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一年 終篇2

學姐玩得很大,已經搬出去跟男朋友半同居,隔三差五才回來住一宿,我自然也是不好置喙,可年級不同,見麵就更少了。(kan)見麵少沒關係,關鍵是苦了我和大衛,我們此後常常吃泡麵,隻有在大衛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做一頓西餐,要麽他賞我出去館子吃一頓。總之就是.......我的飲食非常之不正常。懶

這天我下課回家,竟然看到學姐在廚房忙碌,她探頭看我回來了,笑眯眯地說:“我給你做紅燒排骨和醋蝦。”

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多少天沒吃過中餐了。害我隻能在泡麵裏尋找紅燒牛肉的味道......

然後學姐邊做飯就邊跟我聊天啦。

“喲~看你臉色紅潤有光澤紅,我這一不在,你們這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嘛......”

我自然知道學姐那意有所指的眼神指的是啥齷齪的隱諱意思。皮笑肉不笑:

“哪兒啊……哪有學姐你滋潤,瞧你那腰身都大了一圈,別是懷了吧......?”

然後我倆隔著大理石灶台兩相對望,她笑地那個黃,我笑地那個色......

我正為我這一年來被他們鍛煉得越發老成持重臨危不亂的素質而感到驕傲,突然學姐就轉身去炒鍋,順便摔了一個炸雷過來:

“聽說呀,顧教授前幾天病危嘍......”蟲

當時她開著油煙機,我沒聽清,但是也都一個字一個字聽進耳朵了。(dukan.)我屁股像點了火炮似的從椅子上彈起來,我像猴兒一樣躥過去,我像苦逼孩子一樣拽住學姐的圍裙......

我仰著淚汪汪的眼睛,手指顫巍巍地:“學姐......姐,親姐......你剛才說啥了?”

“我說顧教授病重得很我看有點兒危險了,幸好現在病好了,否則我都想回去看看……”學姐邊炒菜邊扯著嗓子在油煙機的轟鳴中對我喊。

我嚇得身上冷汗掛住了衣服,恨恨地瞪了學姐一眼,有你這麽濃縮‘病危’二字的麽?把我嚇出病來你出醫藥費嗎?想想還是不放心:“顧教授怎麽會生病?什麽病啊?”

“我估摸著是相思成疾吧。再不然就是職業病過勞死?”學姐滿不在乎地拿碟子盛菜,“你知道不?顧教授這一年來過我們學校4趟啊4趟!!!看誰呀?看你唄!你知道不?這一年啊,顧教授他老人家勵精圖治,全年無休啊,學術論文科研百花齊放,A大在全球大學專業評價已經躍居前二十啦。把校長給樂的......”

聽到顧奈這一年的事跡,我默默地萌著。

“想他不?”學姐夾了塊排骨丟我嘴裏。

“想。”我邊嚼邊點頭。

“想就回去看看他嘛,人家剃頭擔子一頭熱還上杆子去勾搭呢,你們這兩頭熱,中間冷的,真邪乎。”

“我怕他瞧不起我。”我摳著手指。

“你以為現在我就瞧得起你了?”學姐毫不留情地指出我的傷疤,“想什麽呢?男人女人之間,哪裏有那麽多麵子裏子,你要是跟顧教授不清不楚地勾搭許多年,最後他再給別人撬走了,等哪天你孤家寡人,他攜美出遊,遇到上了,你才真叫沒麵子......”

“我靠......”這種事我想都不敢想啊,我要是遇到了我一定提刀砍了他們去!......

當然了我也隻是想想,我耷拉下腦袋,嘴裏訥訥:“我就不會也找個帥哥我也出遊去......”

“然後人家眼裏隻有她沒有你,你就眼巴巴瞧著人家庭美滿,路過你然後離你而去?”

“喂!為什麽總把我刻畫得晚景這麽淒涼?為什麽就不能是我攜美出遊,他眼巴巴瞅著?”

“因為人家比你優秀比你棒!想上他的女生從哥大排到矽穀斯坦福!”

“......”不想跟她說話,總覺得多說一句就要玷汙了我家奈奈。

晚上我去找洋娃娃商量。

“你說,如果有一個男孩兒和女孩兒,男的非常的好,對這個女生也非常的好......但是他們鬧了些誤會,一直吊著一口氣,現在女孩想和好,可是沒有台階下,如果自己主動下,男孩會不會覺得女孩不夠矜持?還是說,時過境遷,男孩心中的女孩早已不是當初男孩心中的女孩那樣的女孩了......還是說......”

大衛聽得鼻子眉毛都揪一塊兒去了,他擋住我的手:“你......就直接說你和誰的事吧,別男孩女孩,聽著我胃疼......”

咦,這番話怎麽隱約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我也這麽不耐煩地跟別人說過。

果然情愛這種事,到自己身上都如此含蓄內斂......

“算了,問你也白搭,你丫就是一死gay!哪裏懂得男女之間的情操......”我恨恨地走了。

我又心裏嘀嘀咕咕地磨了好一陣子,直到有一天,終於看到顧奈NSN上掛了個新簽名:嗚呼......,胡不歸!

我看到以後心中翻江倒海,默默的咬著唇,心裏激烈的鬥爭著,真的,真的要被他莫名其妙的的態度弄瘋了!

學姐很沒有文化,她問我顧奈這是啥意思。我輕飄飄用簡明易懂的詞語向她解釋:“清瞳你為毛不死回來?”

然後學姐默了......

於是我衝動了一次,流程就是:請假,訂機票,回國。

我跟老師請假的時期比較特殊,因為即將麵臨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