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白清瞳

第二天,熱心的某二人帶著盡人皆知的目的,行動起來了,東借衣服西借首飾,為了這難得的機會開始給我打扮,雪紡的吊帶長裙,綴了並不招搖卻很精細的細碎珍珠,裙擺是三層的真絲質地,頭發鬆鬆地挽起來,戴著同樣柔和色澤的珍珠耳釘,蘿莉是蘿莉了點,好在本就生得漂亮,這一顰一笑,倒頗具妖精氣質。大家很滿意,既純真又誘.惑。這也是我有史以來穿著最暴露一次,色.誘教授,真是勇氣可嘉啊!兩位領導目送我出門,一臉含辛茹苦,紛紛估計這事能成。

我走著走著,心裏越走越沒底,隔了幾秒,在她們驚訝的視線裏,我又麻利折了回來,飛快的取了一件雪紡小開衫穿上,邊穿邊心虛的甩著白眼:“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個傳統保守的女人!”

嘁……引來舍友無情的唾棄呐。

於是,顧奈教授的辦公室內,我正襟危坐,忐忑不安。

“剛剛聯係過顧教授,他正在來學校的路上,你先坐一會。”顧教授的女助理麵無表情的打量著我,停了停,又好像是作個補充,以表明她是個很民主的人,“你也可以去幹別的事,20分鍾後再來就行。”

好在我穿得體麵,她還為我倒了一杯清茶,真是受寵若驚。我緊張的捏著裙擺,手心全是汗。

所以當顧奈跨進辦公室時,恰能看見一張發呆的側著臉望著窗外斑駁的樹影。從顧奈的角度,少女臉上仿佛泛著一層柔潤的水光……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我渾身一緊,如驚弓之鳥般,吸氣,回頭,站起來,朝顧奈點頭道:“顧教授好。”

眼前清俊的男子微微一笑,好聽的聲音道:“坐。”

其實我並非無色膽的人,我們第一次見麵雖然鬧了個烏龍,可是也足以證明我是個該出手時就出手的人,可是這會兒我明白了他的身份,又知曉他是我爺爺的學生,算來是我長輩,頓時生了敬畏之心,再也不敢造次。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說:“顧教授,我叫白清瞳。”

我在見到他之前心裏打了幾十種腹稿開場,可是臨到當場,卻僵硬得不知所措。

“我知道。”他展顏一笑,以示親和。不過我有些愕然,他怎麽會知道我叫什麽。這樣疑問的神色,立即讓對麵的人窘迫開來,剛才強大的大神氣場頓時消失,局促的氣氛彌漫開來。

“我昨天看過你們班的檔案資料,看過你的照片。怕你報了名我不知道你名字……”他解釋道,然後他淡淡一笑,試圖緩解我們之間陌生的情緒:“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大神呐,能不能不要一開頭就這麽重口味,說這麽曖昧的話題幹什麽……

我立刻轉移:“呃……我爺爺跟您聯係過嗎?”