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酒菜來啦!”一陣如同出穀就黃鶯般悅耳的聲音,隔著門縫傳了過來。

伴隨著“吱呀”一聲,房門也就隨之開啦!

林宇的表情在瞬間就徹底凝固在臉上,有些黯淡的眸子,也猛然變得明亮起來,嘴角微微抽搐著,用顫顫的聲音,驚愕的叫道:“清兒?”

此時的子晴,身襲柳紫清經常穿的淡紫色衣裙,如同弱柳一般的纖纖細腰間,也係了一根鵝黃色的絲帶,隨風飄揚,三千青絲瀑散在肩頭,就宛若九天之上,那婀娜多姿的仙子。

子晴嫣然一笑,道:“公子,你怎麽啦?”

聽到子晴這句話,林宇這才微微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沒什麽,隻是看到子晴姑娘,想到了一個人而已。”

子晴將酒菜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先給林宇盞了一杯酒,笑著問道:“不知公子看到子晴,想到了誰呢?”

林宇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子晴見林宇沒有答話,便又笑著問道:“是不是公子心中的那個人?”

林宇表情微微有些凝重,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

子晴問道:“那她現在去了哪裏,為何沒有和公子一起?”

林宇嘴角之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道:“去了遠方,很遠很遠的遠方,不會再回來了!”

說這話時,林宇心頭就好像被針給猛然刺了下一般,鮮血汩汩流出,啪啪的滴落下來。他那雙剛剛還如同星辰一般明亮的眸子,立即就又徹底黯淡了下來,看不到一絲光芒。

見林宇這般落寞,子晴便又給林宇盞了一杯酒,微然笑道:“公子,過去的人,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天是與非。來,子晴敬公子一杯酒。”

林宇抓起桌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嘴角之上也隨之露出一抹淡淡的苦澀笑意,道:“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天是與非。’”

說話還未落下,林宇又拿起桌上的酒杯,連續喝了幾杯酒,直至這一壺酒完全見了底。

不知何時,子晴就已經把自己的身子移到了林宇的旁邊,輕輕的褪去遮住曼妙嬌軀的輕紗,露出一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膚。

褪去自己身上的輕紗之後,子晴就抓住了林宇的手,放在自己那弱柳一般的纖纖細腰間,抓住那根鵝黃的絲帶,微啟芳唇輕聲道:“公子,子晴願意做你心中的那個人,哪怕僅僅隻有一個晚上。”

聲音還未落地,緊係在腰間的鵝黃絲帶,就隨風飄落在地。失去鵝黃絲帶縛束的紫羅蘭般的衣裙,也就隨之順著雪白如玉的嬌軀滑落下來。

紫羅蘭的衣裙從子晴那嫩滑如水的肌膚上滑落下來後,一個充滿著乳香的粉紅肚兜,就已經映入林宇的眼簾之中。

不過此時林宇的眼神看著好像很迷離,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就好像是一具任人擺布的玩偶一樣。

子晴又拿著林宇的手,在自己如水一般嫩滑的肌膚上來回遊走,直至碰到了她背後肚兜上的那根絲帶。

絲帶被解開,粉紅肚兜也就順著嫩滑如玉的嬌軀滑落下來,兩個點綴著五月紅櫻桃的大白兔牌酥胸,就已經完全進入了林宇的眼簾之中。**漾著萬千春意,充滿著無盡的**。

子晴隨之便又拿起林宇的手,放在自己大白兔牌的酥胸上,她的臉上也**漾出撫摸帶來的快感,似乎有一種飄渺欲仙的感覺。

林宇還是像個木偶一樣,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裏,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子晴將自己完美無瑕的酮體,一絲不掛的展現在林宇的麵前之後,就開始去脫林宇的衣服。不過當她的手,剛剛抓到一塊雪白的絲帕,就徹底停了下來,表情也在瞬間僵硬在了臉上。那雙清澈的眸子裏,閃現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精光,驚恐不安的看著自己嫩滑如同羊白玉一般的脖子。

此時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把短劍,閃著寒光殺意的短劍。

見到這一幕,子晴的表情之上浮現出幾抹驚恐之意,用顫抖不安的聲音,不敢相信問道:“你中了我的春意闌珊,這怎麽可能?”

原本如同木偶一般的林宇,此時突然間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似得,黯淡迷離的眸子,也隨之浮現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精光,嘴角之上微微揚起一絲笑意,道:“北海合歡闌珊派,**人的手段果然奇妙無窮,讓我林宇都差點著了你的道。”

聽到林宇的這句話,子晴的表情立即就變得陰晴不定起來,身體當即像是脫兔一般,往後退去。

林宇依舊沒有動,嘴角之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道:“如果我隻喝了酒水,而沒有喝茶水,那你覺得我中這春意闌珊的可能性有多大?”

聽到林宇這句話,子晴的臉色在瞬間就徹底暗了下來,驚愕道:“你從一開始,就已經察覺到這些了嗎?”

林宇微然一笑,道:“煙花之地的女子,走路有幾個能有你們這般輕盈?”

不等話音落地,林宇就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門窗處,凝聲喝道:“既然都來了,又何必站在門外呢?”

還未等林宇話音完全落下,門就吱呀一聲被人踹開了,湧進來了二十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不過和之前相比,這一次她們的手中都多了一把利劍。

見此情景,林宇表情之上依舊不起絲毫的漣漪,冷然一笑道:“怎麽,你們還想向我討教幾招劍法不成?”

一個黃衣女子冷哼一聲,喝道:“林宇,我們知道你劍法一流,不過現在絕世神兵清風劍不在你的手上,我們這麽多人,又豈會懼你一人?”

林宇冷然笑了笑,沒有去理會那個黃衣女子,而是把視線轉向了子晴,道:“子晴姑娘,你也想向我林宇討教一下劍法嗎?”

子晴臉上當即就浮現出幾分盈然笑意,道:“林公子的劍法出神入化,小女子又豈敢向你討教!”

聽到子晴這句話,那個黃衣服丫頭就急聲叫了一句:“大姐!”

不等她把話說完,子晴就猛然揮了揮手,喝道:“都退下!”

黃衣女子還有些不甘心,又用急促的聲音喊了一句:“大姐!”

子晴臉上微微閃過一絲怒意,喝道:“來了一趟中原,我的話就不管用了嗎?”

聽到子晴的這一聲怒喝,那二十幾個女子,臉上帶著幾分不悅,相繼退了出去。

見眾人都退了出去,子晴這才將褪落在地上的衣服,給盡數穿在身上,帶著幾分邪魅,嫣然一笑,道:“林公子,今天敗在你的手上,我春闌珊心服口服!”

林宇表情依舊不起絲毫的漣漪,微然笑道:“既然如此,不知闌珊姑娘為何還不離去?”

春闌珊表情之上露出幾抹凝重之色,道:“林宇,我知道你的心中隻有柳紫清一個人。可是她已經不在了,我想取代她在心中的位置。”

聞此言,林宇表情微微一怔,笑著問道:“為何?”

春闌珊應道:“因為林公子你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可以讓我春闌珊心動的人。而且我們北海春意闌珊派,還有數百名貌美如花的姑娘,隻要你一句話,我春闌珊就可以讓你和皇帝一樣,坐擁三千佳麗,天天都如同神仙一般逍遙快活。”

林宇嘴角之上浮現出一抹冷然笑意,道:“你的條件很誘人,我想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這樣的**!”

春闌珊聞言一怔,急忙問道:“這麽說,你同意了?”

林宇笑著應道:“我何時說我同意啦?”

春闌珊聞言一怔,帶著幾分不解之意,問道:“那你剛才說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這樣的**,難道你林宇就不是男人嘛?”

林宇嘴角之上浮現出幾抹冷笑之意,道:“我林宇當然是男人,不過很快就有可能變成死人啦。死人自然也就有拒絕一切的權力!”

春闌珊聞言愣了一會,她已經從利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讀出來了這句話的意思,冷然問道:“你執意要上華山,和風劍平決一死戰?”

林宇臉上微微浮現出幾抹凝重之意,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不錯!”

春闌珊還有些不甘心,急忙問道:“非去不可嗎?”

林宇再次點了點頭,道:“非去不可!”林宇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不過語氣卻是異常的堅決。

春闌珊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道:“三個月前,你有絕世神兵清風劍在手,還敗在了風劍平的手中。現在你已經沒了清風劍,就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又為何執意去送死?”

林宇冷然笑了笑,道:“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會去!”

“你……”春闌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個“你”字來。

見到春闌珊這般情景,林宇嘴角之上浮現出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笑意,道:“多謝闌珊姑娘的好意,若是我林某人僥幸能從華山之巔活著下來,說不定就會前往北海一遊。到時候還望闌珊姑娘,念在今晚這肌膚之情上,不要將我給拒之門外。”

聽到林宇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般俏皮的話,春闌珊當即也就被逗笑了,花枝亂顫的笑道:“好,林公子,我們一言為定。到時候你若去北海,我定然還會像今晚這樣來服侍你。不過還請公子你下次,不要再把短劍放在我的脖子上啦。”

林宇微然笑了笑,道:“這個自然,那我林宇就在此,先行多謝闌珊姑娘的美意啦!”

春闌珊對著林宇微微行了一禮,道:“林公子,我等就先行告辭了。還請林公子不要忘記你剛才說的話,我春闌珊會在北海恭候大駕。”

林宇也隨之拱手回了一禮,道:“闌珊姑娘一路走好,我就不送啦!”

待春闌珊的身影,在林宇的視線中完全消失後。他的臉上,就又微微凝結出來了一層寒霜,在下意識裏將懷中那塊雪白絲帕給取了出來,凝視著上麵那個歪歪扭扭的“清”字,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黯然銷魂,唯別而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