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殿宸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臉上帶著幾分哀求神色:“能不能陪我跳最後一支舞,就一支,以後我都不打擾你了。”

紀淺晨抬頭正好看見淩皓軒的眼神遙遙晃來,她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將小手放入他的掌心,朱唇輕啟:“好。”

正好進入新曲子,音樂一起,兩人便翩翩步入舞池中,俊男靚女,惹人欣羨。

紀淺晨臉上難得帶著淺淺的笑容,冷殿宸看的癡迷,紀淺晨說的對,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有,卻偏偏沒有一個能夠如她一般讓他掛心,她身上有的恬淡冷靜的氣質,是他從來沒有在別的女人見過的,莫名的吸引著他。

可是想到她的拒絕,他的心頭閃過一抹傷痛,眼神也越發的哀傷起來。

原本站在一旁的辛子瑤看見冷殿宸哀傷的眼神,心中一痛,捏住高腳杯的手緊了緊,很快又鬆開。

她絕對不會將他讓給任何女人,不管是誰,他隻能是她的,哪怕他現在看不見她的存在,可是他總有一天會知道,她是對他最好也最重要的那一個。

淩皓軒在旁邊看著那配合默契的兩人在舞池中舞動著,他從來沒有帶她參加過任何誤會,沒想到還是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跳舞,他才知道自己的老婆舞蹈跳的不錯。

怒氣在他的胸口升騰,而亦有許多人將視線定在舞池中的兩人身上,一切女人也開始在心中暗暗開罵,這紀淺晨究竟是什麽角色,剛才和淩皓軒一同走進來,現在又和他的死對頭冷殿宸一起跳舞。

一曲完畢,紀淺晨從冷殿宸的身邊離開,將手冷淡的收回,淡漠的笑了笑:“謝謝冷先生。”

冷殿宸眼中還滿是戀戀不舍,可是看著她眼中的淡漠,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接觸她的時間還不夠久,可是他知道,她絕對是那種說一不二的女人,強勢的讓他太想看她脆弱時的模樣,可是她大概永遠不會在他麵前展露吧。

紀淺晨離開冷殿宸,衝著辛子瑤拋了個曖昧的眼神,轉身往一邊靠去,手腕卻突兀的被淩皓軒抓住,他的臉上早就是陰雲密布,隻不過礙於這裏許多人在場,才沒有公然發作。

“紀淺晨,你是我淩皓軒的老婆,跟我出來參加舞會,你居然和我的死對頭一起跳舞。”淩皓軒生氣的看著她。

紀淺晨臉上表情未變,平靜中隱隱透著幾分冷漠,心裏卻在偷笑:“隻是你太忙了,所以我找個人大發時間而已。”

“那也不應該找他。”他的表情亦是冰冷。

紀淺晨突然覺得好笑起來:“為什麽他不可以?就算公司實力和淩氏不相上下,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在你這裏混口飯吃,還有交朋友的權利吧?”

“你故意給我難堪?”他一挑眉,這個女人是故意挑釁他嗎?

她不知道看見她靠別的男人那麽近,他很想衝上去直接把她拉下來,提著她的衣領把她帶回家?

“何必反應這麽大?”紀淺晨一笑:“我說過,我們早晚要離婚的。而且我們是隱婚狀態,放心吧,我會尊重你的想法,不會說出去的。”

淩皓軒聽了她的話,突然冷靜了下來,冷笑一聲:“你這麽做,甚至鬧著要離婚,無非就是想讓我公開我們的婚姻吧。”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盡情玩吧,我隻是提醒你,我紀淺晨不再是以前那個隨便你勾勾手指,就

興奮半天的女人了。”紀淺晨冷冷的自嘲了一句,想到以前卑微的討好著他的自己,心頭竟然也生出了幾分鄙夷。

隱藏自己的個性,太害怕失去,所以失去的更快,她又何必再為難自己去做討好人這樣的苦差事。

淩皓軒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輕聲笑了起來:“事情似乎開始往好玩的方向發展了。”

紀淺晨轉頭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卻突然勾唇笑了笑,她隻覺得他的眼中似乎有什麽怪異的神色,卻很快消失不見。

淩皓軒微微笑著,她的提醒倒是讓他突然記起來,他不能再用以前的視線看待她,這個女人在他的身邊隱藏自己的性格,老老實實的呆了兩年,她的身上有太多東西讓他好奇。

冷殿宸在角落中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盡是難受,辛子瑤在旁邊陪著他,時不時遞上一杯酒,他隻一股腦兒的往嘴裏灌,看的辛子瑤是又心疼又有幾分氣悶。

想罵他呆,又想著忍讓。

紀淺晨原本以為淩皓軒會生氣,可是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大肚量,居然什麽也沒說,兩人回到家中,他臉上又是掛著那恬不知恥的笑容:“老婆,我想要。”

紀淺晨不由的皺眉,她比誰都了解他,他不該是對她這樣的態度。

他不是他的本來模樣,可她又哪裏是她原來的冷漠姿態。

隻是她猜不透,為何以前她弱他便強,現在她強,他卻弱了起來。他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一把將淩皓軒推開,紀淺晨直接鑽進被子裏,天氣冷的厲害,她完全不想搭理他。

可是他也很快鑽了進來,天氣冷,他卻是個大暖爐,一靠近,就帶來溫暖。

他將她擁在懷中,暖烘烘的,紀淺晨推了推,他紋絲不動,她想著反正暖和,隻好作罷。

誰知她昏昏欲睡之際,他卻突然不安分的將手往她腰際而去,他剛一動,紀淺晨就醒了過來,不耐煩的推開他,眼睛也不睜,冷冷的道:“走開。”

“老婆……”他的聲音沙啞,倒是有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

紀淺晨推開他的手臂的動作一頓,又繼續強硬的推開他:“我困。”

他無奈的將手收了回去,過了不過幾分鍾,紀淺晨便覺得某色狼循了自己的嘴唇吻了下來,惹的她都要喘不過氣來。

她無奈的睜開眸子看著他,卻發現距離太近,她和他四目相對,隻看見他眼中的狡黠灼熱,她怔怔的看著他,他突然眉眼含笑,雙手將她的衣服推上,往她的胸前而去。

紀淺晨怔怔的沒有反應,腦中突然想起那天他對著攝像頭,笑著說:“我連女朋友都沒有,怎麽可能已婚呢。”

她連女朋友都不算是,怎麽算是他的妻子,現在他們又算什麽?難道在他的心中,其實她隻是一個床伴嗎?

她的心突然涼了一截,猛的推開他,語氣有幾分氣急敗壞,“快睡覺!再亂動我去客房睡。”

淩皓軒眉毛一挑,借著月光看著在黑暗中安靜趟在一側的女人,她似乎在生氣,睫毛顫動著,他知道她沒有睡著。

她的身子在他的懷中,嬌小柔軟,小小的一張臉在黑夜裏,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純潔而漂亮。

他的心微微一動,以前,他怎麽就沒有發現她的美呢?

淩皓軒看著閉著眼固執的不想搭理他的女人,唇角一勾,

露出一抹笑容,這個女人不過刀子嘴豆腐心,表麵凶狠,可是實際上對她軟下來,她就狠不起來了,反倒總是害羞,錯愕的表情,亦是十分的可愛。

他緩緩收回手,將她用在懷中,而紀淺晨這次沒有動,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淩皓軒聞著專屬於她的馨香味道,身體燥熱,怎麽也睡不著。

他不安分的動了動,苦笑一聲,有幾分苦悶,懷裏的女人又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中蹭了他一下,淩皓軒的呼吸再次灼熱起來,緊接著毫不猶豫的低頭啃上她雪白的脖頸。

紀淺晨無奈的歎了口氣,咬牙怒道:“淩皓軒!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老婆,經常不用,會憋壞的……”就在她剛想一把將他拍開時,他突然委屈的冒出一句。

紀淺晨一愣,下意識的低低笑了起來,他在她還在傻笑之時,他立刻覆身而上,占有了她。

“嗯……”紀淺晨猝不及防,悶哼一聲,隻聽見身上的男人傳來竊笑。

她剛要開口,他便準確的在黑暗中攫住她的雙唇,用力的吻起來,一時房間內隻剩下曖昧羞人的聲音。

第二日兩人一直睡到日上三上才醒來,紀淺晨其實早就已經醒了過來,隻是仍舊在**挺屍,心裏對他溫暖的懷抱生出幾分眷戀。

從前有些日子,他如果不想要她,甚至會讓她去別的房間睡,還有很多時候,他根本就不回來。

她能擁抱的隻有自己和被子,而會擁住她的,恐怕也隻剩下這張大床。

淩皓軒醒來看見她雙眼迷離的看著他,似乎正在沉思,眼中有著受傷,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他一怔,湊上前親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輕聲道:“早。”

紀淺晨難得溫和的笑了笑:“爸媽昨天打來電話讓我們今天回去吃飯。”說完,她便掀開被子下了床,淩皓軒的懷中一空,生出一股冷意。

兩人寂寂無聲的洗漱完換好了衣服,一直到坐上車,期間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這樣的感覺卻很怪異,讓人覺得自然和溫和,好像這世間的夫妻就是如此。

也許比他們親昵一些,可是這樣融洽的氣氛還是讓兩人心頭一怔。

車子飛快在路上奔馳著,最後穿過一大片香樟樹,在淩家老宅的院內停下。

紀淺晨第一次來時怎麽也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雖然她知道,淩皓軒的爸爸曾經是黑道老大,媽媽是著名畫家,可是卻還是被震懾住。

究竟是多有錢,才會把這一整片好幾十畝地全部包下,全部圈禁了起來,就像是自己的王國一般,裏麵有許多房子,有人工湖,有一排排茂密的香樟樹,甚至還有一大片果園。

而這些都是淩皓軒爸爸的財產,淩皓軒作為B市首席總裁,還有他自己的財產,雖然她因為不關心,從來沒有過問過。

隻知道就算是她不知節製的胡花,恐怕是十輩子也花不完。

幸好淩皓軒還算不是特別張揚,他們住的別墅雖然是B市最好的別墅區,他至少沒學他爸爸,圈出一塊地來給自己養老。

雖然是以前的黑幫老大,風雲早就變幻,可是家中保護的人自然不會少,車子駛進去時,早有兩排黑衣西裝男人站著等候,見了車子,彎腰齊聲道:“歡迎少爺少夫人回家。”

紀淺晨以前常回來,早就適應了這樣的陣勢,臉色不變,和他一同下了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