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風馳電掣,不一會兒,他挽著她的手,跳入了一個花繁葉茂的小院子裏,夢妹細看,正是誅仙宮。她看去,那花園定是幾個月來缺了汐鏡的嗬護照料,名花敵不過野草,皆萎靡不振,雜草多而且有些深了。

曲廊幽徑落滿了黃葉,積上了厚厚的灰塵,夢妹心下長長地一聲喟歎:“原來汐鏡是想和我一起打掃重理小花園了。”

紫衣少男卻放慢了腳步,夢妹與他一前一後地走在鵝卵石小徑上,慢下步子後,她感到這裏落葉積灰的模樣,卻另是一番風景。

夢妹輕輕地說道:“可是,當然,我和汐鏡都喜歡一塵不染的潔淨。”

她看著那紫衣麵具人的挺拔身材,汐鏡的個子比他矮一點兒,又說道:“汐鏡會縮體楞的話,他才不是陌生人。”

那紫衣麵具人轉過臉來。輕聲說道:“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嗎?馬上就要到了。”

夢妹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卻去,卻見遠遠地有一個人站在櫻花樹邊,那不是汐鏡麽?他沒有穿戴人皮,幹幹淨淨的,正是夏離城的那個極度溫柔又有一點兒小別扭的大男孩。夢妹的心又有了些許動搖,她不禁哀歎道自己的驕傲是如此的脆弱,傻傻地,讓愛變成了一種折磨。

汐鏡向她迎了過來,說道:“幻馨,謝謝你!謝謝你把夢妹為帶來了。”

他一臉天真燦爛的笑容,一把將夢妹抱入懷中,口裏念道:“夢妹,我好想你,好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夢妹輕微地掙紮了一下,靠在他的耳邊,埋怨道:“有人在旁邊。你也不害臊!”

汐鏡嗬嗬一笑,說道:“這沒關係的,她是幻馨,我的朋友,我來找你的路上認識的。”

那紫袍華服的麵具人在一邊很沉默,那眼罩下的眼眸在四處遊走,似乎在思慮著什麽。

汐鏡說道:“夢妹,我們結婚吧,讓我守護你好嗎?”

夢妹陷入遲疑中,不作聲。

那麵具人走過來,說道:“女孩子都是很矜持的,汐鏡,你要有一點兒氣勢……”

麵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夢妹的臉色發白、嘴唇烏紫,軟軟地攤倒了下去,汐鏡慌忙地摟住她。兩個都俱是一驚,汐鏡輕輕地搖了搖她,她勉強睜開眼睛。

她張開口想說話,唇角溢出一縷鮮血,說道:“我全身都好痛,嘴裏很痛……”

麵具人試了試她的脈象,走向紊亂,一邊連拍住她的十二處大穴,一邊說道:“不好!她被下毒了。”

汐鏡緊張地說道:“怎麽辦?什麽毒?會死嗎?誰幹的?……”

麵具人打斷他連炮珠的一長串問題,說道:“那些!我怎麽會知道?我已經止住了她的十二處血穴,可延緩毒發二十四個小時。”

汐鏡連忙說道:“那是,可以救她嗎?”

麵具人嚴肅地說道:“快扶她去房中**躺下,如果不是奇毒,我可以解。”

汐鏡橫抱起夢妹,兩個向廂房走去,進得房中,到得床前,汐鏡將夢妹放平在自己的下層**。

汐鏡對麵具人說道:“幻馨,我來吧,我會逼毒術。”

那麵具人換了柔聲,不再硬起嗓子,那圓潤的女聲,正是幻馨的聲音,她說道:“嗯也是哈,你是這麽能幹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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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鏡將夢妹托來背對自己坐好,在**放了一張凳子,凳子上擱著一個圓盆,對在夢妹的麵前,進行逼毒。

隻見汐鏡雙手斂力,聚精會神,須臾,他的雙手間幻化出了一道清藍色的光,舞作兩股旋勾,拍入了夢妹的後背八大穴。

他再斂力出光,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了她的幾大穴位,作了五六次後,夢妹醒了過來,惡心地幹嘔,對著盆子吐了幾口血和痰。

夢妹抱歉地說道:“汐鏡,對不起,都怪我自己不太注重保養、保健身體,鍛煉得太少了,事情想又想得太多了。”

汐鏡笑道:“沒事,這也怪我,我和你這麽久了,應該注意關心你的健康,全是我的錯。”

夢妹格格地笑了起來,但是很快又皺了皺小鼻子,說道:“是麽?都是你的錯?這可是你說的!不能食言而肥哦!呃……你怎麽補償我呢?”

汐鏡一邊為她輸拍內力、逼毒出來,一邊笑道:“怎麽補償啊?讓我親你的臉兒一下來補償你好吧?”

夢妹想了想,說道:“唉!這是你要占我便宜好吧?你可真是壞叻……現在先欠下了,等你幫我排完毒以後,我再和你談這個問題。”

汐鏡打著哈哈,說道:“好的,一切都聽你的,我的老婆大人。”

此時,幻馨說道:“汐鏡你們有事再叫我,我先出去門口透透氣,你可以管聯我。”

汐鏡點頭道:“好的,一會兒見。”

然後,汐鏡接著說道:“這麽神秘啊,可不可以現在告訴我呢?”

夢妹佯怒道:“真是猴急!……不過呢,現在告訴你也可以,你要作好心理準備哦……”

汐鏡裝作很心急地說道:“說嘛說嘛,人家心理素質超好的,特別頑強……不然也不可能熬過千辛萬苦,與夢妹這麽美麗可愛的仙女在一起……”

夢妹又吐了兩口痰,嘻嘻地輕笑了一聲,啐道:“你這小子就會油嘴滑舌、滿口抹蜜!聽你這麽說的話,我還真嚇不到你了……”

汐鏡繼續逗她,睜大雙眼,故意鼓得像金魚的泡泡眼,說道:“哦?”

夢妹好暇以待地清了清嗓子,咳了咳,說道:“那個麵具人,也就是你說的幻馨,他說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他將參加我們傲雅的征東戰。”

汐鏡吐了吐舌頭,說道:“天呐,這還用選麽?像我這麽帥的大帥哥,你沒得其它的選擇了……隻有讓她那個好戰分子去戰場玩玩了……”

夢妹格格地又是幾聲脆笑,說道:“水仙花!看來我們如此和諧,選的都一樣,真是天設一對哩。”

汐鏡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鼻頭上也是,但是他仍然打著哈哈與夢妹說笑著,道:“那太好了,那今天晚上夢妹做飯,好想念你的白菜絲土豆泥炒飯哦……”

夢妹接道:“能有汐鏡這樣的美人*人真是幸運呐,我們就在這裏安家了好不好?傲雅會統一亞大陸的,會是很強的大國。”

汐鏡正要打哈哈,卻半途中打住了,他問道:“是征東麽?那應該有寬嚴國在內了吧?”

夢妹不假思索地說道:“那是當然啦!怎麽?汐鏡對祖國有感情、不舍得?放心吧,隻要寬嚴國自動投降的話,我可以保證絕不開火,不傷老百姓,不打擾日常生活的……”

汐鏡有些遲緩地回答,他在一邊思考,一邊回答,說道:“那還真是一個問題叻……我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裏,都不怎麽關心國家大事的……”

夢妹笑了笑,說道:“你那國的國王是一個老執拗,一點兒也不開通,妄大喜功、不計實際,看來也隻有打他才攻得下來了。”

汐鏡解嘲地一笑,說道:“這倒是一語中的,他一直都那樣,百姓大多都對他齒冷,隻是他是皇室正統血脈,大臣和人民也不是不服他。”

夢妹幹咳了兩聲,吐了三口清口水,嘴和下巴上都沾了些,拖得長長的銀絲,她用手絹抹了抹。

汐鏡緩緩地,他一句一頓,或者一句一頓地說道:“戰爭隻會百姓受苦的,況且我在祖國有不少好友……這樣吧,讓寬嚴國不戰而從,我去前往刺殺寬嚴國國王。”

夢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也行,不過我的計劃不會等你的啊,你可以把他製成一張人皮嘛……弄得下來,你可以多吃幾個國王,讓他們不戰而降……”

汐鏡沉默了下去,嗯嗯啊啊地回答夢妹,隻是他的手上功夫依然沒有停,正在認真又賣力地內功以逼毒、也理清她經脈於積。

在半小時後,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而夢妹吐了一些血和痰,恢複了活力。隻是,汐鏡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兩人有些冷場地走了出門去,倒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