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釋放寧夜晨的條件

攤開手,掌心躺著一個小小的藥片,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種下三濫的東西。

冷笑著把藥片扔在地上,狠狠的一腳踩上去碾成粉末,言婷詩握緊衣兜裏的刀子,向男人逼近過去,“要麽現在帶我去見他,要麽我就回去,隨你們怎麽處置他,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以為你走的了嗎?”哈哈大笑著,男人拉開門,幾個混混打扮的男人湧了進來,**笑著打量著她的身體。

長舒一口氣,言婷詩放鬆了身體,可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人,就在他們抓住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掏出刀子捅進了最近的那個人的肚子裏。

猛地抽出來,溫熱的血液噴灑出來,不僅濺了她一身,連其他人身上也沾染了不少。

驚叫聲起,眾人成鳥獸散,麵麵相覷的看著言婷詩和倒在地上的那個人。

“窩草,這女人真是個瘋子,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他抬出去急救,別真出了人命!”帶她進來的男人率先恢複了冷靜,指揮著眾人把傷者抬了出去。

不一會兒,房間裏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猛地一甩手,刀子上的血被甩到地上,言婷詩蹭了下臉頰,麵無表情的說:“現在可以帶我去了?”

饒是把打架流血視作常事的男人也不禁咋舌,撓撓頭發,無奈的朝她勾勾手,轉身走出了房間。

掃了眼身上,暗淡的燈光下,豔紅的裙裝上有幾處暗沉,但終究還是看不出可疑的地方。

深吸一口氣,言婷詩把刀子收起來,跟了上去。

從密道出來,兩人來到酒吧的後巷,再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路後,她看到一輛麵包車停在巷子口。

“上去吧,他們會帶你過去的。”說完,完成了任務的男人吹著口哨晃著身子往回走去。

眼睛微眯,瞥了眼男人的背影,言婷詩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裏除了她外,隻有司機在,這讓她稍微鬆了口氣,雖然不是第一次做那種事了,但她終究還不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現在手還在微微發抖,要是人很多的話,她就完了。

車子沉默的行駛著,在市內繞了半小時的路後,終於出了市區,往偏遠的工廠區開去。

在開過一段異常顛簸的路程後,車子熄火般的停了下來。

見司機不說話,言婷詩也不知道該不該下車,正想詢問一聲,車門卻突然被拉開。

戒備的往後一躲,她盯著車外的男人,問道:“寧夜晨他人呢?”

“嘖嘖,長得還不錯嘛。”**笑兩聲,男人讓開路,示意她跟上去。

下了車,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隻有不遠處的工廠外掛著幾盞昏暗的燈,但也隻能勉強照亮腳下的路。

擔心有人埋伏在路邊,言婷詩不得不提起全部精力防備著。

一路無驚無險的進了工廠,她一眼就看到空地中央的寧夜晨,低垂著頭,似乎是昏迷了過去,而地上有兩攤已經幹涸了的血跡。

雖然很擔心,但言婷詩不敢輕舉妄動,隻是站在原地,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那個帶她進來的男人懶懶散散的站在一邊,視線時不時的落在她的身上,發出一兩聲讓人厭惡的笑聲。

“你讓我來,我來了,出來說事吧。”空曠的廠房裏回**著她的聲音,可等了許久,那個麵具男人還是沒有出現。

言婷詩不由皺起眉,像這樣僵持著,對她的情況太不利了。一直保持著這種緊張的狀態,體力會耗費的更快,等下若是有突**況,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既然他們不出來,那就比他們出來!

瞄一眼一旁的男人,言婷詩突然朝寧夜晨跑去,可還沒跑到他身邊,一聲槍響,她附近的地麵爆起一個火花。

止住腳步,看向聲音的方向,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和他的下屬正站在二層邪笑著。

大致數了下,能看到的應該有六個人,如果隻是抵抗的話,或許能堅持到救援來吧。

在來之前,她給醫生打了電話,詐他說已經知道自己被裝了定位係統,雖然到最後他也沒有承認,但礙於寧夜晨的危險,他還是答應會試試定位他們兩人的手機。

哼,要是能定位手機,寧夜晨不早就被找出來了,撒謊都不會撒一個好點的。

看著麵具男拿著槍對著她,言婷詩隻能祈禱醫生靠譜點,不然她今天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言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麵具男摘下麵具,露出那張讓她厭惡無比的滿是橫肉的臉。

放鬆身體,現在戒備也沒用了,別說她沒受過訓練,就是接受過訓練的人也躲不開吧。

抽出手展示給他們看看,言婷詩冷著臉說道:“寧夜晨已經失血過多了,難道你們真的想背上人命案?不如這樣,我跟你們走,你們放他回去,不然等他死了,你們想進監獄都是奢望。”

聽了她的話,有兩三個人明顯動搖了,可麵具男哈哈大笑著回頭對他們說了些什麽,那幾個人的態度又堅定了下來。

這個人之前有這麽聰明嗎?在她的印象裏,他那一幫人就是烏合之眾,剛才的話應該很輕易就分裂他們的。

“我們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他的未婚妻為什麽沒有來?雖然聽說毀了容,但是身體應該還是很美好的吧,就像你的一樣。”說著下流的話,麵具男惡狠狠的盯著她。

厭惡的瞪了對麵的人一眼,言婷詩慢慢的往後退,退到了寧夜晨的身邊,或許是因為有槍在手,他們並沒有阻止她的行為。

輕輕的碰了下寧夜晨的脖頸,幸好,還有心跳,隻是體溫有些高,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

想起之前每次發燒,管家都緊張的要命,言婷詩也不由得更加擔心起來,怎麽才能盡快把他送出去呢?

“醒醒,還有意識嗎?”輕輕晃晃寧夜晨的肩膀,可是他的身體軟軟的,要不是被繩子綁著,可能早就倒下了。

該死的,那個死醫生到底在做什麽,怎麽還不來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