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洞房 (大章求月票)

“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謝東籬牽著盈袖的手進了屋子,輕輕捏了捏,很是感慨說道。,

盈袖看著他,俏皮地道:“你看錯了,不是我……我是狐狸精,深夜到訪,隻為公子紅袖添香!”一邊說,一邊還對謝東籬眨了眨眼。

看見他,再鬱悶的心情都能雲開霧散。

盈袖雖然還不是很明白為什麽,但是已經下意識喜歡跟他在一起。

沒人喜歡跟天天抱怨,一臉愁悶的人在一起。

等兩人進到屋裏,盈袖才下意識甩開他的手,好奇地問:“你不怕出疹子了?”

謝東籬看了看窗外的方向,淡淡地道:“今天濃雲遮天蔽日,我自然不怕……”

盈袖長長地“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目光裏卻閃爍著戲謔的笑意。

這是自從她知道娘親和弟弟失蹤以來,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容。

謝東籬的唇角勾了勾,笑容如清風一樣從他波瀾不驚的麵上掠過。

他沒有再說話,再次伸出手,握住盈袖的胳膊,往懷裏輕輕一帶。

盈袖被一股大力牽扯,不由自主靠在了他懷裏。

他的左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右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將她輕輕按在胸前。

寬大的袍袖如同一隻繭,像要將她完全包裹起來一樣。

盈袖聽著他胸口撲通撲通的心跳,突然覺得無比安心。

她靜靜地靠在他胸前。直到窗前桌上的燈花爆了一下,她才回過神,低聲問道:“……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才回來?”

話語中帶著情不自禁地嬌嗔。

謝東籬抿嘴笑了笑。垂眸看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想我了?”

因聲音放得低,那股醇厚動聽的男音熏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光聽這聲音,盈袖都覺得腿軟。

她抓著謝東籬胸前的衣襟,勉強讓自己能夠站著,輕輕捶他一拳,“誰想你了?”說著卻又悄悄抬眸飛快地往他麵上掃了一眼。

她的目光溜得飛快。都來不及看見他眼底的神色就移開了,隻看見他下頜的輪廓精致美好得無可挑剔。

謝東籬低笑,聲音在胸腔隆隆震動。

盈袖受不了地將整個麵容都壓在他胸前。跺了跺腳:“……還笑!”

謝東籬的心情無比愉悅,他攬著她走到他剛才坐的太師椅上坐下。

兩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卻並不顯得擁擠。——因為她坐在他腿上。

“其實明天我們就大婚了,你今日還來做什麽?”謝東籬將她從胸前推開。握住她的肩膀。眯了眼打量盈袖。

盈袖臉色突然變了,懊惱地道:“糟了!按規矩,大婚前十天我們不能見麵的,否則會不吉利!”說著,斜睨謝東籬一眼,慢慢靠過去,挨在他懷裏,一邊用手在他胸前若有若無地畫著圓圈。一邊吞吞吐吐地道:“……要不,我們把婚期押後吧?這樣就無所謂了……”

“嗬嗬。押後?有這個必要嗎?”謝東籬輕笑,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像是了悟,又像是忍耐,還像是期待,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

盈袖皺了皺眉,別過頭,躲開謝東籬深邃的目光,喃喃地道:“如果我說有這個必要呢?”

“那你得告訴我為什麽。”謝東籬淡淡地道,目光更加晦澀不明。

盈袖緊緊地抿住唇,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將實話說了出來。

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她真的是賭不起。

重生一世,她最大的心願是要守護自己的弟弟和娘親。

而謝東籬,是意外之喜。

在跟他定親之前,盈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一世,會真正嫁出去。

如今發生的事,隻是印證了她一直以來潛意識裏恐懼和等待的事。

她也許真的是嫁不出去的那種人。

不過隻要能平安守護弟弟長大,跟娘親高高興興過下去,就算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吧!

至少她定過親,還不止一次哦!

盈袖伸出胳膊,抱住謝東籬的脖頸,伸頭過去,和他額頂著額,低聲道:“你要相信我,我這輩子不會跟別人在一起。”

想到她明天要對謝東籬做的事,盈袖心裏無比歉疚。

這不僅僅是退婚的問題,還是當眾羞辱。

特別是謝東籬不同於別的男人,他已經被退過一次親了,這一次還被人在拜堂的時候當堂悔婚,那名聲,真不會比自己的名聲好多少。

她自己是這輩子都不想再嫁人了,所以無所謂。

而他,卻不能不娶妻……是吧?

這一刻,盈袖非常想補償謝東籬,特別特別想……

她沒有遲疑,和他額頭貼著額頭,鼻尖貼著鼻尖,再往下,就嘴唇貼著嘴唇了。

謝東籬的手臂一緊,緊緊抱住了她,一手摁住她的後腦勺,雙唇微張,將她柔軟豐潤的唇瓣裹了進去,睃拉,舔舐,閃著雪白亮光牙齒噬咬著她的唇瓣。

“……你有沒有話跟我說?”兩人唇齒糾纏間,謝東籬依然不忘問她,低沉的嗓音像是要從她的嘴裏進到她的咽喉,再從她的咽喉往下,一直進到她的心裏,看看她那執拗堅硬的小心靈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有誰在那裏住著……

盈袖頓了頓,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悄悄伸出舌頭,進到謝東籬的嘴裏逡巡。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伸出舌頭。

謝東籬的腦子嗡地一下,眼底深處閃出片片綠光,鼻息更加粗重,手上的力氣也更大了。胳膊箍著盈袖的細腰,簡直要把她折斷一樣。

他沒有猶豫,立即卷住她小心翼翼試探過的舌尖。津津有味地品嚐起來,“……真甜,我的乖乖,怎麽會這麽甜?以後就不吃飯了,專門吃你,好不好?”

一邊嘖嘖有聲,還一邊說著讓人麵紅耳赤的瘋話。

盈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伸手推推他,不滿地道:“再胡說!我不理你了啊!”

“這就胡說?還有更胡說的呢……”謝東籬的手開始不規矩了,慢慢從她的腰肢往上。伸到她的腋下,大拇指蹭了蹭,再整隻手掌握過來,往上托了一把。掂量一下。“真沉……這裏會不會更甜?”

盈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著火了,羞得隻想將他一拳打倒,但是想到自己明天要做的事,又忍了下來。

謝東籬的手停在她胸前,又問了一聲:“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盈袖還是搖搖頭,咬著牙一聲不吭,隻將頭埋在他的肩頸處,忍得渾身發抖。

謝東籬似乎也有些怒了。他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將盈袖橫抱在臂間。抱著她走到自己的床邊,將她放到自己**,單腿跪在她身邊,低聲又問:“你真的沒有話要說?可是這些天,你一直派人來我家問我回來沒有,今天深更半夜了又一個人來看我,我能要一個理由嗎?”

盈袖抓住他的手,衝他笑了笑,將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道:“我就是想你了,不行嗎?”

謝東籬麵上不動聲色,隻在心底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他不知會歡喜成什麽樣子……

“行,當然行。”謝東籬伸出手,摩挲著盈袖纖巧細長的脖子,慢慢停在她的鎖骨處,大拇指慢慢滑過她細嫩的肌膚,“我也想你了!”話音剛落,他已經雙手握住她的衣襟,嗤啦一聲,往兩邊撕開!

盈袖那身渾然一體的水靠被他居然完完整整解開了!

盈袖吃了一驚,低頭細看的時候,謝東籬已經板著臉,一手托住她的後背,一手將她身上那件水靠解下來扔到床下,低聲道:“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衣服?!”

沒了水靠,盈袖身上隻剩下月白色中衣。

“你做什麽?”盈袖瞪著謝東籬,掙紮著要起身。

謝東籬一隻手就按得她動彈不得。

盈袖有些著急,也有些奇怪。

說好的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呢?什麽時候力氣這麽大了?!

盈袖甚至連師父教的功夫都使出來了,但還是架不住謝東籬手腳麻利,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的中衣也解了下來,扔到床腳。

盈袖身上隻剩下一件牡丹紫鮫綃紗的肚兜和同色褻褲。

她卷曲在他**,膚白腰細,胸高腿長,活色生香。

謝東籬的呼吸越發粗重,他的雙手摁了上去,最後一次問她:“……你到底有沒有話對我說?如果沒有,我就不客氣了……”

盈袖的身子一直在抖,她很害怕,但總覺得謝東籬是正人君子,不會乘人之危的,而且她明天確實會對不起他,所以今天吃點虧,她也認了。

盈袖顫抖著聲音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一邊說,一邊極力掙紮,想要坐起來。

她不知道,她一動,她身上那牡丹紫鮫綃絲的肚兜處就漾起動人的波紋,讓人極想掀開那層肚兜,看看底下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對愛物兒……

謝東籬這樣想著,冷著臉,也這樣做了。

“我就吃一吃,一會兒就好……”謝東籬含糊不清地道,在她胸前徜徉,左麵吃完吃右麵,右麵吃完又回到左麵,隻讓她兩條腿都絞成麻花。

“……最後一次問你,你還來得及……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謝東籬執著地問著這個問題。

盈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卻還緊緊記著,她不能說……她一定不能說……她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沒有……”她依然搖頭,聲音哽咽起來。

“那就這樣吧……”謝東籬不再問了,他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你有沒有話跟我說?”他不斷問著,說一句。狠頂一下,酸得她眉眼都擠在一處,卻依然不鬆口。牙關咬的死緊,一個字都不露。

……

不知過了多久,床邊的蠟燭忽閃兩下,終於燃盡了最後一滴燭淚。

盈袖推開覆在她身上的謝東籬,欲哭無淚地坐起來,一邊哆哆嗦嗦係著肚兜的頸帶。

她的手和膝蓋上都是紅印子,雙腿更是抖得合不攏了。

“要不。再來一次?”謝東籬側躺在**,一隻胳膊撐在枕頭上,沉迷地看著她。

盈袖白了他一眼。

**一片淩亂。被子被遠遠地扔到床角,帳簾裏有著一股濃鬱的腥膻味道。

屋子裏窗邊的太師椅上麵有一小塊濕濕的地方,盈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前不久還擱在那太師椅的椅臂上呢……

窗台的木板上有著一道道被自己的手指甲摳出來的痕跡。地上灑落著謝東籬的中衣和褻|褲。一件正好蓋在她的鞋上。

牆邊一人高的衣架上掛著兩隻掛衣環,一隻已經被扯壞了,耷拉著破損的環條在半空中輕輕轉一個圈。

那會子他把她抱起來,兩隻手從那兩隻掛衣環裏伸過去掛住,隻是拿眼睛盯著她胸前的肚兜看,結果她係著肚兜的金鏈子居然自己繃開了,肚兜當然是應聲而落……

盈袖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勁兒地埋怨做肚兜的人手工太差。

謝東籬那時還說不是針線上人的錯。說是她太大了,難免罩不住……

盈袖低頭看看手腕腳腕上被捆綁的紅痕。眼圈都紅了,悶悶的道:“你是把我往死裏弄!也不怕掰折了我的腰?”

“我知道你受得住。”謝東籬跟著坐起來,幫她係著肚兜的金鏈子。

“知道個頭!我是第一次!”盈袖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謝東籬也不知自己怎麽回事,一見到她玉體橫陳躺在自己**,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就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恨不得那種美妙永遠不停,恨不得長在她身上算了……

明明明天就要成親,洞房花燭了,他卻提前享用了大餐。

謝東籬終於幫她係好了肚兜的金鏈子,擁住她,在她耳邊道:“今兒隻是預演。明兒再來,我會……”

“住嘴!”盈袖嗔他一眼,捏住他的嘴:“不許再說!”

謝東籬趁機親吻她的掌心。

盈袖推開他,靜了靜,低著頭道:“你是知道我的,既然把自己提前給了你,這輩子就沒想過跟別人。以後無論我對你做什麽事,希望你看在剛才份上,原諒我一次,好嗎?”

謝東籬定定地看著她,輕輕歎息一聲,知道她還是不信他,隻得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嗯,我知道的,隻要我們在一起,你不用擔心別的事情。”

“你記得你今天說的話。”盈袖咬了咬牙,“你睡吧,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謝東籬拿起自己搭在床邊的衣裳,披在身上。

“不要!剛才你就說送我,結果三次都送到**去了!還是我自己走吧!”盈袖從地上拾起自己的水靠,利落地穿上,然後推開窗子,輕盈地跳了出去。

謝東籬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笑了,想了想,還是穿好衣衫,跟在她身後,一路護送,直到她回到東城坊區的家中。

盈袖一路上腰酸背痛,一點都沒有覺察到謝東籬在身後相送,隻是忍不住想,謝東籬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可是在**的時候,真是力大無窮……自己怎麽掙都掙不脫他……還有,他體力可真好,翻來覆去那麽多次,就跟幾百年沒有見過女人一樣……

而且他後來脫了上衫再次壓過來的時候,盈袖也是吃了一驚,瞧他胳膊上的腱子肉,還有寬闊的胸膛,精壯的腰身,厚沉的肩背,跪立在她麵前,如同遠古神低一般。

盈袖想得麵紅耳赤,一進自己至貴堂的大門,忙將這些綺思旖念拋開,去浴房隨便洗了洗,就回到**睡下,等著明天的花轎。

第一更送到。月底了吧?親們還有月票嗎?o(n_n)o。

晚上還要不要加更捏?~~o(≧v≦)o~~。

ps:某寒第一次寫婚前那啥,對某寒來說,也算是突破了。握拳!

ps:感謝kittykame昨天打賞的香囊。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