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冷然一笑,道:“那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十五個畜生到底有多少能耐?”

為首的黑衣人,揮了揮手,怒然喝道:“兄弟們給我上!”

隨著老大的一聲令下,其他十四個黑衣人分成三撥,相繼的朝林宇撲去。

就在那些黑衣人快要撲到林宇的麵前時,他沒有動,當黑衣人的刀劍快要逼近他的命門時,他也依舊沒有動。

當一個黑衣人的冰冷的劍快要刺穿他的咽喉處,他開始動了,一道劃破夜幕的劍影閃過,最前麵一波的五個黑衣人已經全都倒下了。

剩下的黑衣人驚了,林宇的劍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快的讓他們無法接受,一個重傷的人的劍竟然能夠如此的淩厲。

林宇手中的清風劍,順勢一閃,僅僅一招,十五個黑衣人便隻剩下最後五個了。

最後的五個黑衣人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抵抗能力,全都如同看著死神一樣的看著林宇,臉上盡是恐懼的表情。

林宇冷聲一喝道:“想活命的話,就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不然的話,你們幾個也會和這些倒下去的人一樣,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為首的黑衣人有些猶豫,他就是說了,也很難逃一死,就算是林宇能夠放過他,那人也絕不會放過他的。

林宇劍影在月光下又是一閃,瞬間又有兩個黑衣人倒了下來,兩隻眼睛如利劍一般鋒利,放著冰冷的寒光,冷聲一喝道:“快說,是誰派你們來的,那人是誰,他為什麽要天機譜?”

一個黑衣人最後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立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隻要把你不殺我,我說,我全都說。”

黑衣人頭領怒視了他一眼,道:“八狼,有點出息,趕緊起來,你以為你說了,我們就能活命嘛,就算是林宇他不殺我們,那個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同樣都是死,要死也得站著死!”

跪下來的八狼,哭著說道:“老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我家中還有一個正在吃奶的孩子呢!”

大狼抓起一把匕首狠狠的捅了過去,道:“八狼,對不起了,我們黑山十五狼人可以死,但是不能這樣屈辱的活著。”

另一個黑衣人見狀,心裏已經開始崩潰了轉身欲逃,可是剛走兩步,就隻見一道劍影閃過,直接便倒地身亡。

狼老大看著自己的十四個兄弟,都已經死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幾乎已經快要徹底的出離憤怒了,怒聲喝道:“你也連我一起殺了吧,休想從我嘴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林宇收回了清風劍,冷冷的說道:“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狼老大有些愕然,道:“你說什麽,放我走!”

林宇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的,趕緊走,不然一會我改變了主意,你可就走不了了。”

狼老大兩隻眼睛裏充滿了怒火,惡狠狠的說道:“林宇,今天我們兄弟栽到你的手裏,他日我一定會回來為兄弟們報仇的。”

狼老大剛剛跳到另一個房頂之上,就隻見一道劍影閃過,整個人就直接栽了下去。

林宇眉頭微皺,轉身一視,之間月光下,一個白色的人影笑著向他走來。

林宇冷喝一聲,道:“西門飄雪,黑山十五狼和你可曾結下什麽梁子?”

西門飄雪淡然一笑道:“沒有,甚至之前都不曾見過。”

林宇臉色微變,道:“那你為什麽要殺了他?”

西門飄雪在清冷的月光下笑了笑,道:“為了一個人。”

林宇眉頭又皺了一下,道:“何人?是那一個無情劍的主人嘛?”

西門飄雪搖了搖頭道:“不是,是你!”

林宇有些愕然,道:“我?此話何意?”

西門飄雪清然一笑,道:“狼老大事敗,定會去找那一個人,隻要跟在老老大後麵,就可以查清那個幕後黑手的真正麵目,請問林兄,我的猜測可對?”

林宇心中一驚,暗道:江湖都言西門飄雪是百年不遇的練武奇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所言正是自己剛才所想,如此心計江湖中實在不多見。

林宇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冷聲一喝道:“西門兄果然厲害,不過現在唯一的線索已經斷了,為我之意,又從何談起?”

西門飄雪冷然一笑,道:“隻有線索斷了,林兄才不至於去送命。”

林宇嘴角之上撇過一絲冷笑,道:“噢,西門兄的意思是說,我若去了必會死在那人的手裏不成。”

西門飄雪搖了搖頭,道:“非也,林兄雖然受傷了,不過從剛才的劍招上來看,那人是絕對奈何不了你的。”

林宇冷然一笑,道:“那所說的為我又是何意?”

西門飄雪指了指房下,道:“你若一走,柳姑娘的處境可就不妙了,據我所知,那人今夜派出了三撥殺手,來取林兄的性命。”

想到柳紫清,林宇心中不禁一怔,若是他所言沒錯的話,自己若去找那個幕後黑手,短時間內若不能趕回,到時清兒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林宇冷然一笑,道:“西門兄又是如何得知,今夜會有三撥殺手來取在下的性命?”

西門飄雪背對著月光冷然一笑道:“因為我也是其中之一!”

林宇聞言臉色大變,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清風劍,冷然道:“看來西門兄是想要和我動手了?”

西門飄雪笑著搖了搖頭,道:“非也,要是想動手,白天就會拔劍了,不會等到現在。”

林宇心中一驚,愕然道:“那你前來又是為了什麽?”

西門飄雪,應道:“救你!”

林宇的嘴角之上撇過一絲冷冷的笑意,道:“為何?”

西門飄雪淡然一笑,應道:“因為我想在你傷好之後,再殺了你!”

林宇冷然一笑,道:“恐怕到時你的願望會落空!”

西門飄雪表情很是嚴肅的應道:“到時我若不能殺你,必會死在你的劍下!林兄多保重,在下就先告辭了!”

林宇還想在說些什麽,可是話到喉嚨處又咽了下去。這時他想起來了師父清風老人經常告誡他的話:一入江湖,必會為江湖所累!到時還不以為意,如今才知師傅真是字字珠璣。

回到房間裏,清兒依舊熟睡,嘴角之上仍然帶著一絲甜甜的笑意,而且隱隱約約可見嘴角之上滲出來的口水,看來這丫頭,又做夢吃大餐了。

又瞥了一眼已經掉在地上的被子,林宇很是無奈的笑了笑,喃喃自語道:“真是拿這丫頭沒有辦法,自己剛剛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剛剛蓋好的被子,就又踢掉了。”

輕輕地走過去,幫她把被子給重新蓋好。這時林宇才發現清兒小的真的很甜很美,他開始有些羨慕這個頭腦簡單,天真單純的女孩,就像是一個嬰兒一樣,沒有那麽多的煩惱,想哭的時候就哭,想笑就笑的時候就笑,一切都是那麽的簡簡單單,令人羨慕不已。

當第一縷晨輝通過窗戶,來到了房間裏的時候,柳紫清已經慢慢的張開了雙眼,當她第一眼看見那個茶杯竟然已經倒了的時候,就打算一把抓起了睡在自己旁邊的林宇,可是她怎麽去抓,都沒有摸到林宇半點影子,側著腦袋望去,林宇竟然趴在桌子上熟睡了。

柳紫清連鞋都沒穿,赤著腳走了過去,佯裝嗔怒道:“**賊,昨晚你是不是又占我便宜了。”

林宇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表情很是無辜,昨晚他回來的時候,柳紫清就已經把茶杯給弄倒了,而且當時他已睡意,就獨自對著明月飲酒,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柳紫清聞見林宇滿身酒氣,嗔怒道:“酒後亂性,你還喝了這麽多的酒,**的那杯茶也倒了,你肯定是又……”

“愕!”林宇感覺自己就是再多長八隻嘴,碰到這個奇葩,也說不清了。

林宇瞥了一眼腳下,這個丫頭竟然又沒穿鞋就跑了下來,隨即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柳大小姐,別鬧了,快回去穿上鞋,地上涼,別著涼了。”

柳紫清搖了搖頭,嬌嗔道:“不要,我要你給我穿鞋!”

林宇幫她把鞋拿了過來,放在了地上,道:“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穿!”

柳紫清嬌哼一聲,道:“那你給不給我穿?”

林宇搖了搖頭,道:“不給,自己的鞋自己穿,有本事就別穿,直接光著腳出去。”

柳紫清冷哼一聲,道:“你要是不給我穿鞋,那就給我解釋一下,**的那杯茶為什麽會倒?”

怎麽又繞到這個問題上了,林宇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坐下,我給你穿還不行嘛!”

柳紫清很聽話的坐了下來,嘿嘿笑道:“你就是上輩子欠我的,這輩子得還!”

說話時,她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麽,急忙說道:“不要再撓我腳……”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咯咯的笑了起來。喊道:“**賊,你壞死了,又撓我腳心……”

就在林宇和柳紫清鬧得正開心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林宇輕聲一喝道:“誰?”

門外傳來聲音道:“林公子起床了嘛,我是店裏的小二,我這裏有一封給你的信,你要不要出來看下?”

林宇輕輕地打開門,從店小二手裏接過信來,心中很是不解,問道:“小二哥,讓你把信交給我的人是誰,長什麽樣?”

小二哥搖了搖頭,道:“這封信是我開門時在門上找到的,上麵有一張紙條和幾兩碎銀子,紙條上寫著:天字二號房。”說話時,店小二又從懷裏掏出了那張紙條,遞給了林宇。

林宇掏了十兩碎銀子將店小二給打發走之後,便回房間打開了那封信,信封裏一個字都沒有,隻有一物,可林宇的眉頭卻突然猛地緊緊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