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脫衣服

看著因為醉的昏迷不醒而被抬回來的寧夜晨,言婷詩不禁有些好奇。雖說寧夜晨在家裏喝醉過幾次,但都是為了宋淑君,而且是在家裏,即使醉了也很安全。

按言婷詩對寧夜晨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在外麵喝醉的,不僅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更有失態的可能。

作為華城最大的財團繼承人,有多少人在盯著他,等著他出醜,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而這樣的寧夜晨,居然在外麵喝的不省人事!

準備跟著上樓的言婷詩剛走了兩步,就被管家叫住,囑咐她今晚就留在寧夜晨身邊,方便照顧他。

應了一聲,言婷詩麵帶微笑的問道:“管家先生,少爺在外麵有吃過東西嗎?了解的清楚一點,我好給他做解酒湯和夜宵。”

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寧夜晨醉酒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聽完管家的話,言婷詩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寧夜晨,你也有今天。

向管家欠了欠身,言婷詩施施然的上了樓,進了臥室,而寧夜晨已經被放在了**。

“水……”

寧夜晨皺著眉,發出若有若無的聲音,嗓音也有些沙啞。

麵無表情的倒了一杯溫水,言婷詩小心的扶起寧夜晨,一點點的喂他喝下去。等喝完了水,寧夜晨一把推開言婷詩,皺著眉開始胡言亂語。

居高臨下的看著寧夜晨的醜態,言婷詩無聲的冷笑著,竟然會被想要爬床的女人下藥,真是太可笑了,這會是他一輩子的黑曆史吧。

“淑君……”

一聲包含著思念和哀痛的呼喚飄過來,言婷詩抿了抿唇,若是沒有出車禍,或許,寧夜晨就不會被下藥了,或許,在這裏照顧他的人就會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宋淑君了。

眼中的冷漠少了些,就當是為了宋淑君贖罪吧,這一晚,她還是會好好照顧寧夜晨的。

這樣想著,言婷詩轉身去浴室接了一盆熱水,拿著兩條毛巾走了出來,卻發現寧夜晨正扯著自己的衣服,衣衫不整的像是被人強上了一樣。

要是被管家看到了,指不定會怎麽想她呢!

不疾不徐的走到床邊,言婷詩把水盆放下,輕聲喚著寧夜晨的名字,可他隻是微微睜開了眼,瞥了她一下後,繼續胡亂的解著衣服,而這時,他的上衣已經完全解開,結實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眼看著寧夜晨的手向褲子伸去,言婷詩維持不住淡定了,急忙抓住寧夜晨的手,可寧夜晨的力氣出奇的大,很輕易的就掙脫了她的束縛,三下兩除二的就把褲子也脫了。

言婷詩歎了口氣,無奈的自言自語,“不是說了打過藥了嗎?怎麽還是這樣意識不清?”

見寧夜晨終於消停下來,言婷詩這才用毛巾仔細的擦拭起他的身子,而在手指無意間接觸到他的皮膚,感受到高燒般的體溫後,她才明白過來,寧夜晨為什麽要脫衣服了。

應該是殘留的藥效吧,言婷詩抹了把額頭的汗。

上身容易擦,可下麵就有些尷尬了。

而且,因為意識不清,寧夜晨的褲子隻脫了一半,還有一條褲腿掛在腳上,可饒是這樣,卻沒有狼狽的樣子,反而有種吸引人感。

這一刻,言婷詩突然有些明白那個下藥的女人了。

搖了搖頭,想什麽呢,怎麽能被區區美色所俘虜!

閉上眼,深呼吸一口,再睜開眼時,言婷詩已是一臉的漠然。利落的脫下寧夜晨的褲子和襪子,看了眼上衣,也順手脫掉放在了一邊,這樣一來,寧夜晨幾乎等於在她麵前**。

那一晚的場景像氣泡一樣從心底的泥沼中冒出來,言婷詩再三深呼吸,才把那些陰暗的情緒壓下去,隻是臉上已帶了些冷肅。

清洗過毛巾,言婷詩繼續擦拭寧夜晨的身子,擦完後,她拉過被子仔細的給他蓋好。

仲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加上被溫水擦過,寧夜晨的體溫降了下來,悄然無聲的睡了過去。

看著睡的這麽舒服的寧夜晨,言婷詩恨不得拽過枕頭捂住他的臉,或者把被子拉高一些,讓他慢慢的窒息而死。

攥緊的手鬆了又握緊,握緊了又放鬆,如是幾次,她才勉強轉過身子,離開了房間。

下樓時,正好碰見管家上樓,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明媚的笑容,欠了欠身,她把寧夜晨的情況匯報了一下,管家點了點頭,往寧夜晨的房間走去。

回頭看了眼管家,正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裏,言婷詩的笑容斂了斂,是去檢查自己的工作了吧。

在心中冷哼一聲,若是不信任她,一開始不要讓她來照顧不就好了。

重新回過頭,言婷詩下樓進了廚房。看寧夜晨的樣子,估計要睡到天明,但是為了應付管家,她還是做了些解酒湯和米粥備著。

做好放入保溫壺後,言婷詩端著上了樓,因為不確定管家在不在房間裏,她輕輕敲了門,卻聽到了寧夜晨的聲音。

“進來。”話音中透著濃濃的疲憊,嗓音也仍有些沙啞,像是剛剛睡醒。

進屋後,言婷詩一眼就看到寧夜晨靠著床頭,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衣,應該是管家幫著給換上的吧。

把保溫壺放在床頭櫃上,她恭敬的問道:“少爺,我給您做了醒酒湯和米粥,您現在喝嗎?”

“嗯,給我倒一碗。”寧夜晨揉著太陽穴,眉心狠狠皺著,一臉的難受。

因為剛做完就放進了保溫壺,現在倒出來還有些滾燙。

摸著幾乎碰不了的碗,言婷詩迅速的瞥了眼寧夜晨,見他的表情透著煩躁,抿了抿唇,道歉:“抱歉,少爺,湯有些燙,我去給您涼一涼。”

“嗯,去吧。”

言婷詩有些意外,今天怎麽格外的好說話?

雖然心有疑惑,但動作仍然迅速,不到三分鍾便端了一碗冰塊上來,將醒酒湯放進冰塊裏。

而她在做著這些事的時候,寧夜晨就一直看著她,用很平靜的眼神,沒有嫌惡,沒有戲謔,沒有仇恨,隻是像看著普通人那樣的看著她。

這反而讓她有些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