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就這樣,讓我依靠一下

“原來你聽到了啊,聽到了多少?”寧夜晨勾起唇角,拍拍床邊,艱難的往裏側挪了挪,不容她反抗的看著她。

抿了抿唇,言婷詩不自在的坐在床邊,刻意離寧夜晨遠了一些,但是手腕被他輕輕一拉,一個不穩上身往前倒去,幸好她用反應迅速的用另一隻手撐住了床。

可一抬頭,兩人的氣息卻近到糾纏在了一起,稍一動彈,就會觸碰到對方的皮膚。

想要往後撤一撤,但寧夜晨抓著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隻好往前坐了坐,剛做好,寧夜晨就抱住了她,剛一掙紮,他就在她的耳邊低語:“就這樣,讓我依靠一下。”

心怦然一跳。

難言的緊張,臉上的熱度讓她更加難堪,想要推開他,又怕傷了他,雙手就這樣不上不下的搭在他的肩上。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密的接觸過了,體溫還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可從他身上傳來的味道卻多了些陌生,那是淡淡的藥味和石膏的氣味。

不過,他用的沐浴液和洗發水的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

啊,他的頭發是不是長長了一些?發尾掃過她的頸間癢癢的,偷偷的捏了捏,軟軟的,涼涼的,摸起來很舒服。

“喜歡嗎,我的頭發?”低低的聲音通過接觸的地方傳來震顫,嚇的言婷詩趕緊鬆開手,目光四掃,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像是看到了她的狼狽,寧夜晨低笑出聲,如醇厚的大提琴聲一般,就這樣在她的耳邊蠱惑著她的理智。

等寧夜晨笑夠了,輕輕的鬆開了她,而言婷詩立刻就站了起來,臉紅心跳的低垂著眸子,說著“我先回去休息了”匆匆往外逃去。

到了門口,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冷至極致的聲音,“不要多管閑事,你隻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可以,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逃跑的步子猛地停住,剛才的氛圍就像是一場夢,而這句告誡就是喚醒夢境的殘酷現實。

他終究還是想把她圈養在籠子裏。

讓她意亂神迷的悸動**然無存。

死死的咬住嘴唇,才沒有說出那些帶刺的話,言婷詩悶聲氣憤而去,沒幾秒,隔壁就傳來一聲強大的摔門聲。

輕輕搖搖頭,無奈的笑笑,寧夜晨看向那個已經停止的八音盒,纖長的手指慢慢撫過黑白相間的琴鍵,目光漸漸暗沉,他喃喃自語:“怎麽能讓那些家夥搶走你。”

視若珍寶的輕輕轉動發條,悠揚的音樂再次響徹整個房間。

聽著隔壁傳來的細微聲響,言婷詩氣呼呼的把抱枕揉捏成一團,狠狠地砸在地上。

撒完了氣,她的情緒難以抑製的低落下去。

她不明白啊,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她,他明明為了她而得罪了一些不好對付的人,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說明呢?這事關她自己啊!她也有權知道的吧!

哼,他就是隻把她當做一個玩物,而不是能一起麵對困難的戀人!

懷抱著濃濃的怨念,言婷詩衝澡上床,蒙上被子,狠狠咒罵了寧夜晨一頓,這才憤憤不平的睡去。

深夜,萬籟俱寂。

一個人影來到言婷詩的房間外,趴在門上聽了聽,似是確認了什麽後動作靈巧的鑽進了寧夜晨的房間,不一會兒,寧夜晨坐著輪椅被推了出來,在他背後的赫然是藍一。

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藍一打開言婷詩的房門,把寧夜晨推到了她的床邊,然後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借著明亮的月光,寧夜晨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她微皺的眉心,寵溺的勾起唇角,他伸出手,輕輕的把皺褶揉開,接著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龐。

“你究竟想鬧脾氣鬧到什麽時候,我的耐心已經快要用完了啊。”幾不可察的喃喃低語,透著無人可知的無奈。

或許是他的觸摸幹擾了她的睡眠,言婷詩煩悶的打開他的手,嘟囔著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輕笑一聲,寧夜晨敲兩下扶手,藍一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推著寧夜晨回了房間。

把寧夜晨安置好後,藍一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退下,而是不解的追問起下午沒說完的事,“恕我直言,您現在自身難保,為什麽要護著那個不領情的女人?”

“藍一,我說過不要再那樣稱呼我。”淡淡的回道,寧夜晨直視著曾經的夥伴,語氣變得很冷,“如果你願意聽我的命令,那你就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

聽到寧夜晨這樣說,藍一不甘心的握緊了雙拳,劇烈的深呼吸幾次後,他緩緩鬆開手,情緒也恢複了往日的冷漠,默不作聲的轉身出去。

轉過頭,看著在床頭燈的暖黃燈光下更顯恬靜的八音盒,寧夜晨靜靜的笑笑,反手關了燈,慢慢沉睡過去。

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言婷詩摸摸臉頰,神遊天外的發起呆來。

自從上次出門被人跟蹤後,她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不僅是不想給寧夜晨添麻煩,還因為在老板那定製的東西說是要年後才能拿過來,加上外麵天寒地凍的,她實在沒有出去的理由。

於是,她就開始了養膘的生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無聊的時候在屋子裏轉一轉,或是拿著電腦上網看小說看電影。

但這種日子過得太久也會膩的。

想過要重新磨煉廚藝,可是她一進廚房,那些廚師和護士就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盯著她,實在是沒辦法下手。

像是看出了她的無聊,寧夜晨倒是給她送了些東西過來解悶,但是看看他送的都是什麽!

除了織毛衣的工具就是織毛衣的書,目的性太強了!

從以前就發現了,寧夜晨這家夥小心眼的很,記得第一次在這裏住院,她做了桃花書簽送給照顧她的醫護人員,就是沒給他,結果他斤斤計較了好久。

現在看她給別人織了圍巾,居然變本加厲的讓她織毛衣!

就算她敢織,他敢穿出去嗎!他的衣服哪一件不是名牌?怎麽可能會穿手工織的毛衣!他又不穿出去,讓她怎麽有動力去織!

看著那些毛線就覺得煩!氣呼呼的下床,抓起一團毛線團就準備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