏卻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東鄰姑娘雖然貌若天仙一般,且與宋玉為鄰,暗戀他三年。可宋玉卻始終視她於無物,幾乎都沒有正眼去看過她。很雖然,林宇把東鄰姑娘比作我,拿自己以宋玉自比,拒自己於千裏之外。

南宮蝶舞又露出自己的招牌,銷魂一笑。抓住林宇的手就往自己小腹上放,嬌柔的笑道:“公子,奴家這兩天不知怎麽的,小腹之上總感覺有一股熱火在燒,很是難受,不如公子替我揉下,也好降降火。”

剛一觸及南宮蝶舞如羊脂玉般的肌膚,林宇手立即如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南宮蝶舞見狀,一副委屈模樣,楚楚動人。嬌嗔道:“公子難倒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嗎?就這麽狠心看奴家難受?”

林宇淡淡一笑道:“我是有憐香惜玉之心的,可是我手中的劍沒有。”

南宮蝶舞聞言心中一驚,可還是對自己的容貌有絕對的自信,想再次拿林宇的手,放自己的小腹之上。

可剛一碰到林宇的手,就猛然覺得手上一陣疼痛,便立即縮了回來。隻見自己如玉般嫩滑的手上,已被利劍劃開了一個口子,泛出了猩紅血漬。

見自己的計謀沒成,南宮蝶舞隨即閃身而起。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冷然喝道:“你竟然真敢……實話告訴你,老娘已經在你的酒裏下了藥,不管你順不順從與我,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林宇,你是一個聰明人,老娘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現在我就給你一條活路,歸順於我們,不然就得死!”

林宇冷哼一聲,道:“是嘛!”說完就猛運真氣,將剛剛喝的酒給吐了出來。

南宮蝶舞見狀,心中大驚,過了半天才說道:“你……你……你……從一開始就已經提防於我了!”

林宇冷然笑道:“在江湖上混,多長一個心眼還是好的。不然就會像那個天鷹幫的大長老胡龍飛一樣,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林宇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隻聽見房外又傳來一陣冷冷的笑聲:“林公子,果然是一個聰明的人,在下佩服!”

應聲而至,進入房間的是一個身著黑衣,麵色冷峻的年輕人,其身後又跟進來五個人一字排開。

林宇心中猛然一驚,冷聲喝道;“鬼公子,西域屍魔,鬼山四怪,竟然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