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清搖了搖頭,應道:“至於怎麽上的華山,我也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我也沒見過,不過我聽小蓮她們說,是華山劍派掌門李九蓮的座下大弟子風劍平把我給救了回來。”

林宇表情微變,繼續問道:“小蓮是誰?”

柳紫清應道:“是華山上一個丫鬟,此時應該還在後山上,我們直接去問問那個救我的風劍平,不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嘛?”

林宇眉頭微微一皺,暗道:風劍平?那個黑衣人的武功在風劍平之上,他根本就不可能從黑衣人手上把人救走,而且當時的地方,李華山劍派的師門所在地並不遠,這麽大的事情,風劍平不可能不向李九蓮稟報,這其中定有隱情,難不成這風劍平也是西域魔宗的人嘛?

在林宇剛剛走過的山路上,轉身走出了一老一少兩個人,老者頭發蓬亂,看似很是邋遢,少年眼神之中則閃現出惡狠狠地精光,死死地盯著林宇遠去的背影,咬著牙冷冷的說道:“是林宇,他怎麽還沒死,難道殘神,盜中聖手王中飛,重劍震八方郭天龍他們三個聯手都沒有殺得了他嘛?”

老者捋著微微發白的胡須笑道:“《清風九劍》是清風老人畢生的心血,乃世間極其罕見的劍譜,而且清風劍也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神兵利器,想要殺他。可沒那麽容易。”

少年黑色的眸子裏都快要噴出火來,咬著牙問道:“師叔,難不成這世間就沒有一本劍法可以勝得過清風九劍嘛?”

老者微微的笑道:“有一本,隻是你現在還不肯修煉!”

少年剛剛還想要噴火的眸子閃現出一絲驚慌之色,愕然問道:“師叔,你是說無雙神劍?”

老者點了點頭,道:“除了祖師爺留下的無雙神劍,恐怕這江湖之上,再也沒有其他劍法可以勝得過林宇的清風九劍。”

少年像發瘋一般搖了搖頭,道:“不,不,我不信,一定還有其他劍法可以打敗林宇的清風九劍的。”

老者長歎了一口氣,道:“平兒,如今中原武林四分五裂,八大門派,五嶽劍派各不相讓,誰也不服氣誰,這正是你中走出你師父的陰影,一展宏圖的大好良機,一旦錯過,可就再也難覓如此良機了。”

少年臉色微變,問道:“師叔,你是說當上武林盟主,成為能夠號令整個天下的武林至尊?”

老者捋著胡須點了點頭,道:“正是,隻要成為武林至尊,號令整個江湖,那麽成為整個天下的主宰,也不是不可能的。太祖皇帝當初不過明教的一個小小分舵舵主,都能夠榮登九五之尊,成為整個天下的主宰,你天資聰穎,隻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成為九五之尊,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少年的心被說動了,換做是誰都無法抵擋得住這份**,不過他的眸子裏還是閃現出一絲遲疑,他心裏很清楚,憑他此時的武功想讓群雄臣服,是萬萬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練成祖師爺留下的無雙神劍,可是那必須得要……

想到這些,少年使勁搖了搖頭,道:“不,不,我不要自宮,我不要自宮……”

老者顯得很是失望的長歎了一口氣,道:“劍平,你先不要急於給我回複,我們看看情況再說。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以免讓你師傅他們起疑心。”

本來是萬籟靜寂的深夜時刻,可是此時整個華山卻是亮如白晝,熙熙攘攘的人群盡往大殿處走去。

首座之上,李九蓮端正的坐著,右邊站著的李紫嫣,還在不停的打著哈欠,可見是還未睡醒,就被叫了起來。

“李掌門,這大半夜的把我們大夥都叫來,到底發生了何事,不會是東廠打上來了吧!”恒山劍派掌門李子通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高聲喝問道。

一聽東廠打進來了,頓時間所有人的睡意就都全被驚跑了,神情很是恐慌的四處張望。

見此情景,李九蓮急忙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道:“諸位,先靜一靜,聽我李某人一言。”

片刻間,剛剛還亂作一團的大殿,立即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李九蓮身上。

見大殿頓時間安靜了下來,李九蓮這才高聲說道:“前些時日,我們和東廠血戰數場,諸位英雄也都已疲憊之極,九蓮深夜又將各位英雄叫起來,實在是於心不忍。不過,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出了一件有損我中原武林百年聲譽的緊急大事。”

周武孫沒好氣的看了李九蓮一眼,高聲喊道:“到底出了什麽事,還請李掌門直言?”

其他眾人也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相繼附和道:“是啊,李掌門,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怎麽有損我中原武林的百年聲譽了?”

李九蓮走到了衝虛道長的麵前,說道:“衝虛道長,剛剛事情發生時,你也在場,就由你來說吧!”

衝虛道長顯的怒意十足,捋著銀白色的胡須喝道:“剛剛青城劍派的任掌門,竟然試圖對傲林山莊的柳姑娘無禮,事情敗露之後,還擄走了柳姑娘,再次欲圖不軌之事。”

一聞此言,台下眾人頓時間便都炸開了鍋,絕大多數人都顯得是義憤填膺,尤其是那些自認為是名人正派的男弟子們,甚至都有將任珍建碎屍萬段的衝動,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和任珍建有什麽深仇大恨,不但沒什麽深仇大恨,甚至很多人,都沒見過任珍建長什麽樣。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原因:一來是因為他們是名門正派,如此不齒之事,實在是有損中原武林的聲譽;二來則是傲林山莊的兩位大小姐都是傾國傾城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如此佳人,堪比天仙下凡,若是被任珍建那個老家夥給糟蹋了,豈不是暴斂天物,人神共憤。

不過,也有一部分人對於此事,臉上盡是羞愧之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也難怪,他們的掌門人幹出了如此不齒之事,實在是沒臉見人。他們也本想辯駁一二,不過此話是衝虛道長所言,那就是千真萬確之事,若是反駁,隻會自取其辱。所以青城派門下弟子誰也不敢這出頭鳥的傻事,個個都低下了頭,以此來避開眾人鄙夷的目光。

片刻之後,有一人高聲問道:“那柳姑娘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被任珍建那個家夥得逞?”

此問一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像在等待著一件關係到自己生命攸關的大事一樣。

衝虛道長還未說話,便隻聽從門外傳來一聲:“清兒已經無礙,勞煩各位英雄掛念了。”

未等話音落下,眾人都齊唰唰的回頭望去,見來人心中不禁大吃一驚,齊聲愕然道:“林宇?”

林宇對著眾人行了一禮,道:“各位中原武林的英雄,以前晚輩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恕罪!”

周武孫沒好氣的白了林宇一眼,有些愕然的問道:“林宇,是你?”

林宇微微一笑,恭聲應道:“周掌門,別來無恙啊!”

衝虛道長知道林宇和周武孫之間有一些衝突,急忙出來打圓場說道:“林少俠,你就把事情的一五一十和大家說下吧!”

林宇拱手對衝虛道長行了一禮,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雖然他說的很是輕鬆平淡,不過聽的眾人個個卻都是心驚膽顫。

過了片刻,周武孫突然叫喊道:“衝虛道長,林少俠,你說任掌門企圖對柳姑娘無禮,不知當時可有人看見?”

柳紫夢站了出來,道:“當時我正和我妹妹在一起,我看見了。”

周武孫臉上盡顯不屑的表情,道:“任珍建乃青城掌門人,在青城山素有威信,怎麽可能會敢如此不齒之事,我看此事必有隱情,說不定正是林宇想做了什麽見不得的人的事,正好被任掌門撞見,才落得如此下場……”

柳紫清氣的小臉通紅,怒聲喝道:“周老頭,你不要血口噴人,**……”

柳紫清突然意識到那兩個字這個場合說不太合適,急忙改口道:“若不是林宇出手相救,我的一生清白就毀在了那個糟老頭的手裏了。”

見柳紫清都出來發話了,眾人又都像炸開了鍋一樣,沸沸騰騰的議論著。

周武孫冷哼一聲,道:“誰不知道你是林宇的情人,當然會袒護於他,說不定這正是你們聯手設的局呢,欲圖滅我中原武林。”

青城派眾弟子見有人替他們出頭,紛紛站了出來隨聲附和道:“說的也是,我家掌門乃一代宗師,怎麽可能會幹出如此不齒之事,這一定是一些小人別有用心,故意誣陷青城派的百年聲譽。”

林宇自己被人潑了一身髒水,這倒無所謂,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習以為常了,自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過有人敢對柳紫清潑髒水,那可不同了。如利劍一般鋒利的眼睛的中閃著精光,直視周武孫冷聲喝道:“周掌門,自己說的話可要自己負責任,不然休怪我手中之劍不長眼睛。”

這時,李紫嫣也忍不住站了出來,高聲喝道:“周掌門怎麽說你也是一代宗師,說話要注意身份,絕不可血口噴人,辱人清白。”

周武孫怒哼一聲,喝道:“我們大人議事,那裏有你一個女娃娃插嘴的地方。”

李九蓮臉色一暗,喝道:“嫣兒,不得無禮,還不退下!”

說完之後,李九蓮又對周武孫陪著笑臉,道:“周掌門,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一會就能揭曉,還望周掌門在耐心的稍等片刻。”

看著李九蓮的笑容,周武孫心中竟然泛起了一絲寒意,不過此時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好站在那裏,看看這李九蓮到底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