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就差最後一處了。

王燁呢喃著,再出現時,已經處於郵局。

白皮猴子就站在郵局中心的位置,隻不過此時的他沒有了嬉戲,也不像之前那般討好,隻是平靜的注視著王燁。

“你來了?”

“我來了。”

一問一答。

無論怎麽說,既然‘王燁’是呂青的話,那麽唯一無法解釋的,就是黑袍少年究竟去哪兒了。

他的靈魂已經複蘇,而且按照孟婆的說法,不會殺生。

那白皮猴子的突然出現,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知道一切,又嬉戲人間。

兩人就這麽默默上了郵局的二樓,誰也不知道究竟聊了些什麽,當王燁再下來時,臉上已經帶了若有所思之色。

當王燁離去,白皮猴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笑了笑。

“一代新人換舊人。”

“或許,和他比起來,我才是最無能的人吧。”

“這天地間,也已經沒有我的位置咯。”

“小狗,跟我走?”

白皮猴子看著半空中那道虛影說道。

虛影趴在地上,有些哽咽。

過了許久才抬起頭,看著白皮猴子輕輕點頭。

……

郵局外,王燁默默抬起頭。

“不拖了,就今天吧。”

“你們二位,覺得如何?”

王燁喃喃著,看著天空中的某處,淡淡開口。

“可。”

虛空中,突然傳來佛祖的聲音。

而後,一道裂痕,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半空當中,而後,王,祖就這麽一步踏出。

可明明此時,距離兩年之期,還剩下四個月的時間。

“果然。”

“如果不出意外,那三名六禦,也是你們放出來的吧。”

“或者說,這封印其實從頭至尾,都沒有封印過你們。”

王燁表情不變,默默飛到半空之中,看著兩人說道。

其實從六禦提前解封的那一刻,王燁就感覺有些疑惑,為何如此。

是呂青算計出錯了?

但他又怎麽可能在這上麵出現問題。

而且如果她利用精神力,鬼氣,封印了王祖,又怎麽會給自己留下那麽多的能量。

除非...

封印一開始就是假的。

隻有六禦為真。

但王,祖為何要配合她?

直到見了白皮猴子,聊了許久...

或許,到了王,祖那個層次,一切的勢力,小弟,可能都如同螻蟻般不值一提。

如果想,不過浪費個百年多的光景,就會有第二個天庭,第二個靈山。

而人族的氣血,對他們這個層次來說,能夠發揮的作用,也已經無限接近於零。

所以不如順水推舟。

天地崩碎,靈氣重組,他們也可以等待,等待新時代孕育出更多的天才,更多的高手。

再組出一場大戰,去獻祭...

獻祭六禦,獻祭佛境,獻祭那些星君,羅漢...

他們的氣血,他們的靈魂,才是對王,祖最大的補品。

外界大戰,他們就這麽淡然的處於空間之中,吸收著這不斷逝去的生命,最精純的能量。

這些,呂青或許要比王燁更早一步知曉。

所以...

封印王,祖,從一開就是交易。

你們去吸收氣血,王燁吸收鬼氣。

最後成敗,看自己。

對此,王,祖欣然接受。

這也是為何六禦複蘇的時間為何如此巧妙,巧妙在正好卡在了王燁複蘇的瞬間。

“最後一個問題。”

“為何...”

“不在一開始,就殺了我,這樣豈不是穩贏?”

王燁蹙眉。

而王,祖則是對視一眼,淡然笑之,說出的話,卻猶如九幽般冰冷。

“因為...”

“我們距離再次晉升,還需要...”

“一位傳說境的全部氣血,包括靈魂。”

佛祖笑眯眯的說著,一如往常,看起來慈眉善目,讓人不禁充滿好感。

可以說,到了王,祖這個境界,布局已經是最簡單的事。

甚至想要完成自己的目標,隻需要輕輕的順水推舟,就可以達成應有的效果。

實力,才是一切的最前提。

“所以,挑一個戰場?”

依然是那把鬼差刀,隻不過這刀變細了許多,如果仔細去看,甚至像一根釣竿。

依然是佛祖說話:“不不不,我覺得...”

“戰場放在上京城就挺好。”

“打架之餘,還能殺個百萬人族,蚊子再小,也是肉。”

...

王燁沉默,隻是眼神更冷冽了些:“好。”

出人意料的是,王燁竟然同意了。

“你們既然沒有被封印,為什麽不攔住孟婆?”

“他不是你的祭祀品麽?”

王燁突然頓住腳步,看了一眼王,說道。

但王隻不過冰冷的注視了一眼王燁,甚至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隻有佛祖依然笑嗬嗬的樣子:“不重要,不重要了。”

“走走走。”

“為了突破到下一層境界,我們已經準備快兩千年了。”

“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言語間,已經將王燁當做了待宰的羔羊。

距離上京城越來越近。

荒土中突然出現一座輪椅。

趙海昏昏沉沉的坐在輪椅上,吃力的抬起頭,眼中隻能模糊的看見王,祖的人影。

“王...”

“好久不見。”

說著,趙海咧開嘴,笑了。

“曾經,第一天...第一天入天庭,你就對我說...”

“何為天庭...何為臣服。”

“今日,我...我隻想和您說...”

“何為...”

“李長庚。”

這一刻,趙海那渾濁的雙眼逐漸變的明亮,皮膚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紅潤。

天空中,烏雲湧動。

狂風大作。

而趙海則是緩緩的自輪椅上走下,不過向前三步,就恢複了那年輕的麵容。

這天地間,仿佛響起了一道道劍鳴。

隻聞聲,不見劍。

王,祖的神情難得變的慎重了些許,微微皺眉,安靜的等待著下文。

“這就是養劍術爆發的那一刻...”

“所產生的效果麽?”

“我終於知道,為何張子良能說出那句話了。”

“或許兩年,我也可天下無敵。”

呢喃著說道,趙海的身影緩緩升空,這一刻的他,依然是那個驕傲,自信,敢以天下蒼生為棋的...

絕世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