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

“將軍,大事不好了,林宇來了!”一個探子神色匆匆的跑去稟道,把正在喝茶的張喬,差點沒一口沒下去,嗆死在那裏。

“將軍,將軍,您慢點喝,別嗆著了!”旁邊的副將們,見此情景溜須拍馬似得上前,七嘴八舌的說道。

張喬沒有理會他們,也茶杯都顧不上放下,急忙問道:“你確定是林宇親自來了嘛,他又帶了多少大軍前來?”

探子急忙應道:“回將軍的話,小的看的是清清楚楚,就是林宇親自來的,不過隻帶了兩個人。”

“什麽,兩個人?”張喬這次沒喝茶,可是依舊差點沒嗆著。

探子急忙應道:“嗯,小的看的很清楚,就兩個人。”

張喬先是一怔,隨即便對身邊的副將們道:“走,我們去黑隘口處看看,這林宇到底在搞什麽鬼。”

還未踏出營帳,張喬就又急忙對著身邊眾人說道:“去把四大金剛叫來,隨我一起前去!”

君不悔這個人太過於強勢,自然也就不會討他張喬喜歡。不過有一點,張喬還是自認不如的。那就是君不悔那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幻影飛刀,例不虛發,靈犀一劍,勢如閃電。

這兩樣江湖絕技,隻要精通一樣,就足以在當今江湖中稱霸一方,然而君不悔卻是刀劍雙絕。如果連他都對付不了的人,他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就算林宇是隻身前來,想要在百萬大軍中取上將首級,也絕非什麽難事。

想到自己和林宇的那一次遭遇,張喬就又心生膽顫之意。急忙又對著眾人喝道:“去把我的金絲軟甲也取來!”

就這樣,張喬內穿金絲軟甲,外有金銀銅鐵四大金剛護衛,在一幹刀斧手的簇擁下走了出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讓三萬大軍打起十二分警惕,弓箭手嚴陣以待,情況隻要稍有不妙,就立即放箭!

見張喬已經出來了,楚中天急忙揚起手指,指著被眾將士擁簇的一個將軍,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對林宇說道:“少將軍,張喬出來了。”

林宇微然一笑,點了點頭,隨即便對張喬,高聲喊道:“張喬將軍,許久不見,近來可安好,不知何時入土為安,在下也去墳前上一炷香,以示尊敬之意!”

聽得林宇的咒罵聲,張喬氣的渾身都直哆嗦,正準備反擊之時,可是卻突然想到,這是不是林宇耍的詭計,目的就是引自己出聲,來辯真偽,他好趁機出手?

想到這些,張喬渾身不禁都打了一個激靈。久久都不敢應答。可轉念又一想,自己已經穿了金絲軟甲,刀槍不入,而且身邊還有金銀銅鐵四大金剛護衛,又何懼他林宇?

而且人家都已經逼上門來,指著自己的鼻子破口大罵。自己若還不出來回他一句,恐怕會有失自己在三軍之中的威嚴。隨即便環顧了四周一眼,給自己壯壯了膽氣,用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高聲應道:“林宇,你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咒罵本將軍。我勸你還是早點束手就擒,我還可保你留下一個全屍。不然的話,定然會讓你挫骨揚灰!”

林宇聞言微然笑了笑,高聲應道:“張喬將軍,你張家世襲皇恩,可是你竟然不思報國,反為叛軍賣命,不知令尊和令祖父在九泉之下,得知此事會作何感想?”

張喬聞此言,表情在瞬間就暗了下來,高聲應道:“當年惠帝不仁,奸佞當道。我成祖皇帝為民起兵,順應天意。我今日此舉和當年先祖助成祖皇帝誅殺朝中奸佞,如出一轍。又有何不能麵對九泉之下的先祖?”

麵對巧舌如簧的張喬,林宇也不和他多做無謂的口舌之爭。直接就從馬上取下一張硬弓,對著張喬方向瞄了一眼,道:“張喬將軍,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張喬手下的一幹將領見此情景,急忙高聲喊道:“快,快,保護將軍,保護將軍……”

然而他們的護盾還未放好,林宇手中的長箭就已應聲而發!

嗖!

一根寫著順天應民的旗杆,直接就被長箭攔腰射斷,迎風倒了下來!

張喬見此情景,嚇得渾身都直冒冷汗,可他還顧不上去擦拭,就隻見林宇的硬弓之上,又多出來了三支長箭。

嗖,嗖,嗖!

三根旗杆,又在瞬間應聲而倒!

林用和楚中天見此情景,也急忙張弓搭箭,片刻功夫,就將周圍山頭所插上去的十幾根旗幟全都射了下來!

“都還愣著幹嘛,都放箭,放箭!”一名副將,驚魂未定的扯著嗓子喝令道。

伴隨著他的一聲喝令,萬千長箭便猶如下雨一般,朝林宇三人襲來!

隻見林宇嘴角之上閃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清風劍嗖的一下,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劃破虛空,橫空一揮,一道絢麗的七彩劍弧,便將他們三個給籠罩其中。

萬千箭雨,在距離林宇一尺多的地方,就全都停了下來。像是下雨一般,啪啪的落在了地上!

一個虎背熊腰的將軍見此情景,急忙對著張喬說道:“將軍,這林宇武功高強,一般的長箭很難傷及於他。”

張喬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急忙問道:“那以吳將軍之意,應該如何?”

所謂的吳將軍,原本就是危害中原的江洋大盜吳雄,後來在南陽犯案被擒,本應當斬。不過張喬憐其才,就將他收為麾下,充當侍衛。

因為吳雄的出身不好,其他的侍衛都紛紛白眼待之。因此他也早就有做出一番功績之心,可是無奈自己鬥大的字不識一筐,平常軍務之事,自然也就插不上話。因此一直都現在,都是毫無寸功。

現在機會來了,他吳雄又怎能放過。急忙恭聲說道:“將軍,末將願意請纓出戰,帶領麾下五十黑風騎兵,出隘口擒殺林宇!”

吳雄的武功雖然不錯,在江湖上勉強算得上是一流高手,擅使狼牙鐵棒,有開山碎石的神力。不過僅僅隻是這樣,他還沒有那麽大的底氣,請纓出戰,擒殺林宇!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那五十名黑風騎兵。

黑風鐵騎和林宇的清風特戰隊幾乎差不多,都屬於執行特殊任務的一種。人數雖然不多,不過五十人,然而卻都是以一當十的精英。而且這五十黑風鐵騎,也曾經創下勇破一千普通騎兵的傳奇事跡。這次就是因為要對付林宇的騎兵,這才特地帶了過來。

張喬見有人這時候,還敢請纓出戰,心中不禁大喜,急忙點了點頭,道:“吳將軍,你可真是我的子龍,渾身上下都是膽。若是你此戰能擒殺林宇,我定會重重有賞!”

吳雄聞此言,向張喬一抱拳,就徑直朝隘口下走去!

五十黑風鐵騎,以十騎為一橫行。個個身穿黑色戰甲,手持狼牙鐵棒,馬鞍處還配有強弩和寒影彎刀,遠遠的望去,就像是一排站在地獄中死亡騎兵一樣!

見此情景,林宇也不敢有絲毫的小覷之心,急忙對著兩邊的林用和楚中天,小聲叮囑道:“一會定然會有一場激戰,你們兩個小心一點!”

楚中天再來的時候,就擔心張喬會派大軍出擊,他們三個招架不住。可是現在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在內心深處,還有一點小期待。急忙興奮的應了一聲,道:“少將軍,你就瞧好了。什麽黑風騎兵,我們三個人足以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轉眼之間,吳雄就已經帶著黑風鐵騎,浩浩****的衝了過來!

林用張弓搭箭,嗖的一下,就射在了前麵一名黑風鐵騎的戰甲上。

可是那名黑風鐵騎卻是安然無恙,長箭僅僅隻是在戰甲上留下一點痕跡。

見此情景,林用不禁驚愕道:“好厲害的戰甲,就連我這等製作精良的硬弓,都穿透不了!”

見此情景,林宇也微微蹙了蹙眉頭,便暗暗地打起了這黑風戰甲的主意,要是自己的清風特戰隊能有如此戰甲,那豈不是如虎添翼?

想到這些,林宇雙腳猛然夾了一下馬肚,揮起清風劍,直接就朝撲上來的吳雄迎了上去!

砰!

清風劍和狼牙鐵棒剛剛交鋒數個回合,林宇就佯作慌亂之意,急忙喝道:“快撤,撤!”

聞此言,正準備大殺一場的林用和楚中天,心中都是一怔。憑他們三個的戰鬥力,怎麽說也不能這麽快就敗退下來。

不過對於林宇的命令,他們二人自然不敢違抗,急忙避開對手,調轉馬頭,雙腿都相繼猛然夾了一下馬肚,揚塵而去!

見林宇三人已經敗退,張喬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待他準備鳴金收兵時,突然隻見吳雄帶著黑風鐵騎,氣勢洶洶的追了上去。

黑風鐵騎固然厲害,可林宇也絕不是人人都可拿捏得軟柿子。精通兵法的張喬,雖然武功隻是一般,卻依舊能夠看得出來,林宇剛才並沒有盡全力,是故意敗退的。說不定他此次孤身前來,就是為了引他們出隘口,在野外決戰。

如果換做是他,處於林宇此時的位置,定然也會千方百計誘敵出關,在野外決戰。除此之外,精通兵法的他,也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張喬明白這些,可是吳雄並不明白。他不懂兵法,隻是知道這是自己第一次主動請纓出戰,而且臨出戰前,他就已經當著眾將士的麵,誇下海口,定然要擒殺林宇。如果就這樣回去,自己的臉麵實在是掛不住。而今又見林宇已經敗退而走,便欲打算乘勝追擊,一舉將其擒殺!

“趕緊鳴金收兵,收兵,吳雄將軍,窮寇莫追!”張喬見此情景,急的不顧都不顧將帥形象,像是一個江湖草莽一樣,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可是此時吳雄卻已經帶著黑風鐵騎,逐漸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留下來的隻是那五十黑風鐵騎,揚起的陣陣塵煙。

“你們誰願請纓出戰,去接應吳雄將軍?”張喬急忙對著眾將士喝問道。

此時眾將士都是一愣,個個都是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出聲。他們雖然知道黑風鐵騎的厲害,可是更是知道林宇的厲害。而且隻要稍微懂點兵法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是林宇的誘敵之計。現在前去接應,和自尋死路,幾乎沒什麽區別。

再說了,他們雖然不是將門之後,可也是正規出身的將軍。一向都恥於和這個江洋大盜為伍,早就巴不得吳雄這個江洋大盜早點死呢!現在好不容易等來了這樣的機會,誰還會冒著腦袋隨時都有可能搬家的危險,前去接應於他。

“你們平時個個都耀武揚威,趾高氣揚。怎麽現在能用到你們的時候,全都啞巴了?一個二個的,倒是說話啊?”張喬見無人應聲,怒氣衝衝的喝罵道。

“將軍,以末將之見,林宇兵不過千,已成敗軍之勢,而吳雄將軍的黒風鐵騎曾經創下五十騎兵,擊潰數千騎兵的奇跡,此次擊潰林宇大軍,擒殺林宇自然也不在話下。”一個和吳雄結怨的將軍,急忙站出來說道。

張喬此時氣的都直哆嗦,道:“放屁,什麽狗屁不在話下。那個剛開戰沒多久,就能被嚇了尿褲子的廢物,能和林宇相比嘛?他手下的那群酒囊飯袋,能和林宇的精銳騎兵相提並論嗎?”

“末將願意前往接應吳雄將軍!”就在張喬氣的直哆嗦,連說話都不利索的時候,一個聲音隨即就傳入了他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