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悔拱手對著那口黒木棺材行了一禮,道:“還請鬼王放心,當初的約定,君某一直都銘記於心!”

“你沒有忘記就好!”鬼王冷冷的應了一句。

君不悔走到齊香的身旁,上下打量著這個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嘴角之上浮現出一抹陰險冰冷的笑意,隨手解開了她的兩處穴道。

齊香的穴道剛已被解開,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自己最愛的哥哥,手腕被幻影飛刀刺傷,隨即眼角餘光又朝周圍瞥了一眼,便明白了幾分,幾乎帶著哭聲喊了一句:“四哥,四哥,你怎麽了,怎麽了?”

齊飛單膝跪在地上,左手緊緊的托住被廢的右手,血跡順著胳膊,啪啪的滴落。陪伴了他近十五年的長劍,就斜刺在自己麵前,無精打采的來回隨風搖晃。

“齊大小姐,最近可好?”君不悔嘴角之上依舊掛著那抹陰險的笑意,冷冷的問道。

“君不悔,你想幹什麽?”齊香杏目圓睜,怒聲喝道。

“哈哈……哈哈……你說我想做什麽,荊山之玉,又有幾人不愛?”君不悔仰天大笑道。

“放開齊香!”西門飄雪怒聲喊道。

“快點放開我妹妹!”齊飛目光如電,冷聲怒喝道。

“君不悔,你若敢對我無禮,林大哥絕對不會放過你。”齊香眼睛瞪若銅鈴,怒聲喝道。

“哈哈……哈哈……林大哥,你說的是那個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林宇嗎?”君不悔仰天大笑了幾聲,甚是得意的問道。

“你放屁,林大哥怎麽可能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齊香聞言大驚,當即怒喝了一句。

“不對,應該是屍骨無存才是。”君不悔沒有絲毫要動怒的意思,嘴角之上瞥現出一抹陰險冰冷的笑意,頗為得意的補充了一句。

“哥,他說的是真的嗎?”齊香聽到君不悔的語氣如此堅決,心中頓時大亂,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問道。

齊飛並沒有直接回答於他,嚴肅的表情之上盡是凝重之意,那雙如同孤狼一般不屈的眸子,也微微有些黯然,冷聲喝問道:“君不悔,你到底想做什麽?”

君不悔冷冷的笑了幾句,道:“我剛才說過了,荊山之玉,誰人不愛?像令妹如此國色天香的佳人,我君不悔也傾慕久矣。”

“放屁,我齊香就算是嫁給一條狗,都不會嫁給你這個連禽獸都不如的畜生!”不等君不悔話音落下,齊香就杏目圓睜,怒狠狠的罵了他一句。

齊飛也冷眼相待,很是不屑的瞥了君不悔一眼。

君不悔這次是真的怒了,黑色的眸子閃現出一抹陰鷙般的凶光,冷哼一聲,喝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而且再說了,我君不悔的身份哪一點配不上你們藏劍山莊。現在你們都已經成為了我的階下囚,竟然還在這裏給我擺狗屁臭架子。”

“哼,就你這樣的卑鄙無恥的小人,又有哪一點配的上我?”齊香冷哼一聲,帶著蔑視的眼神瞪了君不悔一眼,冷冷的問道。

聞此言,君不悔並沒有動怒,隻是嘴角之上突然又浮現出一抹**然****的笑意,冷冷的對著齊香說道:“我今天就在這裏要了你,看你嫁不嫁?”

“畜生,你要敢動我妹妹,我就和你拚了!”齊飛左手提劍,紅著眼睛,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惡狼一般,猛然撲了上去。

“撲通!”

齊飛才剛剛撲到君不悔的麵前,手中利劍還未斬下,整個人就被君不悔飛來的一腳,給踹飛了數丈之遠,狠狠地摔在了一棵古樹樹幹上,頓時間鮮血不止。

“哥,哥……”齊香幾乎帶著哭聲喊道。

“齊飛,你心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廢物,還拿什麽跟我鬥!”君不悔不屑地瞥了一眼吐血不止的齊飛,還故意把“廢物”二字加了重音。

颼!

就在君不悔得意洋洋的譏諷齊飛之時,西門飄雪手中利劍,就已經破空刺出。

君不悔手中幻影飛刀當即刺破長空,直接迎上了西門飄雪的利劍。

砰!

刀劍相擊,萬千星火隨風寥落!

轟!

就在西門飄雪的全部精力都在應對幻影飛刀之時,一團騰騰黑氣就從他的背後襲出。

西門飄雪一時沒有防備,當場就直接噗嗤一聲,猛然吐了一大口黑血。

“我看今天,你們誰還能阻我?”君不悔黑色的眸子幽幽直打轉,使勁咬了咬牙,怒聲喝道。

“君不悔,這小美人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搶來的,快點把她還給我。”虛虛子遭君不悔設計,被齊飛給斬斷一臂,本來心中就惱火,如今又見他如此囂張跋扈,憋在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壓製不住,當即怒聲吼道。

“嗬嗬……嗬嗬……我說虛虛子,你雙臂健全,我尚且還會懼你三分。現在的你隻剩下一條殘臂,就是一直沒有爪牙的老虎,你說我還會怕你嗎?”君不悔帶著一抹陰險的笑意,冷冷的說道。

“哼,這還不是拜你所賜!”虛虛子當即怒哼一聲,喝道。

“是又如何,難道你的另外一臂也不想要了嗎?”君不悔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虛虛子自知斷了一臂的自己,不是君不悔的對手,隨即便把視線轉移到了黒木棺材上,急聲道:“鬼王老兄,我們可是相識近二十年的老友了,此事難道你就坐視不管嗎?”

鬼王公孫醜在黒木棺材裏沉默了一片,隨即就發出幾下輕咳聲,用沙啞的聲音似笑非笑的應道:“原來虛虛子老弟也知道我們是相識近二十年的老友,不知道在前些時日,你拿我當擋箭牌對付林宇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些?”

虛虛子無言以對,當即怒哼一聲,道;“鬼王,君不悔,今天這筆賬我虛虛子記下了,他日定將讓你們雙倍奉還!”

說完,虛虛子就欲躍入叢林之中,打算先離開此地,日後再尋機會報仇!

然而就在他剛剛躍至半空之時,身後就傳來了君不悔的冷喝之聲:“既然記下了這筆賬,那就留下吧!”

話音還未落下,虛虛子就感覺自己的背後猛然一涼,當即就如同斷翅的鳥兒,撲通一聲,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你……你們……好……狠……”虛虛子眼睛瞪如銅鈴,因為劇痛枯瘦臉上僅有的幾塊肌肉在瘋狂的抽搐著。嘴裏吐著鮮血,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艱難的吐出人生最後幾個字之後,就永遠的斷了氣,徹底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君不悔斜著眼睛瞥了一眼虛虛子的屍體,隨即便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齊香的身上,嘴角之上掛著**然****的笑意,使勁吸了一口氣,一副陶醉的神情,像是對齊香說話,又像是喃喃自語,道:“真不愧是人如其名,這幽幽體香,恐怕就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也難得幾回聞。”

“君不悔,你想幹嘛,快點放開我!”齊香杏目圓睜,說話的語氣也微微有些顫抖。

“撕拉!”

齊香的話音還未落下,君不悔就一把她的上衣給撕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露出白嫩細滑的肌膚。

“君不悔,你個禽獸,我和你拚了!”西門飄雪艱難的爬起來,睜著血紅的眼睛,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狼,直接就衝了上去。

“君不悔,快放開我妹妹!”齊飛見齊香的衣服被君不悔這個連禽獸都不如的畜生給撕開了,怒火當即就襲上了心頭,完全喪失了理智,連劍都沒有拿,整個人就直接衝了上去。

撲通,撲通!

君不悔如同踢街頭上的流浪狗一樣,一腳一個,把西門飄雪和齊飛全都踢飛了數丈之遠。

齊香趁君不悔將齊飛和西門飄雪踢飛之際,趁他沒有防備,就使勁咬住了他的胳膊。

“鬆開,鬆開,快鬆開!”君不悔痛的一陣呲牙咧嘴,黑色的眸子浮現出騰騰的殺意,怒聲吼道。

可是無論他怎麽甩,齊香都死死地咬住,絲毫都沒有要鬆口的意思。

颼!

君不悔拽住齊香的頭發,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使勁朝旁邊的一棵樹上摔去。

齊香柔嫩的嬌軀,怎能承受得住如此折騰,當即就噗嗤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癱軟在地上。可是她那雙清澈的眸子,此時依舊充滿了不屈之意,噗的一下,就將自己要的血肉給吐了出來,怒狠狠的瞪著君不悔。

君不悔見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把齊香給活生生的咬下一塊肉,怒火衝天,黑色的眸子比盤旋在高空中準備獵食的陰鷙還要凶狠,當即就走到了齊香的麵前,像是提起受傷的小綿羊一樣,直接就將她給提了起來。

噗!

齊香直接就吐了君不悔一大口血水,噴的他滿臉都是。

“啊!”君不悔怒吼一聲,當即使勁一甩,就又把齊香給狠狠地拋在了半空之中。

手指間當即就多出了三柄幻影飛刀,怒聲吼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先送你上路!”

“不要……”齊飛趴在血水中,用盡渾身的氣力,滿是憤恨的喊了一句。

“不要……”西門飄雪躺在血泊之中,黑色的眸子裏盡是驚恐和絕望。

半空之中的齊香,此時卻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反而還有一種快要解脫的快感,隻見其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在心裏暗暗地想道;“林大哥,齊香這就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