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山擂台之上激戰正酣之時,林宇一行五人一狼就已經摸到了牛頭山之上。進山之後,林宇辦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找件衣服穿,不然的話,幾乎**著上身出現,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不知道的女子還以為他想耍流氓呢!

“林大哥,現在前山好像已經打起來了,我們現在就趕緊過去吧!君不悔殺了初八兄弟,這次一定要報此血仇,讓他血債血償!”燕雲想起了初八的死,清澈的眸子就開始微微的模糊起來了,牙齒也是咬的咯咯作響,手臂上冒出來的青筋更是清晰可見。

林宇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據我們所知,牛魔王他們和君不悔之間肯定有什麽不可見人的勾當,說不定還在策劃一場大陰謀。一會我和齊香還有小天去前山穩住形勢。阿風,燕雲,你們兩個趁此時後山空虛,看能不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阿風聞此言,嘴角之上隨即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可聽說牛魔王平時私藏了不少好東西。”

燕雲聞言表情上的憤怒之意也就都已經消失了幾分,一抹淡淡的陰險笑意,立即從清澈的眸子裏射出,冷聲笑道:“這牛魔王敢和君不悔狼狽為奸,今天就讓他好好的出出血。”

訂好計劃之後,燕雲和阿風這一對活寶便幹掉了兩個出來撒尿的牛頭衛,潛入了後山之中。林宇和齊香以及騎著金色狼王的小天則是大搖大擺的朝千山擂台處走去。

林宇到達時,擂台之上已經是一片混亂,被拋出來斷腿斷臂甚至整個人飛的到處都是,鮮血就如同夏天下傾盆暴雨時一樣潑灑,將整個蔚藍色的天空以及悠悠飄過的白雲,全都映成了血紅色。慘叫聲,哀嚎聲連成了一片。

不過就算如此,還是有很多江湖中人前仆後繼的像潮水一樣湧上擂台,妄圖得到追風神刀,稱霸武林。可見人一旦被欲望遮住了眼,就會變成聽不見也看不見,更不會再動腦子去想,徹頭徹尾的傻子。

擂台的正前方,伏牛山上以牛魔王,雙子星和鐵臂鷹王為首的土匪頭目,就像是看戲一樣,一邊大口喝酒,一邊看精彩的血肉橫飛,時不時的還興奮地拍起掌來。

擂台的正下方以及左右兩邊各大門派勢力的人,卻鮮有人動,他們都很清楚,這才是剛剛開始,激烈的拚殺還在後麵呢,就連一向嫉惡如仇的天絕師太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香兒!”齊慕成無意之間看到自己一直擔心的女兒,突然出現在自己不遠處的地方,不禁驚愕的叫了一聲。

聽到齊慕成的叫聲,君不悔很是詫異的尋聲望去,映入眼簾之人讓他的表情在瞬間就徹底變暗了,過了許久,才愕然道:“林……林……宇……”

林宇清澈的眸子裏一抹寒霜的冷氣飄了出來,嘴角之上浮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道:“君兄,見到我就這麽激動嗎?”

君不悔無言以對,表情在瞬間就暗了下來,就跟被寒霜打過一樣。隻得在心裏暗暗地罵自己的那些手下是廢物,飯桶。

西門飄雪知道兩個人的間隙很深,也就不好說些什麽。當他看到林宇後麵的騎在金色狼王背上的小天時,表情愕然一驚,急忙指著小天說道:“林兄,這位是?”

林宇表情之上隨即就揚起一抹冷冷的殺意,笑著應道:“故人之子,隻不過其父母親都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給無情的殺害了。”

林宇這話雖然看著是在回答西門飄雪的話,不過說這話時,兩隻眼睛卻如同要出鞘的利劍一樣,死死地盯著君不悔。

金色狼王的出現,頓時間便引起了場上的一陣不小的轟動,眾人紛紛把注意力從擂台上的激戰轉移到小天的身上,紛紛開始議論開來。

一個年過古稀的老者見此情景,不禁愕然的說道:“老夫我都活了一輩子了,還沒見過這麽大的一頭狼。”

其身邊一個年輕後生應道:“什麽是狼,狼有這麽大的個頭了,這明明就是老虎,你沒看它那頭頂上的王冠嘛,這就是百獸之王的象征。”

另外一名儒雅書生也大為驚愕的看著金色狼王,最後把視線落在了小天的身上,有些驚愕的說道:“如果那個金黃色的狼是百獸之王,那麽騎在它身上的那個小孩,又是什麽來頭,怎麽能騎在百獸之王的身上?”

……

“大哥哥,他們都是人嗎?”小天看著這麽多人在盯著自己看,冷不丁冒不出來了這一句。

小天的這句話,頓時間就惹來了眾人憤怒的目光。

林宇輕輕地拍了拍小天的頭,莞爾一笑,岔開話題道:“小天乖了,哥哥帶你去看好戲。”

小天聞言心中不禁大喜,興奮的是手足舞蹈,流著嘩啦啦的口水,拍著手嘿然笑道:“好啊,好啊,小天最喜歡看好戲了。”

小天自幼就是在叢林中長大的,金色狼王經常當著他的麵撲殺獵物,因此對於血腥他的潛意識裏早就習以為常了。隻是想不明白這麽多人這麽拚命的打架,到底是為了爭奪什麽?

看到這些,小天就微微的揚起頭,滿臉不解的表情看著林宇,問道:“大哥哥,兔兔捕殺野鹿羚羊是為了填飽肚子,那他們這群人是在幹什麽,難道也是為了填飽肚子嗎?”

林宇聞言一怔,對於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江湖的凶險,又豈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就可以想象得到的?

不過對於五六歲的孩子能夠想到這些,已經是很不簡單了。隻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江湖遠比野狼穀要凶殘的多,而人的貪婪心性,更是那些雖然都已經貼上凶殘標簽的狼無法企及的。

野狼穀的狼捕殺獵物,僅僅隻是為了填飽肚子,在它們不餓的情況下,就算見到野鹿羚羊這些平時的鮮美的獵物,也很少會主動攻擊。可是狼有吃飽的時候,而人的貪欲卻是永遠都喂不飽的。

金色狼王除了對小天和齊香,顯得非常溫順之外,對於其他人都是呲著鋒利如劍的牙齒,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因此很多人見到它,都是紛紛退避丈餘,生怕一不小心就當了它的午餐。

此時擂台之上,灞水狂徒愈戰愈勇,手中的虎背大砍刀已經飲下數十人的鮮血。滿臉煞氣,猶如一尊殺神一般,其他眾人嚇得是心驚肉跳,紛紛後退,不敢在與之交鋒。

灞水狂徒見此情景,手中虎背大砍刀當空揮舞,甚是得意的放聲笑道:“還有那個不怕死的,膽敢上前挑戰你張狂爺爺,盡管站出來!”

張狂連續高聲喊了數聲,都無人應戰,便得意的放聲大笑,道:“原來你們這些平時自詡的名門正派,個個也都是無膽鼠輩。哈哈,哈哈……今日這追風神刀就是我張狂的了。”

就在張狂最為得意的時候,便隻聽半空之中傳來一陣冷喝之聲:“大膽狂徒,貧尼就來會你一會!”

話音還在空氣中來回傳**,就隻見天絕師太已經仗劍落在了擂台之上。

見來人,灞水狂徒張狂心中猛然一驚,揮舞起虎背大砍刀,放聲笑道:“老尼姑,你峨眉派都是用劍,要這追風神刀又有何用,難不成是打算送給你的老情人?”

“放屁,你再敢胡說,信不信貧尼我就把你的嘴給割下來!”天絕師太惱羞成怒,滿臉揚起了騰騰的殺氣,怒聲喝道。

張狂果然不失狂徒本色,依舊放聲大笑道:“怎麽,你天絕師太有了老情人,還會怕別人說嗎?去年臘月十八,我在大明湖畔可看到了一個滿臉黑毛的大漢將師太你抱在懷裏,又是親又是摟的。而且入夜時分,我還看到你師太你被他給壓在地上……”

張狂的話音還未落下,就隻聽台下眾人已經開始議論開來,部分和峨眉派結下梁子的門派,還故意把聲音給提高了幾分,生怕在擂台之上的天絕師太聽不見似得。

“放屁!”天絕師太此時的表情立即在瞬間就暗了下來,氣的渾身都直冒煙,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之後,就直接揮劍刺了過去。

張狂見天絕師太的利劍已經逼至自己的咽喉,隨即揮刀抵擋。

刀劍交擊,萬千星火隨之迸濺而出,整個擂台就像是在放煙火一樣。

原本灞水狂徒張狂的武功和天絕師太不相上下,可是在此之前,他已經連斬數十人,無論是內力還是體力都消耗甚巨。

而且峨眉劍法在整個江湖上都算得上是一流劍法,天絕師太更是將其給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因此才不過十幾個回合,張狂就已經徹底占了下風,被天絕師太壓著打,隻能勉強招架,毫無還手的餘地。

然而天絕師太剛剛已經被張狂的那一番狂話給徹底激怒了,因此劍法雖然淩厲如虎,可是隻顧攻擊,完全忽略了防守,所露出來的破綻也不少。

張狂雖然名為灞水狂徒,不過卻也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他知道再這樣激戰下去,自己必被天絕師太所斬殺。便暗生一計,猛然揮刀震開那即將封侯的利劍,迅速指著樹下正在喘著粗氣的大黃狗高聲喊道:“大夥快看,天絕師太的老情人來了,我去年臘月所見的那一幕,就是這樣喘著粗氣……”

眾人順著張狂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是一條大黃狗,頓時間便全都放聲大笑起來。

林宇見此情景,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張狂真不愧是一代狂徒!”

西門飄雪也隨之一笑,問道:“林兄,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

西門飄雪的話音還未落下,就隻聽旁邊的三立道長捋著胡須,胸有成竹的冷然應道:“這還用問嘛,天絕師太已經盡占上風,那狂徒隻剩下被動挨打的份了。依老道之見,最多三個回合,灞水狂徒之名就將永遠在江湖上消失了。”

對於三立道長的話,林宇隻能說他說對了一半,的確場上的形勢是天絕師太穩占上風,不過這灞水狂徒並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

被張狂這麽一激,天絕師太很有可能會徹底失去理智,隻想一心斬殺狂徒。而失去理智的人,自然也就是最容易輸的人!

果然不出林宇所料,天絕師太已經徹底出離了憤怒,猛然間已經連連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劍,而劍劍所刺的部位都是張狂的命門所在。

張狂沒想到這天絕師太發起瘋了,比猛虎還要可怕十倍百倍。頓時間便有些後悔,剛才那樣出言激怒於她了。

連連退後了十幾步之後,張狂就已心生退意,急忙喊道:“師太,這追風神刀我不要了,你要是想要,就盡管拿去送給你的老情人吧!”

天絕師太嘴角之上閃現出冷冷的殺意,應道:“膽敢辱我清白,必殺之!”

話音還未傳入到張狂的耳朵裏,就隻見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就已經徑直的朝他刺去。

張狂已經退無可退,使勁咬了咬牙,可他並沒有直接用手中的虎背大砍刀去抵擋,而是用自己的右肩膀直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