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從一開始她就是他的

因有了沈詠潔,現在司徒府宴客,已經不用司徒盈袖在前麵操持了。

這個時候,她忙裏偷閑,在至貴堂的東稍間埋頭做著針線。

她這兩個月一顆心都在娘身上,沒有做過針線。

等娘好了之後,她才拿起針線做活。

謝東籬那兩條深藍色江綢褲子,她已經重新改得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能給他送回去。

拎起兩條褲子的褲腰,迎著光提起來抖了一抖,看看是不是又把前後兩片縫一塊兒了。

司徒盈袖細細打量,見褲腰那裏是分著的,沒有和上一次一樣縫起來,滿意地點點頭。

她把褲子放到麵前的長案上,轉身去另一邊屋子取燒紅的炭鬥來熨衣服。

這時,胖胖的小喵悄沒聲息地從窗戶縫裏爬了進來,歪著頭看了看窗下長案上擺著的兩條江綢褲子,然後一躍而下,來到長案上,對準褲腿下方,伸出肉綿綿的小爪子,噌地一聲亮出藏在肉縫裏的小尖爪,朝那褲腿扒拉過去。

唰!唰!唰!

謝東籬兩條長褲的褲腿,起碼被小喵抓破了一半。

它還不罷休,又跑到腰上的位置,伸出小爪子,勾住司徒盈袖來不及拆的線頭,輕輕一勾,便將那腰間的線頭也扯開了。

“小喵!你在做什麽?!”采芹剛進來給司徒盈袖通傳夫人沈詠潔的吩咐,就看見小喵在窗下的長案上抓來勾去。忙叫了起來。

司徒盈袖拿著紅紅的炭鬥走進來,一眼看見小喵翹起來的長尾巴剛剛從窗台上消失了,忙問道:“怎麽了?它又淘氣了?”

“大小姐。您看……”采芹指了指司徒盈袖剛才做針線的條案,欲哭無淚地道。

司徒盈袖放下燒紅的炭鬥,走過去一看,差點沒有暈過去!

“……作死的小喵!一年別想吃鹹魚!”司徒盈袖也快哭了。

這這這……這條褲子還怎麽穿啊!

腰身撕得線頭打開,下半邊褲腿也有明顯的劃痕,綢絲都拖出來了……

“大小姐,您把這褲子下半截剪了。再給縫上半條褲子吧。還有腰上,這線頭壞成這樣,都不能再修補了。剪了吧。”采芹幫司徒盈袖拿主意。

采桑則默默遞上一把大剪刀。

司徒盈袖心亂如麻地接過來,比劃了一會兒,還是下不去剪子,道:“算了。我看。還不如再做兩條新的算了。”她沒精打采地道,也不想再做了,將那兩條被小喵撕壞了的褲子塞回到長案靠東牆邊上的針線櫃子裏。

“大小姐,夫人讓奴婢來知會您一聲,等下會有些客人來您這裏坐坐,讓您好好收拾。”采芹這時才對司徒盈袖說了沈詠潔的囑咐。

司徒盈袖應了,忙去換了身衣裳,又重新梳了頭。換了首飾,走到至貴堂門口候著。

很快一群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大小姐在沈遇樂的帶領下。來到至貴堂前,跟她打招呼。

這一次來的有沈家的二小姐沈遇樂,三小姐沈遇緣,謝家大房的三小姐謝同心、四小姐謝同德,二房的二小姐謝同巧,唐安侯府的大小姐唐海潔、二小姐唐海嘉,王家的大小姐王錦園,另外還有司徒家相與的幾家皇商家的小姐,擠了滿滿一屋子。

司徒盈袖忙著招呼丫鬟上茶,上點心,又要安排大家的座次,忙得不可開交。

開始大家都是坐在外間的堂上,不過說了幾句話之後,彼此熟悉了,說話也就大膽了一些。

唐安侯府的姑娘今兒是第一次來司徒府,對至貴堂很是好奇。

唐海潔坐著看了一會兒,就對司徒盈袖道:“老是聽說司徒家是東元國富可敵國的大皇商,今兒一見,確實名不虛傳!”

司徒盈袖眼眸閃了閃。

她的記性很好,在他們家剛從江南來京城定居的時候,唐安侯府的二公子唐海浪曾經公開嘲笑小磊是傻子……

唐安侯府跟司徒家一直沒有什麽交情。

今天他們能來做客,完全是看在她娘沈詠潔麵子上。

以前大家以為沈詠潔死了,司徒健仁又娶了填房,他們司徒家跟沈家的交情就淡了,所以有些人家就更加不把司徒家放在眼裏。

如今沈詠潔活著回來了,背靠著沈相府這個腰杆子硬的娘家,還有誰不敢把他們放在眼裏呢?

“唐大小姐過譽了,我們家不過給宮裏打理幾筆生意而已,哪有您說的那樣有財勢?”司徒盈袖掩袖而笑。

唐海潔打個哈哈,“司徒大小姐真是謹慎。我不過就是這麽一說……”

沈遇樂見狀,忙把話題岔開,問司徒盈袖:“你這一次去江南,去了那麽久,都有些什麽趣事兒?給我們講講吧?”

司徒盈袖應了,繪聲繪色給她們講起旅途見聞。

當然,遇到北齊戰船血戰一場的事太過血腥,這些嬌滴滴的大小姐肯定受不了,所以她一個字都沒有提。

一個皇商家的大小姐突然問道:“聽說你們是跟著欽差大人一起走的,還在古北小鎮那邊挑了個貴人入宮獻給陛下,是不是真的啊?”

“這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宮裏這麽多年沒有添妃嬪,今年卻是一氣兒多了好多。有謝侍郎選來送回去的,還有應藍郡主選的。——司徒大小姐你跟謝大人這麽長時間同住在一起,一定知道得很清楚吧?”唐安侯府的大小姐唐海潔笑嘻嘻說道,將“同住”兩個字咬得重重地。

司徒盈袖當然不會順她的意,笑著推托道:“這我可不知道。我跟我弟弟是跟著欽差大人的船走,哪有福氣‘同住’啊?而且欽差大人辦公事的時候。我們可以沒有在旁邊守著。”

沈遇樂往唐海潔那邊打量了幾眼,見她不斷找司徒盈袖的茬兒,索性刺她道:“唐大小姐。大家都知道你心儀謝侍郎,你們家還托人去謝家求過親,是不是啊?求到沒有?”

“你——!胡說八道!我們家哪有這樣不要臉!”唐海潔頓時氣紅了臉,有些心虛地往四周看了一眼。

她確實心儀謝東籬。——在座的大小姐凡是見過謝東籬,哪個會不心儀他?!

他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冷冰冰不苟言笑,但是生得樣貌是要了命的好看,而且氣勢無人能及……

不管他站在哪裏。大家的眼睛裏都隻有他,別人都成了他的陪襯!

而唐安侯府近來確實在商量要不要遣官媒去謝家提親,為此他們專門去了沈相府。找沈大丞相套口風,當然,也是托沈大丞相傳話的意思。

提親這種事,總要兩家私下裏談得差不多了。才能正式遣媒人上門。

不然貿貿然上門。隻會自討沒趣。

沈遇樂是沈家人,恰好從她娘親王月珊那裏聽說了這件事。

本來她是不想說的,但是唐海潔不斷在她麵前拿話刺司徒盈袖,就是不把沈家放在眼裏。

既如此,她還給她留什麽臉麵?直接說出來就好了!

屋裏的姑娘們大多是還沒有定親的,所以家裏人願意讓她們出來做客,也是為了說親著想。——總是躲在家裏麵,怎麽能有好親事上門呢?

聽見沈遇樂這樣說。大家都對唐海潔起了敵意。

謝侍郎不知道是多少姑娘的春閨夢裏人!

這唐家太過份了,居然女家上趕著男家去提親!

唐海潔的妹妹唐海嘉見勢不妙。忙嚷嚷道:“喂!你們這是什麽眼神?我們家哪裏有去謝家求過親?這種沒影兒的事能夠編出來!”

……

司徒暗香一邊領著慕容長青往至貴堂走,一邊叮囑他:“……我姐姐麵皮薄,等下肯定是不會承認她讓我來請你去說話的,你問了,若是她說不是,你也別在意,就當是我請慕容大哥進來的好了。”

慕容長青知道自己跟司徒盈袖的婚期就要定了,心情非常好,笑著道:“說是你請的?你為什麽要請我?你姐姐也不會信啊……”

“慕容大哥相信我就可以了。”司徒暗香對著慕容長青綻出絕美的笑容。

慕容長青被那笑容晃得眼睛都花了,笑道:“暗香要是大了,不知道哪個有福氣的才能消受呢!”

“慕容大哥的福氣更大,因為你能娶我姐姐。”司徒暗香羞怯地笑了,飛了他一記眼風,快步進了至貴堂的大門。

因今日宴客,剛才來了一批客人,至貴堂守門的婆子以為是夫人讓他們過來的,便沒有阻攔。

司徒暗香和慕容長青進來的時候,正聽見裏麵吵吵鬧鬧的。

司徒暗香在門口笑道:“咦?怎麽這麽多人啊?”

屋子裏的姑娘看見一個俊逸英武的青年男子來了,忙都住了口,變得文雅嫻靜起來。

司徒暗香笑著走了進來,在屋裏找了一圈,才看見坐在沈遇樂身邊的司徒盈袖,笑著道:“姐姐,慕容大哥來看你了。怎麽一會兒功夫不見,你這裏就多了這麽多客人?”說著還對她擠擠眼,又道:“在這裏坐著有什麽趣兒?咱們去東稍間吃點心玩投壺吧,不然打雙陸也行。”

司徒盈袖正頭疼怎麽打圓場,聽司徒暗香一說,忙點頭道:“正是呢,忘了招待大家去吃點心了。采芹、采桑,把點心擺到東稍間,還有,準備投壺、雙陸,讓大家好好玩玩。”說著,便帶頭往東稍間走去。

采芹和采桑忙帶著丫鬟婆子布置起來。

東稍間的長榻上擺了一張長長的條桌,地上擺著一個大大的花梨木鑲螺鈿的大圓桌,桌上擺著七八盤點心,屋角有個茶龕,上麵坐著茶壺,旁邊是茶具,有個小丫鬟在那裏烹茶。

慕容長青沒有跟進去,便一個人坐在外間的堂上喝茶,等司徒盈袖出來。

司徒暗香在東稍間笑著對司徒盈袖道:“姐姐。你快出去跟慕容大哥說幾句話吧,慕容大哥都喝了一肚子茶水了!”

屋裏的姑娘們都知道司徒盈袖是跟長興侯府的世子從小定親的,便笑著推她出去:“你快去陪貴客。我們在這裏自己玩!”

沈遇樂也笑著對司徒盈袖擠擠眼。

司徒盈袖也想問問慕容長青有什麽事,問完了好趕緊把他打發走。

而且她不高興看見慕容長青和司徒暗香走得那麽近,打算要提醒提醒他。

司徒盈袖便大大方方地道:“來者是客,我去看看有什麽事。沒事就讓婆子送他去外院吧。”

“去吧去吧。”司徒暗香笑眯眯地說道,在外人麵前跟她表現得很是親熱,雖然私下裏她們已經不太說話了。

司徒盈袖去了外間,對慕容長青問道:“你怎麽進來了?我爹和小磊不是在外院嗎?”

慕容長青看了司徒盈袖一眼。笑道:“不是你派人來找我的嗎?有什麽話嗎?”

“我什麽時候派人去請你了?”司徒盈袖皺起眉頭,“是暗香說的吧?她啊,慣會說白話。”

慕容長青見果然被司徒暗香說中了。司徒盈袖是不會認的,而且還把責任推到司徒暗香身上,便笑著搖搖頭,“你啊。如今還不如你妹妹爽朗大度。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難道你娘回來了,你也變得嬌氣了?”

司徒盈袖見慕容長青又犯了左性,根本就不聽她說話,隻是自以為是地在那裏瞎琢磨,也很頭疼,知道跟他不能拐彎抹角,得把話說實了,就道:“暗香也不小了。她姨娘正想給她說親,但是她老往你們家跑。還給伯母送鞋,你不覺得不妥嗎?”

慕容長青聽得這話裏麵好像帶著淡淡的醋意,心裏更高興,笑著道:“也不能這麽說,我們招待她,也是看在你……家的麵子上,否則誰知道她是誰,是吧?”

司徒盈袖聽他這樣說,也不像是沒成算的,心裏好受些,笑著點頭道:“我不過白提醒一聲,你知道就行。”

“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娘已經在家準備蓋新房子,給我們成親了。”慕容長青說得手舞足蹈,“你想要什麽樣的院子?說給我聽,回去我讓他們改圖紙……”

……

東稍間裏,姑娘們聚在一起玩投壺,很快玩得投入了,大呼小叫十分熱鬧。

司徒暗香特意把那投壺放到司徒盈袖的針線櫃子上,笑說:“這裏不高不矮,正好咱們玩。——來,誰投得最多!誰就贏!”

幾個人鬧哄哄投了一圈。

唐海潔覺得不過癮。

她是將門世家唐安侯府出來的姑娘,手勁兒大,在家裏也練過的。

為了拔得頭籌,她卯足了勁兒往那八仙過海冰裂紋細頸梅瓶裏砸投竿!

沈遇樂也是玩投壺的行家,而且投壺這玩意兒講的是巧勁兒,不是牛勁兒,所以她的得分很快就比唐海潔高了。

唐海潔看不得沈遇樂得意,咬了咬牙,索性拿了三根投竿在手裏,對著那隻細口梅瓶瞄準了半天,終於脫手扔了出去!

嘩啦!咣當!

放在針線櫃子上的梅瓶晃了兩圈,終於不堪重負,要掉下來了!

唐海潔和沈遇樂兩人一起衝上去,要把那梅瓶扶住。

兩人跑得太快,一起裝到那針線櫃子上。

梅瓶沒有扶住,在她們腳下啪嗒一聲摔得粉碎。

兩人忙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一撞一退當中,那針線櫃子的櫃門晃了兩下,吱吱呀呀被撞開了,櫃子裏麵沒有放好的東西一股腦兒掉了出來。

唐海潔和沈遇樂往後又退了一步。

司徒暗香忙道:“采芹、采桑,還不去收拾!”

采芹和采桑對視一眼,分開眾人,走過去收拾從針線櫃子裏掉出來的東西。

“慢著!這是什麽?”唐海潔眼尖地看見采芹慌亂地把兩條打眼的深藍色男式褲子揉在一起,忙探頭過去看了一眼,掩袖笑道:“哎呦,司徒大小姐真是賢惠,給未婚夫都親手補褲子了!——嘖嘖。別人不過是親手做鞋,司徒大小姐真是豪放,直接上褲子!”

沈遇樂撇了撇嘴。護著采芹,道:“關你什麽事?你以後要是定了親,你給你未婚夫做小衣都沒人說你。——就怕你找不到可以讓你做小衣的人!”

唐海潔豎了眉毛,指著沈遇樂道:“你罵誰?!”

“好了好了,別吵了。”司徒暗香走過來,大聲道:“這是我姐姐給慕容大哥做的針線活兒,你們吵什麽啊?給我!慕容大哥就在外頭呢!”

她這話傳出來的時候。司徒晨磊帶著謝東籬剛剛走進至貴堂外堂的大門,在對慕容長青行禮。

慕容長青忙向謝東籬行禮,道:“五表叔。您有事說一聲就行了,怎麽親自來了?”又說司徒晨磊:“小磊,你怎麽把外男帶到你姐姐的閨房來了?”

他當然指的是謝東籬。

謝東籬肅著臉,背著手冷然道:“……我來叫你出去外院坐席。”

這是在說慕容長青不該一個人跑到司徒盈袖的閨房裏。

司徒晨磊當然對謝東籬更有好感。教他念書。護他性命,還把小喵讓給他,便大著膽子順著謝東籬的話道:“慕容公子,我娘讓我和謝大人來請你出去呢。”

慕容長青的眉頭擰了起來,正要說話,便聽見裏屋司徒暗香說司徒盈袖給他做了針線活兒,臉上露出笑意,得意地瞥了謝東籬一眼。然後問司徒盈袖:“你給我做了什麽針線?”

司徒盈袖心裏一緊,暗道糟糕。不會是謝東籬的那兩條褲子被她們發現了吧?

情急間,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東稍間的門簾掀開了,司徒暗香捧著那兩條褲子跑了出來,對慕容長青道:“慕容大哥,你看!姐姐給你補的褲子!”說著,她當著大家的麵抖開了。

慕容長青馬上變臉:他從來沒有給司徒盈袖送過舊褲子修補!

他回頭怒視司徒盈袖,想也不想伸手就朝她脖子處掐了過去,厲聲道:“你房裏怎麽會有野男人的褲子?!說!奸|夫是誰!”

司徒盈袖被慕容長青吼得一愣。

眨眼間慕容長青的手已經快掐到她的脖子邊上了。

她忙纖腰輕擰,腳下一滑,不動聲色避開慕容長青掐過來的手掌,站到司徒暗香身邊。

而就在司徒暗香抖開褲子那一刹那, 那兩條長褲居然飛快地以大家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縮了水”!

謝東籬眯了眯眼,微笑著垂眸,滿意地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兩條褲子處移開。

沒人看到他那雙黑得深不見底的眸子深處雲霧氤氳,有綠瑩瑩橫七豎八的線條一閃而過……

大家隻驚訝地盯著司徒暗香手上拎著的兩條褲子,那不過是兩條小孩子穿的褲子而已!

別的人根本不知道剛才那褲子是長還是短,隻是看著司徒暗香得意洋洋拎著兩條小短腿江綢褲的樣子太滑稽,都忍不住笑開了。

司徒盈袖側頭看去,也驚訝地發現那兩條褲子突然奇跡般地變細變窄、變小變短了!

原先明明是給謝東籬或者慕容長青這樣身高腿長的男子穿的褲子,如今看起來隻有短短的兩個小褲腿,最多隻能司徒晨磊這樣的小孩子穿!

沈遇樂馬上指著那兩條小短褲腿兒道:“暗香,你真是會指鹿為馬。這明明是小磊的褲子,你怎麽說是慕容世子的褲子?”

小磊是司徒盈袖剛滿十歲的弟弟,還未成人,可不是慕容長青這樣的大男人!

哪怕他們定了親,但在未成親之前,傳出司徒盈袖給未婚夫補褲子的傳聞,可不是什麽好話!

更何況這流言還有可能會走樣,變成是別的男人的褲子!

剛才慕容長青不是企圖掐司徒盈袖的脖子,大叫這是“奸|夫”的褲子!

這樣說來,這褲子明顯也不是慕容長青的……

所以沈遇樂立刻回擊,不讓這件事繼續被“誤會”下去。

慕容長青聽了也是一愣,他猶猶豫豫縮回手,狐疑地看了看司徒暗香手裏的褲子,又看了看司徒盈袖,不確定地問:“……真的?這真是你弟弟的褲子?你們家什麽時候連針線上人都用不起了?還要你親手給你弟弟縫褲子?”

司徒盈袖根本不敢看站她斜對麵謝東籬的臉色,隻能側頭盯著司徒暗香,素著臉,不知該怎麽回答。

司徒晨磊也很疑惑,不過他看見那褲子上被貓爪扯脫的江綢絲,心裏一動,撲上去從司徒暗香奪過那兩條褲子,翻了她一個白眼,道:“小喵把我的褲子扯壞了,我本來說不要了,姐姐說要練針線活兒,就把我的褲子拿過來了。——這也值得大做文章?還是你又想給我姐姐潑什麽髒水?!”

大章六千字,可以算三更合一了。(現在都是兩千字算一章,其實也有一千字一章滴……親們不要欺負俺老實銀……/(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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