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段簡單的故事,但是故事裏麵所有的人似乎都有不知名的牽扯。陸家、李家。陸夫人,李夫人。

“好了,故事也說完了。我知道的也隻有這些了。”陸漣漪呷了一口茶,像是釋下來重負。

“恐怕沒有。”男人也不急,好脾氣的說道。

“怎麽說?”

“我記憶中的我一直生活在李家後院裏麵,何來的我娘被休一說?還有,這王姓女術士又是何人?或者說是她做了什麽事,讓你提及?”

女人聽完笑了笑,然後再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拿出一封成年信件:“你看完了再說。”

李意狐疑的結果來,打開。上麵隻有一句話:思君日老。

李意不解,看向女子。

“這信是我從我王婆的箱子裏翻出來的,你看看是不是覺得有點奇怪?”

“王婆?”這信的確有點奇怪,像是在交代某些事,但是裏麵卻是什麽也不提及,若說是直接的命令,為什麽要用信這種東西,這不是給人家暴漏的機會嗎?

李意反複的看了幾遍,發現這個東西似乎更像是給人交代某些思念的話。或者說是某些女子的情話。

“大概我四歲的時候,不小心在王婆的箱子裏麵發現的。如果這是一封書信的話,會是誰寄過來的呢。那又是準備寄給誰的呢?還有就是我印象中的王婆似乎來往的人不多,也沒有見過跟她來往的人當中有誰是識字的,你不覺得這樣子的話,這封信更加奇怪嗎?”

“所以呢?”李意繼續琢磨這封信後麵的古怪。

“當時我還不小心的掏出了另外一樣東西。”

“是什麽?”

“藏紅花。傳說中可以打掉孩子的藏紅花。”

聽到這裏,李意手上的信件一頓。看向陸漣漪,示意她繼續下去。

“那個時候的陸家根本沒有人懷孕,而與王婆有牽扯的人當中也隻有李夫人疑似有身孕,而且那段時間的她跑陸家跑得很勤快。”

“你怎麽知道那麽清楚。”李意並不能這話裏麵真實的成分有多少,一個還隻有四歲的孩子,能知道的到底有多少。

“我不小心誤食了藏紅花,被管事的嬤嬤看到。”這話的確能夠說明上麵的話的真實性,因為誤食被大人們阻止,但這也證明不了這話到底可信不可信。

“哦,是嗎?”李意接過話,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把發生的一起記得這麽清楚,想必長大了也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十三歲的時候,我在院子裏麵陸家的後院裏麵遇見過王婆,當時她很急著離開,像是遇見了麻煩。”

“具體一點。”李意不耐的催促。

“我跑過去看的時候,發現地上有血跡,而且還很新鮮。事後,我問過我娘,有沒有看見王婆,但是我娘的回答是否定的。而且就當是我娘視王婆為救命恩人來說,我娘是不會讓王婆從陸家空手而歸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王婆可能遇見了某些見血的勾當?”李意反問。

“恩,所以,我特意查了一下王婆,發現她和李夫人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而且,王婆會武。他們的目的好像不簡單,而且他們好像一直在找一種叫做鳳凰炔的東西?”

“你是說傳說中的鳳凰炔?”

“恩,傳說中鳳凰炔是景城某姓男子積聚了幾代人的家世而收藏於地下的寶庫,裏麵的銀子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裏麵最價值煉成的是一顆丹藥。”女子頓住,視線投向李意,帶著莫名的得意:“長生不老的丹藥。”

李意這下突然間明白了一點,這王婆本來就是江湖術士,想找到這丹藥也不足為奇。隻是這鳳凰炔這東西不可能官府沒有介入。這李夫人的後麵莫非是官府?

李意突然間覺得事情有些超出自己想象的局麵。如果這李夫人後麵真的是官府的話,這裏的一切的解釋好像都可以解釋的出來。

鳳凰炔這種東西,一直沒有人見過它具體張什麽樣子。但是李家一旦認定了這一代的傳人,就會傳下一對形似鳳凰的玉佩,一半是鳳,握在女子手中,而另一半是凰,握在男子手中,這也是李家的男子在當家之前勢必要成親的原因。

莫非,這些人是把這對玉佩當做是鳳凰炔。而上一代的當家人理應當是李意的父親。這樣想著,李意似乎得到了一點信息。

隻是,他想不通過為什麽這些人不是直接的殺了母親,而是先有捉奸這一出戲?難道李家玉佩的秘訣就在心意相通?

想到這裏,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好解釋了。李夫人的本意是想拿到李家當家玉佩,但是玉佩是當家人才拿得到,而當時自己的母親作為當家夫人,自然是最有直接權利,所以他們把惡魔的雙手直接伸到手上,但是後來他們發現要想用這對玉佩,需要的是男女雙方之間的心意相通。所以才會有抓奸這一出,拆散了父母,也得到了玉佩。

這一招,看似沒有任何聯係,實際上確實環環相扣,他都不得不佩服這些人。

“這,既然,陸姑娘把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李某,李某也不方便再做打擾,那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完,縱身往窗子外麵一跳,不見了蹤影。

剩下女子在原地喃喃自語:“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果然有本事。”

李家院子,一眾人等到了晌午也沒有等到想要見到的人,有點泄氣的不想再等下去。尤其是坐在大堂正中間的太師椅上的老太太,臉色簡直就是從頭黑到底。

五月耐著好脾氣沒有和那群女子吵鬧,但是顯然,人家不願意放過自己。嫌惡的眼神不時間的飄過來。

在這種複雜的大院裏麵,誰跟對了主子就意味著剩下的日子過得更加順遂。

“這李意也不知道家裏麵等的急嗎?”說話的是李夫人,似乎是在表示李意此舉的不滿,她一個好脾氣的人也無法忍受。

李夫人見老太太麽有出言阻止,覺得有點莫名的歡喜。說話的語氣也不免得意起來。

“這李意到底是把李家的顏麵置於何地。一聲不響的就把我們這一家老小的撂在這裏。這叫個什麽事。”

“閉嘴。這家長裏短的也沒有見你管過事,這說人閑話你倒是從來不落後。”

說閑話你到是從來不落後,這話怎麽聽怎麽個不舒服。還好這對象不是自己。

“得了,你們也別候著了,看這樣子,李意那個混小子是不打算回來了,你們呆在這裏也不見得有什麽事要做,這會該散了。”

“是,老夫人。”

眾人領命散開,不過在此之前。五月還是接受到了來自對方的不明的敵意。當然,五月一直都知道這些人對於自己的不好的印象,也就沒有多做糾結的離開。

李意是在夕陽西下的時候一個人回到院子的。

五月早早的候在門口,按

理說,她這小丫鬟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權利去管主子的事。可是最近的李意確實也給五月的事情似乎已經超過了一個丫鬟該有的職責。

“你不在院子裏麵呆著,跑來這裏做什麽?”夜色朦朧,李意一眼就看出了藏匿在霧氣裏麵的五月。

“等你啊。”

“等我?”李意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為了成功而不折手段的男人。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犧牲自己。意外的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犧牲眼前的女子。

大概是多年前的恩情作祟,李意自嘲的想。

“是啊,今天老太太在院子裏麵等了你一天,最後氣的臉都黑了。”

“等我做什麽?”李意邊說邊朝著院子裏麵走去。

“好像是為了你和陸家的婚事。”五月如實回到,突然,李意轉過頭,五月來不及停下自己的腳步,活生生撞到李意身上。

“婚事?這老婆子倒真的是學會為我擔心了。這是不是她開始急了?”

五月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李意黑著的一張臉表示他一點也不高心。五月也覺得,這事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那麽你今天是不是去找陸家小姐了?”五月裝似不經意之間的問道。

卻沒有想到李意直接一個白眼過來:“難道你希望我去見陸漣漪?”

“沒沒沒。”五月連忙擺手,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沒有多大的關心。

李意見陸漣漪,這個自己還真的沒有想過,不過既然這是李意自己的事,她摻和進去好像也不是很適合。所以,幹脆的,是五月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其實,五月心裏還是有點舍不得的。畢竟和李意兩個人一起長大,而且,李意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是還是有很多的地方是李意照顧自己。

不過,李意的臉色似乎更不好了。臭臭的一張臉,好像人家欠了他好多銀子似的。

“你要是覺得閑的話,院子裏的事還有好多。”李意冷冷的說道。

額?五月頓時覺得莫名其妙,這李意為什麽朝自己發火,明明是李意李意自己浪費了自己一天的時間,害的自己被一眾的丫鬟羞辱,尤其是從口中聽到的關於五月的最不堪的言論。

想到這裏,五月越發覺得自己心裏委屈,他李意一個人在外麵風流瀟灑,而自己被迫承受來自那些莫名的蜚短流長,五月一想,鼻子沒有來的一酸。豆大的淚珠子流下來。

“李意,我再也不管你了。我要回家。”五月忍住快要掉下來的淚水。大聲的強調這一句話。

李意也不是很好脾氣回答:“你鬧什麽的脾氣,你要是回家就直接回家。”

五月更加的受不住了。李意這句話的意思身什麽?這是厭煩自己了,這是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了。也對,遇見個那麽體貼又溫柔的大家閨秀,自己這稗草一樣的姑娘,能給他帶來什麽。

想著,想著,五月就真的覺得自己在這個地方自己不適合再呆下去,還是自己家裏麵的那破舊的房子呆著舒服,不用忍受這裏的人的嘲弄,也不用擔心來自裏的莫須名的脾氣。自己還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用擔心,什麽都不用害怕的小姑娘,找著活就好好幹。

五月真的離開了。走出院子的時候,恰巧遇見了張叔。見她一副泫然淚下的樣子,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張叔看了她一樣,欲言又止。而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說的太重還是李意的人太過自負,兩人這樣一鬧,倒是過了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

期間,路漣漪來過幾次,見李意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沒得地方撒野,也就悻悻而歸。

而五月,在王婆的數落下還是回到了作坊。每天踏踏實實的幹活。碰巧,段文韜也被她父親逼得每天準時上工。忙裏偷閑。時常瞅了個空就過來她這討要酒喝。喝夠了繼續上工。

來無影,去無蹤。若不是眼前的這點交情,怕是她也不會記得有這麽個人物。

不過,似乎,作坊裏麵的人都對五月格外的好。連帶王對五月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日,她交代了幾個小廝後,度步走到了後院。

狹窄的後院一如王婆在世時候的模樣,甚至是後院牆角的那幾株石榴都沒有什麽的變化。隻是,這個季節的陽光,總是帶著些纏綿,繾綣的意誌。

“戚姑娘,我們可是又見麵了。”男人從牆角冒出來,眼角的輕佻毫不猶豫的流連在她的胸口。

五月細細的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幾眼,狹長的桃花眼,微眯的眼角,穿的挺正式的衣服,不過說話的聲音格外的輕佻。五月打心底不喜歡這樣子的男人。

男人也許是知道了五月不喜歡他,也不慌,隻是換了個話題;“這離開院子才多久,就不認識這主子了。”

五月不得不對眼前的男人行禮,而且是院子裏麵慣用的禮儀:“三少爺好。”

五月覺得很奇怪,自己和李甚基本上沒有什麽往來,要是算兩個人之間交情的話,頂多也隻是在院子裏麵見過幾次麵,也不知道這李甚找自己來是作什麽。

“好,若是姑娘幫我個忙那就更好了。”

“什麽忙?”五月直覺覺得李甚找自己來沒有什麽好事。開口說話的語氣也不見得很好。

“也沒有什麽,反正這李意也不打算要你了,要不,你就跟在哥哥身邊,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李甚得意的說道,仿佛這話一出口,後麵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五月不懂三少爺說的是什麽話。”

“嗬。”李甚也不惱:“這事也很簡單,就是幫我到李意哪兒找個東西。”

找個東西?五月不傻,直覺的覺得這李甚叫她找的東西不簡單,但是背叛李意的事五月實在是做不來,先不管兩人之間的熟稔,但是李意救過她的命這一條,五月都不能背叛李意。

“我不會背叛李意。”五月回答。

“不會背叛?也對,你不會背叛李意可是不見得李意就不會背叛你。”

“誰說的,李意說過,不管怎麽樣都不會丟下我不管的。”說到這裏,五月加大音量,借此讓李甚也能夠相信著話的含量。

“可是你怎麽就能保證李意一定不會拋下你不管?”男人也不急,打定主意要得到五月的答案。

“那你怎麽就知道李意一定會拋棄我不管。”五月回敬給男人。

男人聽見這話的時候,的確一愣,這自己倒是沒有想過。不過,就李意那個冷血的男人,至今為止,自己也找不到威脅他的軟肋。起初的時候看著李意對這個女人的維護,卻不曾想到隻是李意恩情的償還。

“李意對你有情,但是這情未必是真。”說完,男人得意的點頭,對自己這個答案相當滿意。但是他顯然低估了五月對這一句話的執著。

“李意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

,他說不會拋棄我就不會拋棄我的。你不過是想挑撥我和李意的關係,叫我幫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而已。我說對吧。恐怕你流連花街柳巷也不是好色的的緣故吧。”

李甚臉上閃過一抹窘色。也不糾正五月的話。李甚好色,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一個男人流連花街柳巷的事被一個女人提及,要麽是這個男人沒有魅力,要麽是這個男人不能說的隱疾。

“哦,是嗎?李意是什麽樣子的人,恐怕你比我還清楚。”不管是出於好意還是出於某種目的,李甚這句話在某些程度上卻是起到了作用,五月確實也想到了一個問題,李意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說他重情,但是對誰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不管是誰對他好還是對他不好,永遠都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是如果說李意不重情,那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

五月陷入迷茫。而這正是李甚要的效果。

“你說,你和陸漣漪要是同時掉到了水裏,李意會先救誰?”這個問題五月從來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自己和陸漣漪同時掉到了水裏,李意會想救誰。

本來這種事就是世界上最難回答的問題,把同等重要的東西放在一起衡量,雖然,五月能不能保證自己在李意心裏的份量是不是和陸漣漪一樣。

“我說,李意會先救你。”

“我?為什麽?”五月搖頭,表示自己不解。

“雖然生不能同衾,但是死後一定同穴,你說還要什麽比這更有**力?”

五月繼續搖頭,表示自己對這些還是不懂。但是段文韜大大咧咧的話已經穿進了兩人的耳朵裏。

“我還說又誰這和戚丫頭說話呢。原來是李家的人暗,怎麽,李家是沒有人陪著三少爺聊天了。”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五月的眼前,用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五月的前麵。

“嗬嗬,小哥嚴重了。”說完,微微拱手解釋。

這李甚裝模作樣還是挺有那麽一回事的。

五月都要懷疑這人平時的模樣是不是刻意的裝出來的。一見到女人就恨不得直接撲到,就地解決,像隻餓了許久的狼。

“既然姑娘這是有故人來,我也不方便打擾,這答應與否姑娘還是應該好好的考慮考慮。”說完,對段文韜說了一聲告辭,就離開了。

“這李家的人也真是奇怪,你在他們家幹活幹的好好的,卻又半道跑回來,這你一回來,李家的人就找上門。估計你在他們家也沒有少受欺負。”段文韜絮絮叨叨,才轉過身來看看五月。

五月被他上下來回波動的眼神弄的好不自在。這哪裏是什麽的關心的眼神,這分明就是想要把五月拆穿入腹吃掉的眼神。

“喂,段文韜,你不用上工了?”五月出聲打斷段文韜的視線。

“沒呢。我擔心李家的人欺負你,這就匆匆忙忙地跑來找你,你看。我這衣服上還有酒糟子呢。”說完,還真的把自己衣服上沾上的酒糟子往五月眼前一湊。五月差點被這酒糟子濃重的味道熏過去。

“好了,你再不上工,擔心王婆又找你麻煩。”五月推推嚷嚷的把段文韜往外麵推。段文韜那個身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重。

段文韜這家夥一動不動的任由五月在後邊推。

五月覺得有點奇怪。順著段文韜的視線看過去。

李意單獨的高大身影和這裏的兩個人兩兩相對。盛滿了怒火的眸子一直看著這邊的兩個人,隻要一個不小心,這火就會蔓延到其他的人的身上。

李意,他怎麽會在這裏?她還未及反映過來段文韜已經拉著她的手。這一大幅度的動作估段文韜用了不少的力氣,五月都能感覺到手腕上火辣辣的疼。被段文韜這麽一攥,估計手腕早就紅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光天化日的,你們到是不知羞恥。”李意冷冷的出口。

依然是藏青色的長袍,帶著大戶人家出生的良好風度。似乎是見到這樣曖昧的場麵也沒有露出絲毫有失身份的動作。

隻有那攥緊的手掌和那隱藏在衣袖青筋暴露的手臂顯示此刻的他是多麽的憤怒。

“丫頭,你別怕,我不會讓李意這個家夥像以前那樣子欺負你的。”

欺負?李意有欺負過她嗎?她怎麽不記得了,說實話,李意一直都很照顧自己,哪裏來的欺負一說?

五月知道是段文韜誤會了。剛想開口解釋,哪知道,段文韜幾乎沒有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拖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意的麵前。

五月從來沒有覺得李意有現在這麽可怕。陰沉的臉好像隨時要把人撕裂。

“哦,是嗎?”他不怒反笑,任由段文韜走向他,眼光卻是直直的盯著她,勢要把她看穿。

“戚丫頭,你倒是說說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我……”

“李意,你說你這樣子威脅她不是欺負她又是什麽?”

五月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說話是一件這麽困難的事,而段文韜那個家夥卻唯恐天下不亂的,一邊嚷嚷。這李意從頭到尾都沒有欺負自己,反倒是段文韜,從頭到尾也隻有他一個人弄不清楚狀況。

“段公子這是在向我挑戰?”李意負手站立。那好聽的聲線就在自己的耳邊。這等溫柔沒有殺傷力的話,五月幾乎都要懷疑這是在夢裏了。

不過,五月知道,這是李意一貫以來的習慣,在給人傷害之前先給人一點甜頭。

果然,段文韜皺眉。這樣子的挑釁就好像是撞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麵,一下子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欲望。

“挑釁,我從來不挑釁人的。隻是我看不慣你老是欺負丫頭。”段文韜的實話實說並沒有迎來李意友好的目光,白了他一眼,分明是在告訴他一句哈:多管閑事。

段文韜怒了。一怒,就扯開了大嗓門說話:“李意你這個家夥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男人。”

李意不鬧不怒:“我什麽時候欺負過女人,你說?”

手指往五月的方向一指。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不能違背的命令。

五月硬著頭皮走出來:“段文韜,李意沒有欺負過我,是真的。”

李意的臉色在看見五月離開段文韜的瞬間,變得開朗。

而這下輪到段文韜惱怒了,這叫什麽事?自己差點為了她和別的男人動手,但是從頭到尾隻有這麽一句話:段文韜,李意沒有欺負過我。

“丫頭,你別怕他,你告訴我,是不是李意威脅你的。告訴哥哥,什麽都有哥哥幫你。”五月不敢看向李意,這個男人的眼神太犀利。所以隻好把別說了的眼神丟個段文韜。哪知道,段文韜這家夥,以為五月被李意這廝欺負得連實話都不能說,底氣一足。

大嗓門肆無忌憚的就開口說道:“我說這丫頭怎麽連話都不敢說了,原來是叫你這個家夥欺負了去了。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叫段文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