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空卻擾人,擾身擾財擾清夢。由猿成狐多虛偽,空空淨象悟得透。

愛嗔皆化是非題,貪欲狂妄孽生花。素指玷脂舞豔影,徒然華麗歸於寂。

李臻笑道:“如來,盤坐於蓮花之上,億萬年不死而虛妄,難道你當了老童男,就該不生不滅麽?我們走得是不同的路,我寧願為了愛情而活著,所以遇到汐鏡。”

如來雙手合一,低訟道:“哦咪駝伏,扇栽扇栽!爾等造次,違了天理!汐鏡何許人也?”

李臻狂笑起來,說道:“如來不是對世上巨細都全知全能麽?莫非不知道有一名叫汐鏡的人類麽?”

他一邊說著,李臻掏出了一支普通五葉管,聯係上了汐鏡。此時,汐鏡正與幻馨一起聯係姬北雷的。汐鏡接通了後,聽了後,差不多立馬就應允了,順便忘記了聯係姬北雷。

在植物電話裏約在了溪流邊見麵,汐鏡不大識得路了,雖然他不是路癡,好在幻馨陪在身邊,所以汐鏡就跟在幻馨旁走。

走那麽久,汐鏡覺得累都要累死了,自從吃了仙果後,就時常覺得累,形貌是可愛回來了,可是沒有什麽力氣了。回憶以前在夏離城自己家裏的時候,練一上午的劍、做完滿園花木的打理也不會覺得累。看來,是不適應這裏的生活環境,發了困軟。

來到了原來的溪流前,汐鏡忽地想起了之前的緣故,問道:“幻馨,你們都洗過了澡了麽?”

幻馨回答道:“那當然咯,三天都沒洗澡了,身上髒了嘛。”

汐鏡笑了起來,說道:“那是!你們泡澡,我衝淋浴,更安逸!”

幻馨也笑道:“哦?汐鏡兒找到了瀑布了麽?仙界的瀑布叫作彩虹飛濺,是說它可以美容養顏……在哪兒?汐鏡帶我去咯……”

汐鏡高興起來,卻保持著神秘的微笑,說道:“那當然,能肯定的是,順著溪流往上走,從兀突泉眼那裏進林子,一路直走,就可以找見那瀑布了。”

幻馨是個急性子,她一聽,就要去,說道:“那遠不遠哪?”

汐鏡幹脆地回答道:“不遠,我覺得沒走好一會兒。”

兩人沿著溪流往上走,遠遠看得那兀突的泉眼在往外咕咕地冒著清冽的水,汐鏡說道:“就在那裏,這溪流是地下泉,往上冒定是因為地熱的緣故,水所以清甜且溫熱。”

幻馨應和道:“那的確是,我洗澡的時候,就覺得水不滲人,這水好,難怪那仙女個個生得肌白肉嫩的。”

兩人且說且行地,卻聽到身後傳來嚷嚷,一聽,是那李臻在喊,這才想起和他約在此地見麵,於是,都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隻見那李臻急急地跑了過來,邊跑邊說道:“幻馨!汐鏡!有事可做了。”

待得攏來,隻見那李臻滿頭大汗、氣喘呼呼,在兩人麵前停住腳,彎下身子喘氣。

這也難怪,李臻被汐鏡挑了手足筋,行這點路也累得不輕,況且,李臻走得一瘸一拐的,更加地增加了他的行走困難。

汐鏡說道:“你跑那麽急做什麽?我們又不是不等你!”

幻馨接口道:“李臻,我們要去彩虹飛濺那裏衝涼,你也一同去吧?”

李臻歎了口氣,說道:“二位,如來要來阻止我們享受仙境……他的強大無人見識過,我這副模樣捉隻雞都成問題……但是我想以你們的英雄,想必能趕走如來的打擾。”

幻馨聞言道:“如來到這裏做什麽?哦!我懂了,他也思凡要還俗了。”

汐鏡附合道:“那是當然,沒有人能抗拒愛情的甜蜜的!那個如來佛修了這麽多年,終於攢夠錢要娶老婆了。”

李臻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那老胖龜才不會這麽想哩!……汐鏡,還不是你幹的好事!你的心太好了、澤被世間的結果。”

汐鏡有些不解,說道:“你是說我對外漫告天界地圖的事吧?那些家夥來得真是快,果然是練家子些……”

李臻道:“正是!現在天界正在被同化成地獄,剩下的也沒有幾刻鍾的光景了,尤其是黑暗和惡臭彌漫到了西天,佛祖動怒要收回仙境。”

汐鏡聽了,慨然道:“是麽?我還沒有玩膩仙境哩,怎麽能就便宜了那老和尚?”

幻馨說道:“要打架了麽?單挑還是群毆啊?”

汐鏡說道:“管它來多少,來一隻殺一隻,來一雙殺一雙,來一群作屍堆!”

李臻一拍大腿,說道:“好!這般說來,隨我來!”

幻馨卻不樂意了,她說道:“你們兩個好戰份子,沒事找事做!我不去,我要去彩虹飛濺那兒祛瘢洗白白,才不要去。”

李臻和汐鏡沿著溪流往回走,汐鏡扯停了李臻,說道:“幻馨不去,我也不去。”

幻馨執意要去彩虹飛濺,汐鏡要陪幻馨,李臻沒有辦法,便跟隨兩人一起去瀑布那裏。

經過了兀突泉眼,入得那林子,走進那仙林沒幾步,卻聞到一股腐臭,卻是那喪屍的味道,汐鏡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幻馨皺起了小鼻子,說道:“真的來了呃,汐鏡的愛好明明不是這個啊?”

汐鏡也是一臉苦瓜相,說道:“我好久喜歡過它們啊?我錯了。”

幻馨笑道:“你本來就很錯,不過,我不在意,我們在一起很好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三人再行,卻聽得嘶嘶呀呀的沙啞聲音,戒備了起來。

飛出了若幹黑蝙蝠,抱頭躲過,那些夜生物飛了過去,一抬頭,林子上空是一片黑暗。

卻聽得一聲巨響,出現了一個胖和尚在天空中,發出了金光萬丈,馬上黑暗又消散了。

他低頭下來,將三人抓在了一隻手中。

那五座高聳的山,黃黃的,汐鏡慘笑道:“我們還沒有飛出如來的手掌呢?”

李臻大笑了起來,說道:“出去作什麽?”

汐鏡迷惑地說道:“這如來的手打也打不傷,飛也飛不出,好煩!”

李臻扔開他,說道:“我頭有點痛……”

汐鏡和幻馨覺得李臻好似精神有障礙,先在溪流那兒時,也沒表示驚奇呐?

李臻自言自語,其表情癲狂,他扯爛了自己的衣服,捏著自己的那小東西揉了起來,呻(何邪)吟道:“嗬啊……哦嗬哈……啊啊啊……有愛的嘻……啊嗬哈……”

“話說那個地青鬼沒來,真是沒意思啊,你是汐鏡麽?他也叫汐鏡呐,我愛他,他不愛我……他是我遇見的所有鬼怪中最厲害的,帥得要命……”李臻口齒不清,但是兩人還是聽懂了他在說什麽。

李臻忽地一耳光給汐鏡扇了過來,嚷道:“……哪像你這麽醜……我的嬪妃些呢?……”

汐鏡躲過,並踢了他一腳,衝他嚷嚷:“我沒有踢你,沒有踢你,你自己摔倒的。”

然後,他倒在地上,哦不,掌上,亂吻一氣……

如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亂抽,一身贅肉如波浪地翻滾。

李臻也很快不動彈了,倒下,直直地仰麵朝天。

卻見得滿山滿野的各種動物、神仙、妖魔……都在**。

三人都掉了地上,加上如來,一共四人。如來那麽巨大,倒在地上,壓倒了一大片林子。幻馨拉起汐鏡,飛了過去,到了如來的臉部。

汐鏡動了同情心,說道:“老爺子,你還好吧?”

幻馨說道:“他發羊癲瘋了,趕快掐人中。”

“不要碰我!敢再靠近我!我寧死也不要碰你們這幾個,簡直不是人……”如來叫起來。

汐鏡上前去掐他的人中,順便將口水都滴在了如來的臉上,和之前李臻的吻一起粘著,往下掉著長長的銀絲。

掐了如來的人中,又從幻馨手中接過一個葫蘆,灌了些在這胖和尚的口中,如來咳了起來,咳得厲害,擺頭拒絕,將那一葫的尿都灑了。

汐鏡轉臉對幻馨說道:“這仙溪的水怎的黃黃的、發著騷臭?”

幻馨揪了揪了汐鏡的那已經完全幹淨的臉蛋,嗔道:“你裝什麽裝啊?那不是我撒的尿麽?……看你喂那兀驢喝,我還以為你覺悟了……”

如來一聽,立馬作嘔,想吐,卻也沒有吐出些什麽來。

幻馨冷笑道:“這和尚生得一身好肉,可惜老了些,不然也吃了,補補老娘元氣。”

汐鏡聞言,忽地笑將了起來,說道:“真是的,我也撒些,給他洗把臉……就是沒有那多量來給他洗澡咯。”

幻馨立馬轉過身去,說道:“你撒,完事了叫我,就直接拋他的身上好了。”

汐鏡說道:“老爺子,你有病根吧?”

如來惱怒地說道:“我修佛了幾十億萬年來,一朝落到你等犬類之**受辱,想撒尿塗屎都隨你,還待囉嗦什麽?”

汐鏡小心地說道:“我才不上你的當,我一脫褲子,就被你打死,你以為我失憶了麽?”

如來哈哈大笑,然後,聲音越來越弱,說道:“我活了一把年紀,也夠了……有一顆仙丹是我的爸爸媽媽死前給我的,我一直沒舍得吃,叫作神道丹……

汐鏡掏了鼻屎,想說:“老爺子,你在說遺言麽?”

還沒來得及說,卻聽那胖胖的老人呼息急促,慌亂地說道:“在破家滅門時,我放棄了複仇,循入空門……”

汐鏡感到這老人的時日不多了,於是,盼望地想:“馬上要死了,就完事了。”

如來語句不太連貫地繼續說道:“如今,是我……不,我和這空門蓮台也這麽些億萬年了,把那幼時記憶和仙丹收著……

汐鏡想起了林代玉,不僅恍乎,說道:“小妹妹,你自殺,又是何必呢?”

如來也沒有聽汐鏡在說什麽,說完“現在給你吧”這句,他就仆倒灰塵裏,不動了。

汐鏡手接過了一枚金光燦燦的小圓丸,發出了魅惑的濃香,香得如同那春日夏離城外那開了一地的爛漫的雪珠玫瑰,聞到這味道,看著這金光,汐鏡想道:“這東西看上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