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走時,北凰烈讓他將跪在門外的離音一並帶走。

北凰烈見被子裏還裹著他外衣的葉澤,便伸手替他將外衣退去,近距離的看去,葉澤身上不僅有北凰墨咬破的痕跡,還在胳膊和腿上發現了淡淡的淤痕。

“這些是……”明明是快要退去的痕跡,可看在北凰烈眼裏卻極為心疼。

“都好了。沒事……”北凰烈看的出這些是繩索留下的痕跡,見葉澤不說,便不想再問,對葉澤來說,這些日子過的一定很辛苦。北凰烈吻了吻葉澤的額頭,將葉澤抱在懷裏不再言語了。

“我……”葉澤從北凰烈的懷裏抬起頭,看了看北凰烈看向他的眼睛,又趕忙將臉埋在了北凰烈的胸膛,微不可聞的說:“我沒被北凰墨碰過……”

這句話猶如悶錘鑿心一般讓北凰烈說不出話。他是怎麽讓自己在這麽長的日子裏都逃掉的,北凰墨又是怎樣來折磨他的……北凰烈不願問更不願想!

“真的沒有……”葉澤怕北凰烈不信,又抬起頭,怯生生的看向北凰烈,眼睛裏隱隱的帶著潮氣,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傻澤兒。”北凰烈摟緊葉澤纖細的腰肢說:“莫說北凰墨沒有碰過你,就算有,也絕不是你自願的。別多想了,你是我的澤兒。是我烈焰唯一的澤兒。”

“烈焰?”

“恩。從現在開始,我不再與宮廷有絲毫牽涉,更不會是北凰烈。”

葉澤應了一聲便窩在北凰烈懷裏,沉沉的睡去了。

待葉澤睡熟後,北凰烈小心的掀開被子,仔細的檢查了葉澤身上的每寸肌膚,確定隻是皮外傷後,才安下心來。

北凰烈細數著葉澤身上的傷痕淤青,更是恨極了北凰家的那兩個人。他曾一直想要爭奪皇位,做足了麵上的工作,也在背後拉攏了不少朝臣,甚至還縱容玄音殺了皇兄,可這畢竟是宮廷爭鬥,是他北凰家的事。如今他的澤兒因他受了牽連,怎能叫他不恨。皇位可以放棄,封地可以不要,甚至姓氏也可以摒棄,唯有澤兒,他決不許他受任何委屈!

次日,葉澤醒來時,還安睡在北凰烈懷中。他有些恍惚,以為自己在做夢,便急著想起身,卻被北凰烈阻止了。

“這麽急著起身要幹什麽去?”北凰烈知道葉澤早上起床會頭暈,便吻了吻葉澤裹著紗布的額頭,語調輕快。

“你是真的!”葉澤抱緊北凰烈,幾乎要把自己和北凰烈融到一起。

“當然是真的。”北凰烈輕撫著葉澤如玉石般溫潤卻瘦弱的背脊,調笑道:“小澤兒難道忘了昨夜是與我同塌而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