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久經白酒考驗的允和允來說,這種程度的葡萄酒實在算不了什麽,就算喝下一桶怕也沒什麽事。瑞安娜就不行了,很快就趴在了桌子上。

我們借機散了晚宴,這種場合實在沒什麽好留戀的,隻要吃飽了肚子,便沒人想繼續應酬下去,畢竟大家都累了。

本來瑞安娜可以讓仆人們扶著去休息,允卻執意要自己背著。我明白他的心思,便也不阻攔。

一路走上樓梯,忽然看見克裏斯站在樓梯口等著我們,見到我來,急忙堆起滿臉的笑容說道:“尊敬的夫人,您用完晚餐了嗎?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跟您談一談呢?”

看來他在盧瓦爾這裏確實是混得不怎麽樣了,不然怎麽會這麽著急沉不住氣呢?我笑了笑,讓允他們先回房間,然後說道:“不知道克裏斯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呢?請跟我來吧。”

盧瓦爾給我安排的房間很大,外麵還有一個的小客廳,我便將他請到客廳裏坐下,自有女仆端上來兩杯紅茶,放在台上。

“克裏斯先生,您有什麽事麽?”我問。

他笑得諂媚,說道:“尊敬的夫人,上次見您的時候您正在亞曆山大遊玩,我想,您對於古跡古董應該是非常感興趣的吧?”

我笑了笑,故意說道:“倒也不是特別感興趣。您知道我現在連自己的住所都沒有,就算得到了什麽古董也沒有地方放啊!”

他噎了一下,半晌沒說出話來。我的戲弄讓他準備好的話都失去了說的機會。

他沉吟了一下,一咬牙又道:“那黃金呢?夫人來這邊是為了創業的吧?創業可是需要龐大的資金的,而且您如果想擁有自己的莊園也需要不少的花費。”

我敲打了一下他也就罷了。事情不用做得太絕。於是故意思考了一下。道:“您說得確實有道理。不過難道您有什麽方法可以迅速搞到錢?”

他大喜過望。急忙說道:“夫人您不知道嗎?美洲這裏到處是金礦啊!隻要能找到一個金礦。您不就有大筆地資金了?”

欺負我見識少嗎?我心裏冷笑。

美洲是有很多金礦不錯。但也沒有到“到處都是”地境地。況且金礦也有貧礦和富礦之分。如果找到地是一個貧礦。距離“大筆資金”地目地也很遙遠。

不過這時後卻不好反駁。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您說得我也曾聽說過。但我地手下並沒有會尋礦地人。也是有心無力啊!”

他笑了起來。說道:“尊敬地夫人。您也知道一個合格地考古工作必須要有不同尋常地敏銳感覺和高超地找尋技巧才行。而我對尋礦正好也有一點研究。如果您不嫌棄地話。我願意幫您這個忙。”

如果我真的嫌棄呢?他就會放棄糾纏我嗎?我腹誹著,卻裝出喜悅的神情,道:“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克裏斯先生。您是一位真正地紳士,我由衷地感謝您。”

他的臉皮扯動了一下,頓時有些訕訕,吞吞吐吐地說:“這個……夫人,您要知道,我其實本人並沒有什麽財產,所以如果要尋礦的話,這些先期的投

我收斂了笑容。為難地說:“這樣啊……隻是我剛剛到這裏。需要用錢的地方也很多。”

他急了,慌忙說道:“其實也不用太多。一萬英鎊也就差不多了!”

一萬英鎊?那可是普通人一輩子或許也掙不到的錢啊!即使是大富翁,也基本上相當於一年的收入了吧?他當我是冤大頭嗎?

我抿了抿嘴。苦笑道:“不瞞您說,我現在隻能拿出一千英鎊。再也沒有多了!不過我可以與您約定,一旦找到金礦,我願意把其中百分之五的產出分給您,您看如何呢?”

百分之五地產出,如果找到地是富礦,那就很可觀了!我不願多投入,但投入過少則可能被克裏斯收了錢不辦事。我雖然不介意拿出一點錢來拉關係,但也沒打算白白把錢給送出去,尤其是送給這種人。所以必要的激勵手段是不可少地,至少有了分成的獎勵,他如果真地能找到礦脈想必還是會努力去做的。

他仔細考慮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毅然說道:“好吧,既然夫人您這麽說了,那我就按照您地吩咐來做。不過,夫人您是生意人,應該明白生意場上瞬息萬變,為了以防萬一,必要的準備措施還是應該做的。您覺得,我們是否應該訂立一個合約,把一些多變因素寫明比較好呢?”

我微微一愣。

他這麽爽快地答應,難道真的有富金礦的線索?要知道他的一切好處基本上都要在找到礦脈之後才能拿到,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應該不會這麽痛快才對。

於是我試探著問道:“克裏斯先生,聽您的口氣,似乎有很大的把握啊!”

他自傲地笑了笑,說:“夫人,您要知道,如果沒有寫把握,我又怎麽會給您做這種提議呢?”

我笑了起來,說道:“這麽說,倒是我的運氣不錯了!不過既然您這麽有把握,怎麽不去找盧瓦爾先生這個老合作呢?我們見麵不過兩次,您為何會選擇我呢?”

他得意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尷尬,訕訕地說:“其實我也向盧瓦爾先生提起過,不過他似乎並不感興趣的樣子……”

我明白了。一定是這家夥素行不良,每次都把話說得很滿,卻每次都令人失望而歸,導致盧瓦爾對他徹底失去了信心,所以如今他說什麽都沒用了。

不過這也提醒了我。別因為他的自信滿滿就期待太大,也許這就真一個隻會說大話的人而已!

我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笑道:“原來是這樣。克裏斯先生,既然是您的願望,那麽我們就訂一個合同吧,以保障我們雙方的權益。”

他欣喜地點點頭,於是我把允和允叫過來。又找來了盧瓦爾作公證人,跟克裏斯簽訂了一個合約,上麵約定了我為他提供的初期援助,以及找到礦脈之後雙方的分成。而克裏斯則必須負責在找到礦脈之前的所有工作,如果一年之內未能找到的話,那麽合約作廢,我的初期投資也就等於打了水漂。

盧瓦爾眼神怪異地看著我們在紙上簽下自己地大名,然後把合同小心翼翼收起來。克裏斯心滿意足地回去了。盧瓦爾留在後麵,忽然說道:“夫人。我向您已經知道此人的惡劣品行了,怎麽還會跟他簽訂這種合約呢?恐怕您的投資是再也拿不回來了!”

“是的,盧瓦爾先生,您的管家先生已經提醒過我了。”我笑著說。“不過對於我來說,這點錢的損失還是付得起的。最主要的是,我在這裏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太得罪人比較好,這些錢就當是買個平安吧。”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既然夫人都這麽決定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地。夫人的心思縝密,令人佩服!”

我笑了笑。說道:“盧瓦爾先生。真地非常感謝您這麽晚了還肯來做這個公證人,您的幫助我將永遠銘記在心。”

他笑了起來。說道:“夫人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們是合作夥伴,那麽互相幫助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就知道他惦記著我的銀行。我抿嘴一笑,道:“是地。您說得非常有道理。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跟您這樣的夥伴合作,我們的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好的!”

他暢快地笑起來。

第二天我們普遍都起得比較晚,因為連日海上的生活確實大大耗費了我們的體力,這一覺下去竟是異常的香甜,以至大家都睡過了頭。起床之後自然有女仆送上香噴噴地早餐,我們在一起吃完,然後管家便來請人了。

盧瓦爾就像隻聞道奶油味地蒼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竟然迫不及待想要跟我商量銀行的細節。

我理解商人這種逐利地天性,也不推辭。隻是以前說的,連自己地家都沒有這種事情像塊石頭一樣壓在心裏,我便吩咐允他們出去找合適的建築或土地。以後是否會定居在這兒還很難說,但我已經暗自決定,今後每到一處必定要置辦些房產,就算不會定居,也可以供日後停留歇腳之用。

聽到我地吩咐,管家眼珠子一轉,諂笑著說:“原來夫人想要在這裏定居嗎?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瞞您說,我們家裏在郊外還有一處莊園,隻不過主人大多住在城裏,那裏倒是閑置了。要不我跟主人說說,您要是喜歡的話,就住到那裏去如何?”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會有這樣的建議。房產這種東西是私有財產,並不是他一個管家所能決定的,但聽他的意思,竟然分明是受到了某種授意,在一定的條件下可以給予我們一定得好處,做出這樣授意的人不會是別人。於是我對即將到來的談判又多了幾分信心。

我笑了笑說:“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想現在城裏轉轉。您知道,像我們這種生意人,對住所的要求是有點高的。”

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流通,無論是資金、貨物還是信息,所以一般都會住在比較繁華而且交通便利的地方,盧瓦爾不就是在郊外有莊園的情況下還仍舊住在城裏嗎?

管家理解地點點頭,道:“那麽,不如我派人跟幾位出去,有個本地人帶路應該會方便不少。”

這個建議我當然不會拒絕,於是笑道:“那就多謝您了。”

安排好了一切,我便跟著管家一起向著盧瓦爾的書房走去。在他的書房裏,他正在看著桌上的一份文件,時而皺眉,時而微笑。

看見我來,他急忙站起身,朗聲笑道:“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我點點頭說:“很好,多謝您熱情的招待,盧瓦爾先生。”

她笑了笑,迫不及待地轉入正題說道:“夫人,您昨晚的提議我思考了很久,確實是個絕妙的主意。不過其中還有些關鍵我並不太明白,不知道您能否為我解惑呢?”

我知道這些稍微跨了點時代的東西不是那麽好理解的,當下笑道:“不敢說解惑,您有什麽疑慮請盡管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商量。”

盧瓦爾笑著,拿過桌上的紙,一條一條地詢問起來。

本文已經接近尾聲,曉月俺正在考慮怎麽結尾,有什麽意見大家不妨說出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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