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淵喉結微微一動,少女剛剛那一聲不自覺的呻吟,如同魔音一般,讓他感到有些無法抗拒,手上摸著少女腳腕處的皮膚,入手一片柔軟光滑。

低聲暗罵了一句,粗暴的將陸安逸的小腳丫放在一旁,接著拿過膏藥直接貼了上去。

“你輕一點,疼死了!”

陸安逸心裏不滿,心中暗罵:鬼知道這個變態怎麽突然動作這麽粗暴,真是喜怒無常!

守在門口的寧一突然聽見房間內傳過來少女的聲音,眼皮一抖,馬上恢複了平靜的神色。

林行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抬眼看了陸安逸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反正,又不是我疼。”

撇了陸安逸一眼,冷不丁開口回了這麽一句,起身,隨手整理了一下西裝,林行淵接著開口:“你先出去,等我心情好了,再叫你過來。”

說完,林行淵抬腿重新坐回了電腦桌跟前。

聽見他那樣的話了,陸安逸心中有些炸毛,氣呼呼的小聲開口道:“大變態,誰要聽你的話了。”

說完,拿起腳邊放著的高跟鞋,陸安逸一瘸一拐的離開。

打開門的一瞬間,看到寧一臉色有些怪異的看著自己,陸安逸心裏覺得有些奇怪,還是開口和她打了一個招呼。

看著陸安逸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寧一吐了一口。

過了不久之後,一直在房間中的林行淵突然走了出來,麵上帶著一副無框眼鏡,將他眼底銳利的鋒芒遮住。

“寧一,跟我出去一趟。”

平靜的開口說完,接著,林行淵抬腿離開,動作沒有一點拖遝。

見狀,寧一回過神來,一把將身上的女仆裝扯了下來,身上穿著黑色緊身皮衣,豐滿的胸脯被緊緊包裹在內,非常誘人。

將眼鏡和衣服全部都交給了身邊的侍者,接著開口提醒道:“看著陸小姐,不要讓她離開宅邸。”

說完,寧一馬上抬腿離開。

回到房間的陸安逸,一下子躺在自己鬆軟的粉色大**,粉白的帷幔從房頂散落下來,剛好將整張床罩住。

身子裹著輕薄的小被子,在**滾動了一番,想到剛剛自己的手摸到了林行淵的某個地方,陸安逸臉上馬上變得通紅。

“討厭你!討厭你!大壞蛋!”

一邊說,一邊在**滾動著身體,陸安逸猛的起身,頭發因為剛剛她的動作變得有些亂。

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筆和紙,突然想到什麽,安安靜靜坐下來去記錄東西。

除了鋼筆筆尖落在紙上發出的沙沙聲,房間之中一片安靜。

陸安逸並沒有發現,此刻,窗外那輛銀白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駛出了宅邸院子裏寬闊的大道。

“先生,我們這邊已經沒有了景伶的消息,您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寧一說著話,目光平視前方,並沒有去看林行淵的神色。

“不用管他,我們現在先去之前的那個地方。”

林行淵神色中似乎帶上幾分無奈之色,和景伶算是從小認識,他並沒有想真的對他做什麽,隻是之前的事情,如果再發生第二次,林行淵自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麽。

寧一輕輕點頭,接著將車速提升到了一個極限。

一直到傍晚時分,林行淵才回來。

寧一緊緊跟著林行淵,竟然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

“你不用跟我上來。”

聽見背後的腳步聲,林行淵飛快的開口說了一句,接著便抬腿上樓,神色中卻帶著幾分擔憂。

他離開了一天,不知道陸安逸在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麽。

急急忙忙上樓,當聽見陸安逸房間內傳出來陣陣優美的小提琴聲後,林行淵輕輕吐了一口氣。

神色中帶上幾分笑意,接著緩步轉身離開。

一直走到自己書房,林行淵這才坐下來,將遙控器隔空一按,藍色的微光從遙控器中射出來,憑空在牆壁上出現了一個畫麵。

畫麵之內,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的麵容。

投影出現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坐在燈光非常昏暗的地方,呆呆的模樣,卻和林行淵有幾分相似。

“嗬,軒叔。好久不見。當年爺爺留下的策劃,你到底放在了哪裏,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林行淵說話的時候,雙手抱在胸前,聲音非常緩慢。

坐在皮質沙發上,靠著椅背,輕笑著抬頭看著那畫麵之中的男人。

在林行淵這句話音剛落下不久,那畫麵之中,被他稱為軒叔的男人在聽到林行淵的話音之後,身體一抖。

抬起了臉,目光中折射出些許恐懼的神色。

“行淵,你想要的東西,不在我手上,我到底說多少遍,你才相信。”

沙啞,滄桑,恐怕隻有這兩個詞可以形容他的聲音。

在他說話的時候,麵色也是變得猙獰起來,原本僅存的和林行淵的那幾分相似也是**然無存。

聽見這話,林行淵微微抬眼,目光如炬般落在那男人身上,微微皺眉。

“你如果肯乖乖聽話,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了!我聽說越南那邊新引進了幾隻大白鼠,這幾年你自己很孤獨吧。”

說著話,林行淵目光中帶上幾分殘忍之色,他派去越南秘密進行實驗的人,將實驗成品放在了白鼠身上,馬上發生了變異,此刻他似乎想要將這種變異的異常凶猛的隱形物種放在林正軒的牢房裏。

似乎可以想象到林正軒被白鼠啃咬時候的表情,林行淵臉上的笑容也是漸漸擴大。

在聽見這話之後,那中年男人神色明顯變得恐懼起來,抬起一隻手放在臉上,眼睛也是躲閃起來,身上穿著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衣服,身體有些顫抖的開口道:“你,你到底還要怎麽樣?”

看到畫麵之中,男人的手指上已經沒有了指甲蓋,他害怕的樣子似乎讓林行淵覺得興奮,眼睛中露出幾分仇恨,緊緊盯著畫麵中的男人。

當初,林行淵父母死後,身為林行淵的叔叔,他父親唯一的弟弟。林正軒將原本該屬於林行淵的一切全部奪了過來,甚至過了一段流落街頭的生活。

沒有人過問他當初又是怎麽過來的,在教堂被收留,在那之前在國外的街道上,簡直如同過街老鼠。

若不是——那時候,遇見了她。

想到少女溫柔純淨的笑容,林行淵臉上狠厲的

神色也是柔和了一點。

抬眼再看向畫麵之中男人的時候,眼底一片平靜。

“這是你當初施加在我身上的,我現在,隻是重新還給你而已。”

平靜的話語,雖然沒有什麽情緒,但是讓人聽著,卻像是從十八層地獄之中傳過來的,使人聽上去感到不寒而栗。

在林行淵說話的時候,眼睛中的神色卻不斷的流轉,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而這時候,那牆壁上出現的畫麵,男人馬上發出一陣慘烈的叫聲,幾隻如同小豬一樣的白鬆鬆的動物,突然吱吱吱跑了過來,身後拖著一條沒有毛發的粗尾。

那就是林行淵剛剛提到過的白鼠,隻不過體型卻非常大。

林行淵閉上眼睛,不再去看畫麵之中的情景,反而是靜靜聽著牢房裏,鼠聲和慘烈嚎叫著的男人的聲音。

聲音雖然雜亂,林行淵臉上卻始終沒有出現任何不耐之色,反而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突然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響,打斷了林行淵臉上的笑容。

接著抬手,重新按了一下桌上遙控器的按鈕,牆上的畫麵突然消失了。

“先生,陸小姐的父親來訪,不知道您見不見。”

原本幾個月,陸家那邊都沒有打聽自己這邊的情況,之前陸家出現的危機,也是在林行淵的幫助下重新回複過來。

聽到寧一的話,林行淵並沒有馬上回答,在思慮了一番之後,開口道:“不見。”

短短的兩個字,在陸少峰聽到之後,馬上破滅了心中見自己女兒的希望。

“寧小姐,麻煩你了。”

自從之前手下的勢力出現危機,陸少峰也像是突然蒼老了一般,陸安逸是他手上的明珠,一直寶貝的很。

當初讓養女陸安然回國,本意也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受到商界爾虞我詐的汙染。

陸安逸天性善良,也是為了不讓他為難,這才答應來林家,委身在林家。

在一個星期之前,突然得到消息自己女兒已經從林家消失了一個星期,他也跟著著急,暗中派人去調查陸安逸的音訊,可結果什麽都沒查到。

陸少峰知道林行淵的性子,他玩膩的東西,寧願毀滅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而且林行淵給他的印象,向來是非常很辣果決,城府非常深。

在幾天之後,一直沒有消息,基本快要絕望的以為自己女兒很可能死在了林行淵手中,突然得到消息,陸安逸被找到了,而且安然無恙。

得到消息之後,第二天就趕了過來。

在來之前,陸少峰也已經做好準備,林行淵很可能不會見他。

隻是聽到寧一傳過來的回答,難免心中還是會覺得失落。

這幾天像是突然老了許多的陸少峰,頹然邁步上了等在門口的賓利。

隻是突然抬眼的時候,竟然無意間看到某層房間的窗戶伸出來的的一雙小手。

心中一緊,陸少峰突然衝著那邊喊了一句:“安逸!是你麽!我是你爸爸啊。”

在這句話音落下之後,那雙小手也是突然觸電般收了回去。

陸安逸把臉貼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