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看著他,表情冷冷的喝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黑衣少年微微的點了點頭,笑道:“當今江湖除了赤練仙子之外,試問還能有如此殺人於無形的飛針呢?”

紅衣女子臉色突然一變,冷聲一喝,道:“你是誰?”

黑衣少年笑著搖了搖頭,便沒有答話,隻是輕輕地端起了酒杯,仰麵一飲而盡。

赤練仙子又上下打量了麵前這個神秘的黑衣少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赤練仙子,應該知道我下毒的本領也是一絕,難不成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嘛?”

黑衣少年放下酒杯,應道:“怕,當然怕,不過如果是事先知道這杯酒中沒有毒,那我又何必怕呢?”

赤練仙子臉色微微一變,冷然喝道:“你怎麽知道這杯酒中沒有毒?”

黑衣少年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敢問仙子可是在等人?”

赤練仙子表情微微一驚,問道:“你怎麽知道?”

黑衣少年微然一笑,道:“我不但知道仙子是在等人,我還知道仙子等的是何人。”

赤練仙子又是一驚,問道:“那你說我是在等何人?”

黑衣少年輕飲了一杯酒,道:“自然是心上之人。”

赤練仙子臉色一沉,冷聲喝道:“你到底是何人,怎麽會知道這些?”

黑衣少年並不動怒,隻是微微一笑,道:“當然是你要等的人告訴我的了。”

赤練仙子愕然一驚,喃喃自語道:“小宇?”

黑衣少年笑著點了點頭,道;“想必也就隻有林大哥這樣的少年英雄才能讓仙子你魂牽夢繞,不過就是可惜了。”

未等黑衣少年的話音落下,赤練仙子急忙追問道:“可惜什麽?”

黑衣少年端起酒杯在赤練仙子麵前晃了一下,道:“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仙子,你說可惜不可惜?”

赤練仙子表情微怒,冷聲喝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趕緊滾,不然就休怪我手中的劍對你不客氣。”

黑衣少年輕輕地將指著自己的劍給撥開,笑著搖了搖頭,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仙子這麽漂亮,林大哥為什麽沒有動心?”

赤練仙子臉色微變,急忙追問道:“為什麽?”

黑衣少年舉起酒杯笑了笑,道:“仙子,你說誰願意家中放個母老虎呢?”

赤練仙子冷哼一聲,揮劍刺破黑衣少年手中的酒杯,怒聲喝道:“你找死!”

阿風急忙往後一退,剛要轉身時,突然看見背後飛出來一把劍,擋住了赤練劍的攻擊。

黑衣少年轉身一視,稍顯興奮得笑了笑,道:“林大哥,你可終於來了,不然的話,小弟我可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宇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臉色隨即微微下沉,黑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解,問道:“阿風,你怎麽會在這裏,還和她動起手來了?”

阿風笑了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一會我們喝酒的時候,我在慢慢和你細說,對了,清兒姑娘呢?”

阿鳳的話音還未落下,便隻聽門外傳來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隨即便從門外走進來一名紫衣女子。

隻見其二八年華的盈盈年紀,身襲清幽淡紫衣裙,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間,用水藍冰蠶絲係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

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柳紫清的出現,頓時間豔驚四座,別說是赤練仙子,就是真正的天仙下凡,與之相比,也得失了幾分顏色。

柳紫清根本就沒看到,其他人看著她就像看到天仙一樣驚愕的眼神,而是跳到了阿風的麵前,嘿嘿的笑道:“不錯,不錯,還知道惦記著你清兒姐姐我……”

阿風笑著應道:“清兒,你可是還比我小幾歲呢?”

柳紫清莞爾一笑,道:“那又怎麽樣,你叫**賊個大哥,那不得叫我……”說這話時,她好像想到了什麽,兩片誘人的紅暈隨即爬到了臉上,將小腦袋低了下來,兩隻粉嫩的玉手撩弄著垂在胸前的青絲。

赤練仙子見到柳紫清,心中的無名之火頓時間就竄了上來,冷聲喝道:“死丫頭,亂說什麽呢,在胡說八道的話,小心我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柳紫清也不甘示弱,反駁道:“你敢!”

赤練仙子冷哼一聲,手中的赤練劍當空揮了一下。

柳紫清見狀,立即躥到了林宇的身後,緊緊地抓住林宇的胳膊,隨即又探出一個小腦袋,調皮的笑了笑,對著赤練仙子做鬼臉。

氣的赤練仙子臉色就像是有滾滾黑雲在上麵翻滾一樣,可是她又不敢奈何林宇,隻得把這無名之火給咽回肚子裏。

林宇見此情景,對著柳紫清小聲說道:“清兒,別鬧了。”

柳紫清嘟了嘟嘴,放下了正準備再次做鬼臉的手,不過嘴角之上卻閃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見柳紫清已經消停了,林宇又對著赤練仙子拱手說道:“仙子,別來無恙,不知你近來可好?”

赤練仙子沒好氣的應道:“好著呢,不用你擔心。”

“哎呦,哎呦……”景山雙劍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不過耳朵卻還能聽見,知道這回算是遇到救星了,剛剛已經快要停止的呻吟之聲,又突然間提高了幾分聲音,以此來說明自己的存在。

林宇微微的俯下身去,伸手點住了他們身上幾處穴道,又仔細查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勢,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輕輕的站了起來,對著赤練仙子拱了一手,道:“還請仙子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赤練仙子冷笑一聲,道:“這是我的事,我要不要高抬貴手,與你無關。”

此時西門飄雪也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景山雙劍的傷勢,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玉藥瓶,往手心裏倒出來了兩粒藥丸,道:“毒已經進入到了眼睛裏,就算是有解藥,他們的眼睛也保不住了,這是我家傳的療傷聖藥,九轉龍蛇丹,快給他們服下吧!”

林宇接過九轉龍蛇丸,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多謝西門兄。”

說完之後,便又俯身蹲下,將兩粒藥丸分別放在景山雙劍的手裏,道:“你們趕緊服下,回去找個清靜的地方,先好好地靜養幾天。”

景山雙劍像是餓狼一樣將九轉龍蛇丸直接吞了下去,隨即運功調息,感覺好多了,便對林宇恭聲說道:“多謝幾位英雄的救命之恩,我景山雙劍沒齒難忘,若是能用的著我們兄弟的地方,盡管招呼一聲,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義不容辭。”

林宇微微一笑,道:“兩位言重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

景山雙劍遲疑了片刻,又對著林宇拱手禮道:“多謝幾位英雄,我兄弟二人就先行告辭了。”

此時的氣氛頗有些尷尬,林宇看了一眼酒樓內的情況,隨即對著眾人拱手一禮,道:“剛才冒犯了各位,還請各位不要見諒,繼續喝酒吃菜。”

西門飄雪也隨即站出來對著掌櫃的揮了揮手,道:“店掌櫃,把你們酒樓的招牌菜都端上來了,再來兩壇上等的女兒紅。”

掌櫃應了一聲,正準備離去,又突然隻聽阿風笑著問道:“掌櫃,先別走!”

掌櫃戰戰兢兢地站在了原地,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不知這位公子還有什麽吩咐?”

阿風並沒有直接回答於他,而是轉向了西門飄雪,問道:“西門老兄,這頓酒是誰請?”

西門飄雪有些搞不懂阿風的意思,帶著一絲疑惑,問道:“當然是我請了,怎麽了,阿風兄弟。”

阿風笑著搖了搖頭,應道:“沒事,沒事,隻是隨便問一下。”

說完這些之後,阿風又對掌櫃的說道:“掌櫃,來十壇上等的女兒紅,再給我裝兩大壇,一會我帶走。記住,不要摻水啊,不然的話,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這個酒樓。”

掌櫃急忙應了一聲,道:“不敢,不敢,幾位英雄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那小的就下去準備了。”

阿風對著他揮了揮手,道:“那你去吧,不過不要讓我們久等啊,小爺我可沒有那麽好的耐性。”

掌櫃被阿風被這麽一喝,自然也就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之意,很快就把酒菜什麽的準備妥當了。

赤練仙子本來是要走的,可是又不甘心就這麽走了,也就留了下來。

酒樓中一個較為冷清的一張桌子前,就這樣坐了林宇,柳紫清,赤練仙子,西門飄雪,以及阿風五個人。

其餘眾人本身都是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不過像這樣兩個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同時出現,這祖墳上要是不冒點火的話,可是八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

因此除了幾個膽子特別小的人,急匆匆的離開之外,酒樓裏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沒有動,而且外麵又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許多想一睹天仙芳容的行人。

柳紫清本性善良,對此雖然很不習慣,可也並沒有多太在意,時不時的還對眾人露出三月桃花般的笑容。

可是赤練仙子就不一樣了,她生性高傲,而且剛才被柳紫清弄了一肚子的無名之火,正愁沒地方發呢,臉色冷的就像是十二月的寒霜。

一個三月桃花笑,一個臘月冰霜冷。林宇坐在二人中間,突然感覺渾身都有點不太自在,這大概就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吧!在萬千男人放著精光的妒火下,他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