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新的生活

漫長的沉默。

言婷詩心中忐忑不已,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還是要試一試,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

“有趣。”

掩藏不住的驚喜浮上雙眼,這是不是說明他答應了?

“就一個月好了,若你能堅持下去。”

被喜悅和希望衝擊的言婷詩,沒有注意到寧夜晨話語中的深意,隻是連忙表示感謝。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她竟直接暈了過去。

“找醫生給她好好治療,別死了。”丟下冷血無情的命令,寧夜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言婷詩走在漫長的黑暗中,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隻知道要不停的走下去,不然就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於看到一個小小的光點,拚了命的衝過去,在碰觸到光點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被刺眼的光芒包裹住。

等她有了意識後,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病**的人,俊朗帥氣,輕揚的唇角比陽光還要耀眼,連他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柔和了不少。

“少瀚……”叫出名字後,言婷詩便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尤其在看到對方伸開雙手時,更是忍耐不住哭著撲了過去。

然而。

“慢著點,洛蘭。”

奔跑的步子僵硬的停下,他叫誰?

下意識的回過頭,一個容貌不下於她的女孩子,興高采烈的撲進了她的愛人的懷中,而隻對她露出的笑容,卻毫無保留的給了那個叫洛蘭的女人。

什麽情況?

她的愛人,為什麽用那麽寵溺的神情叫著她的姐姐的名字?

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言洛蘭扭過頭看著她,漂亮的麵孔因得意和恨意變得扭曲。

“你已經配不上莫少瀚了,他是我的了。”

“不!”

言婷詩猛地睜開眼,心髒因夢境而跳個不停。閉上幹澀的眼睛,她捂住臉趴在被子上,腦子裏回**著言洛蘭的那句話,心抽痛不已。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透著一股淡淡的藥味。

突然,燈光大亮,言婷詩眯著眼睛看向門口,寧夜晨一襲華服,似乎正要出門去。

“醒了?真讓我驚訝,醫生都說你恢複的很快。”淡然無味的關懷,不過是為了確保她能夠被玩的更長久罷了。

言婷詩點點頭,低著頭站起來,赤腳踩在地板上,雖然涼意直刺入骨頭,但這樣能讓她保持清醒,不被惡魔所迷惑。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寧家的一名女傭了。”寧夜晨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竟有跟她對話的念頭,“你知道為什麽讓你做女傭嗎?”

微微皺眉,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但她還是要順著他的話來問,於是抬起頭,裝作膽怯的模樣問了句“為什麽”。

寧夜晨似乎滿含期待的看著她,“因為辭退了一個。”

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果然,寧夜晨接著說:“就是大發好心給你蓋被子的那個。”

手指動一下,言婷詩垂下頭,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嗎?”隨後抬起頭,臉上並沒有他期待的愧疚或痛苦之情,反而揚起一個可愛的笑容,“那麽,請問我要做什麽工作?”

瞳眸暗了暗,寧夜晨笑起來,對,這樣才有趣,不知反抗的木偶哪裏會有折磨報複的快意,掙紮吧,讓我看看你曆經千辛萬苦卻又掉進深淵的絕望眼神。

“之前辭退的女人都幹些什麽?”寧夜晨微微偏頭,管家立刻會意上前一步稟報:“清掃花園和遊泳池。”

“如果隻是這些就太小瞧我們的言小姐了。”略一思考後,寧夜晨像是想到一個好點子一樣,“你應該對自己住過的屋子很有感情吧?主屋的地下室和一樓大廳都交給你打掃了。”

說完,心情大好的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寧夜晨似是剛想起什麽似的,回頭對呆立在房間中的言婷詩說:“等會兒會有人帶你去新的住處,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可不要讓我失望。”

寧夜晨走後不久,便有人送來女傭的配套衣服,換上後,言婷詩跟著來到了自己的新住處。

在來的路上,她從領路女傭的口中已大致了解到這所別墅的構造,主人居住的主屋位於正中央,兩側是花園,後身是遊泳池,而傭人們居住的小屋則在左側的花園一角。

而她住的地方,既不在主屋,也不在小屋,而是位於右側花園中的花房的旁邊,放置工具的小屋。

“你自己清理一下吧。”說完,領路的女傭頭也不回的離開。

繞著小屋子走了一圈,確保它不會半夜倒塌後,言婷詩推開不怎麽靈活的門,立刻被掉下來的灰塵迷了眼睛。

連忙退出屋子,用配發的手帕擦幹眼淚,這才借著夕陽的餘暉看清屋內的擺設,各種工具雜亂無章的靠在一起,地上隻有她剛剛踏進去的腳印,看樣子這個小屋已經廢棄不用很久了。

“這算是廢物利用嗎?”言婷詩拍拍門框,自言自語道:“你應該感謝我呢,讓你重新被主人記起。”

下意識的看了眼天色,橘色的光芒正一點點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如果動作再不快點,今晚就要睡在外麵了。

等到全部收拾妥當後,月亮早已掛在半空,看著煥然一新的小屋子,言婷詩抹了把汗,開心的笑了起來,盡管她的人生已經被毀的亂七八糟,但隻要努力,她的未來也會像這個屋子一樣煥然一新。

“嗶嗶。”

兩聲電子音突兀的響起,言婷詩愣了一下,反應慢半拍的看向了手腕上的電子表,據說這是寧氏今年的新項目,便攜式對講機,除了民用的簡約款,最大的買家則是我國軍方。

“言婷詩,立刻到主屋報到,服侍少爺入浴。”

冷淡的聲音讓言婷詩打了個冷顫,而讓她更加毛骨悚然的是這句話,入浴?她?來服侍寧夜晨?

咬了咬牙,床都上過了,服侍入浴又算得了什麽!

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言婷詩踏著夜色走進了主屋,順著管家的手勢,她找到了寧夜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