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打倒萬惡的閆解成

李奎勇提到家訪這茬,冉秋葉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那天奎勇好像央求她給何雨柱介紹對象?

她還沒顧上張羅呢!

眼瞅這何雨柱人又熱心,又仗義,又幽默,做的飯又好吃……

沒來由心裏一動:

這樣的男人,留給自己不好嗎?

頓時臉上浮起兩片紅雲,心口像有隻小鹿在跳,慌忙低下頭吃菜,竟一時不敢再看何雨柱一眼了。

她不敢抬頭,可把何雨柱看美了。

倆人一個吃菜,一個看,李奎勇都想端盤子出去吃了!

飯後,冉秋葉告辭。

何雨柱非得去送,冉秋葉非不讓送。

她這會兒渾身都羞得慌,哪敢跟何雨柱單獨夜行?

眼見這就尬上了,李奎勇隻好出來解圍,提出他跟何雨柱一起去送冉秋葉,然後再搭伴兒回來。

理由是:

反正吃多了算是消食。

冉秋葉眼睛一亮:

“說的也是,那紅燒肉倒有一大半進了奎勇的五髒廟,出去消消食挺好的,小孩兒容易積食……”

我積食,我是積了狗糧吧?

李奎勇鬱悶上了,合著漢子進了房,媒婆丟過牆啊!

你們這王八看綠豆的,也忒快了點兒吧?

何雨柱大喜:

“冉老師說得對,俗話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奎勇,咱這就走著?”

李奎勇推上了自行車,把二人空間留給倆人,但冉秋葉還在害羞中,都快出院門了,隻是默默低頭走路。

“哎,這不是小冉老師嗎?你倆咋走一塊兒了?”

三大爺驚訝的看著並肩走來的冉秋葉和何雨柱,玻璃後麵的三角眼充滿了八卦的小星星。

“三大爺,您出來倒垃圾啊?”

何雨柱人逢喜事精神爽,滿麵堆笑跟三大爺打招呼。

冉秋葉臉紅了一下,忙解釋道:

“閆老師,您別誤會。我跟何雨柱同誌也剛認識,這不我自行車壞了,他好心給我扛到修車鋪修好了麽!”

一提修車鋪,三大爺頓時心痛的無法呼吸。

小姑娘就是好啊,車壞了都有人給修,像他這種糟老頭子,下午讓親兒子推去修,人都不幹!

李奎勇見他臉色不好,壞笑道:

“三大爺,您氣色不太好啊,一大早就看見您帶著魚竿出去,是不是釣魚凍著了?”

三大爺愁眉苦臉的說:

“嗨,別提了。走半道上車軲轆紮了顆圖釘,我愣是沒發現,騎了二裏地,鋼圈都變形了,哪還有功夫釣魚?”

李奎勇“關切”的說:

“那您可夠倒黴的,這圖釘可是個稀罕物,怎麽偏偏紮您軲轆上了。車修了沒啊,要不然您明早上班得走著去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三大爺忿忿的說:

“還修車呢,下午我讓解成去修,結果那小子說他沒錢。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說氣人不氣人?”

“叮”的一聲,對話框彈出:

【觸發臨時任務:給閆解成上眼藥。】

李奎勇樂了,這三大爺是個寶藏老頭啊!

以後咱還一天天的轉悠啥呢,哪都別去,就在他跟前刷,這任務是一茬又一茬啊……

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不能啊,他咋能沒錢?我昨晚聽解成哥跟於莉嫂子商量著買自行車呢,說她老姑從太原來您也不賞臉給用一下自行車,不如自己買一輛……”

三大爺頓時就信了,於莉老姑的事是他們一家在飯桌上說的,李奎勇按理說是不知道的,他能提這茬兒,八成是真的!

拿起垃圾匣子就往回跑:

“嘿,這小王八蛋,娶了媳婦忘了爹……”

“叮”的一聲,對話框彈出:

【臨時任務:給閆解成上眼藥。已完成,獎勵解氣值1點。】

李奎勇長長的籲了口氣。

舒坦了,終於大圓滿100點了,強迫症都自愈了!

何雨柱笑道:

“奎勇,你就壞吧,三大爺家今兒是要翻天了!”

李奎勇眨眨眼,笑嘻嘻的說:

“我咋壞了,我這叫舉報窩藏在人民群眾內部的壞分子,閆解成那種白眼狼,就是欠錘!”

經過三大爺這麽一打岔,冉秋葉就不怎麽害羞了。

三人又有了共同話題,那就是——

聲討萬惡的閆解成!

陌生人之間,最容易拉進感情的是什麽?

不是看電影,不是吃飯蹦迪,也不是逛遊樂場,而是:

背後罵人!

甭管是誰,隻要有一共同的吐槽對象,吧啦吧啦這麽一吐下去,立馬就結成了抗惡民族統一戰線。

心貼心,肩並肩,相見恨晚。

那可是牢不可破的革命友誼,比燒黃紙斬雞頭什麽的靠譜多了,就像眼前這一對,都到家了半天了,還擱門口嘮呢!

一直到冉秋葉的媽媽出來喊,何雨柱才拉著李奎勇可恥的匿了。

他這醜女婿,還真有些怯見丈母娘……

“我今天才發現,你咋是個麵包?”

李奎勇恨鐵不成鋼。

這倆都聊得這麽熱乎了,他還沒收到任務完成的通知,深度懷疑這事兒起碼得見家長,定下來才成!

結果,何雨柱慫了……

你說氣不氣!

何雨柱訕訕的說:

“咱這不是頭一回麽,日子還長,讓哥緩緩……”

李奎勇沒好氣的說:

“緩個屁,夜長夢多。你這一鬆勁,沒準秦淮茹又把她妹妹推過來,那就熱鬧了。對了,你是不是想腳踏兩隻船?”

何雨柱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啥條件啊,敢腳踏兩隻船?”

倆人回到四合院,三大爺一家正鬧得歡呢,熱心的一大爺也跑過去澆油添柴,街坊四鄰又有好戲看了……

何雨柱幸災樂禍:

“奎勇,瞧你幹的好事,要不要去作證?”

“做個屁證!”

李奎勇縮了縮脖子,可恥的,匿了。

回屋一看,燈還亮著呢,原來他爹李順發回來了。

他臉色蠟黃,身子幹瘦,懶洋洋的斜倚在靠牆的木箱子上,看到李奎勇進門,褐黃色的眸子輪了一輪:

“奎勇,又上哪野去了?”

李奎勇下意識的說:

“沒,沒有。我跟柱子哥去送冉老師了。”

聲音有些發虛,李順發沒讀過書,教育兒子就是棍棒加皮條,強如李奎勇,也為他積威所攝。

看來,前任是沒少挨打啊!

忽然想到:

你是他爹,又不是我爹,我怕個屁啊?

脊梁骨頓時直了起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