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虛虛子如此發問的原因嘛,很簡單!

簡單到隻有五個字,就能解釋清楚。虛虛子他有“戀處的癖好”。

若是被他**的女子,當時如果有落紅,那麽就能逃過一死。若是當時沒有落紅,他就會怒而殺之。

而且江湖上傳言,虛虛子偏激的認為,和那些不是完璧之身的女子行巫山雲雨之事,是對於他“高貴靈魂”的一種玷汙。所以每次那樣完事之後,他還都會跳到清澈的河水裏麵洗個澡,來去除這汙穢之氣。因此到後期,很多人家都會在大門上掛起“小女已出閣,望君勿來取”的牌子。更有甚者,個別有姿色的女子為了保命,還會隨身攜帶一些豬血,以備不時之需……

據當時的江湖傳聞,當年虛虛子這個癖好被人發現後,中原武林各大門派,這才能夠捕捉到他的行蹤,將其困在濟南府境地的一個深泉裏。不過縱然如此,還是讓他給逃掉了。不過逃跑時十分狼狽,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上,據說因此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二十多年都隻敢在沙漠裏吃沙子,不敢踏入中原武林一步。

這幾年受到師兄空空兒的慫恿,膽氣這才有稍微足一點,可是沒想到,自己師兄竟然如此不爭氣,直接喪命於清風劍下。若是清風老人所謂為,他虛虛子也沒膽去找他報仇。

可是當他聽說,殺他師兄的人,竟然是一個後生晚輩,頓時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二話不說,就跑到了中原來,還揚言要圍師兄空空兒報仇雪恨。

不過此時,他還真沒心情,替師兄空空兒報仇,一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直接斬殺林宇,若是斬殺不成,再被人七嘴八舌的傳出去,自己可就真的沒臉在中原武林上混了。

二來,和破壁女子行巫山雲雨的事情,顯然要比替師兄報仇雪恨的事情,要來的更為急切一些。這事要是不解決,就跟一個有重度潔癖的人,吃了一個綠頭蒼蠅一樣難受。

“你大爺,快說,是誰給那個嬌滴滴小娘子破的壁?”虛虛子又怒聲罵了一句,喝問道。

張辰有點被嚇壞了,急忙搖了搖頭,道:“不……不是……我……”

虛虛子聞此言,頓時間就怒不可遏,高聲喝道:“什麽,是你小子幹的好事!”

話音還未落下,就突然隻見半空中,閃現出一道黑色的閃電,徑直的朝張辰撲去。

王成和張浪見此情景,紛紛拔出兵器,急聲喝令:“快,保護少爺!”

啪,啪,啪!

瞬時間一陣雜亂的兵器交擊聲,就霹靂嘩啦的響了起來,五六個護衛,幾乎全都當場殞命,慘不忍睹。

就在虛虛子準備對張辰下手之際,突然感覺背後有一道寒意襲來,立即轉身,如同受了驚嚇的陰鷙一般,急忙逃離了現場。

林宇腳踏虛空,清風劍影隨之當空一斬,宛若出海蛟龍一般,嘯徹蒼穹!

虛虛子黑色披風猛然一揮,萬千黑色騰蛇破空襲出,直接迎上了林宇的劍氣所化的出海蛟龍!

轟!

猛烈地撞擊聲,當空響起。霹靂嘩啦的聲音,就如同攻城的紅衣大炮一般,響徹雲霄。爆炸所產生的衝擊力,讓整個客棧在瞬間就化成了一片廢墟,哀嚎聲連成了一片。客棧裏的桌椅櫃台盡被催成齏粉,隨風揚起又飄落,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是萬千冤魂在哭泣一般,令人聽了,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林宇,老夫記住你了,我們來日方長!”聲音還在半空中回響時,虛虛子整個人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一般,竄進了漫漫的黑夜之中。

張辰此時依舊驚魂未定,望著滿地的死屍,嚇得渾身都直發顫,嘴裏還不停的喃喃自語道:“不是我,不是我……”

張浪和王成見此情景,急忙上前對林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多謝林少俠救命之恩!”

林宇表情之上帶著幾抹凝重之色,輕輕地揮了揮手,道:“兩位莫要多禮,舉手之勞而已。況且虛虛子本身就是衝著我來的,是我林宇連累了你們。”

未等林宇話音落下,王成和張浪就急聲說道:“林少俠說的這是哪裏話,無論如何,您對我等都有活命之恩,若是以後有用的到我等的地方,小老兒等人定然萬死不辭!”

林宇不想在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微微的仰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道:“天快亮了,我們也該動身了,各位告辭!”

王成聞言急忙問道:“林少俠,此地距離我們張家堡不過百裏路程,要不先到堡中一坐,讓我等一盡地主之誼!”

林宇微然笑了笑,揮了揮手,道:“不用了,我們還急著趕路呢!日後路過貴地,定然會到府上討一杯水酒喝。到時候,就要叨擾各位啦!”

王成見林宇半是婉拒,半是開玩笑的說了這句,頓時間心中突然間就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應道:“林少俠說的這是哪裏話,若是他日路過德州,我等定然會準備最好的美酒,來招待林少俠。”

林宇莞爾一笑,道:“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說完這些之後,林宇就又對王成等人行一抱拳之禮,道:“各位,保重,林某先行告辭了!”

話音還未落下,他就和林用轉身離去!

望著林宇那漸行遠去的背影,王成不禁在心裏暗暗地嘀咕道:清風劍客林宇,不但是清風老人的嫡傳弟子,其父還是朝中大官。而且其本人又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若是和他交好,就連藏劍山莊都不足為懼。

就在王成暗暗地在心裏,盤算著和林宇交好的好處時,張浪的聲音就已響了起來:“成老,現在林宇已經離去,盧家莊的人和那個虛虛子隨時都有可能找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王成這才回過神來,心中猛然一驚,道:“對,對,對,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離開這裏。虛虛子奈何不了林宇,定然會拿我等出氣,必須連夜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張浪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問道:“成老,這些屍體該怎麽辦?”

王成瞥了一眼地上的橫七豎八的屍體,道:“林少俠走之前吩咐過,德州四大怪俠的屍首必須厚葬,而且還專門給了我們一錠銀子,委托我等辦理此事,所以絕不能忤逆其意。其他護衛的屍體,直接一把火燒掉,不暴屍荒野就行了。”

張浪聞此言,表情之上微微帶有幾分難色,道:“成老,這恐怕不妥吧,畢竟這些護衛為張家堡是盡心盡力,剛才也是為了我們身死,現在如此對待他們,是不是太過於讓人寒心了。”

王成一臉不悅,冷聲喝道:“現在我們人手不夠,若是把所有人都安葬,恐怕就是後天都不能離開這裏,到時候恐怕我們這些活人,都得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很快王成覺得這麽做實在是又有些不妥,至少在其他護衛麵前直接說出來很是不妥,隨即就又接著補充道:“這些護衛對我們張家堡也是忠心耿耿,待回去之後,所有死難者家屬,全都發一筆慰問金,之前的薪酬也全都雙倍發放。”

張浪聽到此言,嚇得是直接就打了一個激靈,急忙唯唯諾諾的應道;“成老說的是,是我欠考慮了,這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待太陽爬至樹梢的時候,盧家莊的盧碉堡老爺子,就帶著全莊的家丁護衛,攻擊百餘人,來到了小鎮的客棧裏。

望著一片廢墟的客棧,盧碉堡挺著比十月懷胎還要凶猛的肚子,對著昨晚前去報信的家丁,怒聲喝道:“這地方怎麽變成了一片廢墟,少爺他們呢?”

那個家丁也沒有想到一夜之間,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吱吱唔唔的說了半天,也沒有從嘴裏蹦出來幾個有用的字眼。

盧碉堡見此情景,氣的臉上的肥肉是一顫一顫的,猛然伸出一腳,欲將家丁給踹飛。然而他的腳還未抬起來,就因為重心不穩,直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其他家丁和圍觀之人,見此情景,都捂著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盧碉堡見自己丟了麵子,頓時間是勃然大怒,厲聲喝道:“都笑什麽笑,還不趕快給我找,要是找不到少爺,你們全都得陪葬!”

眾家丁護衛應了一聲之後,就開始進入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客棧裏,尋覓盧行的蹤影。

“什麽味道,好臭啊!”幾個護衛剛剛進入客棧裏,撲麵迎來的一股臭味,差點熏得他們把昨天吃的飯都給吐出來。

就在眾人紛紛捏著鼻子,抱怨的時候,突然間他們看到前方不遠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

管家一手捏著鼻子,對著旁邊的幾個護衛揮了揮手,道:“你們幾個,前去看看!”

幾個護衛麵露難色,不過迫於管家的**威,揮起佩刀和長棍,小心翼翼的朝前挪去。

“誰,快點滾出來!”一個護衛把塗了黑漆的長棍,朝廢墟處扒了幾下,高聲喝道。

“是……我……是我……盧……盧行……”廢墟裏傳出來一股虛弱的聲音。

“什麽屎,什麽路,他說的什麽?”一個護衛捏著鼻子表情很是不解的對著同伴說道。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那個瞬間,一隻滿是蛆蟲蠕動的手,猛然間就爬了出來。

“鬼啊!”一個護衛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驚恐的叫道。

另外一名護衛,則比較英勇,直接揮起長棍,猛地敲了下去。

就在他長棍落下去的那個瞬間,一個頭突然就冒了出來,上麵還帶著一個類似於盛放泔水的木桶。

砰的一聲響起之後,一些黃白之物和碎片瓦礫橫飛,迸濺了一地。

那個揮棍的護衛,見那個木桶不動了,頓時間便欣喜的叫道:“我把這個鬼給打死了,打死了!”

管家見此情景,捏著鼻子,湊上前來,指了指木桶,道:“把木桶弄開,我倒要看看這是何方妖孽,竟敢在白天出來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